第102章 外室
“回大人,这是在三老爷的房中找到的,三夫人未曾怀孕,三房的姨娘也不曾,想来是三老爷置了外室,卑职觉得很是蹊跷。fangzexs”
一名武吏挺直腰板站了出来,嗓门极大的说道。
容羡抿抿唇,那么有没有一种可能是三房新妇蒋艺怀有身孕呢?
“做的不错。”
容羡刚夸完,便见那名武吏似笑非笑,面部抖动了好几下。
“回大人,卑职应该的!”
武吏的嗓门更大了,几乎是吼出了声,才抿紧唇站回原位。
不抿紧嘴唇,他怕自己笑出声。
容羡偏过头去,看了一眼骆枳,见骆枳眼中也全是不解。
放心不少,看来不止她一人觉得这些武吏像是得了失心疯。
“这个?”
前两件容羡都能理解,唯独这个?
容羡用手指勾起了一件肚兜,微微皱着眉头。
“大人,这是卑职在木三老爷的褥子下翻出来的,这是藕色绣鸳鸯的肚兜,三夫人已是半老徐娘,应不会穿藕色,卑职也觉得木三老爷置了外室。”
“还是个年轻的外室,这应是那个外室的,木三老爷在外名声极好,不敢明着去看那外室,只能留这个肚兜。”
“卑职还觉得木三老爷可能是在夜里时常把玩,以解相思之情,所以这肚兜才会在褥子下面。”
站出来的武吏说这话的时候一脸正直,容羡越听越目瞪口呆。
骆枳满脸通红,这些武吏言辞直接又唐突,叫她听了颇有些不适。
骆枳上前,附耳轻声道:“小姐,这些武吏是不是都爱看话本子?”
容羡正色道:“如何知这不是三夫人的?”
“大人,卑职将三夫人的肚兜都翻了一遍,那件肚兜下面有件中衣,中衣里兜着的都是三夫人柜内的肚兜,都是极老成的颜色。”
容羡俯下身欲将中衣打开,未曾想这武吏系的极紧,只好掀开一边,从缝隙中看去。
“确实如此,做的不错。”
容羡点点头道。
“大人谬赞了,卑职还应继续向大人学习。”
那名武吏也站了回去。
接着陆陆续续的剩下的物件都看了一遍,皆同年轻的女子有关。
所有武吏都在说,木三老爷有外室。
“你们选出四人去探查一番,这个外室被安置在何处,剩余九人暂且待命。”
容羡说完,又瞧了瞧院子里的东西,确实奇怪。
大多物件都不是木三夫人用的,却又出现在他俩的房中,难道木三夫人都不过问吗?
容羡想到了三夫人那些她未仔细看过的书信,若是三夫人至今还痴情于那男子,那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是有可能的。
更何况她还同木老太爷有了首尾,育了九姑娘。
“你说,木三老爷知不知晓,九姑娘其实是他的妹妹?”
容羡转头问着骆枳,骆枳也摇摇头。
“目前没有东西能指明木三老爷知晓此事。”
容羡叹了口气,转头看哪些武吏商量好了谁去。
见在木家得不到更多的线索,带着剩余的人将搜刮出来的东西拎着回了刺史府。
这几日她时常来刺史府,赵徽便在这里给她腾了间屋子出来,暂且作为书房。
容羡展开三夫人的信件看了一遍,信中的男子并未言明名讳,三夫人唤他延龄,应当是他的表字。
容羡想了想,好像不曾听闻萧相外放过,但她实在不了解这些事,未能断定这人在哪儿。
“小姐,这信件。”
容羡抬头看见骆枳拿着一封信件,冲着那厚度,便知晓是谁寄来的了。
“上京那边的信件都寄往这边来了,路途遥远,耽搁了许久。”
骆枳见容羡迟迟不接,解释道。
“傅知现在如何了?”
过了许久,容羡才问出这话。
骆枳想了想如实说道:“不是很好,兵败的消息如今连淮州的人都知晓了,百姓皆在议论,说新的靖侯是个草包,不配就任靖侯一职。”
“就连淮州百姓都这样说,更遑论上京中人了,只怕言语会更加不堪入耳。”
容羡点点头。
“放这儿吧。”
骆枳依照容羡所说将书信放在了桌案上,见容羡在写写画画什么东西,也不便打扰她,转身出了房门,同铃兰一起候在门外。
容羡简单画完整个木家的房屋地形,这才拿过信件拆开看了。
傅知的书信一如既往的详细,甚至还带着一些小画,容羡捏着信封里像是还有东西,翻开抖了抖。
从中掉出了一朵干花,容羡看着极为眼熟,但一时不知是什么花。
又翻了翻傅知的信,从头开始看起,信是很早以前的了,傅知刚到风宜州写的,如今她才收到。
那干花是风宜州女子都喜欢簪在头上的,有祈求平安的意思,傅知给她做了一朵。
容羡看了几页,随后微微蹙眉,傅知在难民中救了一人,自称是她身边的丫鬟,那丫鬟日日跟在傅知身边。
容羡翻看了两张,皆是傅知写的那丫鬟对他讲了许多自己的私事,包括很多她不为人知的习惯。
直到看见了那丫鬟自称若书。
一般人家极少发卖丫鬟,除非真的犯了什么大错,绝大多数都是发还奴籍,让其另寻他处。
会被发卖的丫鬟,基本上是没有去处了,别人家也不敢要她来府上做事,下场都不算好。
而若书,居然被傅知救了,若书怎会去风宜州。
直到最后,傅知告诉她,丫鬟不忠,让她小心,若书偷了他的行军布政图,还给他下药,令他昏迷了两日,这两日,难民的粮草被烧了。
容羡怒不可遏,若书的事,竟牵连到了傅知。
也就是说,傅知兵败落得如此境地,有她的责任。
容羡思索良久,最终书信一封,叫骆枳连夜寄往风宜州。
“阿枳,你再去信一封给骆冶,派几个人去风宜州,看看傅知的事可还有转圜的余地,另外,问铃兰要些药物,一起带过去。”
“若是已成定局,将他好生带回来,路上定有人埋伏,取他性命,务必小心。”
骆枳不知信中写了什么,容羡的态度就像变了一个人。
容羡看骆枳拿着信离开了书房,长舒了一口气,归根结底,傅知是因着若书是她的丫鬟,又在她身边见过若书。
才会对若书不设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