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再入
木卿衣嫁予梁钺后,梁钺便像换了一人,得梁呈称赞,得百姓爱戴,后梁呈更是改立梁钺为太子。
她绝不让此事发生。
“白虎卫继任的事你多留意着。”
待白一等白虎卫退下后,漫儿方上前开口道。
“殿下,今日又有许多折子,请圣上立太子。”
梁词捏了捏眉头,示意贺承上前,贺承也极为熟稔的坐在了梁词身边,梁词略微放松了一些,斜靠在贺承身上。
“继续说吧。”
纵使眼前一幕这些时日来她看了许多次,可每看一次,都觉心中难受。
“朝中众臣,拥皇长子较多,少数文臣拥三殿下。”
皇长子梁启占长不占嫡,可剩余二人,什么也不占,当今皇后膝下无子无女。
——
翌日。
容羡今日做足了准备,还命骆枳带了些小食与水囊。
到了叠以楼外,骆冶已乔装打扮了一番,带着两个小子,等在一旁,一行六人向着昨日的密道走去。
一行人走到那天的密道口便停了下来。
“小姐,这是阿涵,这是阿五,皆是机灵的小子,小姐可带回府,也便于传书,阿五和阿涵还会一些拳脚功夫,也能保护小姐。”
骆冶指着身旁的两个小子一一道,阿涵同阿五对着容羡行礼。
容羡望着眼前同范涵易有些神似的脸,开口道:“你同范家是什么关系?”
阿涵愣了一瞬便开口道:“小姐好眼力,阿涵不过是范家不耻的存在,如今与范家并无瓜葛。”
容羡在脑海中过了一遍范家人。
“范家二房,范涵孟是你血脉上的哥哥?”
见阿涵点头,容羡抿抿唇,范涵孟便是失手错杀秦明渊的人。
“你回范家吗?”
容羡直截了当的问道,若是阿涵要回范家,那还是趁早了清她们之间的主仆关系,免得此事牵连上她。
“小姐大可放心,在范家眼里,阿涵是个已死之人,范家二爷生性风流,早些年骗我阿娘,称自己未成婚。”
“更是趁我外祖母与外祖父出事,强占了我阿娘,这才有了我,随后见我阿娘怀孕,担心此事让京城之人知晓,更是一走了之。”
“阿娘被迫背井离乡,独自抚养我,生活颇为苦楚,也曾上范家门,可范家将我二人赶走,范涵孟更是恶语相向。”
“后范家二房主母买凶杀人,阿娘与我死里逃生,这才去往了北边。”
“此次大旱,阿娘便没了,小姐放心,阿涵绝不入范家门。”
阿涵声色一直很平静,只有提到他的阿娘,才有些波澜。
骆冶也不知阿涵的身世,只得感叹造化弄人。
“以后你同阿五便跟在我身边做事。”
阿五来历倒是简单不少,其父是走镖的,所以教过他一些拳脚功夫,但他的双亲在旱灾前就没了,靠着一身拳脚功夫才活了下来。
“哥哥,你先看看这个。”
骆枳也不讲究什么男女大防,今时不同往日,见众人话音皆落,便按照那天的方式打开了密道入口,露出了圆盘。
骆冶看见圆盘也颇为震惊,这意味着他洛家的机括术流传出洛家了。
只是此时不是计较此事的时机,一行人下了台阶,走了没多远便见到了尸体。
铃兰上前从怀中掏出一个瓶子,对着尸体的伤口倒了下去,不一会,黑衣人的尸体便化作了一摊血水,散发着一股略有些难闻的气味。
众人见状,看向铃兰的目光皆带着惊诧。
“回府后,给我配上两瓶,这怎么用?”
容羡看向铃兰手中的瓶子,眸光流转,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炙热。
这东西甚合她心意。
“这是腐尸粉,对着伤口撒上一些,便能起作用了。”
铃兰从怀中掏了两瓶蜡封着的,递到了容羡手中。
“小姐拿好,若是不小心洒到自己身上,没有伤口便无事,及时冲洗干净便可。”
见容羡接过腐尸粉后带着疑惑地看了她一眼,铃兰挠着头笑道:“昨日什么都没带,今日想着多带点,怕不够。”
骆枳看向地上的血水,又回想起方才铃兰洒出来的份量,只觉脑袋一阵胀痛。
倒了指甲盖大小的粉便腐蚀完了一个人,带了三瓶的量?
她们三人是什么杀人狂魔吗?
不过……
“阿玲,回府后,能给我一瓶吗?”
见众人眼光各异,忙开口解释道:“以防万一,还想分一半给哥哥。”
骆枳麻木的接过铃兰手中的瓶子,笑着对她道了谢。
现在是四瓶了,在铃兰心中,她们三人真的是杀人狂魔……
铃兰从香囊里拿出了一些糖丸,一人一颗。
“吃吧吃吧,今日什么味都有哦。”
昨日回府,她只觉此行凶险,若非她有随身带解毒粉的习惯,想必小姐和阿枳姐姐定凶多吉少。
思及此,内心一阵自责。
连夜熬制了许多药粉,今日便不会了。
阿五接过糖丸,捏了表面的蜡,便将糖丸扔进了嘴里。
“铃兰姐姐的这个糖丸,当真是味道不错,我还以为所有的药都是苦的呢。”
阿五感叹道,阿涵与骆冶赞同的点点头。
容羡和骆枳接过糖丸,捏了蜡便塞进了嘴里,待糖丸小了一些,打开水囊,喝了一口水,便咽了下去。
骆枳看着剩下的不明所以的三人,一脸的庆幸。
不一会,便出现了她想看见的画面,状似不经意地转过头,满足的笑了。
等铃兰挨着问了一遍味道如何,有何处需再改善时,一行人也到了那刻着芍药的窗扇处。
骆冶借着蜡烛的光凑近细看,又将整个密道转了一遍。
“此处机关颇多,看似是在往前走,实则这走廊已暗中变了方向,又极昏暗,不知不觉便走了回头路。”
“若我未猜错,此处整个地下,便是一个巨大的机关,就连那进入的台阶,也只是其中一个入口。”
“这芍药共有四扇,铁海棠有四扇,其余花种也是四扇,会不会是一种指代?”
“按照小姐所说,这腰牌从那黑衣人身上得来,又能与这窗扇上的花纹对应,或是这窗扇便指代一人?”
容羡细细想过,也点头,不无这个可能。
“那这密道里,恐怕是以花代人,就如这不知名的花,再加这腰牌,便指代被腐蚀的那名男子。”
接着骆冶认真的查看过腰牌,又循着窗扇上的木纹仔细看过,然后将腰牌小心的嵌入窗扇内。
回头对着容羡点点头,再看向阿五,阿五会意,挡在了容羡面前。
骆冶附耳上去,慢慢转动了腰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