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终于赶到
“仆从是买的吗?”
“不是,是当时您让去照顾我娘她们的那位,留在了那边。”
容羡闻言,总感觉抓住了什么。
“冲着大人来的?”铃兰又接着道,“大人当时安排的,是容府的丫鬟,目医上京多日,又隐姓埋名,和别人的联系,唯独一个丫鬟。”
容羡明白铃兰的意思,只让人着手去查。
“你阿娘那边,还有其他的宅子,近日都别去了,不论阿铃的猜测是否正确,都要小心,阿枳找容府的人去查此事,别动用监察吏。”
过了两三日,此事才有了结果。
“目医常有自戕之心,自来上京足不出户,除了从前的仇家,唯一的关联便是丫鬟,查探的人说周围并无任何可疑之人出入。”
正如铃兰所说,这人是冲着容府来的,或者说,冲着容羡来的。
“秦相那边呢?”容羡问道。
骆冶面露难色,随后道:“阿赤……背叛了主子。”
“投了秦相的大公子?”
骆冶点点头。
几人的脸色都不算好看,唯独容羡面色平静。
“我阿父护送和亲队伍,阿禹便闲了下来,也有段日子了,此事交由他去,探查秦相府。”
骆冶领命离开了,剩余二人脸色也极难看。
“小姐,阿赤这般叛主,就这样轻易放过他了?”
铃兰很是生气,没有骆冶将他带到京城,他如今还是那个怀才不遇的山野村夫,而没有容羡的允准,骆冶不可能离京。
“不会,我自有想法。”
“还有一事,阿澄应当在来京途中,如果她孤身一人,恐有些危险,你二人看看谁去半道等一等。”
算一算日子,许弋澄该是出发来京了,孤身一人来赴任,容羡总有些不安。
“我去吧。”铃兰又接着道,“我去方便一些。”
容羡点点头,“好。”
上京女眷案直指皇二子,其余再无线索,容羡一行人就这样继续忙活了两个多月,走遍了卷宗上所有的人家,皆一无所获。
就这样,迎来了新年,也迎来了许弋澄。
她来的那天,上京已连着下了一周的雪,东易街大片民居因雪灾坍塌,容羡宅子里收容的孤女也越来越多。
“小姐。”
再见许弋澄,容羡很是错愕,只因眼前之人消瘦至极,一脸沧桑。
“发生了何事?”
“再晚一日,我就嫁人了。”多日来的奔波,许弋澄痛哭出声。
原是那传旨之人在路上生了病,一路走走停停,竟比原来晚上半个月,许家之人见上京迟迟不来人,给许弋澄定了婚事,硬逼着她嫁人。
许弋澄用尽办法,都未能逃脱,后来许家为了让她安生,更是在膳食和熏香里用上了药,让她整日昏睡。
“来京路上,还遭遇了刺杀。”许弋澄泣不成声,铃兰也是一脸凝重接着道,“训练有素,不是山匪,意在阿澄姐姐。”
“一共八人,死了五人,逃走三人。”
许是见两个弱女子,才让铃兰的毒发挥了最大作用,二人竟是毫发无伤。
“尸身呢?”
许弋澄抹干眼泪,道,“验过了,牙内有毒药,是死士,除了银钱,身上无任何东西。”
“可还记得长相?”骆枳插话道。
二人点点头,接着几人来到桌前,骆枳提笔按照二人所述,修修改改。
画了七七八八,容羡突然出声道:“梁词!”
三人看向容羡。
“梁词的白虎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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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物。”
“八人前去,回来三人?”
梁词沉着脸,看着眼前跪着的三人,其中一人还少了条胳膊。
“那毒实在阴狠,属下一时不察才中了招,多亏十八机灵,用一条胳膊换了一条命。”
跪在地上的是白四,他这次带了自己手下的七个人前去,没曾想折了这么多人。
“都滚出去。”
梁词气急,这些日子为了翎卫军,她极少关注容羡,再次留意,便是她插手上京女眷案,本想给她个教训,自己反倒吃了亏。
“白虎卫都是百里挑一的精锐,纵然此次有轻敌之意,但也不该折损这么多人,去查,容羡身边出现了什么人,会用毒的。”
漫儿领命,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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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词这是彻底撕破脸了,不过也是,她初掌翎卫军,便想着要除掉我身边的人……”
容羡顿了一下,突然笑了起来,“是皇三子呀。”
“嗯?”几人皆不解的望向容羡。
“我初入官场,她未动我,查了好几个案子,也无动静,唯独上京女眷案,她派人剃我左膀右臂,她对皇三子,视若亲兄,梁词还是急了。”
“接下来,只需将此人这张人面兽心的皮揭开,便是对她最大的回击,对百姓,对那些女子,最好的交代。”
“阿澄,京中司刑官一职,可愿接任?”
“啊?”
“原司刑官,也该颐养天年了。”
许弋澄闻言,立马撩开衣裙跪下了。
“臣谢过大人。”
司刑官乃是上京独有的官职,掌国内仵作,由监察吏管辖。
虽是七品,可许弋澄是第一任女仵作,这对都凉的女子来说,又是另一种不同。
“牢狱内关押着两人,与女眷案有关,这些时日一点进展也无,线索应当都被毁的差不多了,可还有何能调查的地方?”
三人听闻容羡的话,皆垂眸思索。
“大人,有一人,红镶。”骆枳接着道。
“她盘踞上京多年,能留住郁家两姐妹,说不定知道什么,并且子归楼内的事情,还需询问郁家姐妹。”
“可红镶要的人不是期期吗?”铃兰问道。
容羡眸中神色难辨,半晌后开口道,“换几个面孔,偷偷将期期带过来,避开梁词的人。”
接着转头看向许弋澄。
“阿澄,有一女子,我需你帮她改换容貌。”
许弋澄点点头。
第二日一早,容羡便在监察吏内见到了改头换面的骆期期,这一次,她没有遮挡自己的面貌。
“你可认识红镶?”
容羡直接开门见山问道。
骆期期偏头思索了一会,摇了摇头。
容羡想了想换了种说法,“青衣坊的花魁,红镶。”
见骆期期还是摇头,容羡只好叫来骆枳。
骆枳见过红镶,画一幅红镶的面庞对她来说极简单。
等了好一会,骆枳才拿了画上前,而骆期期一直捧在手心的茶杯,也在见到画中人时落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