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腰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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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杀气腾腾的拓跋禹,孟君轲不自觉有些紧张,“那什么,你先把刀放下,咱们有话好好说。mbaiwenzai”
她倒是不怕拓跋禹将顾清竹捅个透心凉,毕竟自己能拦得住,但他现在手里拿着的可是她最爱的一把刀啊,别回来这煞神一个不高兴再给她折断了……
伸出去想将自己的宝刀收回来,却被拓跋禹不动声色地躲开了,这厮甚至还笑眯眯道:“夫人莫急,这刀为夫还没替夫人擦拭光亮呢。”
说着也不知他从哪里掏出一块丝绢,像模像样地擦拭起来。
孟君轲恨不能捶胸顿足:威胁!他这是在威胁自己!
顾清竹一言不发,冷淡地盯着拓跋禹,宛如在看一个小丑。
被夹在其中的滋味实在不好受,孟君轲看向顾清竹,笑着客气暗示道:“南辰王一案所涉甚大,顾大人作为主审,想来还有要务在身……”
“夫人,此言差矣。”拓跋禹打断她的话,一边爱怜地摸着刀柄,一边补充道:“义兄难得来一趟帝姬府,岂能不好好招待?刚刚我已吩咐厨房准备了一场鸿门……啊不是,丰盛的宴席,还望义兄赏光。”
面对这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即便是泥人也有三分气性,顾清竹轻笑一声,状似不经意道:“帝姬想来也吃够了自家厨娘的手艺?难得来府上一趟,不若我给帝姬下一碗素面吃?依稀记得你上次便对在下的素面赞不绝口。”
闻言,拓跋禹脑中大擂战鼓,几乎咬碎了一口银牙——什么!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他怎么不知道!顾清竹这个贱人背地里居然玩起后宅手段!
拓跋禹立刻拒绝道:“不用了,夫人平日里带军练武消耗甚大,还是吃我下的荤面更合适。”
听到他这话,孟君轲简直一脸迷惑,真想按住他的肩疯狂摇晃——不是,你什么时候给我下过面吃啊?怎么张口就来啊?
但她也不好在外人面前拆台,谁曾想拓跋禹那厮还是不依不饶地继续同顾清竹攀谈:“若我没记错,义兄是文官吧?”
这简直是句废话,顾清竹不是文官还能是武官不成?
没想到顾清竹根本不接他这茬,而是看向孟君轲道:“帝姬若是收我做虎贲军的军师,说不准也能算半个武官。”
拓跋禹反应极快,“爽朗”笑道:“可惜了,义兄这个身板,即便是武官,在下也是不敢同你比试一场的。”
笑完他又“温和”补充道:“哦我说这话没有其他意思,只是我们武将嘛,私下里总得真刀实枪地打上一场,才能算作正儿八经的兄弟。”
瞧着这两人在她面前你来我往地闲聊起来,拓跋禹还一口一个义兄的喊着,气氛甚至比原先只有她和顾清竹在时都更显热烈,孟君轲简直快要被气笑——好好好、行行行,这日子干脆你俩一起去过得了!
被人阴阳自己手无缚鸡之力,顾清竹倒也不恼,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看着孟君轲致歉道:“二皇子说起文官倒是提醒我了,那南辰王身边有一心腹,也是个文官。许是文人心细惯爱保留字据,是以从他家搜出了不少秘辛证据。许是昨夜熬夜整理卷宗,今日脑子浑浑噩噩,刚刚竟忘记同帝姬一一确认那些证据,免不了还要麻烦帝姬同我再回刑部一趟了。”
这理由……还真是令人无法拒绝。除非拓跋禹现在就要临盆,孟君轲说不准还会等他生完了再去,但关键是拓跋禹又不会生孩子。
于是他就眼睁睁看着自家夫人跟着那个前准驸马走了。
最杀人诛心的是,顾清竹临走之前还轻飘飘道:“此次事出紧急,这宴席便留到下次再吃吧。”
一来一回又是折腾了大半日,直至深夜,孟君轲这才披星戴月赶回府上,结果发现拓跋禹那厮居然还生着闷气呢!
念着查案一事狗东西也出了不少力,孟君轲耐着性子哄了半天,好半晌拓跋禹才微微松口,假模假样委屈道:“我一腔好意留他吃饭,义兄他为何如此态度?”
孟君轲:“……”
你自己干了些什么,心里当真没点儿数么?我都懒得戳穿你。
不知怎地,她突然有些怀念两人初识时拓跋禹的样子——即便战败,这人也是不卑不亢的大将军,威逼利诱、步步为营为自己和北魏谋算,哪里像现在这样,直接从威风凛凛的战鹰变成浑身油绿的小鹦鹉了。
给自己和他倒了杯安神茶,孟君轲道:“行了,别哭哭唧唧的了,再不睡都快打更了。”
听到这敷衍的话语,拓跋禹心头更闷,扭过头去不愿理她。
嘿,他还没完没了了是吧?
孟君轲太阳穴一跳,气得直接拽着他推倒在床上,吭哧吭哧好生“教育”了他一番,一通操作行云流水,直到折腾差不多了,才低头看向自己身下之人,威胁道:“心中可舒爽了?可以睡觉了吧?”
大有他要是敢再闹脾气,就再来一次的意思。
听懂她言下之意,拓跋禹原本因食髓知味而舒展的眉眼一顿,立刻扭过头去小声道:“我还是觉得他今日态度不对。”
孟君轲:“……”
这狗东西果真没完没了了是吧?
又是行云流水操作了几次,待第二日醒来时,揉着自己酸痛的腰,孟君轲陷入沉思——自己昨晚是不是中了贼人的奸计?
行,好得很,原来这狗东西还是同往常那样步步为营,只不过换了种方式,心思忒深!
不过昨日之事也算是彻底揭过,拓跋禹不再揪住此事不放,孟君轲自然也不可能主动提及。
两人相安无事地过了些时日,朝中似乎也是同样风平浪静——即便暗处阻力重重,但最起码没人敢在明面上替南辰王说一句话。
顾清竹素有“贤能”之名,他无依无靠却能走到如今的位置上,靠的皆是一身真本领。尽管朝野各种势力蛰伏扰乱,所有阴谋阳谋统统往他身上招呼——但他还是抗住了,短短一月不到,南辰王一案在他的主审下几乎快要到了盖棺定论的收尾阶段。
眼见事情逐渐快要超出自己的控制,南辰王终于憋不住了。
五月十六,在夏至这天,南辰王反了。
百足之虫尚且死而不僵,更何况南辰王如今还活得好好的——他比孟君轲大了一轮不止,比当今圣上都没小上几岁,积累了这么多年,如参天大树般根深叶茂扎根在南魏,不可能真的坐以待毙。
此次反叛来势汹汹,不仅都城内的兵权被他全部控制,围着都城的三个郡县也被叛军占领,就连孟君轲手中掌管着的虎贲军,都在郭晖的撺掇下反了一半。
内忧外患举步维艰,放眼望去,整个都城里可用之人,最后居然只剩下孟君轲手中那一半虎贲军!
因兵力实在有限,孟君轲只得将虎贲军一分为二,大部队驻守皇宫保护帝后,小部分则前往天牢防止起义军将孟策救走。
这种兵力部署漏洞颇多,几乎相当于是将全都城的百姓拱手相让,但如今孟君轲也管不了这样多——南辰王将自己视为真龙天子,南魏的子民便是他的子民,是以即便大半都城都已经被他的势力收入囊中,百姓也并不会受到虐杀。
孟君轲深知,比起争夺领地,护卫住父皇母后不受侵害才是最重要的——毕竟若是皇简介:【第一世】
北魏奸佞当道、民不聊生,唯有二皇子拓跋禹勇武双全、苦戍边境十年,使百姓免受战乱之苦,坊间爱称“北魏战鹰”。
南魏兵强马壮、国富力强,帝姬孟君轲出身极贵、恣意张扬,平日最爱驯养珍禽猛兽。
两国交战,帝姬亲自披帅上阵将敌国皇子俘虏。孟君轲抬起这人的下巴摩挲打量了半晌,轻笑一声,便将这只战鹰同其他战利品一起私藏进自己寝宫,白日黑夜规训调教。
【第二世】
身为城东孟屠夫家的独女,孟钰深得家传,一把剔骨刀使得出神入化,更是在死后靠着这门绝学在地府加官进爵,混得风生水起。
直到有一天,她的狗腿子着急忙慌过来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