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6差一个时机
时间一天天过去,到了七月中旬,一月那会儿窖藏的新酒总算该开封了,诸位早就准备好了抢酒的各个商行管事们纷纷到梁家。
今年他们来得比往年早些,都担心来晚了梁家没有酒,他们不好向各自的
梁父说话算话,亲自出马开窖,还另选了一批往年的陈酿,同今年的新酒合在一起,分给各位管事。
差不多每人都分到了更加香醇的陈酿,管事们还是挺满意的,至少一眼看去大家都和乐融融。
省城商行的管事拍了拍他们商行的陶罐,笑眯眯地说:、梁老板,今年你们酿新酒的时候可得再三小心咯,多多地酿好酒,不管多少我们都能吃下!
其他人也说:“就是就是,梁老板放心酿,咱们几个商行统统都给你拿走,你别不舍得就成。
“梁老板,今年的新酒入窖时你可得记得找人通知大家伙,到明年这时候我们好多多地安排人过来拿酒。
诸位管事纷纷附和,酒这种东西他们向来不嫌多,像梁家酒坊酿出来的高品质酒就更不用说了。管事明年不仅要多多地准备人,还得多多地准备银子。
梁父的话让大家更加高兴了,一个个没喝酒都像喝了酒似的,闻着酒味就醉了。
等大家寒暄得差不多,商行也都把他们的酒装上他们带来的牛车、骡车。
省城商行的酒多一罐,所以他们的动作稍微慢一些,留在最后,其他人都走出去了他们才往外走。
就在梁康生准备转身同梁父去整理刚打开的酒窖时,省城商行的管事把他叫住:“梁少东家且慢。
梁康生转身的动作一顿,询问地看向对方:“马管事,有什么事吗”了不了解
马管事指了指酒坊的方向,笑着问:不知道梁少东家对自家酒坊的情况
别的商行管事或许对梁家酒坊的味道不敏感,马管事却不一样,他以前专门管的是商行的各种调味料,因为表现得好才调到管酒这个更高价的货。
在他看来,梁家酒坊的酸味可不是普通的酸味,和醋坊的酸味十分接近,他敏锐地觉得这不是梁家传出去的所谓酒发酸。
“不知马管事有何指教”梁康生微微挑眉。
,马管事觉得自己的猜测极可能是真的,他不说破,就那样笑眯眯地对梁康生说:“梁少东家一看就是做大事的人,要是有什么好事还请记得多通知我们这些老伙计。
“那是一定。”梁康生想了想,对马管事透露了一点,
“如果马管事有时间,等到了九月可以再来一趟,或许能有点小收获。”
马管事的眼睛一亮,心里更加满意,他留下来多问一句果然是对的。
酒坊的那些酒按照系统神仙透露的三言两语改酒为醋已经差不多了,酒味彻底消失,酸味浓郁,带着米香,不管是闻起来还是尝起来同现在大家吃的醋都有所不同。
只是米醋的颜色看着十分浑浊,梁康生打算让刘师傅他们按照过滤酒的法子,把醋放段时间过滤澄澈了再卖。
实际上现在这会儿酒坊的酸味已经没有之前那么浓郁了,因为陶罐全都封了口,好让醋液不再继续发酵变浑,没想到马管事的鼻子这么厉害,只在那边停留了一会儿就发现了不同。
梁康生目送马管事离开,然后才跟上他爹去学怎么关闭酒窖。
管事们是上午到梁家来的,庄庆泽却是下午才得到消息,他发现今年自己特别不顺,做什么都晚人一步,等他到梁家的时候,给他留的那部分酒正摆在酒窖外面。
虽然梁父觉得妻弟自从他摔伤醒来后就时常怪怪的,但是他已经习惯了照顾对方,给妻弟留的酒都是比较好的那些,能够卖上好价钱。
然而庄庆泽看着孤零零摆在酒窖外的少量罐子,他连这些酒是什么味都没问,眉头就皱了起来:“这么少。
梁父看着庄庆泽明显不大好的脸色,见他在小声地嘀咕,心里也有了一丝不舒服,他自觉对妻弟已经很照顾了,不然这里的酒还会再少两罐。
梁家是开门做生意的,肯定要讲究信誉,今年的酒少,不可能还像往年那般给庄庆泽那么多酒,不然怎么对那些管事们说。
梁康生就站在梁父旁边,他,见爹和小舅都不说话,就主动开口:“小舅放心,这些酒都是非常好的,只要把酒运出去,定然能够卖一个好价钱。”
庄庆泽还是不说话,他站在酒罐旁,也不让他带来的人去搬酒,因为他在等着梁父主动开口,在他看来这件事是梁家理亏,得多给自己一些酒才行。
然而梁父却因为庄庆泽不给梁康生面子越发不满,在梁父的心里,妻弟下自己的面子他不一定会介意,但是不能这样对他家康生,毕竟酒坊的事康生并不十分清楚。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时,梁康生再度开口:、“小舅,我听爹说家里酿酒用的陶罐年年都是你辛辛苦苦从外面运回来的,这些年来有劳小舅费心了。
“我最近在想一个问题,去年的酒不是有很多没酿成吗,剩下了不少陶罐是不是今年酿酒可以接着用去年的那些陶罐如此一来,小舅今年不用像往年那般幸苦,买少量陶罐回来即可。
梁康生是故意提起陶罐的,虽
然他这边没有证据证明庄庆泽和酿酒陶罐出问题有关,但是他总觉得这些陶罐不合规和小舅脱不了千系。
“这哪能行!”庄庆泽一听梁康生提起少买陶罐立马开口反驳,不再沉默
每年帮梁家带陶罐回来庄庆泽总能挣一笔,要是今年不买那么多,他就会少挣很多,他可不能让自己今年再少挣梁家的钱。
“确实不妥。”梁父也觉得梁康生的提议不好。
他们梁家的规矩是只要酿坏过酒的陶罐都不再用,因为这陶罐已经装过坏的酒了,洗得再干净,他们也总觉得陶罐壁里会渗入一些坏酒,担心到时候把新的酒也带坏。
梁父反对后解释了一通,梁康生没想到自家还有这个规矩,当即点头表示明白,庄庆泽闻言也放下心。
前面已经开口说过话了,庄庆泽便不好再拿乔,见梁父没有开口多给他酒的意思,主动问:“姐夫,是不是还有酒在窖里没搬出来”
梁父假装没听明白暗示,摇摇头说:
“没,都搬出来了。这些就是咱们说好的量,商行的都已经运走了,今年的酒少,搬出来后看着更少了。
“我这”庄庆泽暗恨不已,他带了这么多车过来,结果就只搬这么点酒,让他如何运得出手!
梁康生不想让庄庆泽继续说,就故意打断他:“小舅,今年风调雨顺,地里的粮食定然能够丰收,今年家里打算多酿些酒,还请小舅回程时多多买些陶罐回来,到时候我还准备跟着爹一起学酿酒。
庄庆泽闻言更加不爽,他瞧着梁康生就来气,心想怎么加大了计量梁康生瞧着和以前没有太大差别,会不会是因为天气暖和了只加那么点量没用,得再多加一些
见庄庆泽的神色晦涩不明,梁康生接着说; ,不知道酿出来的酒味道如何,到时还请小舅多帮侄儿把酒卖出去。
说者有心,听者故意,庄庆泽突然想到了他应该怎么对梁家。
庄庆泽脸色顿时好转不少,他笑着看向梁康生,接连保证:“没问题,康生你学酿酒小舅定然支持,我出发了就去找陶窑订最好的陶罐,来年你酿的酒小舅全都要!
”
看着妻弟脸上满满的笑容,梁父总觉得1那里怪怪的,但是仔细看吧妻弟的笑和以往没差别,看向康生的眼神也都充满鼓励。
总算开口吩咐人搬酒,庄庆泽把这些装酒的陶罐数了又数,想着自己的计划,眸色阴沉。
等庄庆泽走了,梁父和梁康生父子两才慢慢地从酒窖往梁家走去,商量今年秋收后酿酒的安排。
说着说着,梁父突然想到刚才妻弟的神态,一时走神忘了接下来要说什么,他总觉得自己好像忽略了什么东西。
梁康生见他爹不仅不说话,连脚步都停了,偏头看过去:“爹,怎么了
“哦,没什么。”梁父皱眉,面色很快恢复如初,刚才我说到哪里了这些日子没管酒坊的事,我这脑子都没以前顶用了,看来人呐是真的不能松懈
没有把自己发现的不对劲告诉儿子,梁父给自己的跑神找了个借口,就继续同梁康生说起怎么收糯米和稻米,把自己的经验教给儿子。
梁康生把他爹的异常看在眼里,爹不说破他自然也不会说什么,过了这么久,他觉得差不多是时候把事情同爹说了,只差现在还一个时机,再等一等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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