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他才是背后大佬
尽管那里并不起眼，苏月还是知道，那个装裱店还是开着的。
这时，他拿出张翔收藏的记录本，又请梁师傅出面作证，还不信说服纪梵希。
不管怎样，这个记录本，也是有些年代了，还是张翔手写的，那个笔记可是独一无二，他也造不出假的。
在纪梵希面前，梁师傅也决不会撒谎。
于是，苏月已经胸有成竹地去找纪梵希当面说清楚。
方舞丽不敢给纪梵希打电话，只好联系李臣，毕竟这幅画是李臣代表纪氏集团买的，找他也说过。
李臣也想听听方舞丽的解释。
所以，约好时间，就让苏月和方舞丽一起去纪氏集团。
方舞丽和苏月来到纪氏园顶，有点柳姥姥进了大观园。
大家都知道纪氏家族很有钱，但到纪家大院后，却觉得纪家也不是那么高不可攀，用来吃饭、住的院子，也和其他富豪相差无几。
纪家老宅的确没有一些有钱的新贵人家的房子豪华，因为那是纪方青的福地，自从搬进那个老宅子后。
纪氏集团就开始有了起色，然后一发不可收拾，成为南城最厉害的企业。
纪氏集团的大厦，气派豪华，完全出乎意料。
在此之前，苏月和方舞丽从未进入纪氏集团，一路上不停的说说笑笑。
李臣领着他们来到会议室，请他们坐一会儿，自己去把画拿过来。
就让他们亲眼看看，到底在哪一个环节，出了问题。
假如他们坚持自己提供的拍品是真品，说不定是孟佳搞鬼，到时候再去追究孟佳的责任。
李臣来到董事长办公室。
“纪少，苏月夫妇已经来了，你们不要一起进去。”
“没有。”
纪梵希眼皮也没有抬，低头忙于手中的工作。
李臣接过画，在苏月和方舞丽面前轻轻展开。
苏月的脸色一下子变了，一阵红一阵白，他的腿开始软了，说他快怕尿了，一点也不为过。
先前那张《牡丹菊居图》，他可就是不少看。
可是，一眼看了李臣这一幅，直觉告诉他，和以前看到的不一样。
他说：“那是不可能的。”
这句话一出，方舞丽也跟着大吃一惊。
照着苏月的直接反应，果然是这幅室友画的。
方舞丽立刻用肘部，怒吼苏月，让他表现得自然些。
就算这幅画有问题，但在李臣面前，也要表现的镇定，到了时候，纪梵希不要给他们找麻烦。
由于这幅画，几经周折，到底是从谁那里掉包的，还不知道呢。
最初苏月把画拿给方舞丽时，并没有打开看，反正早晚还会回到自己手上。
方舞丽是偷偷地看着画，觉得画的确不够好，于是一直想要一个好价钱卖掉。
作品是方舞丽亲自送到孟佳拍买行，还特意找到了熟人。
此时苏月得到方舞丽的示意，到了现在只能先死鸭子嘴硬，说自己不知道啊，要是真的找人仿画一张的话，自然是不会让人看的。
他一本正经地围着画，看了几圈，就说自己老了，记忆力也不好，现在还真难以分清。
在李臣对苏月的第一反应表情中，隐约猜到了什么。
方舞丽在一旁打圆场，这事还是要找孟佳，亲自去见。
她只想当着李臣的面耽搁。
苏月也在一旁附和道，他们要到孟佳去查查当初把这幅画都拿过了。
也不说一句话，李臣把苏月和方舞丽夫妇送进电梯。
这个时候，方舞丽和苏月，都没有心思去看纪氏集团的内部，到底有多震惊。
目前他们只是想知道，这幅画到底是怎么回事。
苏月在电梯里，正要和方舞丽说话。
方舞丽指着电梯里的摄像机，叫他先闭嘴，有问题，一会儿再出去。
苏月遂闭嘴，心里头七上八下。
而且他不能确定，为什么它就是这样。
纪氏一离开，方舞丽就把苏月拉到了一边。
“你把画收起来了吗？“方舞丽也急得想知道。
苏月也无意瞒着方舞丽，便说，“的确与我放在保险柜里的那幅画，有出入。
以为自己还会灭有把梁师傅叫上，若叫来，梁师傅一作证，就说曾换过卷轴，那可就是坐实了纪梵希手上的那幅画。
苏月想都是汗流浃背，这么多钱，若真被纪梵希认定为假画的话，他们不仅要吐出刚收进来的钱，还要支付一大笔赔偿。
现在苏家已是一个空壳，再有一根稻草，非要把苏家给毁掉。
苏月愁眉不展的样子，让方舞丽看起来不打一处来。
“我敢保证，画在我手上，没有任何问题，一到孟佳，就去孟佳，查一下原始记录，看孟佳那边的记录，是否跟你原来的一模一样。”
苏月已经无心开车，于是坐副驾驶。
方舞丽自己开车到孟佳。
刚一进去，负责孟佳工作的人就在那儿等着，问他们到了纪氏集团，有没有跟纪梵希解释清楚。
苏月只是摇头，哪里有机会去向纪梵希解释，他们连纪梵希的面都没有看见。
方舞丽让孟佳的人，把当初送来画的记录拿出来，经过查看保留的视频录像，录像中的那张照片，的确是纪梵希手上的那一张。
画作一直放在方舞丽身边，她知道这幅画，非常珍贵，也特别细心，无论是录像，还是带到拍卖厅，她都跟着走。
在这段时间，完全傻了。
孟佳的人也看到了苏月和方舞丽的不同。
只知道，这幅画确实有问题。
因此，方舞丽还当场翻脸。
孟佳负责人说，“以前是看和你们的关系比较密切，所以完全听信你的画，现在出了这么大的问题，一切责任都由你来承担。
拍卖公司就是这样，无论你想要什么，他们都乐意接受。
不管怎样，要是碰上那种人傻钱多的主，卖出去的画，自己也可以赚到大部分佣金。
不管怎样，每个提供拍品的人，都签署了一份协议，明确了他们将承担的风险。
拍卖人的责任最小，他们只负责宣传，相当于一个销售地点，只负责卖东西，自己赚佣金。
方舞丽完全傻眼了，以前孟佳的人，只是帮她鉴定好，说是真品，所以才拿出来拍卖，并签上如有问题，将赔偿给对方。
实际上她连协议的内容都没细看，主要是认识的。
再说画是苏月送给她的，还会有什么问题。
“不做坏事，就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你们只拿了百分之三十的介绍费，你们就得连带责任。”方舞丽说。
孟佳的工作人员说：“你最好回去好好看看协议。”
方舞丽立刻开车回家，拿出了当时自己签大名字的协议。
没有看到还有那么一线的希望，看完后完全绝望。
这项条款规定，对于孟佳所负的责任，全由她自己承担。
方舞丽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苏月也拿起协议，一看明显的霸王条款。
真是流年不利啊。
他自己赌钱，输了很多钱不说，现在方舞丽又把这事摊上了。
可是，自己手上那副漂亮的画，怎么会变呢。
这时，苏月想了很久，打开保险柜，把所有的字画都拿出来，仔细看了一遍。
在书房的地上，他把字画都铺开了。
更多的感觉是不对的，这些字画怎么跟之前的那些，完全不同。
苏月握着放大镜的手，颤抖着。
在家中，他的保险柜从未出过故障，也没有任何警报。
没有人知道他保险箱的密码，连方舞丽也不知道。
如何画就会被偷梁换柱。
苏月叫仆人，把家里安装的监控录像拿出来，前后看了好几遍。
原来苏家别墅以前，曾发生断电事故，重新换回线路。
现在家里来了好几个工人，但这些工人都是正式雇员，更不知道他的保险箱放在哪里了。
那真是很奇怪的事。
刚好有一段时间没看监控录像。
假如说保险箱里的字画掉了，那也只是那一段时间。
苏月还是不敢相信，怎么会有人知道自己手上会有那些字的，就算知道，也很难，在这么短的时间，把所有的仿字，都弄好了。
方舞丽失神落皮的打开书房，见瘫坐在地上的苏月，头上洗漱着半黑半白的头发，不时垂下。
一张邋遢的样子。
这么说，可真够吃的。
本来苏月还在想，就算赔钱，也可以拿家里的其它字画卖掉来填补这个缺口。
但他却一无所有。
你手上还有什么东西，能把它拿出来卖，就全部卖掉了，我们这次是逃不掉的。”方舞丽自言自语道。
“您说您，为什么拿出去卖，卖给谁不好，还偏偏把画卖给纪梵希，他本来就不待见我们家的，这件事就算交给您了。“
“你怎么责备我，不是因为你没有钱，我只想着法子，拿出一些钱出来，你去把你投资的钱，全都要回来。“
柳孟厮混了这么长时间，柳孟也没跟她讲真话。
只是说明，自己的上司才是背后真正的大佬，他只是被推到了前头。
方舞丽在兴头上，也完全相信柳孟的话。
如果柳孟说自己是真的可以真正的卖大亨的话，方舞丽也许还会怀疑。
柳孟在她面前一认错，她就相信了。
“我来问一下，”苏月道。
他希望自己能有一阵子的时间，不会掉泪。
苏月去哪儿问，这全是他编造的谎言。
幸好，方舞丽在拿到钱后，并没有乱花，可以直接把自己手上的钱，先归还给纪梵希。
只是，需要补偿金的一部分，到哪儿挪过来。
方舞丽一直催促苏月，把投资的钱要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