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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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第二次跟布鲁斯在书房谈话了。zhaikangpei
很奇怪，明明在见到布鲁斯之前，我的心情还很忐忑。但到了真的在面对面谈话时，我的内心异常平静。
我知道我做的不对，也知道我错在哪里。我看着布鲁斯，等着他说些什么。
布鲁斯坐在书桌后面，就跟上次一样，我坐在他的书桌对面。我在观察他，不得不说蝙蝠侠的确是伪装高手，当他不想让你看出他的情绪时，你真的很难知道他现在的心情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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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看着面前的儿子，明明体型是家里最大的，可是真实年龄却是最小的那一个。先前他或许因为对方散发出来的无害气质而有意无意地认为对方是最省心的那个，但不得不承认，他因此翻车了。
毕竟谁能想到埃默尔那种看上去与世无争的模样，却有着一颗想要独闯猫头鹰法庭的心？
因此布鲁斯开始注意埃默尔，或许对方实际心里并没有表现出来的那样平静？
他为此询问过达米安，而他的小儿子却给了他一个有些矛盾的回答：活跃且平静。
活跃且平静。布鲁斯对这两个词思考了很久，他看到埃默尔在出院后很快地调整好了自己，每日的行程也像之前那样按部就班。直到那天埃默尔说想跟他聊天，然后说了一堆有关平行世界的故事……
那时候他才发现，埃默尔不是对什么都平淡，他尤其喜欢看家里人的各种表现。直到这点之后，布鲁斯仿佛找到了拼图中最关键的那一片，很多东西都说得通了。
埃默尔与达米安一起晨练，找提姆学习电脑知识，跟女孩们出门玩，向杰森询问如何养他送他的那盆盆栽，跟迪克一起讨论东西方的杂技……然后是想找自己聊天，现在又发展了烹饪的爱好，正在跟阿福学习中。
埃默尔平时的确十分安静，他对家人坦诚，有什么不解或是想法都会直接说出来。而确实也是在这个时候，埃默尔的话会变得比平时要多。
埃默尔很在意他们，或许比他想得还要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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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布鲁斯把我盯得有些发毛，为了避免现在这种平静的心情消散，于是我选择主动认错，“我这次的行为有些冲动，我很抱歉，布鲁斯。”
我的话多少对布鲁斯有些影响，起码他愿意稍微动一动了，“详细说说看？”
“他们对卡珊说的话，让我感觉到了愤怒。”我看着布鲁斯，“我很讨厌别人对着我家人说这些，所以我有些失控了。我想要他们向卡珊道歉，他们打我的时候我本不应该还手的。我有能力在他们的攻击下不受伤，但是我当时非常生气，所以我想着让他们吃点苦头，这样他们就能知道，有些话是不能乱说的。”
除了跟达米安对练，去迷宫里面打利爪，这是我第一次跟普通人打架。我真的不是一个暴力的人，但我隐约能感觉到，我一定不能主动去攻击人。
那个曾在迷宫里被我用气引爆的利爪就是最坏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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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听着埃默尔检讨着自己，此刻他的语气依旧很平静，但他们四目相对，布鲁斯能看到他的眼里闪过一丝犹豫。
他捕捉到了，于是直接问：“你在犹豫什么？”
埃默尔停下了正在说的话，看着他，好像在做什么决定。
然后布鲁斯就听到了对方说了一件他完全不知道的事情。
描述完那段尚且惊险的一幕之后，埃默尔垂下了眼睑，没有再看布鲁斯，“我能感觉到，我似乎在某些时刻具有很强的攻击型，哪怕有时我主观意识上并不想那么做。布鲁斯，或许我不应该去大学，也许待在家里会更好一些？”
【对家人有着强烈的保护欲】
布鲁斯想到了自己给埃默尔的文档里添加的那段话。像是埃默尔所说，当他看到利爪要攻击无法躲避的达米安时，瞬间爆发了极强的攻击性，并且方式过于残忍。
“那一招是你师父教给你的吗？”布鲁斯没有亲眼见到埃默尔引爆利爪的场景，但从对方的描述中，他能感觉到这一招式的狠厉。
“不，是我自己领悟的。”埃默尔看着布鲁斯身前的桌面，“气是一种生命能量，或许你们比较难以理解……不如类比做生物身上的生物能量。”
埃默尔在努力寻找一些容易理解的词汇做解释，“人活着，就有生命力，因此这种力量能转换为另一种能量来使用。利爪虽然能行动，但他们不具备这样的生命力。在中国，我们对于世间万物都讲究一个平衡，就像人过冷过热都会生病，体内的各种能量不平衡就会出问题。
而利爪，他们实际上已经是尸体了，但是却依旧保持着行动能力与思考能力，在此必然是有什么能量维持住他们，代替了生命力。就像我说的，体内的能量不平衡就会出问题，因此我强行把‘气’——也就是生命力打入了利爪的体内，致使他们体内的能量出现紊乱。
一瞬间打入大量的‘气’，令他们体内的能量紊乱加剧，最终能量控制不住而爆体身亡。这就是会发生这种事的原因。”
布鲁斯的脑中一瞬间想了很多，埃默尔的这种能力过于危险，可能需要限制。利爪的体质受琥珀金的影响有着极大的增强，对利爪都能轻而易举地撕碎他们，要是面对普通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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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出这些话之后，我就已经能想到布鲁斯脑袋里大概会想些什么了。
我的这种力量很危险。
或者，我很危险。
其实我也有这样的想法，虽然今天的斗殴我有主意要留手，但我前世本就不是会跟人打架的类型。在我看来，能用语言解决掉问题为最优选，动手则是底牌。我固然会因为他们辱骂卡珊感到生气，但我并不会去把人抓回来然后挨个要求他们对卡珊道歉。
激素会影响人的情绪，所以当时我就猜测，是不是因为我的这具身体有着什么问题？
布鲁斯很快就从沉默中走出来，他问我：“如果你这种力量用在人体身上会怎么样？”
就知道他会这样问，我丝毫不感到意外，“你看过中国的武侠小说吗？”我这样反问。
布鲁斯摇摇头，于是我解释：“其实这种需要看人修炼的程度，你可以把人看做一个容器。容器内容纳的液体实际上是有限的，但要是能把液体压缩，容器内就能放入更多的东西。
同理，人体内的容量有限，能存在于人体内的‘气’也是有限的。如果想要获得更多的气，无法扩大人体容量，就只能依靠压缩气。就跟物理上一样，东西的密度越大，也就越结实，大人也就越疼，气也是如此。”
我跟布鲁斯科普了一些有的没的，然后才进入正题，“而事实上如果要引爆人体，那就得长年累月地积累并压缩‘气’，修炼多年的武者自然拥有浓厚的气，而我只有三年而已。”就算不管我再怎么天才，这种需要时间积累的东西我还是达不到。
“利爪的那个问题也是我事后回想起来时，做出的最为合理的推测，先前我并不知道会这样，我只是想把他打飞而已。”结果利爪当时就炸了，把我都给吓懵了，“普通人……我没试过，我猜测他们要是接我全力的一掌，大概会是内脏全部破碎，但不会爆体而亡。”我哪可能有那么深厚的内力啊！
“如果是你……”我打量了一下布鲁斯，可是他今天穿的是宽松休闲的衣物，我不太能看到他的肌肉。于是我回想了一下漫画里面的□□，做出了猜测，“大概我全力的一掌，你只会留个鼻血，严重一点也就是轻微内出血吧。”
蝙蝠侠那个体格不知道被撞过砸过多少次了，有时候我都觉得dc里面的人不是人，而蝙蝠侠，你才是真正的超人。
看到布鲁斯依旧没说话，像是在思考什么，我忍不住接一句：“或者你给我做个身体检查？事实上我怀疑是不是我的身体比较异常，就是，激素那方面。很可能是因为这个影响到了我。”
虽然我自认为我的作息很好，身体状况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但耐不住我这具身体是达米安的克隆体啊！谁知道刺客联盟会不会在里面加点什么料。
而且你看，人正主达米安也才是小孩呢，我这身体直接被催熟成大人了，激素方面能不有问题吗？查，必须查！
之后我表现得十分配合，布鲁斯又问一些其他的问题，我都一一回答，也很清楚明确地讲述了自己当时的感受。最后布鲁斯带着我去蝙蝠洞做检查。
哇哦，这可是我第一次去蝙蝠洞！
虽然我对他们的义警事业不感兴趣，平时也有意无意地远离书房，用举动告诉他们我并不想参与其中。可是蝙蝠洞谁能不想去看看呢！
我看着暗门在我面前缓缓打开，布鲁斯还站到了一旁，一扫刚才的严肃，朝门的方向歪了歪头，对我微微一笑，“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