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04章
来到韦恩庄园我坐的是出租车，离开韦恩庄园我坐的是私家车——司机还是韦恩集团的总裁，提摩西·德雷克先生。mwangzaishuwu
对方应该是比我小的，但是我完全难以以一个欧美人的外貌去判断他们的年龄。他们太早熟了。
“提摩西·德雷克。”对方见到我时的自我介绍，我也告诉了他我的名字，“埃默拉尔德·伊本·韦，你可以叫我埃默尔。”这个昵称我还是从布鲁斯那里学到的。
“你也可以教我提姆。”提姆看起来很友好，然后我就听到了一旁达米安的嗤笑。
提姆看起来像是没听见一样，带我去了他们的车库。我猜他已经习惯达米安时不时来找茬了，不过这么说，他看到我不会觉得ptsd吗？我应该相当于放大版的达米安。
也可能是人家根本就不会这么“脆弱”。
坐在车上，看着车嘟嘟嘟的——好吧，豪车完全不会嘟嘟嘟，但是我就喜欢这么说——出发，我们在车内没怎么说话。
我是不擅长找话题，加上哥谭是个新鲜地方，我一直在看窗外的景色。
郊区的天气比较不错，但是越向着哥谭岛，那里的云层也就越厚。车飞快地开往市区，太阳也被慢慢遮住了。
大概是要到市区了，提姆这才问我一句：“你有哪种衣服的类型偏好吗？”
这一下把我问得有些懵，怎么说呢，前世作为女生的我也很少去买衣服，一般都是我妈看着我的衣服改换了，或者看到了什么好看的衣服，然后就卖给我。或者就是朋友拉着我去买衣服的时候，听她说哪些好看，我就跟着挑一两件。
而这世我三年来跟着师父练武，除了练功服就是睡衣，身上这套衣服鞋子还是五师叔看我要出国送我的。
总结就是，我不知道。
我摇摇头，“你帮我看看如何？”其实我第一句想说的是随便，但是这种话说出来总有点敷衍的意味，而且随便在我印象中往往是在折磨人。
提姆明显没想到我会这样说，但是他行动很快，“那我们去这家购物中心逛逛，你就知道想买什么了。”
这确实是个好主意。
于是我跟提姆来到了一家很大的购物中心，一眼望去全是奢侈品。很多我不知道的衣服品牌都在这，但是看着他们的装修和摆设，总觉得是我穿不起的样子。
“布鲁斯说了，钱由他付，你可以随便选。”然后提姆就把墨镜往脸上一戴，瞬间有了霸总的气息。
虽说是随便选，但我还是不想太过离谱。我在这一层到处走到处看，提姆就一直跟着我，我左看看右看看，感觉有些不对劲。说实话，这个购物中心好像有点问题，怎么都是那种奢侈品牌一样的东西。
问过提姆之后才知道，这里就是富人消费的地方。
好嘛。
既然都这么说了，我就随便选了一家店，挑了两件上衣两条裤子还有一件外套，然后在结账的时候差点没绷住。
什么衣服一件要500刀？你这衣服是金丝织的还是银丝织的？
但我还是硬生生忍住了，毕竟如果我在这里大惊小怪，丢的是提姆的脸。不过我觉得他应该注意到我的反应了，毕竟是蝙家人。
买了这些日常穿的衣服后，我直接让提姆带我去卖睡衣的地方。
“嗯？就只挑这两套吗？”他似乎有些不解。
但我能理解他，毕竟德雷克也是个有钱人家族啊。
我摇摇头，“加上我身上的，三套衣服够了。”有烘干机在呢，其实一套衣服也够，但就怕有时候出点意外状况，所以多备两套。
提姆点点头，可能他也不是什么喜欢指手画脚的性格，然后就带我去了睡衣店。
我已经不想考虑这睡衣内裤什么的是不是用千年蚕丝做的了，看了眼屏幕，我把金额跟刚才衣服的钱加在一起算了一下，然后记在心里。
希望我以后能够赚到足够的钱还上。
“你不用在意。”在我接过购物袋的时候，提姆发话了，“这是布鲁斯说要出的钱，你就当做是见面礼。”
话是怎么说没错，不过我并没有直接答应下来，“我明白了。”
卖完东西后我们直接了当选择回韦恩庄园。
-
布鲁斯在蝙蝠电脑前用着数据线连上了手机，这部手机压根就没有设防，连屏幕锁都没有。他翻找着文件，在里面看到了不少风景照，还能看到手机的主人所有的社交账号以及聊天记录。
照理来说他这样的决定是犯法的，但蝙蝠侠干这种事情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而且这部手机完全没有设防，仿佛就是敞开大门表示欢迎探索。
在浏览了可能跟埃默尔有关的各个软件都没有发现什么端倪，布鲁斯也找到了他想要的文件。
文件外面包裹着看起来像是乱码的东西，但这对布鲁斯来说并不能造成任何干扰，他把这些东西排列重组，再反复尝试之后，谜面摆在了眼前。
这是一个由苏州码子组成的加密文件，里面看起来像是乱码的东西全是由苏州码组成的代码，一旦知道这点之后，接下来就十分好办了。
没有几下，布鲁斯就破译了这个文件。里面确实只有文字，没有图片、没有音频，但其中透露出来的信息让他不由得紧皱眉头。
“提姆，你去查一下……”
“提姆少爷正带着韦先生购买衣物。”阿尔弗雷德出现在布鲁斯身后，“是那个孩子有什么问题吗？”
“是埃默尔师父写的信，里面提到了他的来历。”布鲁斯把文字放到了主屏幕上，旁边附带了反应文本，“埃默尔说的喜马拉雅山脚可能是某个实验室，他的师父在信里告诉我们他并没有把事实告诉埃默尔。”
“那位先生知道您是蝙蝠侠？”阿尔弗雷德有些惊讶。
布鲁斯摇头，“不，应该不知道。他在里面写着他一开始没把埃默尔跟我联系起来，也是他的同伴——就是埃默尔说的那位‘五师叔’发现我们长相一模一样。所以他怀疑埃默尔是不是我的克隆体。”
“但这仍然不构成他把韦先生送来的动机。”
“是的，他把埃默尔送来有两个原因。一是有人在追查埃默尔的踪迹，而他想要埃默尔过上正常人的生活，而不是跟着他一起躲在山上。”
“看来那位先生是个不错导师。那么另一个原因呢？我猜这个才是韦先生来到哥谭的主要原因。”
“二是，古一法师找上了他们。”
-
鉴于我跟蝙家还没有那么熟，公事公办买完衣服后就直接回了韦恩庄园。我一路上也是非必要不开口，拜托，蝙蝠家的人都是数一数二的人精，总感觉我稍微不装就会开爆了。
到韦恩庄园时我们还正好赶上了晚餐。
餐桌旁只有布鲁斯和达米安，阿尔弗雷德看起来还在厨房里忙碌。提姆很自然的走过去就坐，我这个外人只能站着一旁，也不敢跟着过去。
“韦先生？”阿尔弗雷德这时候刚好从厨房走出来，他看了看餐桌的方向，又看看我，“或许您不介意跟我们共进晚餐？”
听到这话我连忙摇头，“不会。”
跟从阿尔弗雷德的指引，我坐上了位置。但是，原谅我从没出过国，我的英语还是根据前世的记忆加上这个身体天赋异禀临时抱佛脚学会的。国内只去过港式茶餐厅，从没吃过正经的西餐。
此时此刻，身处韦恩庄园的我非常紧张。在这个富家少爷x2+封建少爷x1的餐桌上，我一个纯朴的山顶人真不知道该怎么吃这西餐。
似乎是看我坐上位置之后没有动静，坐在主位的布鲁斯尽地主之谊问了我一句：“是菜式不合口味吗？”
我沉默，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显得没那么丢人。
然后我就听到了达米安的冷哼：“是不会用餐具，我说的没错吧。”
听到这话我倍感欣慰，谢谢你啊大米！这样比我直接说我不会吃西餐要好太多了！
布鲁斯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我已经点头开口了：“是的，我只跟师父学过中餐礼仪，还没有接触过西餐。”
半假半真吧，放在我面前的是牛排，牛排我还是会切的，但是我能切出一副宰牛的架势。据我所知，餐刀刮到盘底的声音很不礼貌，我也只能够说我不会。
还有喝汤也是，勺子碰到碗发出的声音也很不礼貌。
听到我的话，不用布鲁斯开口，阿尔弗雷德就已经贴心的给我换上了一双筷子。布鲁斯也适时开口：“我们并没有太多的规矩，你可以怎么方便怎么来。”
我十分感动，谢过阿尔弗雷德之后却又对牛排犯了难，难道我要用筷子夹起一大块牛排慢慢啃？也不是不行，就是有些不好看。
而这时，阿尔弗雷德把我面前的牛排端到一盘，“请允许我为你提供一些帮助。”他用我刚才换下的刀叉慢慢把牛排切开，变成了一块块。
这是什么贴心管家！此刻我已经完全被阿尔弗雷德的好给冲击到了。
“谢谢。”除了感谢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举手之劳。”阿尔弗雷德向我微笑，然后把沾了酱汁的刀叉收走。
我有听到了一声冷笑，但我不在意，美汁汁地吃着阿福为我切的牛排。或许这曾是布鲁斯·韦恩拥有过的待遇，现在我也体验了一把。
有一说一男性的胃口确实大，在吃中餐的时候我没什么感觉，但是吃到西餐之后我才知道原来我这么能吃。根据前世的经验，我往往在吃完牛排之后就吃不下副菜了，配赠的饭后甜点更是直接打包带走当零食。
但这世不同，我不但是男性，还是习武的男性，这导致我的消耗更加大了。吃中餐的时候没感觉，因为不管碗的大小，打多打少都统称一碗饭。有时候兴致上来了还可以吃两碗，没饭了也可以狂吃菜
但是西餐感觉分量比较固定，我的大口胃就显得尤其明显。以中国人的思维来看，去人家家里做客吃太多好像不是很好。因此等我吃得八分饱之后我才发现原来我已经摄入了这么多食物，让我感到有些不自在。不过在我小心观察到这三个蝙家人吃得也不少之后，就放心了下来。
-
埃默尔的视线对于蝙蝠们来说算不上隐晦，而世界第一和第二的侦探也很快就发现了对方在顾虑什么。
要说他们会在意吗？当然不会，布鲁斯根据对方的身形，猜测对方也就二十出头，依旧是在长身体的阶段。这个年纪的男孩能量消耗确实很大，更别说埃默尔还是习武之人。
提姆则是根据他们直接短暂的相处，侧写出埃默尔一个大概的性格。对方应该是个好相处的人，沉默寡言但做事认真，待人也礼貌。比恶魔崽子不知道好到哪里去了。
达米安则是有些看不惯对方一副畏首畏尾的样子，父亲在蝙蝠洞破译消息时他也有在一旁看着。虽然目前没有决定性的证据，但对方十有八九是自己的克隆体。虽然复制品比不上原品很正常，但也不能一副软弱样！
韦恩家的三位男性内心想法各异，阿尔弗雷德在一旁看着，虽然不知道老爷少爷们的具体想法，但他们所想的对象显而易见。
阿尔弗雷德撤下了餐具，韦恩家的成员见状也离开了位置，只留着埃默尔一人孤零零地坐在原位。
对方像是不知道要干什么，左顾右盼后也跟着离开了座位。但是因为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茫然地站在离餐桌不远的地方。
阿尔弗雷德知道自己应该做好指引客人的任务，于是他走上前，“韦先生，您可以在客厅坐着休息一下，或者与布鲁斯老爷谈会天？待我收拾完这些，我会带您去您的房间。”
-
说真的，哪怕我确实是个局外人，但还是有些尴尬。但我深知这不能表露出来，不然就更尴尬了。
晚餐过后我完全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只能听从阿尔弗雷德的建议来到了客厅，这里的沙发上还放着刚买完衣服回来的购物袋。
布鲁斯韦恩此时就坐在这个沙发旁边的单人沙发上。看见我来了，他跟我打招呼，“怎么没让提姆多选几件？”
虽然多半是演的，或者没有那个意思，但我却感觉到那种好客主人暗暗说自家孩子不够好客之类的中式家长。
固有思维真的够了。
我如实回答：“足够了。”感觉一个单词太深硬，我又补充了一句，“太贵了，性价比低。”
还是那句话，你这衣服是金丝织的还是银丝织的？
布鲁斯看起来似乎有些茫然，我能注意到他在打量着购物袋上面的图标。可能对我来说这是不可能接触到的奢侈品牌，对他来讲就是不可能接触到的不知名牌子吧。
想想还有些好笑。
不过他也没在这件事上纠结，跟我说了些别的话：“你手机上的加密文件，我朋友已经破译出来了。”
哇哦，这么快？想想我跟提姆去哥谭市中心也大概就……好吧，这段时间足够蝙蝠侠破译一个普通的加密文件了。
我点点头，“师父有说什么吗？”
“他觉得我们之间有血缘关系，于是把你托付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