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李慕思愧疚的说，“怪慕思年少轻狂，做了无解之毒婆娑，才会害了令公子”。周丞相抓紧他的衣袖“这可是解世上无解之毒的百命丹”？“这是世上最后一颗百命丹，今个慕思就把它给周逸，不过，慕思有个请求”……”，李慕思欲言又止。“药王请说，不要说一个，百个，就算千个，周某肝脑涂地也要做到”。周丞相紧紧的攥着瓷瓶说。“周丞相严重了”，李慕思沉吟一下，接着又说道，“我想要贵府上的各种粮食，不要太多，够两个人吃上几年的就行”。周丞相瞪大眼睛，“药王只要这些么，我这里还有些珍世之宝，要不全送给你”？李慕思摇摇头，我只要这些。周丞相一甩衣袖，“来人呐，快去粮仓多多装些粮食，嗯，把粮仓里一半的粮食都装起来给药王送去”，有侍从前来领命。李慕思在去粮仓的路上路过一个隔开的小院，院门前有个小女童在玩蹴鞠，小女童隔了老远就看到了李慕思，手里的蹴鞠掉了也不管了，她欢喜的跑向他，小女童跑着喊着“大哥哥等一下，前面的大哥哥等一下”。李慕思回头，“丫头你喊我的么”？奔到李慕思面前的小女童气喘吁吁，双腮如醉酒似的微熏。她欢喜极了，“大哥哥我认识你哦”……李慕思嗯了一声，他从不记得周家有这么一个女童，看这孩子娇小的样子，是最近几年才出生的吧。“大哥哥最调皮了，每次来都是翻墙，娘亲从不许雪锦接近大哥哥，可是雪锦好喜欢大哥哥哦”……李慕思闻言一顿，一张俊脸开始从白变红，最后巧妙的转成了黑色，亏他自以为是的认为，没有人发现他翻墙进苹梅山庄……小女童啃着手指，一脸童真的模样，“大哥哥不要担心，雪锦谁也没告诉”……李慕思提起的心放了下去，这时她又说，“雪锦只告诉了娘亲”。李慕思“……”！李慕思差点要落荒而逃，他蹲下身子，努力挤出一个笑脸，他对雪锦说道，“这是你和大哥哥之前的小秘密，丫头不准在告诉别人了”！雪锦眼睛弯成月牙，“嗯！雪锦谁也不告诉”！李慕思俯身拍拍她的头，“说定了，大哥哥有事先走了，以后陪你玩”。李慕思走的有些急，身后的雪锦只能大声喊着“大哥哥，下次来记得不要在翻墙了哦”！李慕思一个趔趄，差点跌倒在地。自从雪锦跟他说过那一番话后，李慕思走哪都感觉周围人看他的眼光怪怪的。李慕思脸黑了下来，好不容易收敛的气场又张扬开了，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他走到粮仓时，管事的已经在等候了。管事向他行了个礼，“李公子，这些就是我家老爷让我们装上车的，需要在下找人帮你送回去么”。李慕思嗯了一声，“找个识路的，我可没有时间看你们磨蹭”。说完一甩衣袖走了，留下在场的侍从面面相觑。这药王，脾气可真大！李慕思从粮仓往外走时，途经厨房，一个眉清目秀的小厨娘等在那里，李慕思视而不见。小厨娘红着脸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喊住他，“公子”！李慕思回头，一双眼睛凌厉的像刚出鞘的剑，“有事”？小厨娘一个瑟缩，手里的纸包滚落在地，眼泪不自觉的滚落了下来，她摇摇头，捡起纸包转身跑回了厨房。李慕思挑眉，嘴角挂了一个冷笑，“无知的女人”。躲在厨房里的厨娘们一致认为，药王，太凶狠残暴。李慕思从不在意他人的眼光，他出了苹梅山庄就运起轻功向药王谷掠去。话说小小跋山涉水，跑遍了整个后山，终于在一个小山凹里找到了天南星，好大好大一片。小小捂着脸，怎么办，好想哭……我走遍后山，只寻到三株成熟的天南星，却在这个不起眼的山凹里找到了好大一片。小小擦了擦脸上的汗水，任命的挖出一株株天南星。小小看着背篓里满满装着的天南星，以及装不了堆放在背篓旁边的。师父，小小没做对不起你的事，为何这样惩罚小小，小小……背不回去啊……小小怒极反笑，把背篓里的天南星通通倒掉，然后从所有里边挑出十株卖相不错的装进去。小小背上背篓，哼！大不了回去之后带着师父来，我才不会傻到全部背回去。“白灼，我们走啦”，小小蹲下身来，白灼欢快的缠上小小的手腕。小小大步往前走，却在一个岔路口停下了，阿咧，我究竟从哪边来的？？白灼吐着蛇信，松开小小的腕子垂掉下来，它甩着蛇尾往左边路口爬去。小小恍然大悟，怪不得师父总是交待要我带着白灼，真是……太欢喜了。小小跟着白灼好不容易来到山脚下。山脚下有棵古树，秋季已过大半，树依旧郁郁葱葱。野花发而清香，蝴蝶上下追逐飞舞，有雀儿掠过枝头飞向远方。白灼卷着尾巴就往树上爬，树冠上有鸟做窝，小小一把抓住白灼塞进怀里，时间不早了，还要赶回去做晌午饭呢……小小赶回药王谷的时候送粮食的那一行人刚好也到了。小小愣了，师父从未告诉过她深山里还住着这么多人……那一行人看到小小也愣了，从未听说过药王谷有这么秀气可爱的姑娘……小小盯着领路的男人，他真好看，和文殊掌柜的一样温文儒雅。从房里出来的李慕思恰好看到小小直盯着他人看到入迷，顿时一股无名火冒了出来。“小小回去背你的药理去”，李慕思黑着一张脸说道。小小张口，“师父，我……”。“闭嘴，回屋去”，李慕思的脸似乎更黑了。“好吧”，小小嘟着嘴，末了又看了那个男人一眼。李慕思“……”。孙小小，你居然还敢看！小小一步一回头的往前挪，李慕思脸色越来越阴沉。送粮食的众人打个哆嗦，明明是艳阳天，为何总感觉阴森森的。李慕思眯着眼，看着领路的小哥，心想，药王谷该不该再加个规定，年轻男人不得入内……领路的小哥心底直发怵，硬着头皮问他“公子，这些粮食放在哪”？“放在暗室吧”，李慕思昂首阔步，往暗室领去。躲在门后偷看的小小再忍不住，“师父，不可”。李慕思看到小小出来，压低声音说“为何”？“粮食要放在通风的地方，暗室四处封闭，不是屯粮的好地方”，小小说。“小小在质疑为师”？李慕思嘴角向下，微微眯眼。小小看师父是这种模样，就知道师父生气了，但是生气也不能糟蹋粮食，“小小只是实话实说”。“为师没有教过你要尊师重道么”，李慕思觉得自己就是个火焰山，马上就要抑制不住爆发了。“小小知道要尊重师父，师父是个大人物，平时十指不沾阳春水，不知道这些情有可原，但是小小不许师父糟蹋粮食。师父要是不信，可以问他，看我说的对不对”。小小指着领路的小哥说道。李慕思看到小小特别指出了那个人，肺要气炸了。“为师不需要别人对我评头论足”。“喂，你快说一句话”，小小对着领路小哥说。领路的小哥脸刷一下变的惨白，“我……我……”。李慕思一个眼刀过去，“嗯”？领路小哥喊了一句，“我只是一个送粮的，不要问我，我什么也不知道”。完事推车也不要了，拔腿就跑。众人面面相觑，一溜烟的也跟着跑了。喏大的园子里，剩下小小和李慕思大眼瞪小眼……“小小，你跟师父争吵什么，听为师的不好么”，李慕思看着小小有火不能发，深深的叹息一声。“只有这点，我是不会退让的”，小小扬起小脸，一脸倔强，只是眼角有泪水迸出。李慕思一颗心顿时揪了起来，李慕思你就是个笨蛋！“小小不哭，为师错了”……李慕思心里乱极了，一双手不知往何处摆放，给小小擦泪还是不擦，紧张的手心直冒汗。小小问他，“那……师父说，粮食放在哪里比较好”？“全凭小小做主好了”，李慕思说。小小用袖子一抹眼泪，一张明媚的脸闪入了他的眼里，李慕思突然之间好像明白了什么……“师父说的，可不许反悔”。小小转身去看哪间屋子适合屯放粮食。李慕思看着她欢快的背影，无奈的勾唇一笑，李慕思，不就是被戏耍了么，只要她开心，被戏耍又能怎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