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霍九枭笑了,猩红的凤眸流泻着森森然的寒意,一瞬不瞬的望进南潇的眼底深处…
他没再做出挽留南潇的动作了。zhaikangpei
他看着从他身旁经过眼看就要做到车上的南潇,讽刺而绵长的笑出声来,“是不是你们女人都是这样无情又现实?稍有点不顺遂心意,就跑去找备胎?南小潇,你当我是什么?你说走就走,说回来就可以随时回来的么?”
南潇上车的动作顿住了,心头掠起连自己都不知道的酸疼。
她眼底有些水雾,隔着一两米远,隔着缱绻的路灯,看着他俊美的脸,淡淡的:“你果然是一点都不了解我。”
她这样说完,霍九枭深邃的凤眸就溢出更深的笑,但那笑多半是自嘲,没再说话。
他在想,她多半是没有她说的那么在乎他。
如果在乎,不会连一个最基本的解释机会都不给;如果在乎,怎么会不信他?
他没有第一时间向表明自己没有碰过阿篱,那是因为空口无凭,即便他从未质疑过自己,他自己质不质疑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得让她不质疑。
可是……,她的做派让他失望了。
南潇已经坐到了车上,她低下头绑着安全带,霍九枭隔着车窗看着她,大概是不甘心,还是抬脚走上前去。
他高大挺拔的身影挡住了南潇那一侧灯光,厚重的阴影使得她下意识的抬起头。
她抬眸的刹那,对上他一双充血的眸子时,心口有些揪扯,不等她语,她听他逐字清晰的说道:“…南潇,你就那么不信任我么?”喉结滚了滚,“你下来,我们坐下来,坦诚布公的谈谈?”缓了缓,深吸了一口气,“如果你就这么走了……”像是下了什么艰难的决定,“南潇,我保证你再回来,不会那么容易,你明白么?”
南潇心口一刺,眼底包着泪,摇上了车窗,闭上眼睛对驾驶座上的楚辞道:“开车。”
车子走远了,霍九枭立在原地,站了许久。
他摸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出去,“派人密切监督酒店里的南琛。”哄南潇已经耗尽了他所有的耐性,“那个女人,抓到了没有?”
“正准备收网。”
“直接带到特训室,我等下过去。”
“是。”
……
一小时后,盛京狼图腾所在的野战特训营,一密闭的审讯室内。
霍九枭推门进去时,江北正在对阿篱做审讯。
坐在电椅上的阿篱,毫不畏惧,看到霍九枭,兴奋的笑道:“啧啧…情哥哥,你来了啊,跟南小潇比,我是不是更爽?”
音落,啪啪,两个巴掌直接扇歪了她的脸。
很快,她嘴角就冒出血迹,即便如此,她仍旧肆意又张狂,“有种,你就宰了我啊?反正,我这种克隆体没有特效药活不了多久…”
霍九枭看得出她经过特殊训练,是个不怕死还狠的。
他直接对江北道:“她基因变异,不要用常规思维去审讯,更不要用常规刑罚来逼问……先关她几天,观察她的特异性。”
江北点头,随后霍九枭就离开了审讯室。
江北在这之后,安顿好人看管阿篱后,也走出了密室。
他在外面的一棵梧桐老树下面,找到正在抽烟的霍九枭,“她的芯片取出来了……”
霍九枭点头,“让技术部按照她平时发送信号的方式和她的上级取得联系。”顿了顿,深吸了口烟,“找个体型跟阿篱差不多的,再找个这方面易容术专家,必要时乔装打扮成阿篱和她的上级见面。”
“是。”
……
那端,南潇跟着楚辞离开世鼎大酒店后,并没有听楚辞的建议住到浮生居去,而是让楚辞将车开到一品兰居。
霍九枭的话虽然难听了一点,但有句话说的不错。
她绝不能做那种脚踏两只船的恶心事。
何况,楚辞于她而言,是特别的存在。
她在心里感激他,敬着他,但这都无关情爱。
车子抵达一品兰居后,她摸了根烟出来,点燃抽了会儿。
楚辞摇下车窗,将烟味散出些许后,寂静无声的看了她会儿,问:“难受?”
南潇点头,“嗯,挺疼的。”
楚辞喉骨微微滑动了一下,压下心底翻滚的暗涌,心底有个声音在说,以后你会更疼。
“楚哥哥,我先下去了。”
楚辞眸光有些缠绵的目送她下车,嗓音有些哑,“明天…,要不要我送你去机场?”
南潇明天下午要飞北洋,进《忘川》剧组。
南潇掸了掸烟灰,侧首看着男人眼底浓烈而翻涌的期待时,点了下头:“好。”
说完,她就转身走进了一品兰居。
楚辞等她完全走远,走的再也看不到半点身影时,一个电话拨了出去。
对方可以说是秒接,他警告的口吻:“独狼,我有没有警告过你,不要碰她?”
代号叫独狼的人,此时正在世鼎大酒店的总统套房内。
他的外形,跟南琛长的一模一样,如果不是知道他的底细,那完全就是南琛的完全复制品。
他对于楚辞的警告毫不忌惮,一边摇晃着红酒,一边慵懒的笑道:“你这么紧张做什么?我这不是在帮你?就你那追女人的迂回战术,等她把霍九枭的儿子生下来,你连她半片衣角都碰不着……”
楚辞不听他废话,打断他:“独狼,我最后一次警告你,她但凡因为你那些政局上的破事而少一根汗毛,我不会放过你。”
独狼知道楚辞不是随口那么说说,轻笑道:“知道知道……那女人是你的命嘛…,老子只是利用她一下,又不会叫她少根汗毛?”顿了顿,拉长调子问,“你难道就不期待她举枪对着霍九枭那头豺狼,闹得分崩离析的那一天么?”
言尽于此,再多说就是废话了。
电话被独狼掐断了,楚辞在这之后点了根烟。
老实说,自从他吃斋念佛后,他已经很久没碰烟这个玩意儿了,更几乎不沾血腥的。
但独狼的话,就像是蛊,对他充满了一定的蛊惑力。
一根烟后,他走上车。
车子发动之前,他给冷墨去了个电话,可惜冷墨不接。
电话没打通,他便将电话打到大山那里,道:“帮我查下冷墨现在在哪,我找他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