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哥们,你不是要送我的?”
霍云澜今早没让家里的司机送,而是自己开的机车。gaoyawx
早上在校门口的时候,南潇碰到他,觉得他那辆改装后的t510机车,甚是风骚,当时就挺心痒的。
此时……
她冲霍云澜眨了个眼,懒懒又漫不经心的口吻,“你那辆t510呢?”
霍云澜的机车太风骚了,他这人素来低调,不喜欢张扬,那辆机车他停在了他小舅妈萧女士的院子里。
南潇这么问,他就下意识的以为她是要让他送,道:“等我。”说完,把手上的伞塞给她,“拿着。”顿了顿,看了眼校门口的糟糕路况,以及那几个挺扎眼的狗仔,补充道,“你去后门等。”
五分钟后,霍云澜开着机车出现在学校后门。
此时,小雨间歇,霍云澜丟了个头盔给南潇,南潇单手接住戴上后,对霍云澜招手:“你下来。”
霍云澜感觉自己耳朵出现了幻听:“……”
南潇重复:“你下来。”她烟瘾犯了,下意识把手摸向书包,随后又想起早上霍先生把她包里的烟和打火机都收掉了,只好作罢,重新把书包挎上肩,补充道,“我载你。”
“…………”
霍云澜怔了片刻,他的t510改装过,是赛车高配,机动力大,搞不好会出人命。
他唇角诡异的扯出一个弧度,淡漠又讽刺的道:“你以为这是电动车,闭着眼睛就能开?”
嘲讽她呢。
南潇啧了一声,指着他新装上的一只型号的发动机,道:“崇洋媚外的东西。你与其用加州型号的发动机,不如试试国货z187。”
音落,霍云澜就从机车上跳了下来。
他身形清瘦,但却高而修长,立在南潇面前,足足比南潇高出一个脑袋,昏黄路灯印染着他漆黑的眼瞳,他眼底似有灼灼华光,斑斓而生动。
他问:“你知道z187?”说着,觉得这样说不对,改口问,“你知道从哪里能弄到?”
作为资深机车好爱者,霍云澜当然知道国货z187比加州的强,只是国货z187才上市,资源紧俏,供不应求,他托了很多关系都没弄到。
南潇却并不答复,她朝机车走过去,动作熟练的跨上机车,随后冲霍云澜抬了抬下巴,“你要的话,大概要一周能到货。”
“……”
短短三四天相处下来,霍云澜已经没办法将南潇同网上那个被传的声名狼藉的南艺人划上等号。
她会拼魔方,八阶魔方,不费吹风之力。
她左手写字,笔迹潇洒又风流。
她玩的一手好手绘,线条流畅而生动……
……
“上来。”霍云澜出神的间隙,南潇再次叫他。
机车动力大,但南潇操作水平显然不是花拳绣腿,半小时,就杀到了皇朝俱乐部门口。
她从机车上下来,动作干净利落。
她摘下头盔,甩了甩有些凌乱的长发,淡淡的:“大齿轮胎,短小挡泥板,软减震都还行,就是高位排气太骚,不喜欢,污染环境。”
说完,就将手上的头盔扔给霍云澜,随即对他打了一个响指,有些痞气的道:“谢了。雨天路滑,回去慢点开。”
说完,从书包里摸出一只鸭舌帽戴上,转身就朝皇朝里面走。
皇朝旋转大门前的两根罗马柱,被复古的琉璃灯印染的灯火辉煌。
霍云澜看着南潇被灯光所吞没的身影,渐渐眯深了眸子。
良久,他才开着机车离开。
……
那端,穿着校服的南潇被门卫拦了。
“我们这禁止狗和未成年禁入。”一个保全指了指他们的警示牌。
南潇唇角扯了扯,懒懒的笑开:“新来的?”
她笑起来的样子很痞气,虽穿着校服却攻气十足。
她鸭舌帽压的很低,那保全只能隐约看到她半张弧度精致的下颚。
饶是如此,她周身张扬的气场还是让保全为之一怔。
他正有所犹豫,想要说点什么时,南潇便对他身后的来人抬了抬下巴,“新来的不让进。”
来人背着灯光,周身拢着一层流光溢彩,仿佛踏光而来。
他很快走来,身旁依偎着一个软到没有骨头的女人,而那女人正嗲气的撒娇,“三爷,这谁啊?”
男人嘴上叼着一根雪茄,薄薄的烟雾模糊着他的脸,南潇撇了眼他身旁的女人,眯了下眼。
这女人,她有些印象,是《宫婢2》里的一个新人,叫罗娜;腰细,胸前肉多,跟楚香走的很近。
南潇唇角掠起一抹讥诮的浅弧,对男人淡淡的笑道:“新欢啊~”懒懒的调子,“换的还挺勤。”
说话间,男人又吸了口雪茄,随后冲身旁的女人轻轻吐出一个漂亮的烟圈,笑意缱绻的道:“乖,手拿开。”
闻言,罗娜一脸莫名,先前这男人还一口一个小宝贝的叫她……,怎么说变脸就变脸。
她好不容易傍上的金大腿,都还没捂热呢,就这么被甩了,很不甘心。
不过,想到外界对这男人的风评,她又不敢造次。
她将手从男人胳膊上拿开,嗲声的发出邀请:“三爷~,人家今晚在老地方等你哦。”
男人笑,唇角弧度温柔而缱绻,“乖,没有今晚,也没有以后。”顿了下,淡笑补充,“腻了。”
“为什么?”罗娜急了,眼像刀子一样盯着着男人一直注视的南潇身上,酸不拉几的哂笑道,“哪来的干瘪豆芽菜啊?要屁股没屁股,要胸没胸的。”说着,就悄悄打量了一下男人的脸色,见男人脸色未变,胆子大了点,柔柔的撒着娇,“三爷,是因为她吗?一个黄毛丫头,我哪点不如她?”
音落,那光晕中的男人就笑的愈发温柔,“我讨厌总是问为什么的姑娘。”顿了顿,目光从南潇围在腰间的校服收回,侧首很认真的看了她会儿,客观评价,“这么一对比,你确实哪点都不如她。”
罗娜:“……”
男人掸了掸烟灰,用最温柔的腔调吐出最刻薄的话:“你太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