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她喝醉后很乖,等下就睡了。chuoyuexs你开慢点。”
江青木木的噢了一声,想起网上的那些恶心的负面新闻,对阿雅道:“网上的新闻,你都看了吧?”
阿雅当然看了,她点头,笑道:“我们家艺人就没打算走偶像人设,糙点没什么。”
江青:“……”
阿雅:“不过,公关团会处理的。”
即便阿雅这么说,江青也不放心。
回去的路上,他就给霍九枭打了个电话过去,请示网上关于南潇的负面新闻要怎么处理。
结果没等霍九枭发话,睡的迷迷糊糊的南潇就开口打断他们:“霍先生,你们不要插手,我自己收拾。”说完,好像有点不舒服似的,哼唧唧了两声,就又睡了。
江青开的是扬声器,南潇哼唧那两声他听的很清楚,霍九枭问:“怎么回事?”
“喝醉了。”
“她经纪人说,喝了一瓶红的半瓶白的,拦都拦住。”
“拦,就打人。”
霍九枭:“………”
“九爷,网上的,要属下处理掉吗?”
霍九枭把雕刻好的竹杯摆放好,随即握着手机从轮椅上走下来,朝落地窗走去,“嗯。”顿了下,吩咐,“慢点开,别晃着她。”
江青哎了一声,霍九枭就挂了电话。
挂断电话后,霍九枭看了下时间,已经深夜十一点。
他想着林妈应该已经歇下了,就自己去了厨房准备醒酒汤。
福伯傍晚就被打发回霍家老宅了,现在望水居都是他的亲信。
因此,霍九枭便也没什么顾忌,直接迈开极其修长的腿下楼去了。
半小时后,望水居停车坪。
大概喝的猛,南潇胃疼,手摁着胃的地方,整个人缩的像个鹌鹑,迷迷糊糊睡的也不踏实。
车子停稳,江青便发现她不舒服。
他下车后正准备给霍九枭打电话,就看到从路灯下走来的一抹挺拔身影。
男人很快走来,昏黄光线下瞧不清脸,只听他淡声问:“怎么了?”
江青:“少夫人好像胃不太舒服,一直摁着肚子。”
说话间,霍九枭已经拉开了车门,俯身进去。
车厢里酒气很重。
女孩靠里蜷着,看不清她的脸,也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只隐约听到她大概是因为胃痛而模模糊糊的低吟。
霍九枭单膝跪在座位上,伸手准备捞她出来,一只手才碰到她的腰肢,迷糊中的女孩就动作敏捷的朝他面颊上打来一拳。
毫厘之间,他果断截住她的手腕。
女孩手腕纤细,没有任何力量,偏是打过来的拳风又快又狠。
霍九枭看着她迷迷糊糊的桃花眼,嗓音带着不自知的宠溺,温声道:“是我。”
南潇看清了,是霍先生。
只有霍先生才戴这种冷冷的面具。
霍先生人不错,南潇放心的闭上了眼,口齿清晰的说:“我喝多了。胃有点疼。”顿了好一会儿,“抱歉。”
昏黄光线里,女孩脸颊被酒气熏的绯红,惟有唇色偏淡。
霍九枭坐了进去,好闻的松木香顷刻间就在狭小的空间散开。
是松木香啊!
南潇睁开了眼,她喜欢这个味道,她说,“霍先生,你用了什么牌子的香水?”她一直在找类似这个味道的香水,可惜一直没有,她想要,“我很喜欢,想买。”
霍九枭 “……”
“我不用香水。”
南潇不信,蹙着眉头,晃着有些失衡的身体就朝霍九枭胸前凑来,像奶狗一般在他身上到处嗅,本来是轻轻嗅,可是男人身上的松木香太好闻,好闻到爱不释手。
她舍不得从他心口移开,克制着距离,但鼻子仍然蹭在他心跳的地方,礼貌的问:“霍先生,你身上的松木香很好闻,我能靠一会儿吗?”怕因为自己的唐突被对方拒绝,又忙不迭的补充,“我……我头疼,松木香可以让我舒服一些。”
女孩呼出的酒气滚烫,就烫在他心口的位置,毛茸茸的丸子头蹭着他的下巴,她整个人都软绵绵的像没有骨头,不知道为什么他本该拒绝的可偏偏没有。
大概他的沉默在女孩看来是默许,她的脑袋已经乖顺的扣在他的心口,她鼻子很用力的蹭在那里,像瘾君子,嗅了又嗅。
霍九枭穿的不多,烟灰色居家服,隔着一层面料,女孩的温软唇瓣似乎贴在那,若即若离,酥酥痒痒的。
霍九枭喉结不动声色的滑动了一下,淡声道:“把手给我。”
南潇醉的脑袋昏沉,嗅着她熟悉的松木香,以及男人好听的嗓音,无条件的递出去一只手。
她递过去的那只手,掌心包扎了纱布,隐约有鲜红的血渗出。
霍九枭只是看着,就皱深了眉头,沉声问:“怎么弄的?”
松木香好好闻,南潇得寸进尺,整个脑袋都钻了过去,任然乖巧的口吻,“没事,不小心刀划的。”
霍九枭见她这样,也不指望从她那里能得到什么有效信息,只换了一只手,帮她按了会儿虎口穴以及内关穴。
他力道掌控的很好,南潇的胃痛很快就有所纾解,原本因胃痛而紧绷的神经也随之放松。
安静下来的南潇很乖,就是靠着霍九枭的心口,嗅着他身上的味道,也不闹。
霍九枭低首,看了会儿她埋在他心口似乎已经睡着的小脸,低声问着:“可有好些?”
但南潇没有应他,她呼吸均匀,睡着了。
三月的天气,早晚温差大。
南潇出门穿的不多,喝醉的人受不了风,容易得偏头痛。
霍九枭在抱她下车前给她盖了件毯子。
将她抱回房间,放到床上,又是脱鞋擦脸擦手的一番忙活后,他才拿着手机走出了客房。
他给阿雅打了电话,那时的阿雅还在工作,没有休息。
接到霍九枭的电话,她战战兢兢的话都说的不利索:“九……九爷?”
“她的手,怎么伤的?”
阿雅将事由经过交待了一遍,问:“是伤口发炎了吗?”
结果,回应她的只有一声嘟嘟声。
阿雅看着被挂断的电话,有些生无可恋望着头顶的天花板。
她究竟带了个什么个祖宗?这大佬一个一个的都找上门来,闹的她心惊胆战的生怕一个伺候不好小命不保。
正惆怅着,手机又响了。
阿雅看了眼来电显示,认命的叹了口气,接通,“大公子,您有什么吩咐?”
手机那端的楚辞刚回到楚家老宅,人才刚刚下车,他问:“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