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冷墨额角青筋直跳,但很快就淡笑开来:“南潇,你且试试看,楚辞会不会信。moweiwenxuan”
南潇笑的唇红齿白:“他信不信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上周在我西郊的房子那睡过一晚,你换的内裤还在我那…银灰色的,尺码还挺大的样子…”
冷墨气到咬牙:“南潇,你就是个恬不知耻的坏女人!”
“多谢夸奖!”顿了下,纠正他,“叔叔,人家才18岁,你可比我大了12岁呢,你应该叫我少女!”
“滚!”
南潇愉快的滚了,走之前,还不忘将老板的门给关好。
……
但,她刚出东方大厦旋转大门的下一秒就不好了。
迎面就围困上来一堆人,砸鸡蛋的砸鸡蛋,扔瓜子壳的扔瓜子壳,乱七八糟,乌烟瘴气……
她躲也没处躲,只能护着脑袋和她引以为傲的脸,前后也就几分钟吧,她身上已经脏的不能看了,更有过分的直接有人上来要薅她的头发抓她的脸……
这她就忍不了了。
她前世是特工身份,基础功都没落下,解决几个脑残粉还是绰绰有余的。
但问题就是,她把其中一个脑残粉打的面目全非还骨折了……
嗯,然后,警察叔叔就来了。
再然后她被抓局子里了。
她没打通经纪人的电话,打给冷墨,冷墨把她冷嘲热讽了一番就无情的挂断电话。
更倒霉的是,这个被打残的脑残粉还是新晋州长的千金。
于是……
于是在她万念俱灰的下一秒,她突然灵光乍现,想到了她家里还有个身残但权贵却只手遮天的便宜老公来。
……
五分钟后,盛京望水居。
在楼下给霍九枭洗车的福伯接完派出所的电话后,就朝身后三层小洋楼看了一眼。
他琢磨着新来的女主人虽然是个上不了台面的戏子,但怎么也都是九爷愿意要的女人。
现在这个女人闹出了官司,将求救电话打到他这里来,他若是不通报一声,这往后若是有朝一日她得了九爷的宠爱,第一个倒霉的就是他。
福伯审视夺度了几秒,还是放下洗车的工具,一路小跑着往身后的小洋楼跑去。
他在玄关口刚好碰到从楼上下来的江青,便将南潇的事同他说了一遍,道:“说是将新晋州长的千金给打的住院了。听派出所那边的意思,州长不愿私了,要让少夫人坐牢…”
江青面无表情的点了下头:“知道了。”
说完,他便转身上了楼。
三楼,家庭放映厅。
江青立在门口,恭敬的敲了两下门,“九爷,出事了。”
只静了一秒,便从里面传来一道如冰棱落地的男低音,“进。”
江青推门进去,跌入眼底就是巨幅荧屏上正在播放去年一部火遍大江南北的宫斗剧《宫婢1》。此时正在播放的桥段正是由南潇饰演的宫婢第一次得到皇帝垂青的画面,大概是侍寝前的沐浴更衣。
美人轻解罗裳,露出一大片白的发光的雪背以及……
嗯,荧屏在这时突然一暗,整个放映厅刹那间陷入一片诡异般的黑暗中。
江青连大气都不敢喘,强作镇定将南潇的事简明扼要的说了一遍后,问:“九爷?”
伴随音落,整个放映厅亮起了一盏落地灯。
昏黄的光线照亮男人清隽俊逸的脸庞,他眉目未动,面上看不出一丝情绪波澜,只淡淡的:“听说楚辞回来了?”
“是。”
“凌晨四点下的飞机。”
男人眯了眯眸,吩咐:“准备一下,过去一趟。”
“是。”
……
半小时后,城西派出所。
门口陆续停了两辆车牌风骚的低调跑车,一辆黑色古斯特,一辆银色沃尔沃。
最先有人从车上下来的是银色沃尔沃。
那男人穿着白色国风大褂子,同款深色裤子,脚踩一双黑色软底布鞋,手上盘着一串念珠,完全背对着古斯特的方向,不近不远的距离,只觉得他历尽千帆不染纤尘,气质超然物外的厉害。
他微微抬首,眯了会儿眼,摸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大概只有五分钟的时间,一个穿着大红色风衣的年轻女人便被一个戴着帝国徽章的中年男人领着出现在视野里。
年轻女人比荧屏上还要分外惹人注目。
她红色长款风衣并没有扣上,里面身穿一袭裸粉色长裙,裙摆枝枝蔓蔓,头发凌乱,无论是胸口还是发梢上都或多少的沾了不少黏腻的鸡蛋壳,那张祸水倾城的鹅蛋脸也 不太清爽,脸颊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挠出了细长的血口子,偏是她这样狼狈不堪的模样使得她整个人都透着一股慵懒而又妖娆的气息。
几乎是在她出现视野里的下一秒,那穿着国风大褂子的男人就迈开极其修长的大长腿阔步走了过去。
江青看到这里,收回视线,看了眼后视镜里坐在后排的男人:“九爷,要我下去接少夫人吗?”
男人银色面具下的一张脸,始终无波无澜,亦如他淡到没有起伏的嗓音:“不急。”
“是。”
……
那端,南潇摸了把脸上黏糊糊的鸡蛋清,又相当嫌弃的拍了拍红色风衣上的鸡蛋壳,这才抬头瞧了眼立在她面前挡住她不少阳光的高大而挺拔的男人。
她只撇 了他一眼,就不置一词的错开身要走。
只是在下一秒,她纤细的手腕就被高于她体温的温燥手掌所扣住。
她不悦的皱起眉头,终于舍得正经看他,“楚辞,你t的放开我!”
男人眉目温缓,只稍稍对戴着帝国徽章的中年男人颔首:“有劳!”
中年男人不敢惹这位爷,擦了把冷汗:“不敢,不敢。”顿了下,解释,“州长那边已经传话了,说都是小孩子之间闹得误会,不当真,不当真…”
楚辞瑰色的唇微微勾起一抹冷弧,淡淡的:“那就好。”
说完,他便将目光撤回,落在面前身高只及他胸口的女孩脸上,嗓音微末,有轻微的柔软:“南潇,你好好跟我说话,嗯?”
南潇企图将自己的手腕从他掌心甩出,却被对方扣的更紧,她笑的痞气:“我就这脾气,你管得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