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见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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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嬅察觉自己失态,微微颔胸,礼道:“姑娘,时间不早了,快走吧。msanguwu”
凤梓潼点头,笑道:“你很喜欢那位皇后娘娘么?”
凤梓潼转身,正要走,却见娟儿泪眼婆娑。凤梓潼思索片刻,温言道:“贵妃那里怕是容不下你了,你随我一起走罢。”
亦嬅眉目间冰雪尽消,娘娘待他们极好,她自然喜欢,附骨入髓的喜欢。
但亦嬅没有回答凤梓潼。
娟儿连连谢恩,凤梓潼却稍有歉意,“可能要麻烦姑姑从贵妃那里把人要来了。”
亦嬅淡道:“知道了。”
路上,凤梓潼突然想起众人口中的皇后娘娘并不是住在冷玉轩而是凤鸾殿。可凤鸾殿的那位就是青雪皇后,为何亦嬅一直称她为贵妃?
凤梓潼怪道:“姑姑,我见旁人都称贵妃为皇后,为何你偏叫她贵妃?”
亦嬅笑道:“太后有令,大齐国的皇后娘娘只有一人,就是先皇后。其他人,做不得皇后也掌不得凤印。”
凤梓潼点点头,“原是如此。”
亦嬅跟在凤梓潼身旁,娟儿低着头跟在两人身后,三人一齐往季礼的行宫走去。
季礼居在南边的乾坤殿,凤梓潼住的落月轩离乾坤殿可谓是天南地北,是已,单是走路便耗费了不少时间。
到乾坤殿时,周遭戒备比其他宫殿都要严。明黄马甲的亲卫皆是从皇家子弟中挑选的精良,他们巍然而立,面色肃然,手执长枪,不怒自威。
齐皇只召了凤梓潼一人入殿,宫规森严,亦嬅和娟儿都被留在殿外。一个身板细小的太监摇着浮沉冲凤梓潼一礼,而后引着凤梓潼觐见。
齐皇高坐在主殿,凤梓潼躬身一拜,并没有下跪。那副画被凤梓潼放在宽大的袖筒中遮挡住,不曾想拜的时候,画竟从袖中滑落。
“大胆!拜见吾皇为何不跪!”
不等皇帝说话,近身伺候的小太监便捏着嗓子问罪。
凤梓潼不卑不亢,“承先帝恩泽,凤家子女不必跪拜朝皇。”
小太监被堵了一嘴,脸色青白。
季礼拿着折子看,至始至终气场压抑,未曾抬眼看过凤梓潼一分。
凤梓潼本也无事,心知季礼故意晾着自己,于是便耐着性子等。
小太监旁边了烛台都添了两重,季礼才将折子往桌面一撂,盯着凤梓潼细细打量。自季礼的眼睛落在凤梓潼脸上,他的瞳孔便显而易见地骤缩一下。
那张脸长的太像洛衾玥了。季礼压下心底的疑惑与一瞬的慌张,佯作镇定地蹙眉道:“地上何物?”
凤梓潼回道:“路过冷玉轩时偶然拾得的一幅皇后娘娘的丹青。”
“冷玉轩”三个字已经大半年没有出现在季礼脑海了,说起这位皇后,他竟有些许烦躁的情绪。
“丹青?拿来让朕看看。”季礼今天的心情似乎不错,也或许是良心发现,不忍夜清雪死的这么凄惨,想最后再看一眼夜清雪的容貌。
小太监接过画,将画呈上去。
季礼端详着画,凝视良久。
【宿主,你猜他会不会认出作画人是谁?】
武神系统本着吃瓜的心态和凤梓潼打赌,凤梓潼淡道:“你什么时候这么八卦了?”
武神系统摊手,【那你整天被闷在皇宫,难道不郁闷么?】
凤梓潼点头,心道也是。而后她笑道,“我赌他认不出来。”
凤梓潼听夜君凌说过季礼和夜清雪的渊源,初见这画时,凤梓潼并未多想。但听亦嬅说了些关于先皇后娘娘的事后,凤梓潼就已经将画的来历猜的七七八八了。
凤梓潼如果没猜错,那这画的作画人应该就是季礼无疑。
季礼看了良久,将画仍在桌面,“东施效颦。”
凤梓潼:?!
凤梓潼在心底翻了个白眼,就算是没认出来,也不必说什么东施效颦吧。
【宿主宿主,那画上还有其他东西,你给他弄出来,看看他什么反应】
“你这小东西,现在懂得倒挺多。一到关键时刻,你就给我掉链子。小武呀,你什么意思?”凤梓潼在神识里眯着眼,暗搓搓摩掌。
“这画没什么稀奇之处,既是皇后的遗物,就先搁置在朕这里吧。”不待凤梓潼多说什么,季礼便在上方幽幽开口。
“皇上,这画奇的很。你将画放在火上烤一烤便可知晓。”
季礼闻言,将画丢给小太监,让他去做。
小太监烤了烤,果然看到画中又多出些许场景。
“皇上,这画果真奇特。”小太监将画呈回去。
季礼看着画中草舍前出现的白衣男子,正眼蒙白绫弹着琴。男子的神情竟与季礼有八九分相似。
季礼将画“噌”地一声扔在地上,指着凤梓潼骂道:“凤梓潼,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联合夜清雪一起糊弄朕!”
“臣女不敢。”凤梓潼行了个礼,“画只是臣女在冷玉轩旁捡到的,其间并不识得先皇后娘娘。皇若硬说臣女与先皇后娘娘勾结,那臣女无话可说。”
“你是无话可说!你与你娘……”
季礼正在气头上,险些说错话。他拿起方才批的折子,往凤梓潼身上摔去。
“我娘?皇知道我娘?”凤梓潼故作惊讶。
季礼摔袖,“不知道。”
凤梓潼略显失落,季礼却看出了什么端倪,“你不知道你娘是谁?”
凤梓潼点头,含泪道:“娘是母亲带回家的,父亲酒后乱性才有的我。因此对我母女二人并不关心。娘生下我后也撒手人寰,我对娘的记忆并不深刻。”
季礼打量着凤梓潼,神情将信将疑。不多时,他罢了罢手,“罢了。你先回去准备和亲事宜。三日后启程前往寒国。”
“是。臣女领命。”
“此番前往寒国,朕要你做一件事。”季礼沉着眸子,眼底划过精明。
“皇上请言。”
“我要你拿到寒国皇城的兵防图。”
凤梓潼蹙眉,“皇上,兵防图事关寒国安危,臣女本就是齐国送去和亲的公主,如何能拿到如此机密的消息。”
“错。正因你是和亲公主,才能拿到这兵防图。”季礼揉了揉眉心,“寒国皇城守卫森严,我派诸多武力高强的死士窃取也未能取到。你是寒国太子妃,只要你能够牵住寒国太子的心,拿到兵防图只是时间问题。”
凤梓潼闻言冷笑,“皇这是叫臣女送命?”
“非也。”季礼透着虚伪的笑,“齐、寒两国即将开战,但齐国国力现已远不足寒国。只有拿到寒国皇城的兵防图,才能替齐国化解这场战乱。”
凤梓潼淡道,“皇要臣女去拿兵防图也不是不可以,但要给臣女一队死士,护臣女周全,供臣女调遣。”
季礼虚虚一笑,“朕答应你。”
“还有。在臣女拿到兵防图回来之前,不许动将军府一根汗毛。”
季礼闻言,骤然掀开双眼,属于帝王的威压陡然倾泻而下。季礼咬牙,眸子里似淬了毒,“凤三姑娘,你别得寸进尺。”
“互相得利的事,怎么能谈得上得寸进尺?去寒国和亲,皇觉得除了臣女,还有合适人选么?”凤梓潼谦虚地笑了笑。
“本来送将军府的女儿和亲,皇就是为了压制将军府。如今臣女不计前嫌与皇合作,皇若非要动我将军府,臣女只能说合作作废。”
“你威胁朕?”季礼不可思议地看向凤梓潼。
“臣女不敢。”凤梓潼腰杆挺的笔直。
季礼的手骨指节捏的噼啪响,良久才面色铁青道,“朕答应你。”
凤梓潼正要谢恩,却听季礼道:“三个月,你若拿不到兵防图,那就是叛国的死罪。”
凤梓潼在心底暗骂: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季礼这句话无非是将凤梓潼的生路堵死。算算时日,季司寒应该已经发兵,到时候季礼自顾不暇,能不能活到三个月后都很难说。
毕竟对季司寒来说,杀母之仇不共戴天。而季司寒又素来对季礼不怀任何父子之情的希翼。因此,只要季司寒打到皇城,季礼便只有等死的份。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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