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哑巴少爷(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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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一落,谷十的怒火简直就要化成实物扑过来了。mwangzaishuwu
这场争夺之战势必是要展开了。
封池舟的笑敛了下来,他走了几步,然后把浑身无力的景言放到小沙发上。可刚一脱手,就是细碎的脚步和风声,封池舟侧身闪避,迅速躲开谷十袭来的手:“这么迫不及待?”
“哼。”谷十冷笑。
景言被安置好了,这两个男人现在打起来就毫无顾忌了。两人很默契决定不使用任何外物,而是单纯进行身体的搏斗。
像是争取伴侣的野兽般。
证明自己的力量和能力。
谷十的动作非常凌冽,招招都反应迅速,主动出击,直击对方。而封池舟则更多是双手抱拳屈肘,进行防备,在适时时反击。
两个男人打得热火朝天,景言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
免费的比赛,不看白不看。
而且景言能感受到,浑身无力的药效在缓慢消散,他的力气正在逐渐恢复。
不过就算他完全恢复了体力,无论是封池舟还是谷十,他都难以挣脱对方的强制束缚。也就是说,他还是会被赢了的人给带走。
他想要挣脱这样的局面,必须想出一个新的解决方案。
封池舟有私心。
可作为言出法随钦定的变态中的变态,谷十的私心也绝不小。
景言不想自己刚从一个坑里跳出来,又被迫带到另一个坑里去了。
或许,想想另一种可能。
景言眯眼,眸色忽然闪了闪。
【系统,距离上次的言出法随生效,是不是今天就刚好是七天里的最后一天了?】
上次那晚骂谷十变态,言出法随生效。之后的四天伪装情绪崩溃,而后又被宗和煦隔离了三天,今天刚好就是第七天。
而现在正好是晚上。
景言认真看向周围,最后终于在左上角看到了精致的时钟,其指针正好落在了十一点半的位置。
【啊……】系统紧急计算,【对的。】
言出法随是在一周内肯定会随机触发一次。所以这么算来,最后这半小时,就一定会触发一次。
只要把握住今天最后的言出法随,自己就有可能脱离目前被操控的险境。
景言眯眼,目光回到面前还在打的男人身上。
两人现在依旧还未分出胜负,但就目前形式来看,和谷十相比,封池舟的打斗经验明显更少一些,所以更多时候他只能躲避对方的攻击。
封池舟的脸上本就有伤口,血液渗出,更让他多了几分凌冽的感觉。因为大幅度的动作,衬衫的口子也蹦飞出来了些,然后隐约露出里面的肌肉。
月光和昏暗的灯光下,线条优美的胸口在衣中若隐若现,肌肉随他的呼吸和动作不断起伏。手臂的肌肉此刻更是鼓起,线条流畅。
确实练得不错。
景言想了想自己的身材,一时间梗住了。他虽然也肌肉紧实,身材却不是这番的模样,而是更纤细些。
谷十则身着宽松黑衣,绷起的肌肉线条优美。他没有封池舟那般狼狈,棕色的眸子深深,在月光下闪着些许的光辉。
就同群狼之首般锐利。
他死死盯住对方,短袖下的手臂因发怒而绷起,青筋暴起,有着些许野性的美感。
两人再度距离拉进,谷十右手指节微曲,掌根发力,快准狠向封池舟的下巴袭去。封池舟只能侧身闪避,随后谷十立即侧身左腿高抬,径直向封池舟的太阳穴击去。
这谷十果然有点东西。
景言一时都忍不住拍手叫好了。
每个动作毫不拖泥带水,且极其狠辣。谷十甚至能预判出对方的躲避方向,然后迅速跟进攻击。
看来那晚,谷十对自己有所保留。
景言倒是对谷十有点改观了。
对方也不是毫无理智的变态。
封池舟被对方踢得直接往后倒退几步,随后背部撞到在墙上,迅速往旁边闪避,才躲过了对方紧接而来的攻击。
他打不过谷十。
封池舟皱眉,自己一味躲避,只会一味消耗体力,最后也同样会输,不如现在直接放手一搏。
这想法一出,封池舟迅速拉近距离,左右手轮流出拳,紧绷的肌肉下是凌冽的风声。谷十闪避,而后封池舟抓住机会,左手伸出欲直击对方面部。
谷十俯下身子抗臂,抓住封池舟伸出的左手。随后扭臂贴近对方,重心下移,躬身用力,将对方过肩摔了出去。
咚得一声巨响,谷十迅速反身压在对方身上,膝盖抵住封池舟的下巴,冷笑:“你输了。”
封池舟的眉眼因疼痛微蹙,就连嘴角都抿出血液出来了,他扯出一丝冷笑:“我们谁都不会是赢家。”
“就算你现在打赢了我,那又如何?这不等于你就拥有了他。”
谷十冷然,直接用膝盖顶住封池舟的喉咙。对方缺氧,好看的脸开始泛红,却依旧挂着嘲讽的笑意。
心下烦躁更甚,谷十俯下身,快准狠对着封池舟的脖子侧方敲下,然后默然看着对方晕了过去。
谁都不会是赢家。
谷十站起身,血液的铁锈味下,他的黑衣如同死神的宣告般。
此刻月色深沉,抬眼望去,曾经让自己魂思梦牵的青年,现在正侧躺在柔软精致的白色沙发之中。对方一席宽松的蓝白睡衣下是细瘦微附肌肉的小腿,像是白玉般泛着温润的光。
曾经给自己抵来茶的手,骨节分明,抬手时指节微微弯曲,露出完美好看的弧度,轻合又分开,竟是在为他轻轻鼓掌。
喉咙开始干涩,喉结上下滚动。
谷十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对这个青年如此痴迷。而这种痴迷,就正如狼看到猎物般,占有、渴求,还有无法抑制的控制欲。
所以他想把这个青年杀了。
他不能接受自己被其他的本性操控,他不愿自己有难以控制的弱点。
可青年给自己递茶那刻,看到那如猎手般戏谑的眼神时,谷十忽然觉得这青年和之前在媒体上见到的人完全不同了。
他是另外一个景言。
而这个景言,是为自己而存在的。
杀戮的欲望,最后变成了纯粹的欲望。
关于身体、关于男人。
想看青年因自己而渗出眼泪,想看对方露出白皙又脆弱的脖颈,想让对方被自己完全掌控。
所以他等待、他静候,他本想让青年一步步走入自己的深渊,他本想让对方在欲海中挣扎,然后被迫走向自己。
可觊觎青年的男人太多了。
让人生气。
面前的青年此刻唇角微挑,黑眸淡淡,上位者的气息显现出来。方才在另个男人的委屈叮咛似乎只是戏一场,现在这个带着些许傲气的人才是他真正的模样。
谷十呼吸顿了一下,眸色更深了许多。
他缓步,踏着血液和黑暗走了过来。男人衣服凌乱,脸上有些许伤痕,还有些许的血液,像是战胜敌手的骑士,此刻迎接自己的公主。
来拯救公主。
或者换句话说,来占有公主。
景言轻抬腿,白皙的足尖径直踩在男人的大腿上,阻止对方的进一步走近。
谷十停下脚步,眸子微低,不知在想些什么。然后静静地,他微抬起头,一双眸子就如狼般亮得出奇。他紧盯着景言,半蹲下身,用滚烫的手掌包裹住青年的脚,然后放在自己的胸膛处。
咚、咚、咚。
是心脏猛烈跳动的声音。
景言微微眯起眼睛,毫不留情用足尖对着对方的胸口压着。
脚下的触感,如石头般坚硬,又如火炉般滚烫。
“景少爷,满意吗?”
谷十轻道,火热的掌心覆盖住脚踝。
满意吗?是满意的。
景言漫不经心用足尖在对方的胸膛画着圈,然后一步步向上移动,最后停留在对方的喉结处,轻轻踩了上去。
就如猫般。
喉结上下滚动,给足下带来些许痒痒的感觉。
男人适时用手掌制止了青年的举动,声音沙哑:“景少爷,这些嘉奖可远远不够。”
是啊,他是如此爱我。
所以觉得这样的举动,对他来说,都是嘉奖。
青年笑了,然后轻松向后躺去。伸出的腿被男人握着,然后指尖顺着小腿,一步步向上移动。
温热的血液落在白皙的小腿上,就如雪地里盛放的花朵般,绮丽又奢靡。
景言若有所思,微微挑眉。男人握住小腿,俯下身,和青年的距离越来越近。
青年笑了,他伸手用指尖抵住男人的嘴唇,然后眯眼摇头。
不要说话。
沉默会带来想要的答案。
而后,指尖却被落入个温热的地方。
男人张开口含住了指尖。他目不转睛,贪恋又痴迷的目光与景言直视。
食指的指尖落入对方的口腔中,景言眯眼,然后轻笑,就像是逗狗一样,他的指尖和对方的舌头开始嬉戏。
谷十。
他不一样。
无论是封池舟还是宗和煦,他们所谓的爱都是以一种伤害的形式呈现出来。
他们无所谓景言的想法,也不在乎景言的意见,只是执着地、用他们的方式来获得自己想要的。
是封闭的、自我的爱。
方才谷十打斗的每招每式,都让景言意识到了对方那夜的有所保留。虽然最初对方的想法是想杀了自己,但之后做的每个举动,无一都是心甘情愿的甘居下风。
所以就算谷十是景舒山的人,又如何?
他痴心与我,现在就是我的人。
而景言愿意给自己人,一些嘉奖。
视线的边缘,分针的指针落在了9的数字上。
只是这份嘉奖,只会有十五分钟。
景言带着笑意,另一只手伸向男人衣服的下摆,然后轻轻撩起。
呼吸下,是明晰且线条优美的肌肉在起伏,上面甚至还有因为打斗产生的红痕。
男人眸色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