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哑巴少爷(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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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系统第一次传来了警告。gaoyawx
景言脸色不变,黑眸只是深了几分。他对着宗和煦同样回了一个笑容。
危险吗?
看来这竹马,并不是自己想象的那么纯善。
在场的人,都心怀鬼胎。
景言的视线穿过宗和煦,微微仰头。在阳光的洒落下,模糊看见别墅侧面的窗口似乎有个身影。黑色身影一动不动,仿若幽灵。
是谷十。
这么忠心的吗?
随后,在景舒山的三言两语下,他已经将宗和煦怎么回归宗家的主意都想好了。景舒山适当透露了一些景氏集团近期看重的项目,以此作为宗和煦回归宗家的投名状。
宗和煦可以凭借这些信息,让宗家对景氏集团的这些项目进行截胡。
这是要宗和煦在宗家当间谍的意思。
至于宗和煦会不会直接转换枪头,反过来将景言变成哑巴的情况告诉宗家,这件事情并不需要怎么担心。
景舒山早就想好,一旦景言变成哑巴的事情被外界所知,他就会立马将枪口指向宗和煦,指责对方利用病弱牟取利益,残害自己的独生子,然后利用宗和煦来扳倒宗家。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他全然利用自己孩子的病情,甚至也许在期望景言的病会更重一些?
所以最后宗和煦走的时候,景舒山都是笑眯眯送走了对方。待对方的身形完全消失后,景舒山才淡淡说了句:“也还算是有多少用处。”
老而不死是为贼,这些仇我可算是记下了。
景言冷哼一声,径直回到自己的房间。无论是原主曾经的记忆,还是现在对方对待自己的手段,景舒山从来都是个十足的恶人。而景言可不是什么所谓的大善人,他只知道睚眦必报,风水轮流转。
舍弃所有感情,只在乎利益且不折手段的人,终究会栽倒在利益里。
他会给景舒山一个惊喜的。
回到房间,天色渐黑,只剩夕阳零散落下几片,在屋内破碎。
【01,方才的危险是怎么回事?】
系统没有具体回应,只是机械给出了回复:【系统对于危险的推断,是按照当时的情况进行的警告。现在危险已经解除,宿主可以放心。】
回想当时宗和煦的手,冰冷的触感,就像是蛇一样。
就在景言沉思的时候,门外敲门声响起。没等到景言任何的回应,门被打开了。谷十身着黑衣,站在浅色的阴影中。他左手拿着叠好的洁白毛巾,浅瞳目不转睛盯着景言。
景言皱眉,刚想要呵斥,对方没等景言将任何气音说出口,缓步又坚定走到景言的面前。
踩着破碎的阳光,十足的压迫感。
他轻轻用右手将景言的左手抬起,然后用毛巾细细擦拭手背。毛巾细软且温热,温度正好。舒服的触感、小心的擦拭,仿佛在对待世间最珍贵的珍宝。
就如宗和煦碰了自己那样,脑内的系统再次发出了警告,【警告宿主!危险!危险!】
“景少爷,这里脏了。”
谷十仿佛丝毫没有察觉出自己已然越界,他沉沉开口道:“我帮你擦干净。”
这是宗和煦当时碰了自己的那只手。此刻正在被谷十,垂眉虔诚擦拭着。
景言不怒反笑,他趁着力反手抓住谷十的手,另一只手夺过毛巾,然后径直打在谷十的脸颊上。
啪的一声,随即毛巾掉落在地。
“”谷十没有发怒。他的呼吸甚至都急促了几分,像是得到了无数次梦中的事物。他急迫地,以一种侵略的方式和景言的手十指相扣了。
手指间的缝隙被另一只手填满,脑内系统的声音越来越响,【宿主!危险!危险!】
啪。
清脆利索的巴掌声。
景言直接甩了谷十一巴掌。他眸色冰冷,嘴角却微微勾起,上下明显的对比,一时间竟分不出这人究竟是在生气还是在高兴。
谷十这下,终于将低垂的头抬了起来。棱角分明的脸上微微泛起红痕,给他多了几分野性的色彩。可哪怕如此,对方还是没有放手,甚至眼中带有些许的痴迷。
景言眯眼。
脑袋里的系统近乎在发出尖锐的爆鸣声了。
【他衣服里有刀!宿主!别玩火自焚!】
眼看警告标识越来越红,系统被迫不得不透露出自己本不该说的事情。
原来对方有刀吗?
那这件事情可就轻松许多了。
景言猛然上前,然后压着对方到了墙边。灵活的手指挑开对方的外套,然后从外套的内侧,摸出一把锋利泛着冷光的刀。刀约莫手掌长度,景言握住黑色把手,将刀刃抵在了谷十的脸上。
谷十的呼吸更加急促了。
对方的手指,刚才在自己的胸膛游走。
这个事实,让谷十眼中的痴迷更深了几分。
景言微微抬头,比自己高了一个头的男人,现在正被自己压在墙角。而对方并没有进行任何的反抗,甚至另一侧的脸都开始泛起红润。
景言的猜测得到了证实。
这个人,强烈爱慕我。
所以他不会反抗我的攻击,甚至是无比渴求。
“景少爷。”他眸色不变,只有颤抖的声音彰显了他此刻的兴奋,“我是独属于你的。”
“所以,不要让其他人触碰你,好吗?”
景言冷色,只是将刀更加贴近对方的脸颊。
“所有的危险我都会替你挡下,所有的人我都会为你隔绝,我是虔诚信仰你的。”
“也不要辞退我。”
“我好不容易来到你的身边,就不存在再次离开的道理。”薄唇吐露爱慕的句子,谷十甚至主动靠在了刀刃上,“我会保护你。”
十足的疯子,完全无法用常理思考。
景言明确记得,自己和对方也就这几天的见面,怎么对方忽然对自己这么有兴趣?
不,景言随即否定。或许只是之前装得太好了,只是现在看到宗和煦摸了手背,所以他实在忍不住,就完全发疯了。
既然如此,这个人就不能要了,留在身边只会是一个祸害。景言迅速想好了解决方式,他往后退了几步,破碎气音道:“滚。”
跟这样的疯子没什么好说的,更何况对方并没有什么价值。
谷十眼中的痴迷更弄了几分,他右手轻轻握拳,似乎还在眷恋景言曾经的温度。忽然,他粲然一笑:“景少爷,你在想等会就把我赶走的,我知道。”
“但如果,我说我知道究竟有谁在对你虎视眈眈,图谋不轨呢?”
“比如那个医生,他从头到尾都未曾真的想要医治你。而那个宗和煦,也只不过是在利用你,往上爬而已。”
他勾起唇角,“只有我,是全身心为你的。”
“留下我,我会替你找到变成哑巴的背后真相。”
“而我想要的东西并不多。”
“仅仅是让我留在你的身边。”
谷十再度上前走了几步,破碎的夕阳早已移动了位置,他每一步都踏着黑暗前来。
脑袋里的系统还在孜孜不倦播报着危险,景言此刻却完全改了想法。
他勾唇轻道:“好。”
·
景言没有辞退谷十,甚至没有以这件事情处罚谷十。
系统并不理解,但它知道自己宿主是在玩火,而玩火就有一定的概率会自焚。
但01作为神界大学系统专业的优秀学子,它也不敢对这个知名神明有什么质疑。
他现在唯一期待的事情就是对方能够安全如愿完成任务,然后自己好完美毕业,当个优秀毕业生。
系统在默默祈祷,而景言丝毫没有在担心这件事情。
谷十对自己非常感兴趣,这种兴趣并不是出自爱情,而是一种占有欲的作祟。简而言之,对方对自己的身体,对自己所有的一切有着极度的痴迷。
虽然不知道这究竟是为何,但这未尝不可以作为一种拿捏对方的一种手段。
玩火自焚?
景言最爱的事情就是走钢丝了。
如果任何事情不处在极端的刺激下,那还会有什么意思呢?
至于对方口中关于宗和煦和封医生的事情,这些事情可以相信,但不能全信。就正如谷十口中所谓的不会伤害自己,这件事情也要画上个问号。
那天在医院的检查报告出来了,和以往的报告一样,没有任何的变化,甚至正常得可怕。
但封池舟那边没有其他动静,这导致景言没法用去医院的借口透透风了,只能被迫被关在家里。
景舒山对外界的说辞是景言最近身体不适,需要调养。这虽然引起了一部分的猜测,但并未掀起很大的风浪。
景言开始日夜与谷十相处。而对方眼中的痴迷,越来越浓厚了。
最后,他还是忍不住问道:【系统,谷十究竟是怎么回事?】
【嗯】系统小心翼翼,【经监测,他是个变态。】
【是个痴迷你的大变态。】
景言眯眼,看着站在自己身后,手拿换洗衣物的谷十。对方眼中闪着光,甚至贴心为景言开了浴室的门,仿若只开心的小狗,没有丝毫想要离开的迹象。
两个男人一同站在浴室里,气氛有些微妙。
景言皱眉,“离——开——”
谷十眼中闪过一丝晦暗,最终还是将衣物放下,替景言贴心关上了门。
景言没错过对方眼中闪过的幽深,但他并不在意。对方现在还做不了什么,而且就算做些什么又能怎样呢?
浴室水声响起。
谷十在外站着,垂目不知在想什么,轻轻勾起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