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5章 你躲什么?
云彩蝶或许忘了她医术了得这件事。mqiweishuwu
那碗燕窝,她只消一闻便能发现里面是加了料的。
对她来说,这点催—情药根本不值一提。所以当是便将计就计,利用那碗燕窝引来云彩蝶上钩。
她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对于云彩蝶现在的遭遇,只觉得是活该。
云初念轻笑:“其实……夫人应当感谢我才是。”
程氏怒目瞪她。
“说不定……贵府马上就要喜事临门了。”
程氏眉心一跳,再想看云初念,她却已经越过自己先离开了。
程氏心里存了一些别的心思,方才的愤怒反倒消散了几分,皱眉先行离开了。
“姑娘!”南枝迎上来,满眼担心:“您没事吧?”
宋夫人眯眼质问:“你刚才去哪里了?”
云初念先是对南枝摇头,给了她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然后才对诸位夫人盈盈一拜,细声细气的说:“许是刚才贪嘴多吃了一些,在南枝帮忙打水后,我腹痛难忍,便由府上的丫鬟带路去了趟茅房。回来时听说诸位夫人担心我出事,便连忙赶回来了。有劳诸位关心我了,我不胜惶恐。”
“夫人若是不信,可以问和我随行一起的这位丫鬟。”
她的身后跟了个个子娇小的丫鬟,闻言猛点头:“云姑娘不认得府上的路,便找了我带路,这一路我都陪着姑娘一起,并未去过别的地方。”
“夫人可还有别的疑问?”
云初念说话时直勾勾的看着宋夫人,有人帮忙作证,自己又确实没有抓到把柄,宋夫人也只能尴尬的笑了笑,没再质疑什么。
但云初念看似和善,实则侵略性十足的眼神只让她觉得头皮发麻。
陆氏见她平平安安,嘴角噙着一抹笑:“你没事就好。”
她本就相信云初念,刚才听到厢房内传来的惨叫声后,更是笃定了里面的人不是云初念,这会儿看到她从外面进来,也不觉得惊讶。
但这并不代表此事就这么轻易揭过。
她斜睨了宋夫人一眼,勾唇冷冷一笑,什么也没说,转头压低声音和妹妹说了几句话。
何夫人边听边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宋夫人,眉心不自觉的轻蹙。
宋夫人眼皮直跳,心下越发不安。
她不断在心里暗骂刚才那个乱传消息的丫鬟,害得自己不仅没有抓到云初念的错处,反倒还将镇国公府给彻底得罪了。
她甚至不敢回头去看陆氏的眼神。
但让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道歉,她也拉不下这个脸,宋夫人见状也不再自讨没趣,尴尬的随意找了个借口,先行离开了。
剩下的人都是人精,眼看云初念好好地,没有人敢去触镇国公府的霉头,继续在这件事情上纠缠,大家都非常有默契的将话题给岔开了。
事情就这么轻飘飘的揭了过去。
得了这么大一个八卦,看足了戏,众人也看出了何夫人面上无光,也不再自讨没趣,开始陆陆续续起身告辞。
云初念也告辞离开。
经过花园时,正要在路口拐弯离开,却突然听到假山后传来一阵嘤嘤的哭声,声音听着有几分熟悉。
云初念皱眉,鬼使神差的循着哭声传来的方向走过去。
她的动作极轻,没有发出丁点声响,角落里的人完全没有察觉到她的存在。
影影绰绰的树影下,一个身形修长的男人背对着她。
“表哥!”在他的对面,何婉晴声音黯哑,神情凄婉,哀声问:“你真的要……”
“什么人?!!”
一声树枝断裂的脆响惊扰了对方,男人猛地回头,视线中只余下一抹绯色的衣摆闪过。
再追上去,已遍寻不到踪迹。
马车上,南枝义愤填膺:“姑娘,刚才那个是萧世子吗?”
云初念垂眸,整理着腰间的穗子,神色淡漠:“今天赴宴的人中,能让何家姑娘叫表哥的人,还能有几个?”
她算是知道为什么何婉晴比自己年长,又有父母关心,却又迟迟没有定亲了。
“世子爷怎么这样?”南枝撇嘴:“他都和您定亲了,也不知道和别的女子避嫌。”
云初念闭上眼,深呼吸一口,将脑中纷乱的思绪甩出去,淡淡的告诫南枝:“休得胡言乱语,事情兴许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姑娘急着跑什么?”
云初念:“……”
她就是心下一慌,下意识觉得自己不该在这个时候和萧云祁撞上。
她心里纷乱如麻,又酸又涩,一边暗骂萧云祁花孔雀,到处招蜂引蝶,一边又暗暗告诫自己不能这样。
……
江家
程氏怒不可遏的回到家中,越看云彩蝶便越是碍眼,但她生生忍下了怒火,只淡淡的吩咐丫鬟:“把表姑娘先送去好好梳洗完毕再过来,另外再从我那里拿了那生肌祛疤的药膏给表姑娘用上。”
云彩蝶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惴惴不安的跟着离开了。
等她一走,程氏又吩咐人立即去将云远舟请来。
江若菲不安的问:“母亲,到底出什么事了?表妹怎么会弄成这副模样?”
她一直待在花厅和人玩投壶,完全没注意到云彩蝶的动向。正在兴头上时,丫鬟突然匆匆赶来叫走了她。
见到云彩蝶那狼狈的样子时,她也惊愕的合不拢嘴。
程氏气不打一处来,手里的茶再也喝不下去,劈头砸向儿子:“你问问你的好哥哥发生了什么事。”
江子明利落的侧身一躲,撇嘴满不在乎的说:“都说了是她先勾引我的,我不过是顺水推舟罢了。”
虽然他原本的目标是云初念。
但既然没有得逞,那就不能让别人发现了自己的目的。
否则,镇国公府和忠毅侯府可不是好得罪的。
“那你何至于搞的这么……难堪。你瞧瞧她,身上快没处好的,那可是你表妹!”
想到云彩蝶在自己的凌虐下做出的反应,江子明眸色一黯,淫邪的笑了起来,意犹未尽的说:“这不是挺有趣的吗?若不这样,我又如何泻火?”
说话间,毫不避讳自己的亲妹就在旁边。
程氏张了张口,却又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自从儿子被人打废了子孙根后,他就变得残暴不堪,他平日对那些丫鬟的凌虐她也看在眼里,但因为心疼儿子,所以非但没有训斥他,反倒还不停的帮他善后。
江若菲不傻,从两人的对话中立即猜测到发生了什么事,她错愕的瞪大眼睛,惊骇的几乎忘记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