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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抢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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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帝姬的衣领好像歪了……”顾清竹面上含笑,主动伸手去为孟君轲整理衣衫。modaoge

    他先是不动声色将衣领往外翻了翻,待看到里面连绵成片的斑驳痕迹后,顾清竹眼中的妒火几乎快要化成实质喷涌而出,就连手下的力道都不自觉大了几分,指节发白将衣领捏得皱皱巴巴。

    慢条斯理将衣领抚平,努力盖住那些刺眼的痕迹后,顾清竹这才勉强撑起一个笑,状似随意攀谈道:“听说帝姬府中豢养了诸多珍禽猛兽?”

    冷不丁提起这个话题,孟君轲还以为他一个文人怕了,好脾气安抚道:“你放心,除了一头通人性的金钱豹最常伴我左右,其余皆都被好好看管起来,不会伤到你的。”

    顾清竹笑意不减,意有所指道:“珍禽猛兽可以豢养,但若是府中养了条会咬人的疯狗就不妙了。”

    两人边聊边向外走,孟君轲脑中分神想着婚仪琐事,便没去细究他话中是否还有其他含义。

    行至宫门外,孟君轲翻身上马,朝顾清竹伸出一只手示意道:“上来。”

    虽然只是简简单单一个动作,但顾清竹不知为何一扫心中的阴霾。虽然被附近诸多同僚瞧着有些羞赧,但他还是依言牵住她的手,顺着力道登上高头骏马,稳稳落座于孟君轲怀中。

    周遭其他同僚看到此情此景,皆笑着起哄道:“顾大人好福气啊!真是羡煞我等!”

    “就是啊!这香车宝马接送,回家我也要问问夫人能不能有这待遇。”

    “可拉倒吧!你照镜子看看自己的脸,再瞅瞅人家顾大人的脸,那能是一个待遇的吗?”

    “待日后顾大人真成了驸马,岂不是每天都是这待遇?”

    面对这诸多善意的打趣,孟君轲爽朗笑道:“各位同僚,那我们就先走一步了!”

    马儿还未撒开蹄子奔跑,没几步路便行至帝姬府。

    远远的,孟君轲就看到大门石狮子旁站了一个人,策马走近才发现,原来是拓跋禹。

    看到共乘一马、红尘作伴的二人,拓跋禹心中简直怒极——这个女人果真没有心!昨日还在他身上醉生梦死,今日竟带别的男人回府!

    他抬头死死盯着依偎在孟君轲怀中的顾清竹,顾清竹也眉眼含笑低头与他对视,两人目光在空中交织角力。一时间,气氛有些焦灼。

    孟君轲不知为何竟有几分心虚,她翻身下马,避开拓跋禹的眼神,刚要向顾清竹伸手示意他也下来,就被上前两步的拓跋禹挤开。

    拓跋禹向他主动伸出自己肌肉虬结的健硕手臂,皮笑肉不笑道:“这位想来就是顾大人吧,初来帝姬府,招待不周还望海涵。”俨然一副男主人的姿态。

    望着伸向自己的大手,顾清竹丝毫不怵,借着力道侧身下马,笑意清雅,“日后怕还是要多叨扰二皇子了。帝姬说今日带我前来选一间厢房,先将我家中的物什搬运个七七八八,方便随时操持婚仪之事。”

    突然被波及到,孟君轲甚是奇异地瞥了顾清竹一眼:嗯?他怎么知道自己之前想把他养在府里?

    但这倒也不是重点,孟君轲看向两个男人紧紧相握不愿分开的大手,轻咳一声跻身他们中间,“都别杵在外头了,进去吧先。”

    再不插手,她真怕顾清竹的手骨被拓跋禹给捏碎了。

    三人一路走来,府里下人们都兴奋地望着这一幕,即便不敢窃窃私语,但内心早已演了八百出大戏——哇哇哇,要打起来了吗?什么时候开始打?在哪儿打?

    三个人的世界总觉得些许拥挤,犹豫片刻,孟君轲看向拓跋禹暗示道:“滨州之事你今日都处理完了?”

    没有的话就别跟着了呀,该干正事就干正事去啊!他倒也是不嫌尴尬。

    拓跋禹状似无意松了松领口,露出自己同样布满青紫的脖颈,“今日不太想处理这些事。”

    看到那些青紫,孟君轲一时语塞,目光也变得微微柔软——想来定是自己昨日将他折腾得很了,这才没精力做事。

    顾清竹脸上清雅笑意几乎快要撑不下去,他淡淡接话道:“二皇子为北魏征战多年,神勇之名天下皆知。如今四海形势初定,倒也不必将自己逼得那么紧了。”

    这话倒不是在阴阳拓跋禹,而是说给孟君轲听的,提醒她此人乃是敌国皇子,手上天生沾着血腥,始终不可能和她一条心。

    冷意凝聚在拓跋禹眸中,他立刻反唇相讥,继续与顾清竹不咸不淡过了几个来回,最后还是孟君轲受不了了。

    正巧带顾清竹看定了客房,孟君轲忙不迭道:“顾大人既已选定了厢房,那便先回去收拾东西吧。后续婚仪之事还需你多多操持,在帝姬府有个临时住处倒也方便些。”说着她扬声喊道:“陈瑾!送顾大人回府!”

    “不必麻烦陈瑾,”拓跋禹拦住她,一字一句道:“我来送顾大人回府。”

    爱谁谁吧,孟君轲实在懒得管这些闲事,挥挥手让他们俩赶紧一块滚了。

    待出了帝姬府,两人便都卸下伪装,面含冷意地望着对方。

    顾清竹眸含风雪如冬日松柏,淡淡警示道:“还望二皇子自重。”

    拓跋禹眼带煞气似巍峨高山,毫不留情反讥道:“自重?顾大人是否有些太迫不及待了,若我没记错,这驸马之位尚且不是你的。”

    觉得他这话好笑,顾清竹反问道:“哦?陛下金口御尊亲自下旨,不是我的难不成还能是你的?”

    闻言拓跋禹露出一个不置可否的微笑,不发一言看着顾清竹扯了扯嘴角,然后转身离去,压根不提要继续相送之事。

    这势在必得的态度实在令人火大,就连一向好脾气的顾清竹都难忍心中怒气。但夹杂在万千怒气中的,还有淡淡的不安。

    但这婚究竟能不能成,一是要看帝姬的心意,二则是要看帝后的态度。

    没有动身回府,顾清竹理了理两袖清风,挺起一身傲骨转头向皇宫走去。

    谁都不知道他同陛下讲了些什么,第二日皇帝便下旨将婚期提前到十日后。

    听到这个消息,拓跋禹直接将手中茶杯捏了个粉碎——倒是自己小瞧了这位顾大人!棋行此招彻底打乱了他的计划。

    若依寻常惯例,帝姬大婚,莫说是十天半月,准备个一年两年都不嫌多。但既然孟君轲要求一切从简,十日时间倒也勉勉强强够用。

    时间一晃而过,不知不觉就到了大婚当日。

    这婚期被改得太急,望着镜中额贴花钿的自己,孟君轲这才有种自己居然真的要成婚了的恍惚感。

    “诶!二皇子你不能进去!”

    “快拦住他!”

    外头一阵喧闹,似乎是拓跋禹要强行闯进来。

    哪里有大婚当日,新娘尚在梳妆打扮,一个毫不相干的外男却要闯入人家闺房的道理?

    但这几日拓跋禹安静了许多,本以为要花些精力哄他,然而孟君轲这段时间忙着婚仪一事,甚至都没怎么见过他——怎么今日都到这个时候了,反倒是开始委屈上了?

    示意正在给自己描唇的姑姑停下,孟君轲摆了摆手道:“让他进来吧。”顿了顿又补充道:“你们先退下。”

    她倒要看看,几天不见,这厮又想作什么妖。

    喜婆婢女们面面相觑,但没人敢忤逆帝姬的话,很快鱼贯而出。

    拓跋禹抬脚跨过门槛,因他身形高大,进来后屋内空间似乎都小了许多。

    目光炽热地紧盯一身正红喜服的孟君轲,拓跋禹的眸中流露出几分惊艳与痴迷。他弯腰拾起梳妆台上的唇脂,用小拇指沾了些,然后均匀而又细致地涂抹在孟君轲的下唇。

    本以为他又要说些什么不准她成婚的疯话,怎么给他骂回去孟君轲都想好了。但他这一通操作……孟君轲觉得他是真的更有病了,“今日我与旁的男人成婚,你却来为我描唇?拓跋禹,你是不是真的就好有妇之夫这一口啊?”

    孟君轲说话时的饱满的唇形一张一合,拓跋禹看向她红唇的眼神愈发危险。

    见他不语,孟君轲继续道:“我警告你,今天你……”

    那红唇的每一次张合似乎都在魅惑他,拓跋禹喉结上下滑动,他终于再也忍不住,骨节分明的大手抬起她的下巴便径直吻了上去。

    他抱着她抵在铜镜上忘情地亲吻,激烈的动作扫落妆奁上众多胭脂粉膏,红红白白倾洒了一地,显得奢侈而又糜烂。

    一个气喘吁吁的吻结束,孟君轲的唇脂早就花得不成样子,但她并不排斥这种感觉——她喜欢看他明明变成一条疯狗,却依旧被她手中铁链束缚的样子。

    “那二皇子可要帮我重新上妆,否则一会儿我夫君看到了会不高兴的。”她指尖攀附在他的肩膀之上,笑意盈盈故意撩拨。

    “你再喊他夫君,我就杀了他。”他声音沙哑,眼神中的认真不似作假。

    孟君轲便咯咯地笑起来,“那我喊你夫君,你帮我上妆,好不好嘛?”

    方才耳鬓厮磨时拓跋禹都没有那么大的反应,此刻却被她这声“夫君”喊得双眼喷火、浑身挺硬。克制住自己想要将她吞吃入腹的冲动,拓跋禹恶狠狠掐了她的软腰,勉为其难纾解了心中郁气,这才继续慢条斯理为她上妆,他仿佛漫不经心道:“这声夫君,还是留到洞房花烛夜再喊吧。”

    听了这话,孟君轲心中霎时警惕起来,笑容瞬间收敛,“此话何意?”

    狗东西不会真的要在她大婚之上作妖吧?

    但接下来,无论孟君轲再怎么逼问,他都不愿再提了。

    描完唇后,拓跋禹静静欣赏着自己的杰作,然后喟叹道:“你今日很美。”如若她在化妆时,心中想的是他,那便更好了。

    说罢,他起身,将婢女妆娘们重新唤入,宛如帝姬府的男主人般吩咐道:“再检查一下帝姬的妆容还有没有瑕疵。”

    望着高大男人唇角洇染开的红色口脂还有这满地狼藉,妆娘吓得呆若木鸡、直吞口水,颤颤巍巍去为帝姬重新整理发丝。

    ——天老爷啊!折寿啊!居然被自己知道了此等秘辛,她不会在某个黑夜被神不知鬼不觉地毒死哇!现在逃跑还来得及吗!

    直到每一根发丝都完美,拓跋禹从怀中掏出一根金钗,亲自为她插上,端详了孟君轲片刻,“这样便更完美了。”

    说完这句话,他这才彻底满意离去。

    望着拓跋禹宽厚的背影,孟君轲一头雾水——他这是什么怪癖?让她戴着他送的金钗与别的男人成亲,他就满足了?

    将陈瑾唤来,孟君轲吩咐道:“你今日好生瞧着拓跋禹,若是他偷偷摸摸搞些什么出其不意之事,你可先斩后奏调度全府侍卫将他拿下。”

    真是麻烦,拓跋禹名义上仍是北魏质子,南魏帝姬大婚,北魏本就会派使者前来恭贺祝礼,这二皇子又身处帝姬府,还不能不代表两国邦交出席——要不然孟君轲早就将他给打晕了绑起来。

    不知不觉已是快到吉时,目前一切似乎都在朝着顺利的方向发展。但不知为何,孟君轲心中仍有淡淡不安,她询问身边的喜婆,“顾清竹那边都准备好了吗?”

    “回帝姬,顾大人一早便侯着了。”

    孟君轲果断起身,“带我去找他。”

    怕拓跋禹找顾清竹的麻烦,她还是要亲自盯着才放心,毕竟谁又知道狗东西会不会使些阴招让顾清竹出丑?

    来到顾清竹所在的厢房,直到见他全须全尾地待在里头,孟君轲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别说,顾清竹换上一身亮眼的红色后,端的是风流倜傥、玉树临风,实在让人难能不喜。

    孟君轲忍不住莞尔,再次在心中感谢母后的英明远见。

    乍一见到孟君轲锦衣华服冲着自己笑容明媚,顾清竹顿时就怔在那里了,他呼吸都忍不住放轻,心跳却一下比一下重,恨不能跳出胸膛向她表明真心。

    孟君轲打趣道:“顾大人傻了?”

    “我……嗯……不是……”顾清竹这才反应过来,手忙脚乱从怀中掏出一包东西,结结巴巴道:“为你准备的……怕你饿……”

    这下孟君轲彻底被逗笑了,“我若不来,你便准备拜堂的时候也带着这玩意?”

    她接过油纸拆开,里面放着的是云片糕,看这卖相估计还是他亲手做的。

    顾清竹面如烧霞,重复道:“我怕你饿……”

    这个傻子,整个婚仪都以她为重,在帝姬府里还能饿着她不成?但孟君轲仍是承了他的好意,拿起一片云片糕放入口中,还顺手捏起一片喂到顾清竹口中,丝丝甜甜皆是赤子之心的味道。

    含着口中的云片糕半天舍不得咽,顾清竹就这样看着孟君轲傻笑,完全没了往日里清风霁月的翩翩公子模样。

    直到孟君轲身后的婢女都因他这傻里傻气的模样忍不住偷笑,顾清竹这才……好吧,顾清竹根本不关注这些,他眼里只有孟君轲,因此继续傻笑着,只是鼓起勇气伸出一只手来小心翼翼蹭去孟君轲嘴角的粉末。

    虽然只是若有若无的一次短暂肌肤相处,但顾清竹还是忍不住指尖僵硬,恨不得将刚刚那抹柔软的触感永远留在指尖。

    待到晚上洞房花烛夜,他便要握着她的手,将那颗金珠放在她的掌心,然后告诉她其实他们已经认识很久了。

    日头不断攀升,喜婆见时机已至,立刻便欢天喜地提醒道:“帝姬,时间差不多了。”

    孟君轲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起身朝顾清竹伸出手。

    望向朝自己伸来的那只手,顾清竹目光都变得柔软,轻轻牵起她的。他像是捧着什么奇珍异宝般不敢用力,生怕捏碎了似的,反倒是孟君轲坚定而又有力地握紧他的。

    在层层叠叠的繁复喜服袖口下,是两人紧握的双手,互相牵引着一同前往婚仪现场。

    走路时,顾清竹的身子总是不自觉往孟君轲那边倾斜,他心想,从今往后的每一天,他都要这样牵着这个女人的手,无论繁花似锦还是大雪纷飞,他们俩会这样一直在一起,相互扶持着,从春风走到夏雨再到冬雪,直至两人鬓角变白,直到他们彻底白头到老。

    他是她的夫,她是他的妻,死同寝、眠同棺,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明明很短的一段路,他却仿佛走尽了一辈子。

    终于来到了大典现场,整个南魏有头有脸之辈今日齐聚一堂,不可谓不高朋满座。王孙重臣们在此攀谈着,到处一份喜气洋洋的景象。

    礼生眼尖地瞥见帝姬,看了眼日头,立刻也换上喜气洋洋的表情,高声喊道:“吉时已到!香烟缥缈,灯烛辉煌,新郎新娘齐登花堂!”

    随着他话音落下,乐师开始抚琴,侍女们动作整齐点燃面前的线香,数不清的花瓣自空中纷纷扬扬洒下。

    人群中传来“哇”的一声,是个小姑娘在软糯糯道:“成亲居然是件这么好看的事情呀,那我也要!”

    孟君轲不禁莞尔,牵着顾清竹的手一步步向前,穿过烟雾缭绕的香烟,向高台上父皇母后的方向走去。

    然而,她很快便察觉到父皇母后眉眼微敛,好像是有什么心事的样子?就好像他们知道哪个环节出了问题一般。

    但礼生没有意识到这些,他仍旧一脸喜气洋洋高声喊道:“新人就位……”

    只不过,这次他的吟诵还未唱完,便被一道低沉的男声打断。

    “且慢。”

    这声音孟君轲太过熟悉,一下便分辨出是谁的。感受到握住自己的手指倏地用力,但她无暇去管顾清竹的想法,还是松开了他的手转身。

    回头之后,拓跋禹赫然便站在不远处。

    他穿着同顾清竹一模一样的龙凤呈祥喜服,长身玉立挺拔如高山。一步又一步,缓慢而又坚定地走向孟君轲,漆黑瞳孔中倒影出她火红色的身影。

    宾客间一片哗然。

    作者有话要说:

    顾清竹(欢天喜地版):马上就要成她夫君辣!拓跋禹(阴暗爬行版):去死去死去死!感谢凉拌草莓海蜇皮和aa的营养液!疯狂码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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