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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媱质问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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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转三日而过,这日天朗气清, 万里无云。

    用了早膳, 唐媱绕着后花园走了百步便回了寝殿, 天气酷热, 她懒得出门,浑身懒洋洋得。

    春困秋乏夏瞌睡,便是和唐媱目前的状态有些贴切,她本就喜爱睡懒觉, 如今双身子,身子更是时常酸懒嗜睡。

    此时唐媱斜斜歪在美人塌上, 神情慵懒舒适,她葱白指间慢悠悠捏一两颗青提或是樱桃, 心不在焉得翻着手中的话本儿。

    “哈——欠——”她右手掩在唇口,杏眸像小懒猫一样微微眯起, 眼尾带了些零星的泪花。

    李枢瑾入室看到的便是这么一旖旎风景,唐媱慵懒斜靠在美人榻上, 杏面桃腮、双瞳剪水,衣服松松垮垮搭在身上,胸前丰盈的浑圆娇软半遮半露, 唐媱一个哈欠胸前的鼓囊随着呼吸起伏,娇媚横生。

    唐媱本就身姿绰约,芙蓉月貌、纤腰如柳、玲珑有致、前凸后翘,见了她的人对会叹一声“比着京都第一美女”更美。

    现在,她怀孕近四个月, 脸颊柔柔多了些婴儿肥,本就白如凝脂的肌肤更是莹莹生光胜过最上好的天山雪蚕缎,举手投足间带了些妩媚妖娆,她却美而不自知,更是撩人心魄。

    李枢瑾大步朝天,风驰电掣迈到美人榻前,大手直接揽过唐媱,准确得擒住了她饱满莹润的樱唇吻住。

    他有些急切得含着唐媱的唇瓣品尝她的娇软,又来势汹汹得撬开她的樱唇,缠住她的丁香小舌,发出“啧啧”水声。

    “唔。”唐媱呢喃出声,瓷白细腻的雪腮上漫上绯红,杏眸更是雾煞煞水盈盈。

    她声音且娇且媚,仅一字便撩得李枢瑾有些心酥酥,他放缓了动作,细致温柔得舔舐唐媱软软的丁香小舌,软软糯糯,一下,又一下,且缓且慢,极尽温柔和缠绵。

    李枢瑾慢慢用舌尖缠着、邀着、带着唐媱的丁香小舌随着自己一起动,两人温热绵软的舌尖抵在一起,骤然舌尖相贴处仿佛迸溅出绚丽的火花,两人均是身子一颤,酥酥麻麻的感觉从舌尖开始朝着心尖蔓延,温热带着酥麻带着温柔和无尽的情意,让人沉沦。

    李枢瑾的手也不消停,他大手沿着唐媱顺滑的青丝长发慢慢往下,揽住她的杨柳小腰,另一手则是小心翼翼又肆无忌惮得攀上了他心心念念的两团浑圆娇软。

    他大手顺着唐媱轻薄的罗裙探入,入手肌肤触感比丝绸还要光滑,浑圆又软又娇,让他爱不释手,忍不住大手揉搓,浑圆软如水,任他心意。

    “嗯唔~”唐媱忍不住轻嘤出声,她声音轻若莺啼媚若喵叫,让李枢瑾全身血脉上涌。

    唐媱被他炽热的大手揉得身子发软,在李枢瑾换气放开她的樱唇时奋力推开她,嘟着唇嗔怪道:“你每天色上心头,不做正事吗?”

    她唇珠被李枢瑾吮吸得更加饱满莹润,殷红殷红,比着旁边水晶盘里的大樱桃还娇艳欲滴,眉目瞪得圆溜溜波光潋滟,奶凶奶凶。

    “我一个纨绔子,正事可不就是你。”李枢瑾目光直直得望着她的樱唇,小声得出口。

    他十三岁答应过大将军夫人不入军营不进朝堂,所以他是整个大旭最最矜贵的纨绔子弟,而他其实继承了武亲王和大将军能征善战的武艺和能力,当今圣上多次提议他入朝为官,均被他否决了。

    因为,他曾经答应过大将军夫人,那时他以为大将军夫人是为了他好,担心他英年早逝,其实现在想想,大将军夫人心中惦记得真得是他的安危吗?

    “你说什么?”他声音放得低,唐媱没听清他说什么,却见他嘴角噙着轻挑的轻笑,一双含情微挑的凤眼眉飞色舞,她拉着自己松垮的襟口瞪李枢瑾,开口问道。

    李枢瑾被唐媱美眸一瞪,他笑盈盈收了不正经,转眼又是一个矜贵清隽的天潢贵胄,他唇角含笑道:“我正想找你说说正事。”

    “什么正事?”唐媱双颊鼓鼓得曼声道,她低头整理着自己的衣襟,垂头缓解自己脸颊的潮热,漫不经心回道。

    说起正事,李枢瑾表情也严肃了几分,他是真得有正事来找唐媱,今日是和冯栀约定饮茶的日子,他这边万事俱备,欠一位与他共饮茶看冯栀跳脚的看客。

    他凤眸轻闪,放轻了声音征求道:“糖宝,我们要不要一会儿一起去茗园饮茶?”

    “天热,不想出去。”唐媱兴致缺缺嘟着唇拒绝,三伏天她待在寝殿有冰盆解暑,外面日光烈烈,她站一会儿就肌肤火辣辣得疼。

    李枢瑾也知晓她不喜欢骄阳烈日,这些日子唐媱若是想出去散散步或者逛铺子,都是在日落以后,连她以往最喜欢的戏阁,她也很少去了,因为戏阁一般午后演出。

    他再抬眼看唐媱,唐媱已经又斜斜歪在了美人榻上,胸前抱着一个大大的冰蚕缎软枕,托着腮漫不经心随手翻着话本。

    “去吧,就今天。”李枢瑾挪了半步靠近唐媱,放缓了声音恳求,他平日里矜傲清冷,此时放下身段软下声音恳求的样子让人惊奇。

    唐媱美目顾盼,眼波盈盈,娇俏娇俏,她侧着顾盼生姿曼声道:“今日有什么特殊,说出来我就陪你去。”

    李枢瑾唇角微抿,凤眸划过一抹流光,半响,他开口解释道:

    “今日冯栀约了我饮茶,我设了一场局,想请糖宝一同看戏。”

    “冯栀。”唐媱轻轻低喃,她捏着纸张的手顿住了,指尖微微轻颤。

    冯栀,上一世推她坠水害了她性命之人,她自然想看冯栀笑话,却不知冯栀又哪里得罪了李枢瑾,唐媱抬眸疑惑得望了一眼李枢瑾。

    李枢瑾朝着她伸出手,微微躬身作邀请状,再次恳求道道:“还请世子妃赏脸。”

    “准了。”唐媱杏眸潋滟,勾唇绽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轻声应道,她抬手搭在了李枢瑾的手掌。

    李枢瑾眉眼笑开,俊美无俦的面容更是姿容胜雪,熠熠生辉,他学着邻国使者道谢的礼节,垂头亲吻在唐媱纤细温软的指背,声音缱绻温柔:“我的荣幸。”

    茗园。

    冯栀今日一早便醒了,只要一想到今日便可以看到矜贵骄傲宛若天神的武亲王世子,她便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晨光熹微,她起床开始翻找自己的衣裳,找来找去,整个衣柜都掀得底朝才找得一件秋香色木芙蓉绣锦窄袖留仙裙,这是她和她娘母女刚来京都城时,她姨母高母送的。

    她前段时间一直不愿穿戴高母送的衣裳和首饰,因为她秉着气不想低人一等,不能在高家姐妹前丢了脸面,而今天脸面不重要,她马上就要见到她的意中人。

    自那日雨天李枢瑾板着脸,凤眸微挑起斜睨着她,带着天潢贵胄的骄傲矜贵、语气淡漠冲她道:“我不想与丑若无盐之人同伞”,冯栀就着了魔。

    她只要想起李枢瑾冷峻的面容、趾高气扬的神情她就浑身战栗,心跳如雷,心尖繁花次第开放,冯栀忍不住握紧微微发颤的双拳,眼底闪过痴迷,冯栀的脸颊红得像夏日的水蜜桃,眯着眼睛悄声念道:“我的天神,我的意中人。”

    “砰砰砰!”冯栀握紧双手克制自己的心跳,天!只要想起李枢瑾,只要想起李枢瑾淡漠倨傲孤高、视人如蝼蚁命如草芥的目光,她便心脏不能自控得跳动。

    那是她的意中人,身为天潢贵胄,性子倨傲孤高,视人如蝼蚁命如草芥,却有天独独对她温言软语。

    “哈哈。”冯栀忍不住笑出声,没注意到茗园旁边几个座位的茶客都像看傻子一样看她,她不知晓,知晓了也不会在意。

    冯栀从怀里拿出一面巴掌大的小镜子,对着镜子整理自己脸上的帷幔。

    对得,今天她特意戴了帷幔出来,因为这几日她不光全身脱皮溃烂,面上也是脱皮溃烂此时红肿皱巴,她不愿意以丑陋姿容见李枢瑾便戴了帷幔。

    她想推脱过几日等身上伤好了再相约饮茶,可是李枢瑾直接传信道:“不来作罢”,他越是语气倨傲,冯栀心中却是心痒痒。

    于是今日冯栀挑了件自己最好的留仙裙,簪上平日里舍不得的珠翠金玉,不顾身上伤痕不能穿衣出汗,就这么娇羞期待得坐在了茗园茶桌前,一等便是一两个时辰。

    李枢瑾迟到了。

    “糖宝,慢一点。”李枢瑾站在马车外轻声对着车厢内的唐媱道,他声音轻缓温柔,抬头帮着唐媱掀开车帷,伸出一掌搀扶着唐媱,没有一丝迟到的焦急。

    “热死了。”唐媱一手扑着轻罗团扇,一手拎着裙角,琼鼻上泛着一颗晶莹的汗珠,望着李枢瑾撅着唇抱怨道。

    李枢瑾含笑好脾气听她抱怨,伸出一手缓缓扶着她下马车,温声安抚道:“我让人带了冰盆,一会儿摆在茗园。”

    冯栀一直伸头关注着茗园的门口,望眼欲穿,她用手掌扇了扇风,这会儿日头渐高,她身上的伤口被咸涩的汗水濡湿,火辣辣疼得她牙根打颤。

    突然听到了隐隐约约李枢瑾的磁性清越的声音,冯栀精神一振,她拎着裙角就朝外跑,站在门口眉眼弯弯道:“世子,您来——”

    她话音和目光骤停,因为她看到李枢瑾面色温柔小心翼翼挽着唐媱,唐媱绾着堕马髻,簪着一支白玉兰镂空雕花桃木簪,身着石榴红齐胸襦裙,明明自己与她相较首饰头面更繁华,她却不得不承认她比不过唐媱。

    唐媱绾着慵懒的堕马髻,身着明艳石榴红裙,霞明玉映,艳丽不可方物,有如鲜花初绽,而她身旁的武亲王世子李枢瑾神色温柔、温言软语,眼中缱绻只有她一人。

    这不对!明明得武亲王世子青睐呵护的人应该是她,是她!

    冯栀面色从怔楞、委顿、仓皇到阴鸷,她还没来得及开口,便听到唐媱娇声道:“你让我看得戏什么时候开始?”

    “戏?什么戏?”冯栀微微怔楞,她心思几转,此时已经缓过神来,她柔下声音掐着嗓音朝前走一步,柔声道:“世子您来了,我等你很久了。”

    李枢瑾并未搭理冯栀,他抬眼扫视一圈顿在了南靠窗位置上,武亲王府小厮们有眼色的抬着冰盆和果盘陆续朝着茗园进,将冰盆摆在桌子下面,山竹、樱桃、荔枝、青提等水果一一摆在桌子上。

    “世子?”冯栀咬着唇轻声道,双目灼灼,含羞带怯欲言又止,可她不知道她特意作出的娇柔样子压根没被入李枢瑾之眼。

    李枢瑾小心翼翼扶着唐媱跨台阶,轻声嘱托:“糖宝小心。”

    “我自己会走。”唐媱嗔目瞪了她一眼,推开了他的手,受

    不了李枢瑾有时的黏黏腻腻和太过谨慎小心,好像自己连走路都不会。

    唐媱坐在了南靠窗的桌子旁,有了冰盆空气一下子清爽起来,她抬手倒了一杯小二刚上的洞庭碧螺春,茶色青绿通透,她轻轻咗了一口,抬眸问李枢瑾:“可以开始了吗?”

    “嗯。”李枢瑾点头,望着她惬意不做作的样子唇角闪过丝缕轻笑。

    “世子,是怎么回事,不是……”冯栀凑到李枢瑾跟前,她小声补充道:“不是说我们一起饮茶吗?”

    李枢瑾望着她帷幔和衣袖都挡不住的疤痕,心中甚是畅快,这就是前世谋害了他糖宝的人,前世凌迟了她,此生也要让她生不如死,声名扫地,否则难消他心头之痛。

    “冯栀。”李枢瑾淡声唤了一声她,声音淡漠无波。

    冯栀望着他淡漠阴鸷的眼睛身子微微发颤,欣喜得,对就是这种眼神,“看着我,看着我”,她内心在尖叫。

    没等她高兴颤栗太久,李枢瑾接了一句话:“你可知罪?”

    “什么罪?世子莫不是在说笑。”冯栀微微一愣,迅速得回神儿,她身姿挺立,歪头笑道,还作出了一副委屈较弱的神情,双眸含水无辜得凝视着李枢瑾。

    李枢瑾看也不看她,只仰着下巴轻轻一点,门口端正立着的锦荣便上前一步。

    锦荣面色冷峻,目光犀利,他慢慢绽开手里的信笺,朗声念道:“大旭一百四十年九月二日,冯栀入佛壶山,得胡蔓藤一株,九月十三日,冯三恪误将胡蔓藤作谖草食之,腹痛而死;大旭一百四十二年,冬月初十,冯栀入何室药房购□□一钱,冬月廿二日,冯州逝……”

    锦荣声音无波无澜,冯栀却冷汗淋漓,不住得后退,一下子踉跄摔在台阶上。

    茗园是京都城最受欢迎的茶馆,即使溽暑时节也是高堂满座,现在茶馆里的人窃窃私语,虽不知锦荣话中所念是谁,他们却隐隐约约听出了几人死和冯栀有关。

    冯栀猛得爬起来,冲上前一跃将锦荣手里的信笺夺了下来,刷得撕碎,大叫道:“假得,都是假得!”

    锦荣面容瞥了她一眼,面上平静,慢条斯理从怀里又拿出了一信笺,缓缓展开,继续朗声道:“大旭一百四十三年,冯栀……”

    冯栀红着眼睛神情仓皇又跳起来去夺锦荣手里的信笺,锦荣不动声色任她夺,却慢斤四两又拿出了一个崭新的信笺,声音无波无澜。

    “扑通!”冯栀跪在了地上,神色惊慌失措,举止狂躁手里撕着信笺,面色煞白喃道:“假得,假得……”

    “冯三恪和冯州是谁?”唐媱捏着一颗青提,望着冯栀狼狈的样子轻声问道。

    李枢瑾替她斟了一盏茶,三言两语为她轻声细语解释道:“冯三恪是冯栀庶弟,她父亲唯一的儿子,五岁时被她用断肠草作忘忧草害死了,冯州是冯栀父亲,被她用□□药死了。”

    “啪。”唐媱手里的青提一下子落在地上,她瞪着圆溜溜的眼睛不可置信道:“她看着挺柔弱得,心肠这么毒?”

    “嗯,知人知面不知心。”李枢瑾轻声道,一把抓住了唐媱的手。

    他上一世就是被冯栀柔弱单纯的样子欺骗,约定冯栀假装小妾骗过大将军夫人,她却骗了大将军夫人,也骗了他和唐媱,更趁他不在府中害了他的唐媱。

    李枢瑾心中大痛,他抿唇握着唐媱的手腕,心中又涩又甜,他上辈子失去了唐媱,幸好上天给他一次机会,让他重新来过。

    “你们不能抓我,不能抓我!你们放开我,青天化日,朗朗乾坤,你们目无法纪,强抢民女!”冯栀挣扎着,蠕动着,连滚带爬,嚷叫着,却被躲过官府的衙役。

    衙役是一早被李枢瑾叫过来的,罪状早已呈给了刑部,没有提前抓现在抓不过是要选在人最多的青天白日让冯栀丢尽脸面。

    冯栀不知道此时不仅茗园里挤满了人,茗园外也都是围观的人群,闻讯而来。

    冯栀歇斯底里吼叫着:“放开我,放开我!我是刑部尚书高家的表小姐,你们不能抓我!”

    “闭嘴!”高府着一身官府,衣冠堂堂,站在门外怒目而视。

    冯栀看到高父,一下子语滞,又迅速反应过来爬着去抓高父的脚面,涕泗横流哭道:“姨父,我是冤枉的,我是冤枉的,您要相信我!”

    高父黑着脸踢开了冯栀的手,他是真没想到自家夫人妹妹这个女儿如此恶毒,连自己的弟弟和父亲都谋害了,平日里还一副无辜娇弱的样子。

    “世子,世子妃。”高父朝里走几步,躬身朝着李枢瑾和唐媱行礼。

    李枢瑾点头,淡淡说了句:“高大人回去让贵夫人查查自的嫁妆吧。”

    高父心中一个咯噔,喃道冯栀还把手伸到了他夫人的嫁妆中?他内心惶惶,眼眸一暗,抿唇朝着李枢瑾道谢:“多谢世子提醒。”

    “不看了,我们回去吧。”高父转身后,唐媱蹙着眉对李枢瑾道,被冯栀吵得有些耳朵疼,心里烦躁,听了几句她便想回府。

    李枢瑾本来准备一场大戏,这才刚刚开场,冯栀还没有受到他想要的惩罚,可看到唐媱微蹙的眉心,李枢瑾点头应道:“好,我们现在回去。”

    李枢瑾起身去扶唐媱,

    唐媱蹙眉甩开了他,自己朝着门外走去,此时茗园里人多燥热,冯栀又哭喊着,各种味道掺杂,让她心口微微恶心。

    李枢瑾亦步亦趋跟着她身后,路过高父时压低声音说了句:“高大人记得秉公执法。”

    秉公执法,依大旭刑律,谋害父母亲族,凌迟十日。

    冯栀身子一个哆嗦,她连滚带爬想去抱李枢瑾的脚,哭喊着:“世子,世子,您救救我,我是无辜的,他们的死与我无关,世子……”

    李枢瑾见她快要扑在唐媱路上,怕她碰着唐媱,快一步将她踹飞了。

    马车上。

    李枢瑾一下子抱住了唐媱,紧紧得将她揽在自己的心口,眼眸发热低声道:“糖宝,我终于为你报仇了,她竟然还杀你,竟然,我要让她生不如死。”

    “热。”唐媱皱着眉推开了李枢瑾,他血气方刚,体温较自己高出很多,凑在跟前扑面而来的燥热,让人心烦。

    听了李枢瑾的话,唐媱微微一愣,心头一跳,眸光划过一抹晦涩,抬眸曼声道:“你给我报什么仇,她怎么着我了?”

    李枢瑾望着唐媱黑白分明的眼睛也心头一跳,知道自己刚才说错了话,这一世冯栀与唐媱的矛盾很小,他说得报仇是上世杀身之仇,可他不敢让唐媱知道他知道了。

    他双手微颤,大脑飞快运转,凤眸流光一转,对唐媱道:“她上次不是在茶憩欺负你了,我给你报仇,不能让任何人又一丝一毫委屈了我的糖宝。”

    “你可是我的珍宝。”他眼眸中满是呵护、宠溺、纵容,唐媱被他这一看,也不思量其实茶憩那日不算冯栀欺负她,而是她当众打脸冯栀。

    李枢瑾见她神色缓和,唇角漫上清浅的笑意,想凑过身与唐媱并排坐在一起。

    “当——”一个小木雕从他怀中滚落下来,咕噜噜滚到唐媱脚面前。

    李枢瑾全身的汗毛炸起,脊背猝然升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他忙弯腰去捡。

    唐媱快他一步,弯腰将木雕拾起,拿在手里端详:那是拳头大的核桃仁木刻,雕的是一个三四岁的小男娃捧着一盘水果递给母亲,精巧绝伦,栩栩如生。

    唐媱本来唇角带着笑意把玩,慢慢唇角的笑意一点点消退,她抬眸直愣愣得望着李枢瑾,唇瓣有些发颤质问道:“你怎么会知道凛儿长什么样!你到底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翠儿来晚了,让宝贝们久等了。

    翠儿今日终于等来了心仪已久的好榜单,本来想早点更新,结果磕着了(委屈)。

    宝贝们平日也要小心,尤其夏日衣着单薄,注意别磕着碰着了,爱你们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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