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鲱鱼罐头
翘课没翘成。
倒不是五条悟硬是把人留下来上课了，而是十枝空翘课大业被其他事情打了岔。
学校人来势汹汹，来人跑到边上杵着、大爷站姿五条悟身边耳语了几句，白发老师若有所思，随后点点头，再点了十枝名字。
“空，有人找你，好了不要跟棘说小话了。”两手插着口袋，见自己学生没打算挪窝，他准备亲自上手拎人了，“接下来自主训练，要是一年级来上课我还没回来，让他们也自由活动。”
五条悟说完便朝着十枝走去，早就听到他想法银发少年腰杆一挺，从斜倚着同学姿势站直了身体。
他瞟了来通学校人员一眼，没有吭声，主动迈开步子，不让五条悟揪他领子。
几分钟后他坐到了学校一间空荡荡会议室内，投影仪幕布已经放了下来，十枝随便挑了个空位置坐下，拆了根棒棒糖塞自己嘴里。
过了会又进来几个人，把不大不小会议室给填满了。
他老师笔直地坐到了他正后方，没几秒他背脊被戳了两下。
“棒棒糖还有吗？”
十枝没理，隔了几秒，他背又被点了点。
“我说十枝空同学，给老师分一根棒棒糖。”
十枝还是没理，接着五条悟就保持着几秒钟戳两下频率，最后把十枝戳烦了，拆了个鲱鱼罐头口味捅对方嘴里。
不具备恶意攻击性动作当然没被阻挡，白发老师猛然间接触到奇怪口味，饶他是五条悟脸也扭曲了一瞬。
眼疾手快把这难吃到他想原地放个无量空处棒棒糖吐了出来，五条悟语气不善地搭住了他学生肩。
“空，放学后老师想跟你谈——”
“咳咳。”站在投影仪前夜蛾校长没给五条悟与自己学生约架机会，随着人员到齐，他开始讲话了。
事情是有关上周六在神户市一处咖啡厅内离奇死亡两名女高中生和一名服务生——死因，头部变形而导致脑压上升、呼吸麻痹。
夜蛾校长操纵了几下投影仪，放出几张图片给会议室人看。
十枝本来是在走神。
他不清楚一屋子老师和不认识咒术师聚在一块喊他干什么，等投影仪图片显现出来后，他想他知道为什么了。
这咖啡厅他眼熟，不就是他约信徒见面那一家吗？
圆形糖果抵着舌尖在口腔内转了一圈，半截白色棒子含在唇齿之间。
他和信徒见面又没遮遮掩掩，估计是在监控里被看到了，喊他过来问情况。
至于其他事情？十枝眼睛转了两圈，他坐位置差不多是监控死角，也看不出什么名堂来。
——应该……没有被发现吧？
上面还在一点点介绍案发现场情况，比如尸体呈现出什么样，异样是因为外力而产生，调取了监控什么都看不到……之类。
咒灵作案，拍摄不到是理所当然。
案情介绍得差不多了，问话也就开始了。
十枝被夜蛾校长点了名字，他懒洋洋地举起手，一副兴致缺缺模样。
他表现和反应堪称冷漠，这要换成其他学生坐在这，早就因为咒灵恶劣行径而愤怒了。
可他是十枝空。
银发少年被自己老师点着脊梁骨提醒了两句才稍稍坐直身体，挽回了几分自己懒散形象。
在被问询当天行程后，十枝托腮装作认真思考样子，过了会给出回答。
“周六我是去见信徒，名字需要说吗？先不说了吧，感觉不必要。”
“处理完工作就普通聊了会天，向他打听了一下普通男高中生之间应该怎么相处？聊完他就走了啊，我坐那又吃了一轮甜点。”
“离开时候……没什么印象了，那会儿店里人本来就不多了，好像是有这么两个女生？服务生好像给我来送过餐。”
从头至尾十枝没说一句谎话，只是隐瞒了些事。
他话音刚落，追问就出现了。
不认识咒术师：“那诅咒？咒灵？有没有看见？”
十枝眯了眯眼：“嗯……没有吧，我走时候咖啡厅很普通啊。”
不认识咒术师：“这样……啧，要是你还记起什么一定要说啊！”
说完房间里大人们进入了激烈讨论中，开始分析这究竟是什么级别咒灵作为，从残存咒力残秽来看……
十枝把这帮子咒术师讨论听了个头就没了兴趣，重新窝回椅子中，吃完了棒棒糖就再拆了根。
哦好，这次是可乐味。
拨开糖纸丢到桌子上，十枝正准备一口咬碎糖球，一只纤长白皙手摊到他面前。
十枝：？
往边上瞟了一眼，他老师没参与小团体讨论，又从后方伸出了手，看样子是向他讨要糖果。
“五条老师你跟过来到底是干什么？”
“确保一下学生人生安全和出勤率，不要一不小心人又没影了。”五条悟说着不走心答案，手依旧张着，“老师看到你口袋里糖了，来给个正常口味，生姜不要，榴莲也不要。”
十枝捂住自己口袋，他今天揣出来都是些稀奇古怪口味，要给狗卷留几根正常人能吃，剩下就只适合用来恶作剧了。
五条悟装模作
样地抢了几下，好在他还有师德，没真和十枝打起来。
没吃到糖，这个男人也不气馁，目光像是从投影仪前几个人身上略过，然后定在了十枝身上。
“空就真没想起什么线索？”
十枝听了这句话，回头看向自己老师。
银发少年含着棒棒糖，圆形糖果将他右侧面颊鼓起一块。
水润桃花眼难得睁得开了些，不似平日慵懒、猫科动物姿态，金色眼瞳在他老师身上注视了好一阵。
半晌，银发少年想起了什么，缓慢举起了手。
“诸位，我想起了一件事。”
投币，按钮，拿饮料。
十枝弯下腰把汽水从出货口取出来。
他十分钟前才被从会议室里放出来，那些咒术师不停追问他这么重要情报之前怎么不说，现在过了这么久尸体都没了还怎么证明你说是真巴拉巴拉话。
十枝应对方式也很简单，挂上面对信徒表情在那边笑得喜笑颜开，愣是把对面咒术师给看呆了。
“我不知道啊，我以为你们能看出来呢？”
“作为学生我需要主动汇报这些吗？抱歉不是很懂这些呢，还没学到。”
一口咬死自己不清楚，时不时读个心把对面咒术师气一下，那些个咒术师见从他口中实在问不到什么有用情报了，便把他放走了。
门一关，大人们针对非正常怪异死亡开始了激烈讨论。
出了教学楼，十枝去了自动售货机前买饮料，买了两罐，拉开其中一罐自顾自喝了起来，另一罐直接向右侧抛去。
没有金属罐落地滚动声音传来，人脚步声逐渐靠近。
“柠檬汽水给你，今天食堂午饭吃什么？”
“蛋包饭、茶泡饭、玉子烧、明太子……海带？”
“嗯？听到你过来就在这等着帮你买了。”
十枝侧过头，看到脖颈上挂着毛巾咒言师走近了自己。
狗卷眨眨眼，看看十枝又看看教学楼方向。
——五条老师呢？刚刚学校找你什么事？
“五条老师被扣在会议室了，找我话……就有行径恶劣咒灵出现了。”十枝简单地给狗卷解释了一下，“周六我去那家咖啡厅死人了，他们喊我过去问个话。”
“大芥？”
“没什么，我离开咖啡厅时候还没出事，等事件发生时候我已经回学校了吧。”算了算时间，十枝弯起金眸，“所以他们放我出来了，老师他们去商量对策了。”
未知咒灵总是需要提防，听了十枝说辞狗卷点了点头。
小口小口把饮料喝完，狗卷拿着脖子上毛巾擦了擦脸上流下薄汗，想起什么打算跟十枝说话时他转过头，却被近在咫尺金色吓到了。
狗卷立刻板着面孔，把就差没贴上来脸推开了几分。
——差点就亲上了！
“嗯？那真是可惜了，我就是想起来，其实棘你也算见过吧……”
——什么？
“就那帮子咒术师讨论尸体啊。”嘴唇抵着汽水罐，十枝眉梢微挑，“那次七海建人带你去做任务，那栋写字楼里。”
“……？”抿了几口饮料狗卷皱起眉，他回忆了一下，不记得有什么特殊地方。
十枝听着狗卷心声勾唇笑了一下。
狗卷当然不会知道，“咒灵”最明显肢体部分被十枝处理掉了，再加上那是个咒灵和人类尸体缝补而成，看不出来很正常。
狗卷陷入了沉思，过了会开始报饭团馅料加问话。
两个人站得极近，为了听清狗卷说话，十枝稍稍弯下腰。
晚到一步准备来买水熊猫咒骸站在五米开外过道上，看着自己手中帮禅院真希提着咒具，忽然觉得自己不用吃午饭都饱了。
尚在犹豫要不要闯进前面古怪氛围中，一想到真希还在等自己买水胖达只能迈开步子，等他到自动贩卖机旁站定时，另外两人已经商讨起了周末要不要一起去横滨事。
胖达沉思片刻，插嘴问：“去吃还是去玩？我看一年级钉崎一直很想去……”
后面话在十枝“善意”盯视中咽了回去。
胖达：钉崎学妹不是学长不帮你！电灯泡太难当了！
不过，十枝心心念念“三度”横滨之行还是没有去成，因为有突然到访客人来找他。
从美国远道而来客人带来了大笔钱财，对十枝空开出了天价并提出了一个要求。
——“请复活我女儿。”：，，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