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管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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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天宝一副小人得志的神情,“我龙家家大业大,出门在外,谁都别想让我受委屈。nianweige别说拿些灵石宝贝,哪怕是家中至宝我也都能拿。”
为了配合男主的逼格,周围npc开始猛吸口气。
敬业的围观群众伸出手指,颤巍巍道:“难道他就是传说中龙家少主!”
周围开始一阵嘶哈声,伴随着窃窃私语声,龙天宝的自尊心得到很大满足。
系统鼓掌:[男主光环,恐怖如斯。]
当宗主几百年,来这里不过几天,她的沉默次数远超过去百年。
当然,丢脸次数也是。
徐嘉叹了口气,而后大义凛然道:“执法师兄,我实名举报龙天宝私藏宝物,不循宗门法规,骚扰同门,破坏落霞山。”
龙天宝大惊失色,左顾右盼,否认三连,“我没有,我不是,你别瞎说。”
龙天宝说完后,并没看见执法师兄,回过神来,暴躁道:“徐嘉,竟敢耍老子?”
“你是谁的老子?”
平地一声惊雷,将龙天宝骂人的话全堵在嘴里,他手动合上。
慢慢扭头,就对上许暨那双冰冷的眼神,龙天宝僵硬的肩膀缓缓松弛下来,见对面那人身着穷酸紫衣,眼神鄙夷,“你谁啊?”
“内门执法—许暨。”
许暨身着紫衣内门服,头戴群玉冠,身后背了把大刀,站在嘈杂的人群中,强大威压让周围人不敢再放肆。
“私带天材灵宝入上清宗,辱骂同门,骚扰同宗。”许暨不带一点温度的眼神盯着他,“按宗规,受刑三十鞭。”
身后另一位执法诧异地看了眼许暨。
龙天宝:“什么?”
他立即为自己辩解道:“我没有,我不是,你认错人了。”
许暨:“这些东西是谁布置的?”
龙天宝:“我!”
许暨问一句,他回一句,没几次来回,龙天宝就把东西倒干净了。
徐嘉越听越觉得他像地主家的傻儿子,光长个子不长脑子。
而李软软眼眶红肿,一个劲的在那抽泣。不说话不解释,惹得一旁的执法师兄心一揪,以为她被欺负,准备好好收拾龙天宝。
徐嘉与李软软无助的眼神对视,还是徐嘉率先移开目光。
欸,这都算什么事。
李软软哽咽,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
最后,人证物证还有围观群众证据确凿下,龙天宝被执法师兄带走了。
许暨一言不发,还是身旁那人道:“都散了都散了。”
许暨:“各位来上清宗是修炼,不是来谈情说爱。”
[任务完成,剧情点+5,可开启管钰人物背景。]
周围人渐渐散去,李软软眼神不舍的望着她,腿却朝山上走。
徐嘉跟在李软软身上,见她身材单薄,胆小如鼠,皮肤白皙,风吹时带来微微体香。
徐嘉难以评价他,但一想到二人都是穿书,她虽然被系统控制,但也不算沦落到衡意这番地步。
她竟然感觉平衡了!
徐嘉想打自己一巴掌,她痛心疾首,自己可是宗主,怎么能有这样的心思!
李软软走到三舍,小心推开门,轻声道:“你…你们好,我…我是…嗝…李软软…你们…可以…叫我…软…软软。”
若说方才是存有想死的心,那么如今的他就是早已入土的尸体。
来个人救他大命吧!
徐嘉强忍笑意,但在听到那个嗝声,她忍不住笑了。
天知道,她要笑疯了。
李软软眼角滑落几滴泪,自怨自艾道:“你…你是在…嘲笑我吗?”
徐嘉连忙挥手,“我不是,我没有。”
李软软直接瘫坐在床,紧捂胸口,病美人的模样,“我知道你们都看不起我,觉得我是累赘,若你们不想与我同住一舍,那你们便另寻小舍,离开这里吧。早知你们在这,我便不来了。”
伊宁宁:“你想多了,没人看不起你。”
李软软哭声一顿,泪眼娑娑,“真的吗?”
伊宁宁点头,“真的。”
岁盈抱着老祖微哼一声,直接出了三舍。
伊宁宁见她又想哭,连忙安慰,“她就是那样,你别跟她一般见识。岁盈是个嘴硬心软之人,等你和她相处久了你就发现她人不坏。”
李软软抿唇擦泪,视线慢慢移到另一人。
伊宁宁道:“她是个哑巴。”
李软软又显哭意,“哑巴,好可怜。”
徐嘉一言难尽,怎么今日才发现,衡意这么矫情。
“我不是哑巴。”
管钰攥紧衣袖,见无人回应又道:“我会说话。”
伊宁宁像见鬼一样,声音虽如粗砾沙哑,但管钰能开口说话属实令人震惊。
管钰一进来就一言不发,任凭伊宁宁如何询问,始终不吭声。她都以为管钰是个哑巴了,谁知竟又开口说话。
徐嘉站在一旁,不由感叹女主的魅力。
不愧是本文女主,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哑巴见了开口都说话。
李软软没一会就跟管钰打成一片,尽管一直是李软软在说,但管钰时不时还会回复几句。
虽然只是简短的嗯、啊、对、是、好。
李软软管钰热情交谈时,岁盈抱着老祖又回来了,一开口便是,“你不是哑巴啊?”
管钰如墨般瞳色一直盯着她。
岁盈翻了个白眼,“刚刚不是挺能说的吗,这会怎么不吭声了,对着她能说,跟我就说不了了?”
李软软无辜摇头,“我不是,我没有,你别这样想。”
岁盈抱着老祖直接躺在床上,毫不客气道:“虚伪。”
李软软一听这话,胸口不住起伏,右手指着她,颤巍巍道:“你怎么能这样对我,我怎么招惹你了,你这样说我。”
徐嘉点头,点评她的表演,话是够刺,但是气势不足了。
岁盈根本不搭理她,抱着鸭子翻了个身,开始给它顺毛。
[管钰身份剧情线将于两个时辰后开启,届时将以梦境的形式告知宿主,请宿主提前空出两个时辰后的时间,梦境来时请保证昏迷状态。]
徐嘉看了眼天,如今天色已暗,两个时辰后差不多也该入睡了。便应承下来,点了确认键。
本以为这两个时辰不会发生什么大事,没想到
伊宁宁讲八卦着实绘声绘色,不仅模仿声音,就连神情也模仿了个十成十。
“不久前我刚入上清山,许多人都在说这崆峒月落秘境之事,秘境虽有秘籍、剑术,可里头的秘辛才是吸引人之处。”
岁盈翻了个身,“什么秘辛。”
天色暗沉,屋内无光,伊宁宁点了支蜡烛,营造出一片漆黑恐怖的氛围。
伊宁宁道:“我曾听家中长辈说,秘境中有一处将军像,将军像旁有两小童,两小童双膝跪地,左手捧心,右手奉剑。”
岁盈:“这有什么,我听让旁人说,这代表着对将军的敬仰。”
“什么敬仰。”伊宁宁不屑道:“秘境中的将军像叛国弑君,坑杀无辜百姓,杀了夏国国都万余人。得胜会朝后,又想刺杀晋国国君自立为王,幸而被夏姬识破,阻止了这场阴谋。”
李软软:“那为何会受人敬仰?”
伊宁宁神秘,“将军死后怨气不散,时常盘旋晋国危害四方,国君对此头痛欲裂。后得白云观金仙点拨,为镇怨气,选一百童男童女活葬将军。后人每每读此,顿觉残忍,称将军为人屠。再后来,将军像就成了化解怨气象征。每每建造将军像时,身旁总要放两个童男童女像。”
岁盈:“这国君也是够昏庸的,为镇怨气,竟敢活祭。”
伊宁宁道:“所以没过两年,晋国就被灭了。叛军攻入皇城后,发觉国君早已吊死。又因不解气,遂斩其头颅,曝尸三日。一代国君,最后落得个尸骨无存的下场。”
岁盈轻哼一声:“待我进了秘境,我倒要看看这传闻是否属实。”
伊宁宁躺在床上,“是否属实?谁知道呢?谁又能真去几百年前看看。”
徐嘉翻了个身,打了个哈欠。
李软软此时由病弱美人过渡到贴心大姐姐的角色,捕捉到徐嘉的困倦,她立马开口催促道:“快睡吧快睡吧,徐嘉都困了,别说了,别说了。”
李软软话说完,没人接话,屋内逐渐安静,徐嘉接受同意传输记忆后,没一会就昏死过去。
低矮茅草屋,砖头垒起的床上躺了个女人,女人面色蜡黄,有气无力地喊人,“阿钰,阿钰。”
旁边名唤阿钰之人猛然惊醒,立马跑过去,担心道:“娘,您怎么了?”
徐嘉不是管钰,也不是管钰他娘,而是…
平时吃饭用的汤勺
她被挂在墙上,俯视这间简陋的屋子。
“娘,您怎样了?”
管母抓住他的手,两行热泪从长满皱纹的脸滑下,“儿啊,我死了,你该怎么办,你那负心的爹抛弃发妻,另娶南郡谢家小姐。听闻谢家小姐生了个男孩,若是她知道你是那负心汉的儿子,她会如何对你。”
管钰替她擦去泪,“我不会去找他的。”
管母呜咽,“你还这么小,又受诅咒,自己怎么活。”
管钰低头不语,只道:“我不会去找他的。”
管母摸了摸他稚嫩的脸庞,心中冒出一个主意,“你扮作女孩去南郡寻你爹。”
管钰抬眼,重复道“我不会去找他的。”
管母情绪激动,扯着他的胳膊,“你受了妖族诅咒,若无人帮你,你活不到成年!你去找你爹,让他救你,这是他欠你的,他该还!”
管钰闷闷道:“我喊他爹,怎么对的起娘。”
管母捂着胸口,情绪逐渐平复下来,哽咽道:“娘只要你活下来,活下来就够了。”
管母身体疼痛无比,却还是忍着痛开导,“南郡谢氏多是仙门中人,你以女儿身寻你爹,想来谢氏看在你身患诅咒又是女儿身的份上,不会过多为难你。待我死后,你若是想认谢氏为娘,娘也不会怪你。”
管母从怀中掏出玉佩递给他,“此物是你爹当年娶我时的信物,以此为凭,他定然会明白。”
玉佩被强行塞入手中,管钰摇头哽咽,“我不去,我就在这里。”
管母喃喃道:“他负了我一辈子,若敢不认你,我就是成了鬼,也不会放过他。”
管母死后,管钰一句话没说,只单单坐在地上,手里握着玉佩,失魂落魄,直至天黑,他突然站起身,做了锅汤,放在了管母身旁。
“娘,我走了…”
管钰手中攥紧玉佩,对着床上之人磕了三个头。
场景很快变换,徐嘉在变换的场景中始终充当路人甲。
卖布时的小贩,酒楼的小二,渡河船夫,天上盘旋的秃鹰,问路的老人。
场景切换很快,有时候徐嘉还没搞明白自己是何身份,就又换了背景。
据系统所言,这些都是不太重要记忆,只在脑内昙花一现,记忆不多,刻画也就不多。
到了南郡后,原本雾蒙蒙的天也晴朗起来,大街上走的人虽然长相依旧一样,但总归不是那般死板,有了些人的情绪。
自入南郡地界后,管钰就换成女装,盘了发髻,若不开口说话,便无人知晓他是个男人。
管钰也意识到这一点,自入南郡后,就当起了哑巴,一举一动,皆打手语。
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明白他的意思,一路上跌跌撞撞,磕磕绊绊,他找到了谢家。
巍峨的城墙,高耸的城门,门外两队守卫目若寒星,长途跋涉、不远万里,直至站在谢家门前,管钰这一刻才有了实感。
管钰握住玉佩,犹豫不知是否该进去,一辆马车停在了谢家门口。
车上下来两个粉雕玉砌,皆披绮绣的幼童,二人下车后,兴高采烈。
“族长说我是个修炼的好苗子!”
“我以后一定会成为名扬天下、锄奸扶恶的修士。”
“这怎么一股馊味,臭死了。”
“乞丐吧。”
管钰躲在暗处,听见他们鄙夷的声音。
心中的阴暗,在此刻发芽。
“修炼的好苗子?”
名扬天下、锄奸扶恶吗?
“臭?”
管钰握紧玉佩,穿着不合脚的靴子,黑瘦的身子,一步一步靠近谢家,走到门前,将玉佩递给了守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