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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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什木做好了菜品。moweiwenxuan
他把汤水呈在洗干净的树叶上，然后送进了圆房子。
然后一进去他就被里面丰富的水平线给惊了一下。
再一看兰陀娑，已经哭成了一个小水球，甚至准备将自己的能量都压缩成种子，假死逃脱了。
海什木也算来得及时，所以避免了这种事情发生，他把树叶递给了兰陀娑：“这是谢礼。”
“不要吃掉……哎？”哭泣的兰陀娑的声音一顿，惊讶地看向海什木，它竟然没有从海什木的身上察觉到多少恶意。
海什木把棱镜瓦解，然后把树叶递到了兰陀娑面前，兰陀娑闻到了从未闻到过的香气，眼睛慢慢睁大，它接过叶子，小心翼翼看了眼海什木，又看了眼手里的美味。
兰陀娑埋头猛吃。
海什木坐下来，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节木头，开始用棱镜雕刻，等兰陀娑吃完的时候，海什木把和兰陀娑长得一模一样的木雕放到了兰陀娑面前。
兰陀娑眼睛都直了。
它抱着木雕爱不释手，等回过神来，才发现海什木已经不见了踪影。
海什木早就已经离开了。
兰陀娑看看刚才作为器皿的叶子，和手里的木雕，迷茫的眼神逐渐变得坚定：“灰色那菈，好那菈，兰陀娑喜欢！兰陀娑想和灰色那菈做朋友！”
海什木可不知道这个插曲。
反正他讨厌欠人情，所以肯定是要偿还兰陀娑的恩情的，他会的不多，只能凑合凑合了。
看起来兰陀娑还很满意，这样就更好了。
海什木走在雨林之中。
化城郭附近的林子……甚至更远的林子，他肯定是不能再继续待下去了。
要是遇到提纳里，虽然他无所谓，但是提纳里肯定会很尴尬的。
海什木还不想让提纳里难做，毕竟他们之前相处的还挺融洽的。
想想距离须弥出事还有一段时间。
要不如他干脆搬去须弥城住吧？因为提纳里一直有在拒绝去须弥城的教令院工作，在那里是一定不会遇到提纳里的。
海什木打定了主意就出发，他也一路顺利到达了须弥城，门口的人估计也把他认做了平行世界的同位体，所以目不斜视，顶多在心里吐槽他们的大书记官为什么换了一副装扮吧。
进须弥城有一个很严肃的问题。
海什木没有摩拉。
所以他租住不了房子，也买不了日常的必需品。
但老实说，只要人在，总会有办法的。
附近盗宝团和镀金旅团很多。
所以海什木进来挑了房源、预估了价钱之后，跑到外面黑吃黑，很快拿到了摩拉租了房子，然后心安理得在里面躺尸当宅男。
反正也没差。
……不，还是有差的。
海什木躺在床上浑身不得劲，果然由奢入俭难。
所以还是出去找个合眼缘的家伙好了。
海什木坐起来，看向窗外，窗户外显示的时间已经是夜晚。
黄昏刚过，现在去酒馆正是时候——至于为什么是酒馆，显然海什木也知道，正常状态下是不会有人跟他发展出那种关系的。
但是……
很欢愉。
能让他忘记一些事。
即使海什木也知道自己得禁止这种行为，然而，对他没有坏处的事情，他干什么拒绝？
海什木推门出去，来到附近的酒馆，酒馆的人似乎认识他这张脸，海什木后知后觉自己在这个世界还有一个同位体。
……会给艾尔海森添麻烦的。
海什木抿了抿唇，借口买了几瓶酒，就再次回到了自己的房子，喝酒把自己灌醉了过去。
他开始有意识地戒断某些东西，而由于魔鳞病的情况加重，他经常一昏迷就是十几个小时。
海什木无所谓，他反正觉得自己睡死过去也好，只是忽然有一天开始，他似乎变得很清醒，怎么睡也睡不着了。
而且这种情况持续了好几天，他的身体没什么特殊感觉，意识倒是越来越疲惫了。
这不正常。
海什木终于决定从房子里走出去，他注意到这一天是花神诞祭，是庆祝小吉祥草王诞生的日子。
在他的世界里，教令院的大贤者为了造神，通过控制虚空终端让须弥城的人在梦中不断重复花神诞祭，除非如今梦境的主人醒来，否则的话这轮回短时间里是不会停止的。
他也是经历过轮回的人。
没想到现在要经历第二次。
还是在这种时候。
找梦境的主人很麻烦，须弥那么多人，谁知道这是第几个梦境，谁知道这是第几个做梦的人。
海什木帮不上什么忙的。
但是海什木知道了这是梦境，还是打算做些事情。
春梦了无痕……对吧？
抱歉，他就是满脑子黄色的废料，至少现在是。
“艾尔海森！”熟悉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海什木没觉得这是在叫自己，知道派蒙飞过来拦在了他面前，空也在后面跟上。
“真是的，怎么叫你你都不应啊，真没礼貌！”派蒙叉着腰，对海什木指指点点。
海什木盯着派蒙，不说话，目光温吞地转移到了空的身上。
正想要说话的空凭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海什木走过去，看着空：“现在有空吗？”
“啊？”
“多少摩拉可以买你一夜？”海什木干脆利落。
“……”空陷入了沉思。
派蒙没听懂：“什么一夜，你是要空帮忙做什么委托吗？”
空：“……小孩子别听，派蒙，还有，这位应该是海什木。”
派蒙大惊失色：“什么什么，我又误会了？”
派蒙想起了自己刚遇到艾尔海森的时候，贴脸跟艾尔海森说让他回化城郭和提纳里和好的记忆。
那并不是一段很愉快的记忆，艾尔海森显然不知道有一个长得跟他一模一样的海什木，少见地多问了几句，在派蒙说漏嘴的时候，幸好有空在，阻止了事情进一步地恶化，转移了话题。
没想到这因果箭仍然扎在了空的心脏上面。
“我觉得你和提纳里之间可以好好谈一谈。”空语重心长，“这种糟蹋自己让对方吃醋的行为是不可取的，而且提纳里还在等你回来。”
“哦。”海什木态度冷漠，转身就走，“不行算了。”
“啊啊啊，好生气。”派蒙跺着脚，“这家伙比艾尔海森更让人生气，我要给他取一个难听的绰号！就叫、就叫……呜，想不到……”
派蒙说话的时候海什木都快走出他们的视线范围内了。
“这是梦境，我们只能确认海什木也在须弥城里，之后找他的话会很麻烦。”空摇了摇头，说出了事实。
派蒙一下子担心起来，她虽然嘴上讨厌海什木，但也记得海什木为他们做的事情，她也是希望海什木和提纳里和好的。
派蒙紧张兮兮地看着空：“那我们……”
空本来是打算提议分头行动，毕竟找到梦境的主人破解梦境是最重要的，可海什木也挺让人操心的，没想到海什木似乎听到了他们的话，又绕了回来。
“你们也知道这是梦境？”这是在海什木的意料之外了。
派蒙瞪大了眼睛：“难道你也……”
海什木双手环胸：“所以我才想要和空你一夜情。”
空的脸直接烧了起来。
而一夜情这种话，就算是派蒙也能够听懂。
她瞬间瞪直了眼睛：“等、等一下，你不是和提纳里是伴侣吗？你怎么……这样子是不对的！”
海什木莫名其妙地看了派蒙一眼：“谁告诉你我和提纳里是伴侣，最初只是我吃了毒蘑菇所以和他滚在了一起，后来他觉得和我身体还挺合拍所以睡了一段时间，现在分开了就当做不认识呗。”
空忍无可忍：“不要在小孩子面前说这些乱七八糟的啊！”
派蒙则是抱着脑袋：“吃蘑菇会有这么可怕的结果吗，派蒙以后不要吃蘑菇了，可是空做的蘑菇料理真的好好吃……”派蒙陷入了纠结。
“所以你知道梦境，”海什木更知道空能够分辨出他和艾尔海森，所以他再一次对空提出了邀请，“要和我试一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