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不打不相识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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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二十一世纪穿越而来,早就见过了各种骗术,此时又四下无人,帅云霓突然听到老婆子的叫喊,不由心下一颤,提高了警惕。zhaikangpei
循着老婆子的喊叫声,她给自己壮了壮胆,朝左拐偏离小道,进了竹林深处。
走了没几步,不远处就见一老婆子摊坐在地,竹篮里装满的蘑菇洒落一地。
老婆子也听见了帅云霓的脚步声,循声望过来,“哎哟,真是老天爷保佑,小娘子发发善心,快快帮帮我这个老婆子吧。”
她一边求救,满脸着急,脸皮因为年老,满脸褶皱,如今再加上心急,眉目促成一团,更让人觉得这老婆子的五官快挤成一块去。没一会,眼泪就啪啪往下掉。
帅云霓还是心软,更何况这老婆子看上去的年龄,跟她师傅年纪也不相上下。她不想因为自己二十一世纪的疑心错过拯救一个好人的机会,也不想自己的师傅在外遇难,却得不到帮助。
于是一个箭步上前,准备扶老婆子起来。
“不不不。”老婆子推开她,“我儿子现在被一群匪人围住,他让我一人逃出来,自己还在里面厮杀,我这老婆子腿脚不中用,庆幸遇到小娘子,还请小娘子快去救救我儿子吧。”
老婆子一双做农活的粗糙双手,满眼急切,握着她手的力度比平常人都重几分。
人在困境,一些真情流露是没办法装的,帅云霓这才放下戒备,抽出被老婆子握住的手,轻轻拍抚着老婆子,“老人家你放心吧,我这就去把你儿子救出来。”
说完,她便抄起手边一根截断的细竹竿,朝老婆子手指的她自己顺风而逃的方向前去。
郊外的竹林茂密的惊人,还是白天,这里的竹子因为高俊,遮天蔽日。帅云霓越往里走,光线就变得越暗。
一阵风吹过,竹叶轻摇发出簌簌声,都能让她汗毛倒立。
她突然想起在家的师兄师傅们,这么长的日子没见到她该是多么心急,又生出了一些后悔,为什么自己又莫名其妙的掺和到别人的家事里。
她穿越来到这里,突然多了很多实战经验,在实战中,没有害怕,没有思考,全凭意识,自由发挥,这个过程的修缮是非常难的。她自己身为女子,跟这个时代的不同重量级的男子对打,次次都赢得胜利,有很多运气成分。
可是运气不会次次都光顾她帅云霓。总有一天,她会有运气枯竭的时候,也总有一天,自己这股莽劲也会被打倒到再也爬不起来的一刻。
那一刻也许并不遥远,也许就在今天因为风并没有方向!
老婆子说她自己顺风而逃,于是她一股脑往这竹林逆风而行,可此时的风向也许并不是之前老婆子遇到的风向!
帅云霓越往竹林深处走,这样的想法就越是强烈,听不到任何一点打斗的声音,太过寂静了,更让人心里发毛。
可是她自己也清楚,走到了这里,就等于是上了擂台,上了八角台的人,是不能够轻易将自己的弱点展示出来的。
只能保持警惕,咬牙向前。
突然,在寂静无风之时,有小石块坠落的声音,像是一根在快失去方向之时的指路明针,帅云霓也未多想,跟着小石块的方向走去。
又走了一段距离,也许是另一端路的交叉口,竹子没有那么茂密,有了光,帅云霓这才听到确实有拳头互搏,以及□□闷声摔地的声音。
她舒了口气,刚才那段走得艰难的路,也许只是因为老婆子慌乱之中走错了方向,所以指认了一条错误的路。
她拿起竹竿,快步向前。这时才看到打斗的场面,极其混乱,全是男子,且衣着并无什么差别,更无一人犹如困兽被斗。
她猛然惊醒,忘了问老婆子的儿子是什么衣着打扮,到底哪一个才是她要救的人。
在旁观察了一会,只见其中一男子拿着跟她差不多的竹竿,其余人要么赤手空拳,要么持剑。
那男子在其中游走,又并未伤周围人要害之处分毫之意,看来只想着把其余男子打趴下而不是打死。
看来那人便是她要救的老婆子的儿子。帅云霓心下默认。
可是敌众我寡,那男子也不算占了上风。帅云霓观其功夫,面上感觉似是不出自传统门派,可是她帅云霓在云家也算是长了些见识的,看过云寄山那集了百家之长的混合派的路子。
对眼前这个男人的,跟云寄山似曾相识的路子也算是有一些了解。看似毫无逻辑,可是又并未让自己处于下风,招招式式没有一些累计的‘美观的糟粕’,全是实用主义。
甚至他的路子中竟然有一些截拳道的影子!
“移动!保持流动性!”帅云霓看着老婆子的儿子此时有些僵硬,一个着急,平时在课上看学生对打时的教学用语,情不自禁脱口而出。
那男子看了眼帅云霓,看到她双脚来回弹跳,心领神会。迅速移动起来,跟对手拉开距离,或近或远,或远或近。
刚才还对自己不利的局势有了反转。其余男子对老婆子的儿子突变的步法一脸懵。
那男子有些姿势只有些截拳道的影子,但是能看出来所学并不精通,所出的招式倒是有点像在旁边看会截拳道的人打斗所以偷学了一些。
“右前手攻击,后手防护,以前半身为转轴,弓步进攻!对!”帅云霓见他悟性不错,又指点了几招。
老婆子的儿子悟性极快,甚至根本没有摒弃自己手里的竹竿。
只见他快速弹步围转,很快便将其余男子绕的晕头转向,找准时机,运用手里的竹竿进行弓步直刺,一连击倒好几个人。随后居然弃杆使拳,跨越对手伸延的右手直击,而以下颌为目标,完美使出左勾拳将对手完全击倒。
这是击剑和截拳道的左后拳!
帅云霓心下一震,这个男人,为什么会现代的功夫?他,到底是什么来路!
“你会击剑和哦不,你快些跟我走,你老母”
帅云霓想问他是否会击剑和截拳道,可是想到他老母亲还在外等着他,还有这些被他打趴下的男人过不了多久就会重新起来,急忙告知。可谁知下一秒,她帅云霓后脑勺一棍子咚的给来了一棍子。
“怎么还没晕?”她身后传来刚才的老婆子的熟悉的声音,等她欲转头,后脑勺又被敲了一闷棍。
自己到底是什么冤大头,帅云霓不禁在心中无声呐喊。之前被云家的小厮给打,现在又被路边的老婆子打。她是什么地鼠吗?天天被打。
这下才真的彻底昏迷过去,意识朦胧中,只听得男人和女人的间或讲话声。
“寨主,这个女人我们要怎么办?”
“王婆你刚才也太急了,一棍子直接下去了,这女娘也算对我有恩,先送回寨上吧,后面等她醒了我亲自送她走。”
“可我们并不知此人来路,若是官府的人,送她上山,我们会不会被暴露”
“不怕,我们”
后面还有些什么,可是帅云霓听不大清了,彻底昏迷过去。
等她再醒来,自己两手被绑着,坐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眼前便是自己刚才指点拳法的男人。
看着周围完全陌生的环境,帅云霓细细打量了一番,木质的屋子构造,自己坐的应该是大厅,目光所及之处有十多张大桌,高台之上是虎皮椅,屋子的横梁上还挂着一些晒干的玉米和大量的野味干货。
这不是王城典型的房屋构造和布置。就算是农家,也惯以农作物为主,绝不会有如此多的野味。且普通农家,就算一大家住一起,也一定有分房,不可能一个大堂有如此多的木桌。
看来自己真的‘如愿以偿’,找到了绑架落萦的山匪的寨子了。帅云霓佯装镇定,盘问起来。“看来你才是真正的山匪。”
男人看到帅云霓醒来,一脸惊喜,很快,他注意到她异常镇定的情绪。更是惊喜“是!你不怕我?”
“我为什么要怕你?你所求不过是钱财。我身无分文,更无什么好怕的。”
男人邪魅一笑,突然一个近身,面对面贴着帅云霓,毫寸之间,呼吸喷在她的鼻息之间,紧紧盯着她,“有意思。那要是我所求是你的色呢?”
帅云霓因为双手双脚被困,全身上下的震惊只能靠心跳的异常跳动来展示,就算是云寄山突然的近身‘袭击’,也不会像他这般,如疾风暴雨突然倾盆而下,要把撑伞走进雨里的人的伞给淋透,直到把撑伞的人彻底融在暴雨中。
“还说你不怕。”他轻轻笑开,又突然抽身而去,“小娘子,你呼吸乱了。”
“你!”帅云霓第一次来到这里被人怼的哑口无言,心脏疯狂跳动。她深吸一口气,试图平静自己因为心跳异常而混乱的呼吸,“你可知我是什么人?”
她自己说完都觉得自己可笑,慌乱之中,她竟然想的是用云寄山的名号。
“你是将军府的女人。”男人很淡定,像是早就知道了她。
“你知道我?”帅云霓不解。
“为何不知?都说将军府的云寄山新娶的新妇狂似母虎,擂台更是壮比男子,侠肝义胆,救妓坊的姑娘,还要开武馆。今日你我第一次见,就能指教我的功夫,这全天下,怕是找不出第二个你这般的女娘了。”他说的玩味,帅云霓理不清他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
“云娘,我等你很久了。”他突然声音一沉,神色肃穆的看向她。
帅云霓对上他的眼神,心生疑惑,等我很久了?这又是什么意思?
“你知道我会来找你?哦不!”帅云霓像是想到了什么,自己否决了自己的问题,“你当初是故意绑架的落萦?!”
男人轻轻一笑,有些得意,自言自语道:“云寄山倒是好福气,娶了这么个聪慧的女娘。”
“你为什么绑架落萦?你可知现在她的婚事,全被你给毁了!”帅云霓想不明白,竟还有人为了她去欺负另一个女孩子。这是个什么莫名其妙的理!哦不,这又是个什么烂人啊!
“我绑架她是因为她落家早些年欠了我们寨子的债一直未曾偿还,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不然她落家不敢报官?至于她的婚事,那不是更妙,我给了她如此好的机会让她看清楚谢家的为人,尽早脱身。”他说的倒是无所谓。
“呵!”帅云霓冷冷一笑,“你可知,你毁的不仅是她的婚事,更是她的清白!就算你做了好事让她看清了谢易安,可是这女子清白,以后谁还敢娶她?”
“云娘怎如此刻板?”男人眉头一皱,轻轻道:“云娘救春香楼的姑娘,开武馆这些冒全天下男人之大不韪的事都做得出,她落萦只不过被人污蔑,却又并未失身在我寨,怎么不可能遇上真心爱她且又不忌讳这件事的好男人?”
帅云霓一震,是啊,她什么时候已经开始用这里的封建眼光来看待人事物了。
“我可以跟你回去澄清落萦的事,但我也有条件。”
“不行!”还未等帅云霓开口,刚才的老婆子突然闯进门来,急声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