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陈茜说:“你还愣这干啥,快骑我自行车送送陈琪,还说我智商零呢,我看你是负到二百五了。”
陈磊骑了陈茜的自行车赶上陈琪说:“我送你。”
陈琪说:“不用了。”
陈磊说:“走吧,你一个女孩子家。”
陈琪说:“你有没有觉得陈茜今天情绪不对。”
陈磊说:“这我知道,今天那傻小子没理她,我想以后也不会了。”
陈琪说:“那真是太好了。”
陈磊说:“你觉得拆散一对恋人,值得高兴的吗,即使在别人看来她们是多么的不般配。”
陈琪说:“是你拆散了她们。”
陈磊说:“是,昨晚在桥上我打了那傻小子,其实我也觉得他配不上我妹妹,我把他打倒在地上,我说你不是要娶我妹妹吗,你给我站起来。他若是真站起来,我也许就妥协了,但是他没有,他连为了我妹妹挨顿打的勇气都没有,他没有资格娶我妹妹,我的目的达到了,可是你刚才看我妹妹她高兴吗,我都为我妹妹居然喜欢这样一个窝囊废感到不值。”
陈琪说:“我觉得你做的对。”
陈磊说:“可我妹妹她就是不高兴啊。”
陈琪说:“陈磊,你让我自己走吧。”
陈磊说:“为什么,我不说了行吗。”
陈琪说:“不是。”
“你怎么了。”陈磊看的陈琪好像很激动
陈琪下了自行车,使劲的想使自己平静下来,陈磊也下了自行车站在一旁没敢打扰她。陈琪终于舒缓过来,幽幽的说:“你知道一个人守护一份感情有多么辛苦吗。我不知道我还能坚持多久,我还要坚持多久,我真的快要坚持不下去了。就是这条小路我们一起上学,一起回家,刚才明明是你送我回家,可心里就是他,我脑子是不是有毛病,我是不是快疯了。”
陈琪就那么浑身颤抖着孤零零的站在那,陈磊犹豫了一下还是把她拥进怀里,陈琪像只温顺的绵羊一样在陈磊的怀里哭的一塌糊涂,陈磊心里也很不是滋味,自己同情怀里的女人,还有这算什么事啊,怀里抱着周庄那兔崽子的女人,自己是帮那小兔崽子的忙,还是占那小兔崽子的便宜,连自己都说不清楚,更不用说别人了,陈磊把所有的错一古脑的总结到那个兔崽子身上了,你说你拍拍屁股上学去了,把个女人仍家里,算什么男人,你的女人为了你在我怀里哭的肝肠寸断,梨花带雨的,我还没对象呢,我就这么抱着还不能有半点非分之想,我容易吗我,唉,也幸亏是我,要是别人指不定会出什么事呢,你说那兔崽子现在在哪呢,在干什么呢,要是知道自己的女人为了自己在别人怀里哭会怎么想。
陈琪在陈磊的怀里停住了哭泣,把陈磊也抱着,轻声说:“周庄,是你吗,再也不许仍下我了,你知道我等的好辛苦,你为什么这么狠心,不管我娘怎么骂你,可我是爱你的呀……”
陈磊心里酸酸的,天底下竟然会有这么痴情的女人,陈磊不敢去想那个男人是不是已经不要她了。唉,这个傻的可怜的女人啊。
陈琪在陈磊的怀里动了一下说:“你不是周庄。”
“我是陈磊。”
陈琪说:“对不起,没吓着你吧。”
“我没那么容易被吓到。”陈磊说着松开手臂,陈琪没有起来,轻轻的说:“能再抱我一会吗。”陈磊犹豫了下,又把陈琪抱住。
陈磊回到家已是深夜了,陈茜还在看电视,见陈磊回来高兴的说:“怎么才回来,恋恋不舍啊,怎么样。”
陈磊说:“什么怎么样。”
陈茜说:“哥,装什么糊涂,谈的怎么样。”
陈磊说:“还行。”
陈茜说:“哥,你这什么态度,你妹妹我给你跑前跑后的张罗,再说我觉得陈琪这种小家碧玉型的女人很合适你的,我这是在帮你,我怎么觉得跟欠你的似的,我图什么呀我。”
陈磊赶紧安慰妹妹说:“其实我说的还行,就是满意了,咱们中国人不是讲究含蓄吗,我不至于说,行,好,满意,非常满意吧。”
陈茜不屑的看了陈磊一眼说:“你哪来的那么多花花肠子,跟你妹妹还用得着玩虚的。我看你看书快看傻了。”
陈磊说:“唉,你那坏消息什么情况了。”
陈茜说:“一说我就来气,还不理我,我还懒的理他呢,就他那破条件,我还不想嫁他呢,要是踹,也只有我踹他的份,他凭什么踹我,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陈磊这下放心了,两人看来也没多少感情基础,其实年轻人都有叛逆心理,你越反对什么他就越是要干什么,本来感情一般的,父母一反对,好吗,越是爱的死去活来,团结一心一致对外了。好像在一片反对声中建立起来的感情越是长久,或者是曾经患难与共,珍惜她的来之不易,或者是已经无法回头。若是索性不去管她,说不定她们会因为屁大点事而分道扬镳了。可怜天下父母心,谁的父母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幸福,就算父母历尽心血,精挑细选的结果就一定幸福吗,谁也不敢打保票,有一点我可以打保票那就是父母个个都是势利眼,她们不会去看这小伙将来是否会有升值潜力,她们只看眼前,家境是否殷实,或者官二代什么的,这才是她们急于要了解的,完美的爱情故事只能发生在童话了,现在的爱情故事始终摆脱不了一个模式,就是一拆,建的过程。陈磊越想心越乱,索性回去睡了。
陈磊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太多,先是自己鬼使神差的去看了孤独的守着一份执着的石雅,后来是打着古老而又荒唐的旗号,进行了拆婚运动,还有这位新形势下的王宝钏,这都能写成一本小说了。
最要命的就是这个陈琪,柔弱娇小的身体就实实在在的在自己怀里,自己当时怎么就心无杂念呢,她当时神情恍惚的,即使自己有轻薄的行为她也没有能力反抗,她都把自己当成心上人了,自己没感觉有多么高尚啊,自己还是不是男人,当时怎么就没有非分之想呢。陈磊狠狠的抽了自己一耳光,骂道:陈磊啊,陈磊你说你是什么东西,你怎么能有着种想法呢,你这是落井下石啊你,抱了人家就已经说不清楚了,你还想干什么,你能干什么,你哪怕花钱找小姐那还是公平交易呢,她已经那么可怜了,你要干什么,她也只是借你肩膀靠靠,她想的是自己的男人,没你什么事,。不要有什么想法,想也不行,那叫思想犯罪,有想法就极有可能变成行动,你是谁,你是陈磊,你是一个纯粹的人,一个有益于人民的人,一个脱离低级趣味多人。
转眼已到两千年岁末,天气寒冷工地已经无法施工,陈磊和同事们打点行装准备回家,同事张鑫说:“陈磊,记着回去我找你喝酒。”陈磊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说:“好啊,到时候走不了可没人送你。”
张鑫说:“唉,陈磊,咱妹妹还没对象吧。”
陈磊说:“还没有呢,怎么了。”
“没怎么,我就是问问。”张鑫不怀好意的笑着
陈磊照着张鑫屁股上就是一脚,说:“我叫你小子使坏,我可告诉你张鑫,我妹妹那可是金枝玉叶,就你这德性,窗户也没有,上次回家有个小混混缠着我妹妹,我打了他个满地找牙,后来他见了我妹妹就跑,你要不要试试。”
张鑫说:“算了吧,让人打的你满地找牙还差不多,你就吹吧,我说要是咱妹妹看上我怎么办。”
陈磊说:“少在这套近乎,那是我妹妹,我说就你那熊样能看上你。”
张鑫一本正经的说:“她偏就喜欢我这熊样的怎么办。”
陈磊说:“喜欢也不行。”
张鑫说:“不行就不行吧,难不成还能长成天仙似的。”
陈磊说:“就跟天仙似的,怎么着,搀死你。”
张鑫说:“真的。”
陈磊说:“假的也没用,死了这条心吧。”
张鑫说:“那你准备给你妹妹找个什么样的。”
陈磊说:“最起码也得我这样的。”
张鑫笑的眼泪都下来了,说:“臭美吧你,就你那熊样能比我强哪去。”
陈磊也笑了说:“长的好早去当演员了,还用得着在这招摇过市,丢人现眼。”
张鑫说:“咱们一块走吧。”
“不了,我还要会我的梦中情人呢。”陈磊用工作服擦了擦皮鞋说。
张鑫说:“什么时候交了桃花运了,怎么样长的跟猪八戒他二姨似的吧。”
陈磊说:“差不多吧。走了。”
这次陈磊学乖了,在镇上租了辆自行车,到了学校附近停下侦查了一番,只见学校里,操场上冷冷清清的,陈磊叫苦不佚,一定是来晚了。陈磊进来学校,校园了已经打扫的干干净净,石雅宿舍的门锁着,背包从陈磊无力的手中滑落地上。
“陈磊,是你吗?”
陈磊急忙回头,只见石雅抱着一搭作业站在自己身后,陈磊一时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一把将石雅搂在怀里,说:“我还以为见不到你了呢,我还以为见不到你了呢。”石雅本能的挣扎了一下,就放弃了抵抗。她无法抵挡一个男人宽广而又温暖的怀抱的诱惑,她就这么一个人在这偏僻的小村,一待就是三年,她多么渴望在自己孤独时,在自己遇到挫折时有这样一个胸膛让自己依靠,然而现在自己就实实在在拥有着,突如其来的有点无所适从,石雅幸福的闭上眼睛,石雅清晰的感觉到有一颗心脏就在自己耳边欢快的跳跃着,石雅不去想这个胸膛将来是不是属于自己,现在的温暖却是真实的,一颗疲惫的心终于得到暂时的休憩,此外什么都不重要了。
一辆拖拉机停在学校外面的路上,开拖拉机的小伙子看见了大叫:“村长,你看。”村长从拖拉机上跳下来,也看见了训斥道:“瞎咋呼个啥,转过脸去。”村长和小伙子都把脸转过去了。陈磊吓的一哆嗦,石雅这才从温柔梦里醒过来,顿时羞得满脸通红,说:“村长来了,我收拾一下马上就走。”
村长还是那么站着说:“没事,没事,你们忙吧。我们什么也没看见,这傻小子想看我都没让,唉,咱们乡下人没见过世面,在你们城里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在这倒成了西洋景了。”
“村长来了。”陈磊急忙过去打招呼
村长说:“我一猜就是你小子,什么时候来的。”
陈磊说:“刚到。”
村长说:“好吗,来了就搂上了。你小子真有福气啊,我可告诉你,我们这地方可是民风淳朴,可别把我们这儿的后生给带坏了。”
陈磊说:“村长,我知道了。”
村长说:“你知道什么了,我跟你闹着玩的。”
其实村长还是喜欢别人叫他村长,陈磊刚来的时候村长只是出于礼貌罢了,当时村长还叫自己杜老师来着。现在陈磊要是再叫他大爷,没准他就不高兴了。除了他家那几口人,就是石雅了,别人叫他村长是理所当然,但是石雅叫他村长就跟石雅在骂他似的。人有时就这么怪。
石雅也没什么好收拾的,一会就出来了,衣服没换就是手里多了个花布书包,村长招呼着上了拖拉机,陈磊也把自行车搬了上去,村长要往拖拉机上爬,石雅急忙说:“大爷,您这是要干什么呀。”
村长说:“我把你送到镇上去。”
“天这么冷您就别去了。”石雅哪来能让村长送她
村长说:“那给钱买车票。”
石雅说:“我有钱,快收起来吧。”
村长把好几张十块钱仍进车厢里说:“石老师啊,你可要代表我们全村人给你爸妈问好啊。”
石雅说:“好了,大爷您回去吧。”
拖拉机带起一路尘土,老远还还能看见村长仍然站在那儿不住的摆手。
在镇上上了公共汽车陈磊才说:“对不起,刚才我以为你走,所以一见到你我只是太激动了。”石雅望着窗外说:“没什么,我又没有怪你。”
陈磊说:“但是,其实我怕你把我当成那种人。”
“哪种人?”石雅调皮的看着陈磊
陈磊说:“我,我说我第一次见到你,你不是这样的。”
石雅说:“什么样啊。我本来就是这样。在那里我的身份是老师,为人师表就要有为人师表的样子,太随和了怎么教学生啊。在那待久了我自己都快麻木了,现在终于可以放松一下了。”
陈磊盯着石雅,石雅说:“看什么呢。”
陈磊说:“我觉得你完全可以做卧底了。”
石雅说:“没那么严重吧。”
陈磊说:“其实以你现在这种状态教孩子也不错,何必那么累呢。”
石雅说:“我现在这样,不好吧。我怕吓到他们。”
陈磊说:“你发表的那篇文章,就不怕引来色狼。”
石雅说:“怎么会呢。”
陈磊说:“怎么不会呢。”
石雅说:“那我要小心了,色狼好像已经来了。”
陈磊说:“你是说我。怎么可能。”
石雅说:“怎么不可能,贼喊捉贼也不是不可能。”
陈磊说:“我说不过你,对了,到县城你去哪。”
石雅说:“当然是回家了。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