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二章重蹈覆辙
“衍忱!你真就要重蹈覆辙?”
“时间不早了,大哥也该累了,早点回去休息吧,改天我会把酬谢送到你的家里。”
墨与斯缓缓闭上眼,等再睁开时,头也不回下了楼。
直到站在露台上的墨衍忱再也看不到后车灯。
站在一侧的胡霖,出声提醒:“老板,您刚才不该跟大哥那样讲话的。”
“就连你也插手我的事吗?”
墨衍忱重新续上一支烟,背对着胡霖。
“不,不敢……”
胡霖一惊,练练往后退去。
“你跟在我身边的时间也不算短,该清楚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
“以后不会再有了。”
胡霖背后涔出冷汗来,他不知怎么就触动到墨衍忱的逆鳞上了,即使是当着最可敬的大哥墨与斯面前也毫不退让,就萧瑾瑜的问题也不伪装。
“老板,您先去旁边的房间休息,这里我让云舒守着,不会出问题的。”
墨衍忱吐出一口烟,掐灭扔进烟灰缸中。
“这里我守着,有件事你去处理一下。”
“是,明早一点会放到您书房的桌上。”
墨衍忱摆摆手,卧室里就剩下他跟昏睡过去的萧瑾瑜。
他走到床边,坐在靠近她的位置。
骨节分明的手触碰到她脸颊,依依抚摸下来。
萧瑾瑜身上的伤不可能就这么算了。
翌日,他一夜无眠。
瞧着针水打到后半夜,替萧瑾瑜拔掉针管后,给她盖好被子。
自己则坐在露台盯着墨与斯坐过的位置,一遍遍去想说的那
些话。
重蹈覆辙……墨衍忱温和的凤眼里瞬间闪过一丝阴狠。
他会吗?
他不会吧。
胡霖将资料放到墨衍忱面前。
旁边卧室的门是开着的,一旦萧瑾瑜醒过来他也能第一时间听到。
“您让我查的全都在这里。”
“就这?”
墨衍忱瞟了一眼上面的内容,随后仰着头闭目养神,不知在思考什么。
“姜宇,姜家排行最小的一个孙子,他爷爷一手创立了姜家,虽然是j城人,但早年跟老爷子来往很密切。”
排行最末尾,却不是最得宠的。
往往在大家族里最受器重的是排行靠前的,末尾是当废物来养的。
姜宇正好验证这条理论。
一年里有三百多天泡在吧里,也不怕哪天给自己泡死。
“怎么回事?”
胡霖打开电脑按下播放键,他连夜调取了事发地的周围监控,其中最近也是最清晰一个就在几人头顶上,不仅把事情始末拍进去,还录下了声音。
“姜宇说何小姐做了对不起他的事,要带她离开去说清楚,然后萧小姐就上前挡住……”
姜宇算不上权贵圈里的贵公子,但也并不普通。
胡霖越说到后面,越发为这人捏了一把汗。
他在自家老板眼里看到了杀意。
墨衍忱把资料扔到地上,拖鞋踩到上面,一个电话打了出去:“让他消失。”
对面的青然一愣。
谁?那个姜家的小儿子。
怎么就惹上墨衍忱了。
打着哈欠瞧了一眼时间,这么早就要开工。
“
好,挂谁的名字?”
墨衍忱双眸微眯,想了想:“上官冽。”
啪,挂断电话后,墨衍忱觉得这个决定无比合适。
同样是花花公子,难免会在娱乐场上会起冲突,而上官冽如今在废与全废之间徘徊,从他这里赊出去账,收点利息不算过分。
是不过分。
没过几天,上官冽莫名其妙被上官家的人找上门,丝毫不给他解释的机会,被人套着麻袋装上车开到机场,急匆匆从j城空运回了京都。
之后好长时间,j城都没再听说过上官冽有这么个人。
仿佛他一夜之间成了传奇。
天光大亮,墨衍忱进到房间里给自己换了一身衣服,然后走到床前没忍住伸手再轻轻摸了一下她的脸。
此时萧瑾瑜也就脸颊上能够触摸,身上哪哪都有磕碰。
天杀的姜宇不知用了多大的力气,这本该是对准何筱的,偏偏让萧瑾瑜这蠢货给接下,算何筱运气好。
这样想着,他又拿出手机给青然发去一条消息,要在姜宇身上弄出比这十倍还重的伤口。
完后,他俯下身在她额间亲了一下。
蜻蜓点水般。
等到门关上那一刻,萧瑾瑜睁开眼,睫毛微微颤抖……第一件事竟然是用力擦去额头处的痕迹,还带着他唇上的余温。
当墨衍忱前脚刚到达银心大厦,便接到墨南康传来的噩耗。
突发病情,状况很不好。
墨衍忱赶到医院,一眼望过去,就连平日不与墨家往来的墨与斯也在场
,正在跟主治医生交流着墨老爷子的病情。
表情凝重,情况似乎不容乐观。
坐在旁边的墨硕川脸色难看,他嘴皮动了动,还是没忍住,收敛起平常装出的谦和,走到墨衍忱面前:“姜家跟墨家是多少年的交情!”
“二叔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他果然在自己身边留了心眼,有很多事情能立马知道,看来不简单。
“你少跟我装蒜,有人看到你身边那个萧瑾瑜公然顶撞姜家的小孙子,还把人给弄残,人家直接把事闹到爷爷面前,爷爷要是有三长两短,我绝对不会轻饶你!”
墨硕川端着长辈的架子,把全部错责怪罪到墨衍忱的头上,丝毫不顾及躺在里面墨老爷子的心情,以及他老人家所作出的决策。
无疑是在这上面狠狠拂了墨老爷子的面子。
听到这边有动静,墨与斯凝着眉望了过来。
正巧,病房的门也打开了。
周叔面无表情道:“二爷,麻烦你声音小一些,别吵到老爷子休息。”
墨老爷子醒了!
墨硕川嚷嚷着就要往里走:“我要进去见他。”
周叔却是将他拦下来,转而看向墨衍忱:“老爷子要见您。”
一句话,将墨硕川激昂的血液冻在空气里,他看着墨衍忱经过自己时露出的神情,像是在看丧家之犬。
墨硕川气愤之下走向楼上阳台,唐瑛担心着跟在身后。
屋顶的风呜咽喧嚣,吹着上面的人没有往日的矜贵与端庄。
唐瑛整
理着头发,默默听着墨硕川的发泄。
“凭什么让一个野种坐在那个位置上!他真的是大哥的孩子吗?连亲子报告都不敢去做,在外十几年不肯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