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夜色撩人
“你去见顾温言了?顾温言对你做了什么?”
楼爵质问着身下的人。nianweige
时蔓却睁开眼睛,看清楚眼前的人,又再次勾住了对方的脖子:“阿爵……”
她将自己的红唇凑上去,只是这一次楼爵却躲开了。
“你应该清醒一点。”楼爵将人从床上强行推进了浴室:“一身的酒味,臭死了!你给我洗干净!”
‘砰’的一声,楼爵将浴室的门从外面关上。
站在浴室门口,楼爵背对着玻璃门上的那道倩影,只觉得周身的血液都在翻涌,让他有点不知所措。
他深吸一口气,才勉强让自己克制住身体里的冲动。
等了一会儿,也不见里面的人出来,楼爵眉头紧蹙。
“时蔓?”楼爵轻声呼唤,也不见有人回应。
该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楼爵暗自腹诽。
难道是溺死在浴缸里了?
一想到这种可能,楼爵用力推开了浴室的门,大步而入,眼前的一幕让他一脸黑线。
时蔓竟然坐在地上,趴在浴缸边缘睡着了。
果然,借酒壮胆还把自己喝多了的人也就只有时蔓了。
楼爵长叹了口气,将人捞入怀中,放在了卧室的大床上,又找来温热的毛巾轻轻擦拭着时蔓因为酒醉而泛红的小脸。
“你真的愿意给我生孩子吗?”楼爵喃喃自语。
手指不小心触碰到了时蔓脸上的伤口,时蔓眉头一簇,本能的躲闪,却没有睁开眼睛。
“我不会让你白白受伤的。”楼爵眉眼凌冽。
他都不舍得动一下的人,竟然被慕雨晴和顾温言如此欺负,他岂能无动于衷?
“阿爵!”时蔓轻声呓语,翻个身直接抓住了楼爵的手。
吓了楼爵一跳。
楼爵握着毛巾的手不敢乱动。
“为什么不来看我的演奏会?你不是说你一定会来的吗?”时蔓噘着嘴,一脸的不开心。
楼爵先是一愣,随即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大概是八年前,时蔓的钢琴演奏会,他前一天答应了时蔓一定会去看的。
可是他失约了,时蔓回来之后不理他很多天,后来他们的关系好像就越来越远了。
也是那次的演奏会,让她认识了顾温言。
如果他一直在时蔓的身边,或许时蔓就不会认识那个家伙。
“抱歉,我不会再失约了。”楼爵俯身,在时蔓的额头上落下一吻。
也不知时蔓是否听到了楼爵的话,只是脸色舒缓了许多。
楼爵就这样静静的坐在时蔓的身边,小心翼翼的给她身上的伤口换了药,将手腕上的纱布打开,看到那触目惊心的咬痕,楼爵眼眸变得凌厉。
“伤都没好就敢喝酒。”楼爵小声的抱怨,却不得不承认喝醉酒的时蔓胆子变大了,周身撒发着独特的魅力。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敢于将这样的衣服穿在身上了?”他竟然都不知道。
丝质吊带睡衣,深v领的设计,将时蔓胸前的无限风光显露无疑。
拉起被子盖住那令他险些犯罪的身体,楼爵搓了搓脸,才将那股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火再次熄灭。
这一夜对于楼爵十分难熬。
他像是一个自虐患者,明知道待在时蔓的身边就要承受意志力的考验,可是却不愿意离去。
明明这个心爱的人就在眼前,可是楼爵却不忍心去触碰。
他希望终有一天,时蔓心甘情愿成为他的人,不是出于某种目的,也不是为了讨好他。
虽然知道这一天或许会很遥远,可是楼爵愿意去等。
躺在时蔓的身边,将人抱在怀里,楼爵从未像今天晚上这样踏实安心。
不管怎么说,现在人是在他的身边了。
一夜无话,两个彼此相依偎的身影都得到了来自于彼此的温暖。
楼爵也难得的睡了个好觉,曾经无数个失眠的夜晚,他都靠想着时蔓而艰难入睡,如今总算是梦想成真了。
第二天一早,时蔓缓缓睁开眼睛,迷迷糊糊的看着天花板发呆。
这是哪里?
她下意识想要起身,可是却感觉到腰部横着陌生的力量。
耳畔还有着炙热的呼吸。
这是楼爵的房间!
昨天晚上她借酒壮胆勾引了楼爵!
记忆慢慢复苏,时蔓身体微僵,忽然不知所措,她成功了!
就在她不知道自己是应该沉浸在成功的喜悦还是不知所措的迷茫中时,身边的人翻了个身。
时蔓连忙闭上了眼睛,装睡。
“既然已经醒了,何必还装睡?”楼爵翻身而起,抓起丢在一旁的睡袍穿在了身上。
他原本打算趁着天亮之前离开的,可是没想到竟然睡过头了。
“我,我们……”时蔓抓住身上的被子,脸上浮现出不自觉的红晕。
楼爵已经裹好了睡袍,转过身来:“按照玄色最高的价格,我给你翻了一番。”拿起支票填了一串数字,签好名字就递到了时蔓的面前。
“什么?”时蔓傻愣在原地。
“拿着吧,这毕竟是靠你的劳动所得,没什么可丢人的,更何况你爸爸现在不是应该很需要治疗费用吗?和你所谓的尊严相比,给你爸爸治病应该更重要吧?”
楼爵说的是实话。
他给的价钱不低,如果换成别人的话,就算没有真的纠缠上他,也会欢欣雀跃。
可是时蔓只是盯着支票发呆。
“你知道我想要的不是这个。”时蔓声音哽咽。
她知道自己接近楼爵是有目的的,也做好了被人羞辱的心理准备,可是当这一切来临的时候,她心中还是生出了说不清楚的委屈。
微微泛红的眼睛,像是会说话一般,勾人心魄。
“你该不会真的以为和我睡了一夜就能顺利嫁进楼家吧?那如果按照这个说法,恐怕楼家的大门都要被人挤破了。”
楼爵别开脸,不敢去注视时蔓的眼眸。
他从小就害怕时蔓的眼泪,只要时蔓一落泪,他就恨不得将全世界都送给时蔓,任何能让时蔓落泪的人都该去死。
“我……”时蔓肩膀耸动,她想说自己和那些女人是不一样的,可是仔细想来,在楼爵的眼里,她和那些女人又有什么不同?
下一秒钟,‘砰!’的一声,房门被人用力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