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谁想对我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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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婉笙心中一动,默念道:小化同学,快给我来点铝粉,越细越好,不用任何容器装,直接放我手里。chunmeiwx
【收到,已经为您备货。】
手里出现铝粉后,朱婉笙才放轻脚步往屋里走去。
寒风还在呜呜吹着,木门吱呀吱呀叫嚣着,她的头发在风中早就毫无任何形而言,借着微弱月光,朱婉笙每走一步,心间便跟着一颤。
她好像从来没有这么紧张过,希望一切只是错觉,并没有人在里面,只是风太大,吹开了木门。
只是世事不随她意。
朱婉笙前脚刚探入,下一秒,一个白影快速闪现,两人几乎是同时动的手,朱婉笙将手里的铝粉朝那人脸上撒去,而那人是赤手空拳,有了铝粉这一击,对方乱了阵脚,闷哼了一声。
但对方看来是练过的,瞬间稳住阵脚,立刻改拳为脚勾了勾朱婉笙的左脚,而她没有练过功夫,下盘不稳,瞬间就面朝下朝门内倒了下去。
手在空中胡乱抓了一把,可周围没有支撑物,朱婉笙摔了个面朝下,身体里的五脏六腑仿佛都错了位,鼻呛里瞬间冒火,一股暖流快速从鼻孔涌现,接着是头发懵,吃力地抬头一看,对方早就跑出老远。
这就跑了,看来也不是要她命来的?
整个事情也就一分钟内的事,又是黑灯瞎火的,朱婉笙甚至没看清对方的长相,只能大概判断是个女子。
在她冲过来之时,依着风,她闻到了一阵花香。
这可奇怪了,原主嚣张跋扈这么多年也没有人来对付她,怎么她一来就有人针对她?
是她做了什么事惹人不满了?
和男人有关?还是胭脂铺
这么一思考,头更疼了,朱婉笙想起身,可却使不上劲,多丢人啊,就这么趴在地上。
耳边已经听到了侧屋的声音,蓝矾应该是听到了动静正赶来
果然
“大人,您怎么又倒下了,没事吧大人?”
蓝矾几乎是狂奔而来,直接将朱婉笙整个抱了起来放到了床上,又手忙脚乱的去点了灯。
突如其来的亮光让朱婉笙刺得条件反射地闭了眼,蓝矾一见她满脸的血,记得快哭了,在屋中跑来跑去:又是找毛巾,又是打热水的。
“大人,您流了好多血,要不要找郎中来看看?”
朱婉笙摇头,“不要了,我无事,这些就是鼻血,擦掉就好了。”
“大人,您最近总是晕倒,可是哪里不舒服?还有,您脸上怎么涂了这么深的胭脂啊?”
朱婉笙抹了一把脸,果然颜色很深,方才那女子见了她这般样子居然没有笑话她,看来恐惧可以盖过任何情绪啊。
“蓝矾,潇儿是谁,你可知道?”
蓝矾替她擦脸的手明显一顿,但也只是一瞬,随即又恢复了手上的动作,而后摇了摇头,“奴婢不知,大人为何这般问?”
朱婉笙打量了几眼蓝矾,这几日相处下来,她对蓝矾的性子有了一些了解:这女娃没什么心机,心直口快的,有啥说啥,办事也利索。
唯一的不足可能就是和原主一样有些跋扈,总是把罚人挂在嘴边,但总体来说还是挺好的,在原主还小的时候便跟着照顾,因而很受原主信任。
但此时此刻的蓝矾,就有些奇怪了,虽然是笑着毕恭毕敬地在给她擦脸处理血,但眼里多了几分慌乱,手上的力度也控制不好,一会重一会轻的。
这都是从她提了潇儿开始的。
所以,这个潇儿到底是谁?蓝矾应该是知情人,但却不愿意说,是受了谁的命令吗?
朱婉笙手肘撑着床,直起了身子,抬手阻断蓝矾手上的活,“蓝矾,我刚刚还真不是晕倒的,有人想对我不利,我是被那人踢倒的”
她话还没有说完,蓝矾已经噗通一声跪了下去:“大人,蓝矾错了,不该睡那么死,让您遭这个罪,是蓝矾没有护好大人,您只管罚我。”
“蓝矾,你觉得会是谁想对我不利?”
蓝矾还是跪着,转悠着眼睛思索道:“我觉得会对大人不利的只有顾夫一人,只有他巴不得大人出事,要是大人出事了,依着朱老大人对他的关照,绝对会放他自由身,那他真是做梦都要笑醒的。”
蓝矾这回答朱婉笙早就料道了,但那人是个女子,而且目的好像也不是置她于死地,要是对方真想她死,就不是赤手空拳,而是直接用刀或者利器,她现在也没有机会在这追究。
比起顾影青,她更加认为是她开始管理胭脂铺,有人不愿意了。
朱婉笙蹭地起身,朝博古架跑去。
蓝矾被她吓一跳,还是跟着她往博古架走。
朱婉笙往瓷瓶里摸索,还好,还在,没有丢,珊瑚赫,她特地藏在瓷器里的。
要是真是为了店铺而来,那这珊瑚赫必然是对方最想拿到的东西,见此物如见家主,她还是加快归还于原主的母亲较为稳妥。
这朱家,或许没有想象中那般太平,只是原主母女平日里太过于咸鱼,那些有心之人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她才做出行动第一天便有人坐不住了。
有点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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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折腾了半宿,加之外头雨声哔哔,白噪音之下最适合睡觉,朱婉笙竟一觉睡到了午时。
午饭都已备好,她却迟迟不起身,蓝矾只好斗胆进来叫人。
朱婉笙磨磨唧唧的才立起身子,任由着蓝矾为她穿衣,睡眼惺忪,身板也挺不直。
疼,真疼,昨儿那狠狠一摔,现在身上诸多地方都开始后知后觉地疼,暗算她的人还真是可恶,那一脚真是来了个猝不及防。
也不知道她的鼻子还好不好?可别撞歪了,那多影响美观,她还没谈过恋爱呢
想到这,她愈发难受了,她现在已婚
洗漱完开始梳妆,朱婉笙有气无力,蓝矾却是中气十足,“大人,您眼下都发青了,一定要把暗算您的小人揪出来,我再把他吊起来,狠狠抽死他,让不知好歹的人尝尝我鞭子的滋味。”
说罢便摸上系在腰上的软鞭。朱婉笙侧目撇了一眼那鞭子,有些唏嘘:鞭把上镶银制狼头,目光凶狠,鞭身似长舌,以生牛皮编制而成,如蛇般盘绕在腰间,系的松,方便抽取。
原来蓝矾不止近身伺候,还会点拳脚功夫,擅使鞭子,出行也是她护着原主的安危来着,这鞭子抽一下,配合着蓝矾的力道,会皮开肉绽吧。
朱婉笙这下彻底清醒,斟酌了一下,缓缓道:“嗯,是应该找出来。”不过,比起这个,“蓝矾,你一会帮我取些银子来,多取些。”
蓝矾边帮她绾发边回应道:“大人可是要去给季公子买礼物?”
“为何这么问?”
“大人,您忘记啦,月底便是季公子的生辰,先前您就说过这几日要上街去给季公子寻些稀奇玩意来,往年都是送琴送玉的,季公子该看腻了,今年想送点特别的。”
朱婉笙开始搜寻过往:季殊白的往年生辰于原主而言皆是重中之重,比吃喝玩乐还要重要的事。
蓝矾方才说的送琴送玉那都是冰山一角,配合着的还有办生辰之宴,包下船只游江,更夸张的还有放千百只孔明灯,那灯都是原主亲自写下祝福。
不过这都是成婚之前,季殊白也赏脸,虽交流不多,但全程也算融洽,偶尔也会抚琴给原主听。
季殊白的偶然兴起,却能够让原主欢喜许久,也是原主坚持下去的动力,可朱婉笙如今无法感同身受,那些回忆在脑海中回放,于她而言也只是看了场电影般。
娶了顾影青之后,不论原主怎么布置如何邀请,季殊白都不愿意出席,甚至礼物也是蓝矾找人硬塞的。
朱婉笙叹了口气,于朱婉笙而言,花如此多的心思,季殊白却无动于衷,那是真的不爱,亦或是两人缘分不够深。
横空出世的顾影青也算是两人走向决裂的重要导火索,也难怪原主那般不喜顾影青。
蓝矾见她不答,又皱着眉头,忧心的模样,便也不继续问,话锋一转道:“大人,桌上这些物件为何物?奴婢瞧着新奇但又猜不透用来作何,便也任由其胡乱地摆放再此没有挪动,怕弄错了大人的要紧事。”
“这些摆在此处就好了不用管,我用来做些稀奇玩意的。”
蓝矾这一点倒是让朱婉笙欣慰无比,也不禁让她回想起在家中时候,她也是做点什么居家小实验后,东西就随意摆放在书桌,她妈妈总会强迫症发作将她的物件到处收纳以至于她后来很难再找到东西。
没想到蓝矾脱口而出:“稀奇玩意?难道大人今年要为了季公子亲自做礼物?”
蓝矾惊讶不已,她家大人是不喜手工的,如今却愿意为了季殊白公子一而再再而三的改变自己,这石头都该被感化了,多硬的心也该捂热了,可那季公子依旧丝毫不感动。
没想到朱婉笙只是笑笑,而后拿上那透明的小方片在手里把玩,悠悠道:“当然不是给他做的了,我给他做礼物做甚?”
“好了,今日先不上妆了,我先去用膳,你去取银子来,下午些我们再去胭脂铺看看。”
“是,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