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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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先生也不是个迂腐的人，对于姚尚静的话他已经信了大半，至于那剩下的小半，大概还是源于内心的那点抗拒吧。gaoyawx
但是，倘若她说的是真的，赵先生呼吸突然急促起来，那便说明这是一个真正的天才！
“小姐可否为老夫背诵一二？”赵先生眼神中含着他没有意识到的一丝期盼。
这没什么不行的，姚尚静点头，从头开始背了起来。
“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姚尚静脑袋还没转，嘴巴就已经流利地背了起来。
这也是她这几天在系统空间里的成果。
因为她的基础太差，又并非一张白纸，她受过现代教育，但这对学古文来说有时候也是一种妨碍。
特别是时间又短，想要从根源上来纠正那是不现实的，于是系统里的老师干脆就让她用死办法：背！
先全部背下来，然后再看各位名家注解，当然了，重要的注解也是要背的。
毕竟根据上一届的大选考试内容来看，文这一科的考试有一大半都是背默题，剩下的一半是经义题和作诗。
虽然也不简单，但是比起真正的科举还是要好很多。
于是这几天，姚尚静背得死去活来，她记忆力虽然还不错，但远远称不上过目不忘，再加上多年未用，再好的记忆力也不好使了。
偏偏系统也不会提供任何帮助，甚至连新手礼包都没有！
系统商城的东西只能兑换，而兑换所用的积分就是姚尚静完成各个考试和任务的奖励。
换句话说，她现在一穷二白，只能靠自己。
也因此，四书再加上启蒙的那几本书，什么《三百千》、《笠翁对韵》之类的，都是她这几天生啃下来的。
俗话说得好，富贵不归乡，如同锦衣夜行，她辛辛苦苦背了这么多天，要是不能展示展示，那也太没成就感了！
于是姚尚静痛痛快快地在赵先生面前装了一波。
赵先生看着姚尚静久久不语，内心却掀起了惊涛骇浪。
此时此刻，他完美地与姚父共鸣，自己学生/女儿是个天才！但可惜是个女子……
这等天才若是能走科举一道，指不定能走多高，那高度是赵先生不敢想象的。
“夫子？夫子？”姚尚静唤了唤陷入沉思的赵先生。
就这一会儿的功夫，赵先生已经自我和解了，罢了罢了，即使不能科举，但若是能在大选中一举扬名，就如那贵妃娘娘一般，那也算是一朝成名天下知了。
那样也不算浪费了这天赋。
念头通达了，赵先生的表情就平和了许多。
“小姐放心，日后老夫会尽心尽力，以小姐的天资，大选一定没问题。”
姚尚静认同地点头，没错，要是有系统还不能入选那她也太废了。
事实证明，赵先生还是很给力的，他当晚连夜为姚尚静量身制定了一份学习计划，第二天见面时眼眶还有点红，那是熬夜熬的。
这样的精神让姚父姚母备受感动，于是又大手一挥，从姚尚静那收上来的小金库里掏了一些送给了赵先生。
赵先生于是更加卖力，那架势，都不知道他和姚尚静谁才是考生了。
日子一晃而过，转眼一周就过去了。
姚母当初说过，每周会检测一次成果，检测得好那就有奖，不好……
总之，姚尚静端坐在桌前面带微笑接受姚母的考核。
这些天姚母刻意没来看姚尚静，除了吩咐府中的人尽心照顾，连吃饭都不与她一起了，说来心里也是十分期待的。
今天一见面，毫不客气地说，姚母有种眼前一亮的感觉：眼前这个大家闺秀真的是她家那个讨债鬼吗？
纵然心中再惊奇，面上依旧无悲无喜，姚母淡淡开口：“开始吧。”
【叮，检测到考核，发布支线任务：考核成绩全部优秀，奖励两点智力，成绩全部合格，奖励一点智力，不合格无奖励。是否领取任务？是/否】
果断是啊！姚尚静飞快点了是。
这可是智力欸！要是前世她有这个系统，恐怕早就清北了吧？不不不，格局小了，说不定她都成一个拳打爱因斯坦，脚踢牛顿的大科学家了。
但她也只是浅浅想了一下，毕竟能力越大就代表着越辛苦，她只想享受生活。
虽然但是，送到嘴边的肉不啃一口那也没这个道理。
姚尚静打起精神，全力以赴这次的考核。
“就按照大选的考试顺序来，第一项，礼。”姚母板正地坐在了主位，赵先生在一旁坐着避嫌，神情十分淡定，只是那目光中偶尔透出一抹期待和鼓励。
礼，顾名思义，也就是各种礼仪，中原自古就是礼仪之邦，景朝也不例外，无论是做什么都讲究一个礼字。
小到吃饭说话，大到朝拜祭天，各种礼制可以写成好几本书。
当然，这也是必须背的内容，但对于大选考试来说，光是背还不够，还得会做，尤其是和后妃息息相关的礼制。
好在经过这段时间的突击，姚尚静基本能顺下来，虽然还做不到圆融，但这已经很不错了。
姚母没想到会看到这样的结果，虽然身边的人一直有传来好的消息，但下人一般都是报喜不报忧的，没成想，居然并未夸大。
“李嬷嬷，你看如何？”姚母满脸和煦地笑看着一旁坐着的礼仪嬷嬷。
虽然她心里认为已经过关，但毕竟李嬷嬷才是最了解的。
李嬷嬷也是满意地看着自己的学生，一边恭敬地回答：“小姐的动作分毫不差，即便按照大选的标准，那也是可以合格的，但小姐才学了七日，这样的成绩说是优秀也不为过。”
优秀！没错，就是优秀！姚尚静在心里疯狂呐喊。
看着姚小姐亮晶晶的目光，李嬷嬷的笑容也变得真实了许多。
这位姚家小姐虽说底子差了些，但天分实在好，人又勤奋，若非身份不合适，她还真的动了收徒的心思。
所以说，外面那些谣言也太过了，好好的一个女儿家，名声被抹黑成那样，李嬷嬷在内心叹了一口气，看向姚尚静的目光又透出了几分怜惜。
姚尚静根本不在乎什么名声不名声的，她爹娘都没说什么，外人的话更是打扰不到她。
此时此刻，她的心思全在考核成绩上面。
终于，姚母满意点头：“那么‘礼’这一科便是优秀了。”
耶(w)y，距离得到两点智力已经完成了六分之一了！
“下一门，乐。”
乐器这门可是难到姚尚静了，时间短暂，她又是小白，要不是系统不允许，她都想选什么葫芦丝之类的乐器了。
最后选来选去，pass掉特别难的二胡和古琴，她选了个相对来说比较好上手的笛子。
然后在老师的一对一指导下，总算将一首曲子练熟了。
姚尚静都打算好了，只要练好一首也就够了，反正考试的时候也是自己表演一个最擅长的曲目。
又要有逼格，又要符合时代背景，姚尚静愁得头发都多掉了几根，最后选定了名曲《梅花三弄》。
准备姿势做好，一段优美、流畅的音乐就飘扬在空中。
几分钟后，音乐声停，乐器老师满意点头：“小姐这首曲子已经熟练了，甚至隐隐有突破之意。”
如果有等级的话，那么大概是这么分的：入门、熟练、精通、小成、大成。
乐器老师所说的突破就是指从熟练到精通，虽然看起来层次不高，但许多人一辈子都突破不了，更别说姚尚静是在短短七天之内练成这样的。
毋庸置疑，又是一门优秀。
一连两门优秀使姚母脸上的笑容越发温和了，但接下来的‘文’就没那么简单了。
深知女儿的不学无术，姚母的心在看到考卷时猛地提了起来，若说礼、乐两门，天赋出众者还有可能短时间内学得不错，文这一科则不然。
她能做到吗？姚母担忧地看了姚尚静一眼。
随后又悄悄瞟了一眼坐在一旁的赵夫子，发现他脸上没有一丝紧张。
这意味着什么，姚母心中很清楚，要么便是无可救药，干脆破罐子破摔，要么就是胸有成竹。
看他的神情，更像是后者。
另一边，姚尚静已经十分熟练地开始磨墨，边磨墨边在脑海中思考答案。
那不慌不忙的样子让赵夫子见了又是微不可察地颔首。
很快，墨磨好了，姚尚静提笔作答。
赵夫子可是丝毫没有放水的想法，这份试卷毫不夸张地说，甚至可以与童生试媲美，姚尚静沉下心认真作答。
时间缓缓流逝，姚母提着的心早就在看她有条不紊作答时彻底放下了，虽然还未看到答案，但她已经有种直觉，她答得一定不差。
香还未燃到底部，姚尚静已经收了笔，然后交卷。
赵先生接过卷子仔细看，一边看一边满意地捋着胡子：“依老夫之见，这份卷子可以得优。”
又将卷子递给姚母：“夫人请过目。”
姚母虽然是女子，但从小也是跟着家中兄弟读过诗书的，虽然学问比不过赵夫子，但优劣还是看得出来的。
这份卷子正如赵夫子所说，属于优异的那一方。
要不是姚父还未回来，姚母真想拉着他好好夸一夸。
强忍着心中的激动，姚母看向姚尚静的目光甜得能渗出蜜来。
“好好好，不愧是我儿，做得好。”
三门优秀，剩下都不需要考核，姚母心中就有数了，她知道，这次的盘算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