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我早就想娶你了
短促有规律的敲门声响了三下,在得到允许后才被推开。zhaikangpei
“泽安。”女模特轻轻推开门,唤着陆泽安。
听见她来了,陆泽安抬眼看了看她,明了的目光落在她湿润的眸上。
“我……”
“如果你是来求我把视频销毁掉的话,别白费力气了。”他不礼貌的打断了她的话,直接斩了她的心思。
他让人盯着她的一举一动,找她的错处,并不是为了听她的求情和示弱的。
女模特刚要呼之欲出的哽咽被浪潮冲去,退下时已经没有任何痕迹,她问:“那你想我怎么做?”
他捏着她的错处,总不能是为了逗逗她。
“我要你以后离沈乔远点,别找她的麻烦。”陆泽安也说的干脆。
他们现在虽然还没有彻底撕破脸,但早已破败不堪,没有多少不同。既然他已‘恢复记忆’,重新爱上了沈乔,她能威胁到他们的东西也被消除,那他没必要再演了。
“你做这些,就是为了她?”
陆泽安疑惑,似乎是有些听不懂她的疑问。
不然呢?
“答应,还是不答应?”他不想再跟她纠结喜不喜欢的话题,只问她接受与否。
女模特没有立即回答,陆泽安乐得清闲,喝起了还剩下一半的咖啡。
“我答应……”女模特艰难的挤出了这几个字。
她当然是不乐意的,但她也看到了陆泽安的小窗,里面正是被勾选的视频。只要点一下确认键,视频就会被发送去各大社交软件。
如果真发送出去,对她造成的影响绝不只是像现在这样的低头退步。
先退一步。只是暂时的先退一步。
等到时机成熟……
女模特答应后,陆泽安当着她的面把视频和回收箱里的都删除了,“诚实守信,不然别怪我翻脸。”
“嗯。”
“我先回去了。”
陆泽安颔首,不动如山,压根没有要送她的想法。
离开公司后,女模特对着角落里的垃圾桶泄愤,她生气的踹着铁桶,拿着包包砸,但就是不吭声。
她今天已经因为说话吃了亏,就因为那几句话,她接连受了两次侮辱!
今天之辱,她不会这么轻易翻篇的!沈乔!
风呼啦啦的刮,窗户里的窗帘纹丝不动,在暖黄色的灯光下被映得的暖洋洋的。
“玉章,你夜不归宿,孩子们不会担心吗?”
郑母窝在沈玉章的怀里,二人一起躺在沙发上,电视剧里放着九十年代的港剧,但二人的心思都不在电视上。
“我都多大的人了,他们还担心什么。”沈玉章给她揉着腰,“我们俩在一起这么久,他们也应该知道我会在哪了。”
“可我就是担心这点。”郑母手掌压在他大腿上,坐了起来,神情为难,欲言又止。
“担心什么?”沈玉章握住了她的手,改成了搂她的腰。
“玉章,虽然我们情投意合,两情相悦,各为知己。”她含情脉脉的注视着沈玉章,说的不像是担忧,而是情话。“但之前的情况你不是不知道,我也清楚孩子们对我有些意见,尤其是沈乔……”
“茹茹,有我在,你不用担心。”沈玉章握住了她的手,同深情的向她保证。
那几个孩子想怎么折腾,他可能管不住,但这是他的人生大事,谁都无法插手。
“我们互相喜欢,就已经够了。”他摸着她的脸,一点点的靠近。
“可是沈乔呢。”郑母没有躲,语气仍是犹豫,“因为思齐,我们俩闹了这么多的不愉快,她真的能放下吗?”
“我当然不担心你,可我担心以后要是进了沈家,她给我难堪。”她左右为难。
她这样我见犹怜的姿态惹了沈玉章怜惜又喜欢,“你信我茹茹。”
“嗯。”她点了点头,胸口的衣料随着点头的幅度晃了晃,春光乍泄。
沈玉章难耐的吻了上去,将她压在沙发上。
一晚欢愉。
天蒙蒙亮,时针指向七点。在闹钟响的第一秒,郑母手指一晃,关掉了。
她侧头,静静看着身旁睡得像死猪的沈玉章,脸上丝毫没有昨日在他身下荡漾的春色。
她伸手,在快碰到他脸的时候一个拐弯,将滑下去的被子盖到他肩上,遮住了臃肿老成的肉。
真恶心。
进度还是太慢了,得下点猛料了。
她温柔的注视着他,心里想的却是另一回事。
和沈玉章的发展很顺利,一切都水到渠成。但她不是奔着他人去的,自然不在乎他的喜欢和女朋友的身份,她要的,是一剂猛药——沈家夫人的位置。
她不在乎能不能真的进入沈家,她只想给他们添堵,尤其是沈乔。
郑母悄悄起了床,她掀开被子,又把被子盖好,进了卫生间。
等沈玉章醒来时,已经是日上三竿。
他把胳膊往身旁一搭,想把人抱过来亲热亲热,但扑了个空。
她人呢?
沈玉章起床了,就在他以为郑母会贴心温柔的给他煮好早饭,看到他会上前给个早安吻的时候,他听到了卫生间里低低的啜泣声。
有人在哭?
他悄悄探头,往卫生里看。发现郑母背对着他,用手掌抹着泪。
“茹茹。”他担心的上前。
听到他的声音,郑母被吓了一跳,连忙擦干净脸上的泪水,故作无事的说:“玉章,你醒了啊,我去给你煮粥。”
“我起得也晚,我现在就去洗米。”边说边往外走。
可她越这样欲盖弥彰,沈玉章越想知道她遇到什么事了。
“我刚才是被沙子迷了眼,真没事。”郑母辩解。
为了解释,她特意把自己醒来后的行为都复述了一遍,还说自己这么大个人了,怎么可能动不动就哭。
啪叽——一个不明物体掉在地上。
沈玉章定定看去,躺在地上的杂志翻开的那一页正是繁华盛大的婚礼,右侧还介绍了个七位数的红宝石钻戒。
他知道郑母哭什么了。
想法‘败露’,郑母低头垂泪解释,“玉章,我没有要逼你,我也不想强求,我只是…他想要一个家和名分了。”
“我现在有时还恍惚,一个好好的家怎么就这么垮了…我……”她似是不忍再说下去,欲语泪先流,“不过上天垂怜,让我遇到了你,我真的好…幸福!…”
“茹茹……”
郑母的眼泪仿佛落而不是地上,而是沈玉章的心,他抱着她,“我早就想娶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