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致命陷阱(上)
(感谢 真·噎死魔神真君 的大神认证,今日加更两章)
这里能有什么蹊跷。
苏乾顺着飞机裂开的机腹就跳入了破损的机舱中,在飞机坠落之后,整架客机似乎持续燃烧了一段时间,机舱内客舱壁、座椅、地板都充分的说明了这一点。
更让苏乾感到惊讶的是,这架飞机远远没有自己想想的那么小,几乎一比一还原了现实中a380的飞机量级,和手游中相比,这个全息世界中的外部场景基本都被扩大了数倍,远星城自然也不例外。
詹姆斯足球场若是在手游之中,也不过是一个中型体育场的规模罢了,而在这个全息世界之中,规模可谓大了数倍,能容下寻常七八个体育场的规模也是轻轻松松,坠落其中的飞机量级也明显增量了。
单单是苏乾跳入的这一层飞机机舱内空间,就让他绕了近十分钟,终于在靠近飞机尾巴的所在,苏乾发现了一块断裂的铝合金板,通往漆黑的机腹中层。
苏乾将腰部的荧光棒调至最亮,顺手又从背包中抽出一根火把,将火把在空中晃了晃,一股淡淡的温热就从手边传了过来,说来也巧,几乎是苏乾跳入这机舱二层的瞬间,坠毁飞机的外部传来了阵阵闷雷之声。
“不敢相信这地方能藏着npc。”
苏乾一边手持火把,摸黑前进,另外一只手仗着反曲刀护在身前,天知道这飞机坠机前是不是从感染区逃出来的,若是有一两只感染者从机舱的角落中扑出来也不是没这个可能。
苏乾的脚步很轻,但还是把地板上一层层的黑色粉末踩得飞起,机舱内有一股令人作呕的腐肉味儿,从进来的入口到机舱深处,恶臭味儿逐渐变重。
“远道而来的客人,欢迎你。”
一阵空灵的男音从黑暗中传来,苏乾握紧了手中的反曲刀,警惕的望向黑暗的深处,这声音想必就是来自于信件上署名“克莱文”的男子,本着风险与机遇并存的想法,苏乾一步步的继续朝前走去。
“是我的信件打动了你,还是我的名字打动了你,陌生人,来到这里,你究竟是为了自己的营地,还是为了自己的前途,在此之前,我劝你组织好自己的语言。”
似乎黑暗给了男子声音赋予了魔性,苏乾皱了皱眉毛,脚步稍微快上几分,他不想在黑暗里玩猫捉老鼠,却一不小心,一脚踏空,坠落了下去。
“年轻人还是太心急了,不过这正是年轻人的优点。”
迷迷糊糊之中,苏乾只觉得铁钳一般的双手扣住了自己的手腕,反曲刀的刀柄从自己的手心滑落,被人在黑暗中拖拽了一段路程之后,周围橘黄色的照明灯源一亮,场景豁然开朗。
温热的液体从头顶上流淌下来,苏乾发觉自己的血量在缓慢的下降,当自己被身前这个巨大的身影固定在一个铁椅子上时,血量终于稳定在了百分之四十左右。
“睁开眼瞧瞧吧,我的新客人。”
任谁也想不到,在坠机的下方,竟然挖掘而出了如此一个类似于地窖的空间,虽然没有半感染者地下城那般宽敞,但三四十平的空间还是有的,苏乾顺着地上新鲜血液滴落的方向认出了来时的路。
橘黄色的灯带将地下密室的一圈都照明了,这里是一处类似于实验室的地方,不过同比与科技会那群正经的研究人员,这里的设备大多落了一层灰尘,还有不少靠墙的仪器都被防尘布盖着,完全看不出下面是何物。
苏乾被拷在一个类似于椅子的刑具上,值得一提的是,靠墙的铁刑椅足足有三个,前面两个椅子沾染了大片斑驳的血迹,两个遗弃在椅子下面的行囊让苏乾的眼前一亮。
搞不好还真让朗姆那个乌鸦嘴说中了。
据说苏乾打开的是第三个空投箱,前面两个空投一个是被风云的人截胡了,另一个落在了不明势力的手中,假设前两个的空投中都有“克莱文的信函”,那么这掉落在地的两个包裹,应该是前来应约的另外两人遗留物。
“害怕了?”
苏乾这才顺着声音,将目光移向椅子对面站着的那名男子。
满头银发,满脸刀疤,由于背光的原因,“克莱文”的面容苏乾根本无法看得清,他穿了一件毛皮大氅,下半身的军裤破烂褶皱,脚下的军靴就像是刚从帝国军人脚上剥下来的一般。
克莱文的声音有些诡异的狂热,他带给苏乾的压力绝对远超那些“重刑犯”玩家们,玩家们大多是背负几条人命的好勇斗狠之徒,而这位截然不同,七分的麻木不仁和三分的嗜血成性,苏乾再一次想到了朗姆对克莱文的一个用词,“扭曲变态”。
“为什么要害怕,你就算把我杀了,也不过跟那两位一样,物品掉落,耐久损伤,重新再来罢了。”
苏乾嘴上这么说,心里还是有些惧怕的,就如同是玩身临其境的恐怖游戏,不害怕是不可能的。
“那先让你认识一下真正的残酷吧。”
克莱文踱步到一旁的红砖墙面,墙面之上,有一个老式的推拉闸阀门,他将一只缠满了纱布的手扶在阀门之上,将推拉闸猛地拉下。
“电闸?”
苏乾瞪大了眼,从铁刑椅下端传来的酥麻由弱到强,苏乾相信这款游戏作为全息游戏来说,带给玩家的肯定会有身临其境的体验,但就如战斗中子弹打中身体或者刀具伤到身体一样,造成的肉体伤害都会被系统过滤并削弱的,当然不可能将痛感与现实持平。
可这一次,苏乾可大错特错了。
昏暗的研究所内,某一处研究室的照明灯忽然亮起,伴随着滴滴作响的警报声发出,两三个身着白袍的研究人员接连赶到,他们慌忙的在维生舱旁检查着系统日志,并利用管理员控制码,将维生舱的保护罩打开。
赤裸着上身的年轻人身上贴满了神经导片,此时他的嘴角溢出了白色的泡沫,一旁心率监测仪早早的就发出了警告的长鸣。
“这不对吧。”一名男性研究员望着苏乾下半身浸泡着的液体,眉头跳了跳。
与众多其他维生舱中的淡蓝色液体不同,苏乾身下的“并网液”如同沥青一般漆黑粘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