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第五十一章:黑衣人夜袭
凌这趟出门还算顺利,凌也没觉得钱全花完了有什么心疼的,对于凌来说,花一黑片和一红片的感觉是一样的。mchuangshige虽逃难这些时日他吃了不少苦,但这些苦依然没让他形成一个正确的金钱概念。
一路上,他受江奇和毛毛不少的照顾,反而他觉得自己没有帮到过他们,所以不管是去熬药,去买药,他都很积极。
现在江奇出事,毛毛可能要一直看住他,那么他就要做更多的事,虽然他很多事不会做,但他会努力学,一定不能给江奇和毛毛拖后腿。
凌找回了房间,江奇已经醒了,只是精神不太好的躺在床上。凌看到江奇醒了,本想上去跟他说话被毛毛阻止了,“老师他好像累了,并不想说话。”
凌把买来的东西放床上,告诉毛毛两管药换了些什么东西,还说了把所换来的钱都用完了的事,又讲到在药店遇到了老医师,那药店是老医师大儿子开的。总之这次出去遇到的事,他都想讲给毛毛听,毛毛也认真听着并没有插话。
凌说着把四个包子分了,一边告诉毛毛这多少钱买的。
毛毛在心里换算一下恭殊钱币和天门钱币,天门钱十二个黑片四个包子,恭殊钱币大概要一百多珠买四个包子,现在能大概猜到天门币和恭殊币的大概换算是一比十几。
毛毛把包子送到江奇嘴边,结果江奇嘴巴动都不动一下。
毛毛又掰了一点出来塞进江奇嘴里,包子是塞进去了,可他就是不动嘴。
“老师?”毛毛推推躺在床上发呆的江奇,看着他像是失去灵魂的样子,毛毛没忍住,豆大的泪珠就从他的脸上往下掉。毛毛不想哭的,可眼泪却止不住。
洁临在他的身边,小手在他的背上拍着,她不知道要怎么安慰哭泣的毛毛,只知道自己哭时,她的母亲也是这样拍着她的背。
凌在他的另一边,也安慰着他。
毛毛缓了一会觉得好多了。
这房里住的其他人白天有时会回来,有的人回来了就不出去,有的人待了一会儿又出去了,进进出出的人多,一点也不安静,有时还特别吵闹,还能听见到处吵架哭喊的声音,这个地方是真的不适合养病,得想个办法从这里搬出去才行。
凌抱着他买来的杂粮和喝完了水的水袋去了厨房。他这次没钱了,不能请人帮忙了,只能靠自己动手了。虽没做过饭,但也看过连子熬夜。把粮食全倒锅里,倒水,觉得不够又倒水,最后倒了一锅水,虽然这是小锅,但粮食少啊,凌就是觉得应该放那么多水。
凌把火给点上,虽废了些功夫,但也点上了,他把锅放到火上煮,觉得这不难嘛!
锅架好了,食物也放进去了,柴火也正燃着,接下来就只能等粥能慢慢熟了。
凌不知道他煮的杂粮粥多久能熟,但他能看别人煮多长时间。
凌煮粥时除了加柴火什么也没干,也幸好他一开始水加的很多,才没让粥给煮糊了。
不知煮了多长时间,他看见旁边的人起锅端走,他也做一样的动作,刚碰到锅,手就被烫了一下,他甩着手,疼死了,应该会起泡了,他看着旁边的女人端起锅就这么走了,她不烫吗?
凌的头上不断闪出问号,他再去试着去端锅,又再次收回手,太烫了,凌觉得刚刚那人一定有不同寻常的能力。
凌把火给熄了,他想等粥凉些再走。
坐在厨房里左右无事,他闻着厨房里的食物的味道,忍不住找了个碗,他用碗直接在锅里舀了一碗出来,就这样慢慢喝着。
锅的最上面没有粥,全是水,但凌也喝的很开心。
他觉得这粥真是人间美味,还是自己煮出来的,凌自己心里美滋滋,觉得自己太有才了。
连一碗粥汤喝完,还觉得意犹未尽,他忍受自己想再喝一碗的冲动,端上已经凉了一些的锅,拿上水袋,发现自己拿不了碗了,放下锅,先把之前装满水的水袋挂在脖子上,再次端上锅,拿上碗可惜之前手被烫伤,只能拿一个碗走了。
凌平平稳稳回了房间,除了一路上有些如狼似虎的眼神盯着他,让他很不舒服外,并没有人抢他的食物。本来很担心的,到了房间才放松了下来。不过,他还是放松的有些早,因为他们房内还有其他的人盯着他们吃粥,他们的眼神更加不善。
毛毛没有理会其他的人,他把江奇扶起靠在墙上盛了一碗粥,等它不怎么烫了,直接用碗喂给江奇喝,厨房里那没勺,也没筷,只能这么吃,幸好这粥煮的很稀,江奇竟然把一碗粥像喝水一样喝了下去。
毛毛打算把剩下的分三份。
凌说:“我吃过了,你们吃。”
毛毛看了一下凌,像是在判断他的话是不是真话,因为他看到凌明显是很想吃的样子。
最后,毛毛还是把剩下的粥三个人平分了。
毛毛把之前江奇没吃的包子也三人平分吃掉了。
不知不觉,天又黑了,凌带回来的两副药还没熬,于是,凌又带着药去了厨房。
凌本想粥都煮过了,熬药有什么难的,凌却没想过,他煮粥时完全是因为煮粥时水放太多太多了,才没煮糊掉,其实他自己也知道自己煮的粥,水很多。
凌忙的手忙脚乱的,差点要把药弄洒了。
这时,连子也进了厨房,手里提一个药包,这是凉青他父亲给她,让她帮忙熬的,也不知他从哪里弄来的,不过还好凉青已经醒了,身体也在慢慢恢复,也不用太过担心。
连子一进厨房就见凌,手忙脚乱的在熬药,他赶忙上前帮他把药锅架好了。
“谢谢你,连子姨。”凌不好意思的说着。
“没事,不用谢。”连子熟练的架好了另一个药锅熬上。
两人就并排着坐了下来,守着药锅慢慢熬着,静坐的两人聊起了天。凌也就知道了连子住在哪个房间了。这里的每个房间都有编号,只是凌他一开始并不知道。
“你朋友现在怎么样了?”连子随口问道。
“已经醒了,还喝了粥。”凌回答道。
连子以为他们没钱了,可又是熬药,又是喝了粥的,也不像没一点钱的样子,但她对他们的事也不太感兴趣。
她自己和小女儿能活下去,已经是拼尽了所有的力气,怎么还有时间去想这些别人的事。
厨房太热了,连子觉得有些渴了,便叫凌帮她看会药,自己去厨房外面的井里打水喝,喝足之后,又端来一碗给凌,凌其实也渴,只是不敢离开锅而已,这时有碗水喝让他精神了很多。
喝完水,两人又开始聊了些话题打发时间,连子主要是探听凌还有没有钱,她还能不能再从他们身上赚到钱。
在得知他们真没钱时,药也差不多好了,连子端了自己的锅和药碗就走了。
凌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手里夹了两个碗,端着两个小药锅也走了。
凌回到房间,房间里的人回来的七七八八。今天凌的旁边两个空位住进了两个十多岁的男孩,也就是说这个房间住满了三十八人。
江奇、毛毛和洁临都没有睡。凌和毛毛小心到出药,等药凉了些,凌把药喂给了洁临。这次小洁临很乖巧的,喝完了一碗苦药,她虽然很不愿意喝,但她一想起白天那位的“凶残”,就下意识多喝了一点,最后成功把一碗药喝下。
“老师,喝药。”毛毛把药喂给江奇,本以为江奇会不喝,没想到他就像是没有味觉一样,一口一口喝下了一碗苦药。
凌重新把锅碗收进厨房,回来之后就睡到床上,今天发生的事太让他紧绷了,突然他睁开眼,想到了什么。
“毛毛,我们还欠管事的钱,我们没钱了,明天还不上怎么办?”突然有些急,怎么把这事给忘了。
“没事,明天你早些出去,我给你些东西出去卖,早些回来,要是不行,再想别的办法,总会有出路的。”
凌听毛毛这样说,也就安心多了,闭上眼睛想马上睡着。
可以说凌的心可真大。
夜里,毛毛突然睁开眼,房内的灯不知什么时候灭了,黑夜中他什么也看不见,但他能清晰感受到房间里多了十几道呼吸。
他们不是难民,他们练过武,他们来者不善……毛毛在心里快速判断着。
在他还没有判断出其他时,门口处就传来了一声闷哼声,这声音很小,小到没有吵醒屋里其他人,很快又传来第二声,第三声……
毛毛暗叫不好,他快速把江奇移到靠墙的一边。
房内突然灯光乍现,有如白昼。房内十几个黑衣人手持刀剑突兀出现在毛毛的眼中,他们看着大亮的房间齐齐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之后立马冲着灯光处冲去。
毛毛打着灯,站在左右大通铺的中间,他是一点也不促这十几个凶神恶煞的黑衣人。
他把游戏机对准了冲上来的十几人,按下突然升起来的按钮,几十根细针就射了出去。最前面的几个人砰砰倒在了地上,后面的人被前面的人挡住,没有看清情况,看到几人倒下,也就再不敢轻举妄动。
后面的人停下步子,最前面的人试着往前走。毛毛又是一按”,又一人中了几十根细针,倒地不起,生死不知。
剩下的黑衣人面面相觑。
房间里重物倒地的声音,终于吵醒了房内其他人,房内的人不明所以,等看清了情况,吓得到处乱窜。
一个黑衣人随手一抓,抓住从他身边经过的女人就是一刀,鲜血喷洒而出被看的分明,房间里发出尖叫声,场面更加混乱了,不仅他们房间乱了,左右两边房间的人,也出来查看情况,看到这房间里的混乱也跟着混乱起来。
毛毛护在江奇身前,只要那些黑衣人上来一个他就解决一个,绝不会手软。
毛毛手里的电灯,在这个没电的时代出现是很奇怪的,可这关头谁也没有关注过这一点。
场面已经混乱,可黑衣人也没有要逃走的意思,他们关上了房门,堵在了门口。
房内的人都集中到了毛毛的身后,这样就形成了两方对质的情况。
房间门口处的床位上有五张床位上的人没有醒来,他们嘴角都流着鲜血,像是没了呼吸。还有一个随手被黑人解决掉的女人倒在床上,地上还横七竖八倒了七八个黑衣人,门口处还站号了八九个黑人。他们说着什么,讨论完了,直接向各个方向冲到毛毛这推人身边。
毛毛不能同时解决这些人,只能一个一个解决,只是这总有疏忽。
一个黑衣人直接冲到了凌的身边,正要提刀砍向凌。
黑衣人不知道是太过得意而轻了敌,他只感到肚子一痛,受到冲击,让他手里的动作一滞,他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的肚子上嵌了一把斧头,黑衣人脑子一空倒了下去。
凌吓得满头大汗,但还是不忘要把斧头从倒地的黑衣人身上抽出来。
毛毛解决最后一个黑衣人,回到江奇的身边,发现他依旧没醒,稍稍放松了些,没有让他再看到血腥的画面。
毛毛把手里的灯关了,一片黑暗的房间里瞬间发出此起彼伏的尖叫声,黑暗中不知是谁碰了谁,又是谁踩了谁。
毛毛没管这些,摸黑把江奇平放在床上,自己则坐在他的床边。虽然江奇没醒,让他避免了看到血腥的画面,但江奇在这么吵的情况下不醒,显然是不正常的。
不知过了多久,房门被人从外面打开,进门的人把房内的灯点上了,虽然灯火没有毛毛的电灯明亮,但也足以看清房内的情况了。
门开了,房间也能看清了,就有人陆陆续续跑了出去,毛毛这边有江奇躺在这,根本不能出去,最后房里就剩了毛毛四个活人。
门口聚集了越来越多的人,动静越来越大,却没有一个人敢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