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杀了他
“嘿, 今天食堂里可真是一场好戏。”
阿卡姆中的犯人没有没有娱乐项目, 一些不突出的犯人也没有称霸阿卡姆的能力, 每天只好分享者从别人那里听来的八卦。
朵薇玛在阿卡姆越来越出名, 不光是因为她是小丑收留的崽, 也不是因为她和那些超级反派的关系融洽，更是因为她的外表与作风的反差。
小姑娘在食堂发生的事情果然成为了大家茶余饭后的谈论话题。
男人靠在栏杆旁边，双臂抱胸的和隔壁邻居闲聊，完全没有注意到不远阴影中的身影。
“是啊, 我之前还想小丑为什么会收留这么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孩, 果然小丑还是小丑。”
“不过那个女孩是什么能力？她是变种人吗？”
“啧，谁知道呢, 她是怎么出现在阿卡姆的都不知道, 不过戴维斯这次真的是翻车了, 谁让他去招惹那个女孩。”
“而且手段还那么低劣, 不过那个女孩的反击真的过瘾, 居然控制戴维斯把洒在地上的食物都吃了, 你看到戴维斯的表情了吗？哈哈哈！”
“当然看到了，食堂中的有谁没看到？没想到丧钟居然会出手帮她。”
隔壁的邻居白了一眼发起话题的男人：“可不只是丧钟, 你没注意到丧钟如果再晚一步过去的可就是毒藤女了。”
“哇哦！”
小丑站在阴影之中，后背靠在冰冷的墙壁上，两人的谈话一字不落的传进他的耳中。
他将手中的小玩具向上抛到半空中, 一手再抓住他随意的放进衣服口袋中。
小丑的嘴角的弧度越裂越大, 眼神却更加的冰冷。
他在阴影中怪笑两声, 转身向相反的地方走去。
“嗯？我刚才怎么听到小丑的笑声了？”
“小丑？你一定是听错了。”
在属于自己的牢房中, 戴维斯一直不安跳动的心终于安定了几分。
他频繁的看向身后，丧钟和那个女孩并没有追过来，他不断地咳嗽着，大口吞咽的窒息感还存在在喉咙处。
想到出丑让戴维斯心中更加愤恨，他一个能被关进阿卡姆的人居然被一个小女孩压制得毫无反抗之力。
戴维斯双手紧握成拳，狠狠的在墙壁上捶打了一下，发出砰的一声。
他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她的！
戴维斯的脸上闪过一丝阴狠，再厉害也是一个小女孩不是吗？
可是还没等他开心几秒钟，一只手突然伸了进来，揪着他的领子将他卡在栏杆之间。
随即耳边响起阴阳怪气的声音：“哦，嗯，这位先生，居然趁我不在的时候欺负我的小女孩？”
“嗯，真的是不乖啊。”
戴维斯听到这个声音僵在原地，他缓慢的回头就看到那张苍白惊悚的面容正贴在他的耳边，如耳语般的声音仿佛恶魔的低语。
戴维斯脸上的阴狠瞬间不见，转而挤出了一抹笑意，他狂摆着双手：“啊哈哈，这都是误会，我只是想打个招呼。”
“哦？是吗？是我误会了？”小丑撸了一把绿色的头发。
戴维斯艰难的点着头。
小丑猛地凑近他怪笑了几声然后放开了他，就在他刚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只见小丑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一把钥匙。
在他惊恐的眼神下打开了牢房的门。
小丑一把揪住戴维斯的头发，猛地向墙壁上撞去，沉重的闷声仿佛让墙壁都晃了一晃。
小丑松开了手，又在他的肚子上狂踢了几脚，然后蹲下凑在他耳边：“这个只是给你的惩罚。”
“咳咳，饶了我吧，我再也不去打扰你们了。”戴维斯的头上和嘴角满满都是血渍。
小丑却摇了摇头：“嗯，不对，这句话说的不对，你应该去打扰我们的。”
“哈哈哈哈哈！！！”
在走出戴维斯的牢房小丑好心情的哼着小曲，他又重新拿出口袋中的小丑玩偶，眼中闪过一丝嫌弃。
“啧，小女孩真的喜欢这个？”
小丑走回属于他的单人间就看到小姑娘坐在桌子上，小短腿在半空中晃来晃去，看到他回来了小姑娘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对他挥了挥手。
“小丑叔叔你回来了呀！”
小丑没有回答反而是盯着小姑娘看了一会儿，然后阴阳怪气的笑了几声。
对于小丑的表现小姑娘早就习惯了，她像是献宝一样从身后端了一个盘子出来。
“今天的午餐超级棒呢，小丑叔叔还没吃饭吧，我帮你留了一盘呀！”
小丑对于食物并没有太大的追求，只要不会饿死就可以了，他没想到小姑娘居然会给他留午餐。
低头看着装了满满一盘的食物，能看得出来这是小姑娘精挑细选的一盘。
小丑从口袋里掏出那个玩偶丢给小姑娘：“嗯，答应你的礼物。”
小姑娘被迎面丢来的东西吓了一跳，她下意识的用双手接住才避免玩偶直接砸在她的脸上。
小姑娘的手很小，玩偶在小丑手中只有他一个手掌那样大，但是在小姑娘手中她却要用两手捧着它。
“哇！！
”看清这个玩偶的瞬间小姑娘瞪大了眼睛，她把玩偶反复的看来看去，看的时候还不停的抬头和小丑对照。
小姑娘手中的玩偶完全和小丑长得一模一样，确切说就是小丑的缩小版，比小丑本身可爱一些。
“好可爱呀！哪里来的呀？”小姑娘眼睛亮晶晶的，拿着玩偶不肯松手。
玩偶小丑的嘴角虽然也裂到耳根处，但是不管怎么看都比真正的小丑可爱，甚至还有一份傲娇的可爱。
小丑下意识的想起那个对他痴迷的女人，眼中闪过一丝厌烦。
但是他能说只忘记给她准备礼物，然后随便搞了一个过来？
当然不可能。
“我们的恶魔小姐不是想要礼物？”小丑没有回答小姑娘的话而是直接转移了话题。
而小姑娘也并没有发现哪里不对，她重重的点了点头：“我很喜欢，谢谢小丑叔叔呀！”
看着小丑把她藏的一盘食物都吃光了，小姑娘的心情更好了，她又不知道从那里那里一块小蛋糕出来，然后向小丑的方向推了推。
“饭后甜点呀！”
虽然手上做着向前推的动作，但是她的脸上眼神中都写满了——
‘想吃’
小丑自然看出小姑娘的小心思，他嘴角的笑意变得恶劣起来，在小姑娘的面前，拿起叉子叉了一块蛋糕就要放进嘴里。
小姑娘就眼巴巴的看着他，眼神一直盯着他手中的小蛋糕，看着蛋糕距离那张涂满了红色口红的嘴唇越来越近，小姑娘的眼睛也越来越大。
脸上的表情从‘想吃’，变成了‘怎么和想得不一样’。
就在蛋糕距离那张鲜红的嘴唇只有一厘米的距离时，小丑的手突然转变了方向。
小姑娘的脸颊鼓鼓的，嘴里满是奶油的香甜和蛋糕坯的绵密。
她下意识的嚼了嚼，才反应过来刚才她以为小丑要吃掉蛋糕，结果他却直接把那块蛋糕塞进了小姑娘的嘴里。
注意到小姑娘的眼神，小丑又是哼哼的怪笑了几声。
“我可不会和小女孩抢这种东西。”
说着他又把蛋糕推回了小姑娘的面前。
小姑娘人小小的，嘴也小小的，明明叉了一小块但是却依旧能让她的脸颊鼓起来，看上去就像一只小仓鼠一样。
她嘴角还沾了一块奶油，笑眯眯的看着小丑：“谢谢小丑叔叔呀，你真好！”
听到自己被发好人卡，小丑嗤笑出声。
他突然有点期待听到蝙蝠侠和他说这句话呢。
等小姑娘吃完蛋糕，小丑知道该说正事了。
他摸了摸自己的绿色头发，眼中的情绪冷了一些。
“嗯，听说我们恶魔小姐今天做了一件大事？”
小姑娘一下子就知道小丑在说什么，她扁了扁小嘴：“啊，是那个人先挑衅的呀，还把我给他盛得食物都打翻了，他还想打我！”
小姑娘以为小丑是再说她闹得动静太大了，但是小丑要的就是动静大。
小丑舔了舔嘴唇，声音中带着蛊惑：“哦，真是个小可怜，那你做了什么，嗯？”
小姑娘像是在邀功一样对着小丑扬起了精致的小脸：“我让他把掉在地上的东西都吃光啦！斯莱德叔叔还帮我把那个人甩出去啦！”
然而小丑的反应却不像小姑娘想象的样，他非但没有夸奖她，而是脸色直接阴沉下来，声音也逐渐冰冷。
“只有这些？”
小姑娘有些发愣的眨巴了一下眼睛：“嗯，只有这些。”
小丑的眼中划过一丝失望，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摇了摇头：“哦甜心，你这样可不行。”
小姑娘有些不明白，她歪了歪小脑袋：“嗯？那我应该怎么样呀？”
小丑尖锐的嗓音逐渐低沉下去，他把玩着手中的扑克牌，眼中的杀气渐浓。
“甜心，你太心慈手软了，”说着他弯腰凑近小姑娘，直视着她清澈又懵懂的蓝眼睛，“亲爱的，不要忘记你的身份啊。”
“我的身份？”小姑娘歪了歪头，“小可爱吗？”
小丑：“”
看到小丑瞬间噎住了的表情小姑娘笑了出来：“那小丑叔叔想让我怎么样呢？”
“杀了他吗？”说道这里的时候小姑娘的蓝眼睛深了几分，声音也低沉了几分。
小丑被小姑娘的突然的转变弄得愣了一下，随即大笑出声，笑声魔性又恐怖。
他原本眼中的失望也变成了赞赏：“哦，甜心，就是这个眼神，保持住。”
小姑娘眨巴了一下眼睛，又恢复成原来人畜无害的样子。
小丑摸了摸小姑娘毛绒绒的头顶，动作和语气都无比温柔，但是眼神却透着阴郁的冰冷：“甜心，你千万，不要让我失望。”
进过食堂一战，小姑娘在阿卡姆更是完全横着走，超级反派们都宠着她，普通反派躲着她。
小姑娘突然感觉这里有些无聊了，而且她发现阿卡姆中并没有契约目标，小丑最近也不陪她玩了，小姑娘漫无目的在阿卡姆中走来走去。
突然一个男人拦在她面前。
“女孩，敢和我来吗？这次我一定会证明我的实力。”
小姑娘看着他眨巴了一下眼睛，有些疑惑的歪了歪头：“您，哪位呀？”
男人：“”
这时旁边旁边围观的人回答了小姑娘的问题：“哦，戴维斯不要这样吧？她还是个小女孩，还是不是男人？”
“既然技不如人就不要再跳了，哈哈哈！”
但是戴维斯一反常态对于旁边人的取笑无动于衷，他依旧盯着小姑娘等待着她的恢复。
小姑娘听到这个名字才恍然大悟，是之前食堂的那个人呢。
小姑娘点点头，小奶音听不出任何害怕的情绪：“好的呀，我正好有些无聊呢。”
说完小姑娘对着刚才帮她说话的那两个人笑了笑：“谢谢你们呀。”
小姑娘的笑容像是照亮了整个阿卡姆，那两个外表凶神恶煞的男人瞬间露出小心翼翼的笑容，连小姑娘什么时候离开的都没注意。
小姑娘跟在戴维斯后面，穿过大半个阿卡姆，终于在一个房间前面停下。
这里以前是疯人院的活动室，自从阿卡姆改为监狱就荒废了。
小姑娘看了看四周但是发现整个房间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两个人就这样站在房间中央。
“所以，有什么事呢？”
小姑娘几天穿了一身绿色的小群里，头上带了一个紫色的发饰，依旧是那个熟悉的配色。
这个配色在小丑身上显得十分神经质，但是在小姑娘身上却更加的可爱。
戴维斯的表现不再像刚才对待外人那样冷静，他双目充血，浑身颤抖的看着小姑娘，双拳在身体两侧紧握成拳不停的颤抖着。
他的状态让小姑娘有些意外，软糯的声音带了一丝担忧：“那个，你没事吧？”
小姑娘清澈的眼睛和关心的态度完全刺激了戴维斯，他的双眼更红，声音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压出来，嘶哑无比：“都是你，都是因为你！”
戴维斯发狂的样子让小姑娘有些不明白。
而此刻的戴维斯已经没有了理智，他眼中充满了杀气，那身监狱的病号服被撑破，露出一身诡异的肌肉，肌肉上凸起紫红色的青筋。
“你，去死吧！！”
话音落下，戴维斯口中念起奇怪的咒语。
听到这个咒语小姑娘皱紧了小眉头，她想去阻止他但是却发现双脚像是钉在地上，一动都不能动。
地面上的五角星图案越来越清晰。
恶魔陷阱！！
小姑娘的表情猛地一变，金发碧眼的小姑娘瞬间变成了红发绿眼的恶魔状态。
她抬起手，手心中燃起鲜红的火焰。
地狱之火像是有意识一般的向戴维斯袭去。
戴维斯闪躲不及，中断了口中的咒语。
恶魔陷阱没了作用，小姑娘慢慢漂浮在半空中。
她飞到戴维斯附近，身后的尾巴一甩，戴维斯身上的火焰消失。
戴维斯剧烈的喘息着，以为逃过一劫。
下一秒，小姑娘突然对他伸出手，戴维斯的身体便软了下去。
小姑娘将男人的灵魂拉了出来，她凑近闻了一下，随即露出嫌弃的表情。
“噫，好臭呀！”
小姑娘喃喃自语着，她看了这地上戴维斯的身体又看了看手中的灵魂，像是在纠结。
她思考了几秒钟之后，点了点小脑袋。
手中的灵魂突然被地狱之火笼罩，房间中仿佛回荡着戴维斯灵魂的哀嚎声。
房间中的第三个人站在阴影中，看到这里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但是下一秒，又变得失望。
小姑娘只是讲戴维斯的灵魂烧了一会儿，又将它怼了回去。
这时，阴影中的人慢慢踱步出来。
阴阳怪调的声音此刻显得无比冰冷。
“恶魔小姐，我已经给过你一次机会了。”
听到小丑的声音小姑娘回头看着他，眼中没有四好意外，仿佛早就他在这里。
小姑娘的眼神让小丑十分欣赏，但是，还不够。
小丑将戴维斯的拖了过来，扔在小姑娘的面前。
“女孩，杀了他。”
小姑娘听到这句话眼神没有任何变化依旧看着他，但是对于小丑的话像是没有听到一样。
“嗯，上次你不杀他，嗯是理由不足，好吧，”小丑围着小姑娘转了一圈，然后猛地凑到小姑娘面前，声音中带着蛊惑，“现在，也不杀他吗？”
听着小丑的话，小姑娘的脑海中却闪过一双焦糖色长睫毛的大眼睛，眼睛的主人告诉她不能随便杀人，要当一只好恶魔。
小姑娘虽然想不起来这个人是谁，但是她知道。
她要听这个人的话。
小姑娘仰头看着小丑：“身为一只有原则的恶魔，是不可以随便杀人的。”
“有原则？恶魔？”小丑爆笑出声，声音尖锐又恐怖，“哦甜心算了吧，恶魔还需要有原则吗？”
他像是突然疯了一般，猛地张开双臂，瞪大双眼。
“不管是恶魔还是人类，都不需要原则！不需要规则！”
他的声音渐渐低沉：“不管是人类还是恶魔都需要真正的自由！”
“笑吧，甜心！”
看
着小丑的表现，小姑娘眼中突然的多了一丝怜悯。
“小丑叔叔，你的心理治疗是不是不顺利呀？好像比以前更疯了呢。”
小丑：“”
小丑看着小姑娘，又说了一遍。
“女孩，杀了他。”
但是，小姑娘依旧是同样的回答，她的小眼神已经发生了一些变化。
这次小丑的眼中彻底失望下来，他不知道这个小姑娘在来到阿卡姆之前在哪里。
但是很显然，她已经被人洗脑了。
可是，拯救一只被洗脑的恶魔，不是更好吗？
就在小丑想再说点什么，却被小姑娘打断。
小姑娘变回人类金发碧眼的样子，她双手掐腰小表情满满的生气。
“我决定了！我不要你了！我要去换个饭票！”
“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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