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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窃作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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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得不说,邓意潮的花样确实多。mwangzaishuwu

    这半个月他见缝插针地邀何楚云出去。又打听何楚云去了什么宴,参加了什么诗会。

    只要男子能去的,他一个不落地去。

    何楚云闲时,他就带她在敏州城周边各处游玩。

    马车上,船上,山林小屋,客栈,假山后……

    他几乎在所有地方都与她亲近过。

    不过最后通常都是他衣衫尽褪,而她在外面却是衣冠齐楚,前襟都不乱。

    他热衷于带着何楚云到处走,他知道这些地方那个锦奴肯定没有与她去过。自己在那些地方与她亲密,日后她再来或者再想起,脑子定然都是他的身影。

    她想寻的快活他都能给,日子久了,谁还会记得那奴隶姓甚名谁,是何模样。

    何楚云的珠玉阁,他也成了常客。

    他现在已经知道了该从何处走不引人注意,从何处离开最快。

    对侯府熟悉得很,如同回自己的家。

    邓意潮甚至往她寝室带了几个自己喜欢的摆件,还有惯用的灯烛。

    简直把珠玉阁她的寝屋当成自己屋子装扮。

    而何楚云也默许了这些。

    她喜欢和邓意潮玩这情意绵绵的把戏。

    而且现在他也很少让她动气,比以前听话得多。

    她虽说脾气不小,但懒得与人置气也是真的。

    邓意潮懂事,她自然也愿意惯着。

    二月下旬,天气还未见暖。敏州冬日长,一般三月末雪才会化开些。

    邓意潮上次带了条虎皮毯子放在她的榻上,说是之前她的小毯子太薄。

    因为她总是开了窗将他衣裳扒得一干二净,寒风袭人,那条小毯子根本不中用,他就自己带了条厚的来。

    何楚云这会儿身上盖着虎皮毯子,倚靠在榻上。手里拿着本《北州记》闲读,亦是邓意潮带来送她的。

    这是本游吟诗人撰写的游记,里面还记录了这个诗人的几段露水情缘,她看得津津有味。

    从远处看,风清气静,熏香缭绕,美人在窗边读书,美景一副。

    只不过需要忽略她身下毯子里动来动去的那颗头。

    好一会儿,邓意潮红着脸从毯子里钻出来,趴在她腹上。

    “热死了,嫂嫂。”

    他抬起头,擦了擦脸上的水,看着不为所动的女子,皱着眉委屈道:“嫂嫂怎地如此冷情,莫不是嫌弃潮儿没用了?”

    何楚云只拿他当个会撒娇的小兽,腾出一只手揉揉他的头,轻笑道:“哪有,潮儿很好。我很高兴。”

    邓意潮双眼发亮,“真的!”

    何楚云点点头。

    邓意潮想拱起来亲亲她,但又想起她此刻定嫌自己嘴巴不干净,只能作罢。

    他将脸颊贴在她柔软的肚子上,轻轻蹭着。

    两人之间缱绻缠绵,像一对恩爱多年的眷侣。

    邓意潮心潮涌动,这感觉令他沉迷得无法自拔。

    他甚至开始幻想日后与她成婚,可以时时刻刻,光明正大地将她抱在怀中,唤她妻子。

    越想情意越浓,哼着在她身上蹭来蹭去。

    何楚云低头问:“怎地了?”

    她也不明白,不过半月,他转变很大,十分听话,有时候又支着耳朵眼睛滴溜溜地转,愈发像条听话的猎犬。

    邓意潮不知怎地了,抬起头,几乎带着哀求,道:“嫂嫂帮我好不好?”

    她从未主动帮过他,向来都是他自己弄。

    经过她的教训,他也从来没有和她提过什么要求。今日被这缱绻的氛围感动,他就是想让她也在乎他一些。

    他嘟着嘴,轻蹙眉头,看起来委屈极了。

    何楚云觉得好笑,“瞧你这样活像个小媳妇。”

    邓意潮闷声闷气道:“还不是相公欺负我。”

    说罢,他将《北洲记》从她手中抽出放到一旁。

    随后握着她空出来的手拉到毯子里,“相公,别看了,疼疼我吧。”

    哼笑了一声,何楚云用另一只手摸了摸他的脸,在他脸颊轻啄了一下。

    他顿时眼睛瞪得老大,毯子里握着她的手也脱力松开。

    “嫂嫂……”

    反应过来后他的嘴都要裂到屋顶上,嘴里只知道唤她,“嫂嫂!嫂嫂!”

    何楚云眼睛里染满了笑意,“怎么?小娘子还没要够?”

    邓意潮微怔,何楚云向来不爱同他闲谈,莫说配合他玩笑。

    他极力扳回咧到耳根的嘴角,但却依旧掩饰不住笑容,只好把脸埋在她肚子上,“是相公的错!相公日日被你那糟糠妻缠着,好不容易见我一回还要看书!”

    何楚云掰着他的下巴将他的脸露出来,“那我休了糟糠妇娶你如何?”

    邓意潮眼睛微眯,“好啊,我要和相公恩爱一辈子。”

    何楚云道:“看你本事。你若能为我生个一儿半女,我便考虑考虑。”

    邓意潮只噘着嘴摸了摸他自己的肚子,一脸遗憾,“不是我这里不争气,是相公疼我疼得少了。”

    她笑出声,道:“那你想让我如何疼你?”

    邓意潮又将她的手拉进毯子,眼睛亮晶晶的,一脸期待。

    何楚云瞧了他一会儿,心生喜爱,道:“好。”

    他心里的喜悦全都写在脸上,然后没高兴一会儿眼睛竟湿润起来。

    他怕她看到自己丢人的样子,倾身上前一只手杵在她身侧,头靠在她的肩上。

    何楚云无奈,只好伸出手随意地给他揉了揉。

    邓意潮却仿若被雷击中,颤抖不止,哆嗦着哼哼唧唧,将脸埋到她的脖颈。

    何楚云耳朵离他很近,只听一阵阵闷哼,震得她耳朵疼。

    直至平息。

    何楚云松开手,然后一下一下轻轻拍着他的背,哄道:“好了,这回安静会儿?”

    邓意潮也不想说话,他动都不想动。餍足地瘫在她身上歇着。

    好一会儿,才彻底回过神来。

    方才的幸福只在他心里持续了不到一刻,就又被一股巨大的空虚填满。

    他回回情动得不能自已,只能任她玩弄调笑。

    她却总是这般冷冷清清的,就连帮他一次都这般牵强,还要他好声好气地哀求才应。

    以前她帮别人弄过吗?不会的,她这么高傲,怎么会帮别人弄?

    可万一呢,她那么喜欢那个乐奴,上次他不过提了一嘴就挨打了。

    还有她院里那个马奴。

    他第一次来她房里就被那马奴撞见。

    她还当着他的面耍弄了马奴,当时还没觉得什么,现在却越想越不对劲。

    她在外人面前一向是个良善端庄的形象,怎么会轻易耍弄一个奴隶。

    莫不是对那奴隶也有什么别的心思。是了,那马奴高壮健硕,看上去就与旁的什么奴隶不同。

    难道那马奴不是普通奴隶,而是她养在府里的床侍?

    他突然想到第一次回在她屋子里,那马奴离开时意味深长的眼神。

    保不齐在那马奴眼里他还算个晚辈呢!

    越想越气,呼吸也没平下来。

    何楚云还以为他今日过分情动,手还在他身上轻拍哄着,却不知邓意潮脑子里千回百转。

    刚想叫他起来去给她洗块湿帕子擦手,就听他没来由地问了句:“那个马奴呢?我要见他!”

    何楚云挑眉,这人又发什么癫。

    “大抵在偏房,怎么了?”

    邓意潮耷拉着脸,看上去不大高兴,任性道:“那嫂嫂叫他过来伺候。”

    “伺候?”

    一听她这疑惑的语气就知道她定是误会了。邓意潮更气了,她还想几个人伺候她!

    “我要他过来侍奉,他见过我,不怕生事。”

    何楚云见他一脸不愉,但也懒得想因为什么。这人心眼多着,还一天比一天放纵,极像何度雨。

    敷衍哄人她最擅长了。

    邓意潮来过后,她便着人将雪来的父母从外州寻了回来安置在别处,并警告他,若是将她的事说出去,他父母绝对不得善终。

    雪来什么反应来着,她不记得了。好像是叩谢她帮他找到了父母,并连连承诺绝对不会将此事透露出去。

    如此看来,他还算个孝顺之人。

    她没有过多想邓意潮为何要将雪来叫过来。不过他说的倒是也合她意。

    雪来不会生事。

    想罢,何楚云便让外室的喜灵去唤雪来。

    没多时,雪来叩门而入。低着头跪在塌边。

    邓意潮方才便披上了外衫穿上了亵裤。不过外衫只是松松垮垮地系在腰处,胸膛袒露着。

    叫人一瞧就能瞧见他身上的各种痕迹。

    他坐到塌边,两腿搭在地上,俯视着地上的雪来,心里愉快极了。

    方才生的委屈也消散了不少。

    可雪来一直低着头怎么能瞧见他身上被留下的痕迹。

    “抬起头来。”

    雪来没有动。

    何楚云知道雪来忠心,只听自己的指使,便说:“听他的。”

    雪来这才缓缓抬头。

    果然如邓意潮所期待的,这马奴见到了邓意潮身上的痕迹后,瞳仁都大了一圈,然后便尴尬地敛下眸子,不敢再看。

    邓意潮得意地笑笑,“去沏杯茶。”

    雪来依言跪行至桌旁倒了一杯茶,两只手举着回到塌边。

    他跪行得十分小心,生怕茶洒出来。

    “公子请用。”

    邓意潮满意地接过茶抿了一口,啐道:“这都凉了,你就是这么伺候人的?”

    雪来忙回道:“公子赎罪,奴马上换壶热茶来。”

    邓意潮将杯子一把扔回雪来怀里,杯中剩的茶也洒了雪来一身。

    “算了,真是不中用。”

    何楚云在一旁没有言语,只是觉得眼前一幕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她儿时去舅舅家遇到舅舅屋子里新纳了妾室,大夫人因气不过而为难那新妾,便是此举。

    作者有话要说:

    潮:没人比我更懂如何当正宫。-----改了八百遍都被锁~太难辽~审核大大求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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