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借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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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程舍飞奔下楼。chunmeiwx
他往常总是以从容不迫居名,无论做什么都是慢悠悠的,毕竟有系统这个开挂一般的存在,他在任务世界没什么好担心的。
这次倒露出几分心急。
程家人都还在自己房间未出,楼下只有零零散散几个佣人在收拾,见了程舍,恭恭敬敬喊了声二少爷。
然后他们的二少爷就像个炮仗一样从他们眼前窜了出去。
“?”
给花浇水的阿姨第一个不解:“刚刚跑过去的是我们二少爷吗?”
旁边的管家立刻道:“不可能,二少爷不可能慌慌张张的,一定是我们老眼昏花看错了。”
《宁愿质疑自己,也不面对现实》
另一边,房温州冲到大门口,拍开门锁。
房温州就站在门外,身形被建筑挡的严严实实,在里面是看不到的。
程舍匀了口气,尽量平静开口:“我下来了。”
“嗯。”房温州小小的往前挪了一步,又站住不动了,柔声道:“很快。”
电梯都没用,直接跑下来的,能不快么。
程舍这时候才回神,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这样急,笑着摇摇头,伸手扶住房温州,道:“进去吧。”
也不知道房温州在这杵了多久,身上沾染了丝丝凉气,犹如朝露。
程舍扶着人往里走,大门在身后缓缓关闭。
路过一段鹅卵石小路,程舍放慢了脚步,却不想房温州还是踉跄了下,右手有些慌乱的抓住他搀扶房温州的那只手。
“小心。”程舍没察觉异样,只是有些担忧,“要不我们绕路吧,这边不太好走。”
“不用。”房温州感受着掌下的温度,在心里默数着时间,在第五秒开口:“程舍,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你说。”
“你来找我要联系方式那天,真的只是想交朋友吗?”
程舍感受到和自己握在一处的手指在微微发力。
{他很紧张么。}
那个声音又出现了。
{我刚来的那天?}
那声音停滞了片刻。
房温州有些着急的缩了缩手指,又道:“我是想问,你当时有没有别的……”
“目的”两个字还没吐出来,房温州自己想起不能说,囫囵又咽了回去,换了个词:“想法。你当时有别的想法么?”
“我……”
{我不知道……}
做过那么多次任务,程舍早已经十分娴熟,一般空降来到反派身边后,如果两个人不认识,他不会贸然进攻,而是等查好了资料、留足了心理暗示、保证万无一失的情况下,再开始计划。
第一面就要了联系方式,程舍其实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这么做,有什么想法。
只能说,人下意识的反应无从解释。
“有啊。”程舍笑着说:“你唱歌那么好听,我当时就很想学习了,找你要联系的确是有私心的。”
“房老师,你不会怪我吧?”
“不会。”房温州脱口而出,但人还是愣怔的。
程舍那句不知道实在复杂,不在房温州的意料中。
一个人接近一个人,会不知道原因理由吗?
“房老师。”
“房老师?”
“啊?”房温州猛的回神。
“怎么突然问这个。”程舍晃晃自己被捏得发疼的手指,调侃道:“房老师这是要把我压在五指山下吗?”
房温州这才意识到自己牵的太久了。
他慌慌张张松开手,随口应付道:“突然想起来,就问问。”
程舍低头瞥了眼自己的手指,懒腔懒调的“噢”了声。
也不知道信了几分。
突然被反问的人显得有些局促,头发丝儿都是紧绷的,让人看了就……特别想逗一逗。
程舍承认人性本贱,前几天刚反思了自己,打算不再撩房温州,这才见一面,就要功亏一篑了。
这真的很难忍住啊。
而且……昨晚的那场梦……
除去内容不谈,还是很……很内容的。
房温州日常戴着凌带,看不到整张脸,昨晚梦里那个人最有标志性的还是那双黑沉沉的眼睛,像是能把人吸进去,看不见底。
光看下半张脸的话……真的很像。
“你在看我吗?”
房温州冷不丁开口。
程舍瞳孔微缩,承认有那么一瞬间的心虚,几秒后,他挑起眉尖:“你怎么知道?”
“我不知道。”房温州笑笑,“诈你的。”
程舍:“……”
行。
程舍又问:“你今天来找我……是有什么急事吗?”
“嗯。”房温州面不改色:“我跟家里吵架了,可以来你这里住几天吗?”
不等程舍回答,他又自顾自低下声音,很无助似的:“不方便也没关系的,我可以去酒店……”
“方便。”程舍打断他:“当然方便,你想一直住着都没问题。”
“那倒不用。”房温州笑笑,“一直住是需要身份的。”
他好像在暗示些什么,程舍思考两秒,温声道:“怎么了,我朋友兼老师的身份还不够用?安心住吧,就当在自己家。”
房温州扯了扯嘴角,也不知道是开心还是失落,只乖乖的应:“好。”
房温州进门时,程溪和程绪也下楼了,程溪对房温州这种小帅哥相当热情,自告奋勇去给他挑房间了。
程绪还是那副全天下都欠他钱的欠揍样,看到房温州眼睛上的凌带发出不屑的嗤笑,紧接着又看到面无表情盯着他的程舍——
程绪撇撇嘴,到底没敢惹,灰溜溜上楼了。
程舍带房温州到处走了一圈,让他熟悉环境,安顿好人,他打算去买些房温州要用到的生活必需品。
他把房温州送到房间休息,这才下了楼。
程舍没想到的是,他前脚刚走,有人便敲响了客房的门。
“你就是房家那个出车祸瞎了眼的二少爷?”程绪吊儿郎当的倚在门口,“来我家干嘛?”
程舍刚刚把家里的阿姨都介绍了个遍,唯独没提这个人,房温州捏着盲杖,礼貌的问:“打扰,不过……您是?”
“我?我当然是这个家的主人了。”程绪咂咂嘴,把对程舍的怨气都发泄出来:“我告诉你,我最讨厌残疾人,弄在家里晦气死了,我不管你是来干嘛的,赶紧给我走!”
房温州攥紧手指。
“不好意思。”他扯着微笑,说话时慢条斯理又字字清晰,带着股看待垃圾的松散:“恕难从命……毕竟,你又算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