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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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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来的这一路,沈菱歌始终没有说一句话。yousiwenxue

    固然知道人有生老病死,可当亲眼见到横死之人。心中起伏可想而知,而所有的事情都是围绕着青瓷……

    “余时安。”她忽然开口。

    “嗯?”余时安见沈菱歌没有说话,他也未作声。听得沈菱歌这般正式地唤他的名字,他也免不得正经起来。

    “你……后悔入赘了吗?”沈菱歌的语气很轻,就如同一阵风一样拂过余时安的耳畔。

    看着她故作轻松的笑容,余时安眸中隐有担忧之色,“怎会?”

    随即浅浅一笑,“今日的沈菱歌可不像平时的沈老板啊。”

    “侯祖风之死,你也看到了。幕后那人,离我们越来越近,而我们却不知道他究竟是何人,又有何目的。”她没有回答余时安的话,只是说道,“若是他们冲着青瓷来的,这该是我的责任。但你不一样。我不知道你究竟是何目的要入赘,但如今场面,已非从前。乃是生死存亡之时,任何目的都不如性命宝贵,你不如就此离去罢了。”

    “沈菱歌。”余时安闻言,抬手拉住她,双手扶在她的肩头,目光锁在她的脸上,不放过她面容间一丝的变化,“你这是在关心我吗?”

    见他又不正经起来,她蹙眉欲将他的手拉开。

    然而,余时安却不肯放松,任她不耐烦地拉扯也不动分毫。

    只是这样紧盯着她,看了好久。忽然双手松开双肩捧住她的面颊,轻轻地吻在她柔软的唇瓣之上。

    细腻温柔,小心翼翼。

    如同对待着自己的稀世珍宝。

    “你……”

    她惊讶于他这突如其来的亲密举动,正要出言质问时,余时安已将她放开。

    双手仍然捧着她的脸颊,目光灼灼地望着她,“这便是我的答案。”

    许是一夜未眠精神尚未归位,许是桃花初开迷醉了视线,许是眼前这人眸光过于炙热。

    她竟忘记要去推拒,只是怔怔地任由他这么盯着。

    直到耳边响起一道熟悉的低沉嗓音,“不用害怕,有我在。幕后之人只要还对青瓷念念不忘,我们总有办法逼他现身。”

    在他的眼中,她看到他那深邃而明亮的黑瞳,里面满是认真与坚定。

    她的心微微颤抖,想说些什么,可张嘴发现喉咙堵塞,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其实,我们找到幕后之人真实目的,便好办了。我们曾在京师说过,有此等能力,此人可能是圣上,亦可能朝中重臣。但依我看,绝非圣上。”余时安继续说道。

    她紧抿双唇,随即叹了口气,“你说,为何许大人会专程来通知我侯祖风的事?而我在查探尸体时,他似乎十分警惕地观察我。”

    他难得的眉峰微凝,“我猜他是想暗示我们不要再深查此事。只是没想到你会提出要去狱中亲自查探,怕你发现更多的线索。”

    “是,说明这股无形的力量已经伸向了他那里……”沈菱歌说到这里,忽而想起之前付云曾来找过她,“对了,你母亲那边,可去看过了?”

    他点点头,“见过了,白丛山死后,户部出了些问题,我大哥受到了牵连。”

    果真是……

    沈菱歌追问道:“那现在呢?”

    “现在……”余时安扯了扯嘴唇,“应是无事了。不然整个富云县早已传遍了不是?”

    “高门大户,若是有事,必然众人皆知。”听了他的话,沈菱歌立马想到了那天付云之言,“那日你母亲问我你的近况,最后也只说了这一句。”

    “我猜……定是沈老板你没告诉她,她才会这么说。”见沈菱歌情绪有所舒缓,余时安打趣道。

    沈菱歌撇撇嘴,只道:“我去瓷窑了,你且自己寻些乐子吧!”

    “寻乐子?”余时安重复这句话时,语调都提高了不少,“自打我入赘之后,往日里喝花酒斗蛐蛐的兄弟们都不同我逗乐了。”

    看着他装模作样的样子,沈菱歌轻笑一声,“那你自己瞧吧。”

    说罢,径自离开,只留他仍立在原处。

    “忘了跟你说,之前寻来的货源老板约是在这几日会来富云县。我已包下槐杨楼,届时别忘了。”余时安看着她的背影,提醒道。

    “知道了,我会与他们一一见面。”沈菱歌遥遥听见余时安的叮嘱,应声道。

    也就在此时,她的唇边露出了一丝她自己都未察觉的微笑。

    与余时安分别后,沈菱歌顿感疲倦,便先行回了沈府。

    一回到府中,侍女小厮见到她都颇感吃惊。

    毕竟从他们来到沈府,从未在这个时候见到沈菱歌。

    自然,沈菱歌不会知晓这些。

    刚至梅香居,便听见旁边莲花园中传来侍女被打骂的声音。

    她自现代穿越而来,对于府内这样的体罚之事,自是看不过眼。

    随即便走向莲花园。

    此园曾是沈菱歌母亲的住处,不过她穿书至今,从未来过。

    亭台水榭,唯有几枝莲茎飘在水面。

    越发靠近,打骂声渐响。

    园内,只见打理内宅的张妈命两个侍女将另一名侍女紧紧压住,自己则拿着杖,施以笞刑。

    被打的女子脸色已然苍白,衣衫隐有血迹渗出。

    “住手!”沈菱歌走上前拦下张妈,“发生何事?何以滥用私刑?”

    被拦住的张妈原本脸带怒色,一瞧见是沈菱歌,连忙赔笑,“老板,没想到您在府上,到底是脏了您的慧眼了。”

    “且不说这些,你们为何如此?”沈菱歌蹙眉不悦道。

    “回老板的话,老奴早觉得这丫头不妥,曾向姑爷汇报过。姑爷说未有证据不可轻举妄动……”

    “说重点。”听着张妈的长篇大论,沈菱歌也没什么耐心,耐着性子打断了她。

    “是,随后老奴便派人跟着她,原来这小蹄子,外面偷偷养了个汉子。那男人到处赌钱。这小蹄子竟打起了府中的主意。今日到莲花园偷窃,人赃俱获。”张妈已经用她最精炼的语言将事件讲述清楚,后又只向了旁边的石桌,“这便是赃物。”原先沈菱歌只盯着这头发生的事,没有注意到这石桌。这一看,几只杯盏、茶壶,还有一只上了锁的玉匣。

    都是寻常的瓷器,倒也不值什么钱,而且这个侍女多半是怕偷了大件而被人察觉,故而都是些小物。

    “当真?”沈菱歌看向那被打的侍女,向她确认。

    那侍女垂着头,虚弱地说道:“是。奴婢听说沈家……沈家的青瓷……举世无双,但……奴婢不曾见过,也不知这些是不是……”

    “值得吗?为了一个赌博的男子,被打成这样。若是我再将你送去衙门,恐是免不了还有几顿毒打,而后还要受牢狱之灾。”沈菱歌心中虽是疑惑,却并无同情。反倒是更加厌恶这种背叛的感觉。

    \"老板……毋需多言……奴婢是自愿的。\"侍女抬起头,眼里满是凄苦和坚毅。

    嘿!还是个恋爱脑?

    对着这种脑子不清楚的女子,沈菱歌也不想再多说半句。

    虽是对于张妈他们滥用私刑这事看不过眼,但也不能拿现代人的眼光去要求古代人。更何况这个侍女本来就是行了偷窃之事,若是责罚张妈,怕是让人寒心。

    “张妈,她也挨打了。索性东西也没被她拿走,让她走吧。这事干得不错,回头我让辛雨到账房给你支些赏钱。以后府中再遇到这种事,直接交给官府得了,摸脏了我们的手。”

    “是是是!”张妈一听沈菱歌说到还有赏钱,高兴的不行,又叫那两个侍女松了手。

    一个安排着送这偷窃侍女出去,另一个将赃物再摆回去。

    “等一下,那个玉匣拿过来我看看。”

    其他事物沈菱歌未觉有什么,偏这个玉匣吸引了她的注意。

    那侍女将玉匣呈上,又忙着去摆茶壶、瓷器。

    玉匣入手沁凉,细腻温润的犹如一块羊脂白玉,对着阳光可见其成色极佳。

    透过阳光,隐隐瞧见里面有些东西。

    这不得不让人好奇。

    她看了下锁孔,有些特别,仅是一个如发簪大小的圆形小孔。

    于是,她从发间取下簪子,轻轻插进锁眼,到底时又使了些力气。

    只听“咔嚓”一声,那玉匣上的锁应声而开。

    她心里暗松口气,然后将那玉匣缓缓打开。

    里头,仅是放了两张纸。

    沈菱歌将其拿出来,分别是一张地契和房契。

    没想到原主的母亲竟还藏着这些。

    她又仔细地看了下究竟是哪里的房契地契。

    碧水县?那是什么地方?

    她低眉浅思,只觉这个名字有些熟悉,但任凭她搜索完整段记忆,她都想不起来这里究竟是何地方。

    反而越想越觉头晕目眩,就好像身体开启了保护机制,让她无法再继续思索下去。

    她伸手扶额,就连意识也渐渐变得模糊不清起来。

    就在这时,忽闻一声惊呼,“菱歌!菱歌!你怎么了?醒醒!”

    沈菱歌只觉眼前黑乎乎一片,听见一声焦急喊叫,却是什么也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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