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啵啵 被小三,白桐尘忍不了……
白桐尘抱住了舒染染。
露背的拉链,被他拉上了。
他自己也搞不清哪儿来的灵感,帮拉拉链需要双臂环住,连下巴也搁在她的肩头。
化妆室的帘子半拉着,室内有点暗,镜子里的光从舒染染背后射过来,她像尊发光的女神。
白桐尘对着舒染染的汪眼睛看了几秒,她没有回避。他垂下脖子,吻在了她的唇上。
她没有反抗。
白桐尘的吻,从试探变为停留。
又从一秒、一秒的停留,变成缠绵。他握住了她的腰,往他身边一提。
她的小腹磕在了他的腰上。
舒染染双眼失神,努力聚焦看他的时候,发现旁边站着一个恐怖——陈若希在炯炯盯着他俩——的嘴儿。
吓得舒染染一把推开白桐尘。
白桐尘还在动情里沉浸,伸手要把舒染染拽回怀里。
但他的手臂一挥,碰到了陈若希。
冷不丁多个人,白桐尘惊的转头,一眼认出那个转世的唐僧,摆手送别:
“滚出去,快点滚。”
陈若希先盯收拾慌乱的舒染染,又用质疑的眼神望着白桐尘:
“染染今天做礼仪,我来为她加油。倒是阁下,你在这儿干什么?”
“阁下”怒气冲天:“你眼瞎?”
陈若希白开水气音:“在接吻。”
白桐尘:“看到了还问?滚。”
“我比你更早认识染染,你才是后来者,你是插足我们之间的那个三······”
白桐尘解着手腕纽扣,非要结结实实抽陈若希一个狠的:
“这个唐僧,那天我就想给他一嘴巴子。”
不等白桐尘动手,疯球舒染染早忍不住陈若希的嘚吧嘚了。
——她躬起背,一脑袋顶在陈若希的肚子上。
陈若希被顶倒在旁边的化妆凳上,连人带凳子“吱呀——”往后拖行了两米,舒染染才解恨地收回铁头。
白桐尘惊呆了,顿住挽袖子的动作,望着舒染染憋红的脸,他忍不住牵动嘴角吊着笑意。
陈若希看不惯白桐尘的骚样,坐凳上,捂着肚子:
“我现在知道了你就职的公司,要找你的上级部门,把你插足有碍风化做三的事迹抖露出来。”
被小三,白桐尘忍不了,要上前给陈若希深度理疗。
舒染染拉住了要抽人的白桐尘。
白桐尘不乐意,朝她大声:
“你给这种人讲什么情?我就是看到台下他拿手机拍你,怕他骚扰你,我才进化妆间的。果不其然,他刚才跟鬼似的冒出来。”
舒染染拉着白桐尘的胳膊:
“你一个社会人员,他是学生,还是医学院的保送生。你打了他,今天的图书馆白捐了。”
其她礼仪闹腾腾进来,看到白桐尘,顿时瞪起迷妹眼。
有大胆的已经跑上前,举着手机:
“帅哥,到处找你,方便加个微信吗?”
白桐尘回头望着舒染染,拖起她的手,举到半空:
“不好意思,我有主了。染染,我们走。”
舒染染:“……”
……本“主”也刚知道是“主”……
有几个女生剜了她一眼。她仿佛犯错。
众目睽睽中,舒染染被白桐尘牵出了化妆室。
出了图书馆大楼,太阳青白,久置室内的眼睛微微眩晕。
舒染染半眯着眼,看到自己在前的右手被攥在骨节分明的大掌里。
她瞬间想起他袖子下遮着的腕骨,骨节上有一粒痣。对他,原来有些自己也不知道的记忆。
不知为什么,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有白桐尘几次回头看她。
舒染染不敢回望,乱乱想,想不通为何不抗拒突如其来的吻。
更回想不起,自己是不是当时也有积极的回应······
一阵鸣笛,舒染染转头,下意识抽走了被攥着的手。
不知白桐尘能听出是他的车,还是他压根没听见鸣笛,他不去看车,而是眼神不明朗的盯着舒染染抽走的手,从嘴里咬住一边的腮。
许路飞落下车窗,喊路边的白桐尘:
“哥,上车啊。校领导到处找你,说请大善人吃饭,我找你半天了。”
白桐尘拉开车门,朝舒染染甩甩下颌:
“上车。”
语调像是他俩很熟、关系不差,坐他的车理所当然。
舒染染一直攥着白桐尘刚才牵过的手腕,满脑袋迷迷茫茫:
“我?我上车干嘛?”
“你等着回去,继续被那个变态骚扰?”
舒染染莫名其妙就上了白桐尘的车子。
许路飞开着车,不惹舒染染骂两句就难受:
“怎么老攥着手腕子?你也让人咬了?”
那个吻让她变得迟钝:
“没有啊,怎么这么说?”
许路飞:“那你一直攥着手腕子干嘛?跟止血似的。”
舒染染马上松开手。
他攥过的手腕她捂到出汗,一松开,突然一阵清凉。不由回味丝丝温暖。
余光里,白桐尘瞥着她的侧脸,她毫无回应,却数着漏电的心跳……
到饭店的一路,白桐尘叉着长腿,存在感极强,舒染染没有回头,只是望着路上一年四季都会看到的梧桐。
梧桐的叶片很大,树形也直,车子蜿蜒在树下,像路过一把把举着的伞。
让人心中滋生一种宁静的庇佑感。
饭店到了,白桐尘带着舒染染吃了一顿稀里糊涂的饭——校领导也在。
舒染染不知道怎么应对。
倒是校领导们看到舒染染穿的礼服,立马认出她是本校的学生,冒然出现在捐赠企业家的身边,却没人主动点破。
向来美女配青年才俊是佳话,谁会张嘴问些不合时宜的话?只是赞美白桐尘代表公司的捐款善举。
还有领导追问:能不能再赞助些空调······
白桐尘立马岔开了话题。
舒染染捏着筷子,憋笑差点憋出内伤。
每个社会人都带着800个心眼子。没想到白桐尘年纪轻轻,拒绝的话却滴水不漏。
饭快吃完了,舒染染收到一条银行信息。
姥姥转来了8万块钱。希望孙女不要为钱着急,早日度过难关。
到处不眼生、时时能把自己喂好哄好的舒染染,差点猛虎落泪。
她打小就是姥姥带大的,从吃穿用度到补习旅游,基本都是姥姥掏钱。
姥姥消费意识超前,带孙女体验了很多第一次。第一次坐飞机,第一次去迪士尼,第一次出国游······给她能力范围内的最好。
即使姥姥退休工资不低,但都在以前花在了孙女身上,几乎月月光。
所以8万块,是姥姥攒了很久的养老钱。
不像其他亲属一样苦口婆心,舒染染就能体会出姥姥的真挚,并且想要反过来做姥姥的雨伞,罩着姥姥。
白桐尘举杯投足间,斜视到了舒染染的回信:
姥姥,这钱我不要,你留着体己。新店铺已经找好了,马上重新开业。很快,我会赚很多钱,养活我们两个。
饭局终于散了,大家喝了个红光满面,校领导握着白桐尘的手,约定下次聚。
白桐尘虽没其他人开始晃悠,但也喝多了,应允下次回请校领导们。
校领导们临走,嘱咐舒染染:
“扶着白总,他单挑喝我们这一帮,喝了不少。回去让他喝点茶,醒醒酒。”
回哪??
大家误会,舒染染一时语塞。
说他胖,白桐尘立马喘上了,手臂弯到舒染染肩头,头歪在她的头顶,像缺了她就要晕倒。
无语,她只好架牢他。
许路飞接驾及时,跳下车要帮舒染染架白桐尘的胳膊,被已“弱不禁风”的白桐尘伸手就推个趔趄。
还偷偷瞪了许路飞一眼。
许路飞立刻会意,偷偷猪笑,跑回主驾。
白桐尘由舒染染折叠长手长脚,塞进车里。
这饭店离学校不远,舒染染本想就此别过,不上车,被白桐尘拉住手腕,拽上了车。
许路飞帮腔也带着欠:
“哥万一吐后面,你好伸手接着。”
舒染染:“然后扬你脸上?”
许路飞忍着笑发动车子:
“你现在有保护伞,我可不跟你计较。”
舒染染不解:“什么伞?”
白伞伞伸出食指,拨了下舒染染的耳垂,吐着酒气:
“别着急上火了,不就是个店铺吗?我给你办了。”
最近在网上看的店铺出租,最便宜的豆腐块店面也要11万,还得是不怎么好的位置。
10来万的店租他给办了?凭啥?白桐尘又不是她爹!
纯属喝多了!
舒染染咬着后槽牙,以为亲了她没反抗,助长了狗东西的气焰,敢挑她耳垂?他说不定要趁机下流了。
舒染染拍掉白桐尘碰她耳垂的手指:
“再轻浮,给你咬断。”
白桐尘马上端正坐姿,平视前方、一本正经,却用小指勾住了舒染染的小指,往他那边拉了拉。
果真下流!舒染染受不了男的借酒撒疯,朝前座大喊:
“停车!我要下车!”
许路飞:“别尖叫,震的我脑瓜子嗡嗡的。这条道没办法停车,等会儿吧。”
“我要下车!”
白桐尘委屈地收回小指,和颜悦色:
“调过头就送你,好不好?”
“我要下车!”
一分神,许路飞被旁边疾驰的车吓出身冷汗,赶紧打个方向盘:
“这里没法停车!!她又突发狂犬病了,油盐不进。”
终于下一个路口,能停车了,舒染染不管不顾,开了车门就要下车。
白桐尘都没来得及拉住。
车门开在人行道上,一辆电动车“咣叽——”,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