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 时运高撤退及时
贾赦喝的微醺回到客栈院子后,就直接回房间睡觉去了,毕竟明天一大早大家就要赶路出发,实在是不好叫人等自己,何况同行的人还有四皇子,贾赦就更不敢出纰漏了。
第二天一大早,林三就来叫贾赦了,说是四皇子已经起身了,再过半个时辰码头就要开了。贾赦闻言只得按着头起来了。昨天晚上喝的酒,这又是在外面没有张凌给贾赦备着醒酒汤,今早起来贾赦自然有些头疼。
“四爷,这么早起来啊。咱们是不是准备走了呀?”贾赦走到前院,看到院子里已经整理摆好了诸多行李和货物了,四皇子也已经等在旁边了。
“嗯,宜早不宜迟,咱们还得尽早走,以免发生什么意外了。”四皇子看贾赦出来,并未说贾赦为何起晚了,只是吩咐众人加快手脚,退了院子好走。
刘宇珩走到贾赦身边,“听说你昨天晚上和那个米铺掌柜又喝了一通酒,可是又打探到什么消息了?”
贾赦一听刘宇珩说起这事,立刻是又抖了起来,“那是,你贾大爷我出马,哪有摆不平的人,问不到的事。不过你想知道,可没那么简单,怎么样,大爷我现在头疼的很,这一头疼,我就不舒服,我一不舒服就什么都忘了!”
刘宇珩听贾赦又开始耍贱,什么也没说,走到贾赦身后想从自己行李里面掏什么东西出来,“都说不为良相便为良医,我虽不是良相,但是还有点子医术。贾恩侯你是头疼是吧,不要怕,待我给你针灸一番就不疼了,那事情自然也就想起了。”
贾赦看刘宇珩认真的从包里拿东西,还真叫他拿出一个小布包来,看着就像是个针灸包,贾赦是立马就颓了。“开玩笑,开玩笑,我贾赦是什么人,是什么酒量,怎么可能喝这么几两酒就头疼。我想起来了,想起来了。”
“哎呦,那真是可惜了,难得有人可以让我练习医术呀,我说恩侯你可真不给我面子。”刘宇珩一看贾赦脑子正常了,又把那布包收了回去,还给贾赦踢了一脚,催促道:“既然头不疼了,还不快说昨天到底打探到什么消息了。”
贾赦是赶忙对着四皇子和刘宇珩言简意赅的把昨天听闻的事情复述了一遍,然后把自己的疑虑也说了出来。“我昨天听他那么说是真觉得纳闷,这刘府在永济已经盘踞多年了,真要有这赚钱的本事,那天在库房里我就不该只看到这么些银两。这刘府其他的银两到底哪去了,用来干嘛了,是个问题。还有刘家敢在这晋陕两地如此嚣张,到底这里有多少人支持他,我也很怀疑。”
四皇子听贾赦说完,心里对贾赦的评价是又高了一个度。毕竟贾赦昨天去套话,不是四皇子吩咐的,而是贾赦自己去的。顺便贾赦还扫了个尾,让人更加不会怀疑自己这一行人。这么想着,四皇子自然对贾赦更加满意了。
“恩侯,咱们回京城后,你就随我进宫先去见父皇。我会在路上将此行的见闻先写成折子,让人五百里加急送回去,你本就还是父皇的近卫,随我面圣后,父皇要有问题问你,你就实话实说。到时候,大朝会时宇珩再参奏明折,你就不要跟着掺和了。此事待回京城后,对你来说就告一段落了,我自会同父皇说要你继续回父皇身边当差。”
贾赦听四皇子这么说,就明白了,四皇子对自己是有好感,但是他也顾忌圣上和贾家不敢轻举妄动。所以回京后,他就会撇开自己,一来是向圣上表明自己中立保皇的态度,二来晋陕刘家的事情一爆出来,恐怕四皇子自己也要落入风暴中了,所以先行将贾赦给捞出来。
贾赦什么话也没说,只是向四皇子拱手鞠躬,表示了自己的谢意。
这时,随行的人过来禀报所有的事情已经打发好了,随时可以出发。四皇子一摆手,大家又装作商队就向码头走去。待到了码头,就上了一辆南下的船只,还拖上了在永济买的所有货物,叫船是重了许多,吃水几乎到了极限。
“船家,走吧,所有的人和东西都上船了!”最后一车东西也运上来后,船只就出发了,贾赦等人也进到船舱里休息了。毕竟从京城出发以后,直到永济大家都绷紧了一根弦。
待贾赦一行离开后,永济城里刘府的后门是悄悄进来了一个着深色衣服的人,那人带着斗笠又用汗巾蒙着脸,没人看清他的长相。进了刘府后,他就径直到那刘管家的房里。
“近来我要你在永济城内注意有无外地人或者可疑的人来往,你有没有什么发现?”那深色衣服的人大马金刀的坐在上座,平时不可一日的刘管家却低头垂手站在一旁。
“回大人的话,属下最近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您放心,这永济城不会出问题的,就是一只奇怪的苍蝇,属下也知道。”
“没有可疑的人,那陌生的外地人呢?也没有吗?”那人不相信刘管家的保证,又追问了一句。
“要说外地人还真有,可是他们并无形迹可疑之处,只是普通的商队呀。而且我还和那些人来往了一番,什么都没发现。”刘管家听那人的追问,是额头冷汗直流,不敢隐瞒分毫,就将贾赦一行人交代了出来。
“你说他们是商队,没有疑问,你怎么知道,你又如何保证呀?”问话的人不比刘管家放心,是觉得贾赦等人可能
有蹊跷,非要刘管家将事情都交代清楚了。
刘管家不敢耽搁片刻,“那些人是带着药材来卖的行商,后来找到咱们的刘记米铺,又通过米铺找上我,说是有办法从江南运来大量便宜的米粮,想跟咱们合作。我一直记得大人吩咐的事情,所以就找了人跟踪他们。这些人到了永济后,就找人将药材都卖了,之后就在永济城里四处收购特产,并没有派人打探事情。而且他们还送了米铺掌柜一块玉佩,那玉佩我看了也是南派的东西,他们说的虽是官话,可是都带了些金陵的口音,不像北方来的人。”
“那他们现在哪里,可还在永济城内?”
“我派出的人今早回来报告了,说是他们已经走了。对了,昨天走之前,那商人还找了米铺的掌柜吃了饭告别。想来若是他们有鬼,该不会这么从容才是呀。”
“你敢保证他们没有问题吗?若是因为你的疏忽,坏了主子的大事,叫你出不了兜着走!”那个深衣男子恐吓道。
“大人,小的可不敢说谎呀,码头回报的人说了,他们乘坐的船只确实是往南走的,而且人和货物上船后,那船吃水可深,确实是没有问题。小的想他们应该就是普通的行商无疑呀!”刘管家一听那人的威胁,是腿一软就跪倒在地上,磕了几个头保证道。他是生怕这个深衣人不相信自己,是差点被吓哭了出来。
“行了,起来吧,暂且相信你一遭。记住了,最近一定要把控好永济城,若有任何风吹草动都要报上来,绝不能擅作主张!”
“是,小的明白,小的明白。”刘管家手撑着地,是踉跄了好一会才站起来。待他擦了擦头上冒的汉,抬头偷瞄了一眼,眼前已然是空无一人了。就这,他才敢靠坐到一旁的椅子上,手还边发抖边端了一碗茶喝了两口。
其实这穿深色衣服的男子是刘家培养的家奴,对刘家是忠心耿耿。刘家传递消息,暗杀敌人,都由他们来完成,所以这些人是各个手上沾满了鲜血,难怪刘管家那么怕他。
也是贾赦他们运气好,而且行事缜密,没叫刘管家抓到马脚,不然被这刘家人要是发现了踪迹。想来找贾赦他们麻烦的就不是来的时候的小试探,而是真刀真枪的刺杀了。
行船上,贾赦闲的无聊,拉着四皇子和刘宇珩走到甲板上,还找船家拿了钓鱼竿玩垂钓。“我说你们就别愁眉苦脸,咱们还要在这船上呆好些天,你们都憋在房间里面,不难受呀。”
“我说恩侯,你这人心可真大,这京城里是马上要掀起一场大风雨了,你怎么还有心情在这儿钓鱼呀?”刘宇珩嘴上嫌弃贾赦,但是眼睛是一直盯着水面,生怕漏了鱼。
“你也说是回京城后有大事,咱们这不还没回京城吗!就放松放松,要不然过段时间,你想这么轻松都不可能了。而且我一回京就得回圣上身边,到时你想找我玩,你还找不着了。”
刘宇珩看贾赦这么嘚瑟的样子,是立刻讽刺回去,“行了,知道你贾大爷厉害,是天子近卫,我可不敢随意找你,不然得罪了你,你在圣上身边说我两句坏话,我可扛不住。”
就在贾赦和刘宇珩插科打诨的时候,一旁一直沉默不语的四皇子是突然甩杆,钓上了一条老大的黄河鲤鱼。“你们两个就继续在这斗嘴吧,这鱼你们自己钓不上来,你们也不用吃了。”
贾赦一听四皇子这话,是赶忙上前去拍马屁,帮四皇子取下了鱼放在水桶里,又穿上了鱼饵让四皇子继续垂钓。“四爷,您放心,我这就钓鱼,肯定比他刘宇珩钓的多。”
“你就吹牛吧你。”刘宇珩听贾赦这么说,是继续和贾赦斗嘴,三个人就一直站在甲板上钓鱼、聊天,享受着回京城前最后的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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