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嫁梦术
清晨,御虚堂。gaoyawx
许无忧走后,大家都能早早地来到相约之地一起修炼返观内照功。连续几日,却唯迟迟不见陆云诗前来。
想着她是被什么事给绊住了,其余人先行修炼。
水盈盈基础差,沈香陆就单独教她炼气筑基。
返观内照功也是炼气之法,正好可以一起同习。
直到一天早上快结束时陆云诗才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赶来。
”近来几日,我梦里一直有一个蒙面人对我进行骚扰纠缠,折腾一晚上,我夜夜都没能睡好。“陆云诗苦不堪言道。
众人愕然。
好在许无忧终于从委羽山洞回来了,陆云诗一见他,就急忙向他诉苦。
许无忧听后大惊失色道:”难道是有人对你施了嫁梦之术?“
”什么是嫁梦啊?“众人不解地询问道。
”嫁梦就是施法之人可以进入到你的梦中或让你进入到他设置的梦境中,从精神上摧残对方。幸好对方功力尚浅,要不然他根本不会让你醒来。”许无忧皱眉道。
众美女一听说嫁梦原来是那么歹毒的法术,惶恐不安。
陆云诗愕然问道:“要是他在梦里一直想非礼我怎么办?无忧哥哥,你一定要救我。“
“不怕,他若今晚还敢再来你梦中,我让他有来无去。”
到了晚上,陆云诗吓得一直不敢入睡。
许无忧在她床前现出真身安慰她道:“你放心安睡,我一直会盯着你的梦境的,一有异动我就会出现在你的梦里。”
陆云诗终于安下心来进入了梦乡。
不一会儿,果然看见了一个戴着面具的人影偷偷地进入了陆云诗的梦里。
大喝一声‘剑来’,天遁剑疾速向那人刺去。
那人回头一看,吓得转身就想逃。
天遁剑已飞出,正中那人后背。
陆云诗从梦中惊醒,睁开眼一看,许无忧正坐在自己床前。
也顾不上羞涩,一把从被子里坐起,紧紧地抱住了他。
陆云诗只身着一袭薄如蝉翼的睡衣,其美妙的胴体在微弱的烛光下若隐若现。扶着她手臂上丝滑薄逸的睡衣就如抚摸着她的肉体一样的丝滑。
许无忧赶紧默念九息服气秘诀让自己心静如水,安慰陆云诗快躺下别着凉了。
帮陆云诗盖好被子,陆云诗却早已羞得脸儿通红把脸深深地埋进被子里,娇媚地道:“男女授受不亲,你要对我负责。”
许无忧戏谑道:“明明是你抱的我,要负责也应该是你对我负责。”
“我不管嘛!要是你不对我负责,我就告诉我爹爹,看他不打断你的腿。”陆云诗撒娇道。
见半天没了声响,掀打开被子一看,哪还有许无忧的影子。
此时门外却传来陆一鸣的声音:“诗诗,什么事那么喧嚷啊?”
“爹爹,没事,我正读小说呢。”陆云诗搪塞道。
陆一鸣走后,却见许无忧现身坐在书桌边上。
“你坐着离我那么远干嘛,怕我吃了你吗?”陆云诗像小孩子一样向许无忧撒起娇来。
“我怕一会儿忍不住把你给吃了。你爹爹还在楼下呢,快点睡吧,我得走了。”许无忧压低声音说道。
“那你过来亲我一下再走。”
没辙了,只好过去在她额头上轻轻地亲了一下。
陆云诗却猝然抱住许无忧的脖子,深深地吻住了他的双唇。
费了好大的劲,才把她的双手掰开。
“别调皮了!快睡吧,明早还得一起修炼呢。“说完许无忧一个五行遁地就消失在了陆云诗的眼前。
惊魂失魄到逃回了七风居,在陆云诗这天生尤物面前,他真担心自己再不走就会不想走了。
这女人一旦拨开了她的琴弦,疯起来比男人还疯狂。
到了深夜,许无忧想想还是不放心,又返回到陆云诗的梦里。
陆云诗不知道自己是在梦里,以为真的是梦到了许无忧。
而许无忧很清醒自己是在陆云诗的梦里。
当人知道自己是在做梦时还有可能被理智所左右,如不知道自己是在梦里时,其白天被理智压抑住的所有欲望和情感,有可能就会在梦里肆无忌惮地放纵出来。
陆云诗曾无数次幻想过自己被许无忧疯狂地亲吻,被他拥抱和被他抚摸的感觉。
一见许无忧,抱着他再也不肯撒手,搂着他就是一阵热吻。
梦里的她已经没有了理智。
此刻,陆云诗身上的薄翼睡衣只是个摆设,她的胴体完全呈现在了许无忧的面前。
她高挺圆润的双峰在他眼前诱人地晃动着,女人动人的曲线如一根根情丝时时地勾动着他的心弦。
此刻,陆云诗在他耳边软语温存,柔情缱绻。
许无忧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欲,尽情地亲吻着她的香唇,抚摸着她的每一寸肌肤,和她行起了鱼水之欢。
等到许无忧被一阵冰冷透身拉回到现实中时,羞得无地自容,慌忙偷偷地跑到浴室进行清洗。
再回到床上,久久不能再入睡了。
他的眼前不停地显现出和陆云诗在梦中云雨的场景。
他第一次体会到了男女行鱼水之欢时的美妙,陷入其中,无法自拔。
再说陆云诗从梦中疲惫地醒来,可梦境竟是如此的真实,心里不禁又喜又羞。
喜的是原来男女之间的鱼水之欢是如此令人愉快,羞的是以后该如何面对许无忧。
想到这,陆云诗忍不住埋进被子里六神无主地抽泣起来。
一早,许无忧幸好在御虚堂里没见到陆云诗,避免了见面时的尴尬。
沈香陆见他精神有点恍惚,急忙走过来关心地问他这几天是不是太累了,精神不太好?并取出手帕帮他擦拭额前的冷汗。
一阵带着沈香陆体香的香风立即向许无忧袭去。
有了昨夜男女肌肤的亲密接触的体验,此刻沈香陆任何一个和他亲密接触的动作,对许无忧而言都是一种巨大的诱惑。
他第一次有意识地避开了沈香陆的手,感觉全身都在冒冷汗。
沈香陆见他如此反常,就劝他累了先回去休息,她们自己四人先练着。
水盈盈听说许无忧身体不舒服,也急忙跑过来抱住他的手臂问:”无忧哥哥,你怎么啦?哪不舒服吗?“
水盈盈的酥胸紧贴着他的手臂 ,许无忧又一次像触了电似的站起来,捂着脑袋道,如风一般地逃离了现场。
四人见状也无心再修炼功法了,也不知道他到底怎么啦,于是一起去找陆云诗商量下再说。
陆云诗听四人说了许无忧反常的事,面红耳赤,不敢言语。
白芷凝见陆云诗也那么反常,感觉她们间一定发生了什么事,试探道:“不会是在梦里骚扰你的那个蒙面人就是许无忧他自己吧?”
“不是不是。”陆云诗急忙否定道。
“那到底是什么事让你们两人一早都像是失了魂丢了魄似的?”白芷凝追问道。
陆云诗此刻心乱如麻,捂着脸忸忸怩怩地说道:“你们别再问了。我。。。我想睡觉了。“
四人见状,只得退出了陆云诗的房间。
白芷凝愠色道:”不会是许无忧这淫人昨夜对师姐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吧?“
四人面面相觑,都不知道再说什么好。
许无忧逃到七风居,想到自己在梦中是清醒之人,而陆云诗却是不清醒之人。自己的行为明显是趁人之危,不由得心生罪恶感。
如今和陆云诗虽没夫妻之名,却已经有了夫妻之实。自己作为男人,应该对她负责,否则以后让她如何见人?想到这里,许无忧不禁心里感叹道:”春梦随云散,飞花逐水流。寄言众儿女,何必觅闲愁。“
许无忧心慌意乱地在陆云诗房外徘徊不前,最后还是硬着头皮现身在陆云诗的床前道:”诗诗,我放心,我会对你负责的。“
陆云诗猛然听到许无忧的声音,羞得无地自容,赶紧用被子捂住自己,躲在被子里抿嘴偷笑。
许无忧见陆云诗不吭声,估计是生气了,继续道:”要不年底我上你家提亲,明媒正娶把你娶回家吧?“
陆云诗听到他说要娶自己,心中又喜又羞,慢慢掀开头上的被子道:”谁说要嫁你了,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少年郎当有凌云志,我可不想你儿女情长,英雄志短。“
许无忧赶紧坐下,把她的双手放在自己心口道:”诗诗,虽我们没夫妻之名,却已有夫妻之实,从今日起你就是我许无忧的妻子。“
陆云诗低眉垂眼,羞羞答答地把头埋进了许无忧的怀里。
看着怀里柔情似水的美人,许无忧忍不住又开始心猿意马起来。
回到七风居。
知道施嫁梦之术的人受了自己一剑,元气必大伤,许无忧逐暗中安排云星楼和易持安秘密观察七风居中谁有虚弱的特征。
三人商议之际,水希言心急火燎地冲进七风居,把许无忧拉到一边低声问道:”听沈香陆说你会解嫁梦之术,唐晓晓说她好像也中了此术,几夜都没睡好,你看今晚能不能也帮她破解下。“
”哦,你让唐晓晓今晚和衣而睡,晚上我会带你一起入她梦,帮他驱逐邪祟。”许无忧真怕自己在梦中再看到唐晓晓也穿着如陆云诗一样薄翼的睡衣,于是特意交代水希言道。
”你还能带我入她梦?“水希言惊喜道。
”到时你就知道了。“许无忧笑道。
夜晚,水希言兴奋地早早地就爬上了床。
许无忧带着水希言的梦魂来到了阴阳墟界。
见唐晓晓还未入梦,就陪着他在阴阳墟界等待。
水希言问:“这是哪,怎么那么冷?”
许无忧立即给他设了结界保暖,告诉他说这是阴阳墟界。
”那些施嫁梦之术的人也得经过这里才能侵入别人的梦里吗?“水希言询问道。
“嫁梦之术是直接影响人的大脑让其进入施法之人设的梦境,我只能带你从阴阳墟界里才能进入到别人的梦境。”
见唐晓晓终于睡着,许无忧忙施展隐形术进入了唐晓晓的梦境。没多久,果然看见进来一蒙面人。
水希言一见,立马要冲上前,被许无忧制止住。
有了上次的经验,这次绝不能再让蒙面人逃逸。
只见许无忧从乾坤袋里掏出一张符篆,默念定身咒。
随着符篆飞去,将那蒙面之人紧紧地包裹住不能动弹。
水希言这才跑过去,掀开了那人的面具,惊呼道:“怎么是你?”
“这不是你的师弟赵什么来着?”许无忧问道。
“赵平太,原来是你这淫贼在骚扰晓晓。”水希言冲上去对他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唐晓晓恼怒道:“赵平太,这几夜就是你在骚扰我吗?让我没睡成一个好觉,太可恶了。”
赵平太一看被捉个现行,死猪不怕开水烫,昂头不语。
“说,骚扰陆云诗的是否也是你。”许无忧怒喝道。
“院长的女儿我可不敢招惹。”赵平太扬眉昂头道。
“那你就挑我好欺负,是吗?”唐晓晓斥责道。
“我可不是欺负你,我只是喜欢你。”赵平太恬不知耻地反驳道。
女人都那德性,面对自己再讨厌的人,一听说对方喜欢自己,唐晓晓的怒火立马被浇灭了一半。
水希言却怒火中烧,一脚踢了过去,怒喝道:“我水希言的女人你就敢招惹了是吧”
”你又没和我们说过唐晓晓是你的女人。“赵平太嘴里委屈地嘟囔道。
”道府并没教大家嫁梦法术,你是从哪学的这种法术,仙府里还有谁会这种法术的?“
赵平太对许无忧的问话置若罔闻,把头歪在一边,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
许无忧见状,不慌不忙地道:”你学会了嫁梦之术,应该也听说了地煞七十二变中有一法术叫追魂摄魄吧?我既然可以追到你的魂魄,那么你觉得我能不能让你魂飞魄散呢。“
说完,喊一声’剑来‘,立马一道神光闪过,天遁剑已在他之手。
“许无忧既然已经能御出剑灵,要灭自己那就是皱眉间的事,幸好自己没去招惹陆云诗。”赵平太心里大惊,忙求饶道:“我说我说,许师弟手下留情。”
“我是在南城郡和李宗霖他们一起喝酒时,他的一位道姑朋友传授的。我们道府很多人都学了。
李公子说学会了嫁梦之术,就能在梦里和自己喜欢的女孩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我想着唐晓晓平时对我爱理不理,就想着学来在梦里亲近她一下。
但我发誓,我是真心喜欢唐晓晓,所以我并没对唐晓晓怎么样,只是在梦里看着她,和她说说话就心满意足。”赵平太求生欲非常强,他怕水希言揍他,把该说的不该说的一股脑儿全抖了出来。
许无忧出其不意,快速地在水希言和唐晓晓脑门上拍了一下,两人随即就晕倒在地。
许无忧对赵平太说道:“我已清除了他俩的梦境,醒来后他们不会记得刚才在这发生的事。我不清除你的梦境是让你记住,今后再也不能干这种苟且的事,否则我决饶不了你。”
“得饶人处且饶人,德恩广被虎亦亲”,许无忧觉得赵平太能争取过来,今后做自己的眼睛,说不定还能帮到自己。
赵平太立马连声道谢,表示今后再也不敢了。
许无忧把水希言留在了唐晓晓的梦境里,一会他们在梦里醒过来后爱干啥干啥去,省得明天自己还得费口舌向他解释说为何没带他进唐晓晓的梦里。
许无忧给赵平太松了咒,拎着他一起回到了现实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