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015髋关节发育不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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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子宠物医院
这家医院不大，离训练场很近，即使不开车，走路二十分钟也到了。modaoge因为位置偏僻，所以收费比较低，客人居然也不少。
还没进门，就听见屋里传来的相声。
师醒手放到门把手上，心里吐槽，别的动物医院要么不放音乐，要么放轻音乐，这位放相声。
拉开门，林哲正跟护士小姐姐花式夸奖着一只刚打完针的小布偶。
林哲的职业是宠物医生，长得不算出众，但皮肤特别白，戴着眼镜，气质温润，抱着小动物的时候特别给人温文儒雅的印象。
听到门口传来的动静他将小布偶送进笼子，扭头看到师醒开门进来，温文儒雅的林医生开口就是标准的天津话：“介是谁啊，干嘛来？”
稀碎。
不开口还有点知识分子的气质，一开口啥都没了，就一傻高个。
林哲是天津人，名字倒是斯文，实际上性格很是有些活泼，跟熟人平时都讲天津话，只有面对客户的时候会切成普通话模式。
师醒冷笑：“你就这么做生意？来客人不说热情，端个水总成吧？”
林哲微笑：“找事是吧，没请你来，不想来赶紧走。”
看这俩马上就要吵起来的架势，护士小姐姐眼不见为净，从笼子里抱出只约克夏，习以为常地走了。
师醒在他身边一屁股坐下，林哲骂骂咧咧弯腰给她拿零食，抬头发现师又跟进来两个男人，仔细一看，他发现了其中的汪寻。
林哲狐疑地盯着他。
无他，汪寻身材太好，气质出众，实在打眼。
师醒招呼汪寻来到前台，汪寻抱着小呆，视线扫过坐在一起的两人，垂下目光：“它好像有点不对劲，麻烦大夫给它做个检查。”
然后她看见林哲嘴巴逐渐张大。
“天哪……你的声音……你该不会是？天哪天哪！”
林哲手足无措，师醒嫌弃他丢脸，小声提醒：“你能不能别一惊一乍的？”
林哲不理她，试探道：“汪老师？”
汪寻也没想到这么快就被认了出来，他放下汪小呆，摘下墨镜，看起来竟然有几分羞赧：“你好。”
“你好你好！”林哲一步蹿过来跟他握手，“我叫林哲，我是您的歌迷！”
汪寻微笑道：“不敢当，叫我名字就行。”
“太好了，没想到能见到你本人！”
师醒就没见林哲这么开心过，她道：“别握着不撒手了，快给人家宝宝看看。”
林哲看向乖巧坐在桌子上的汪小呆，终于想起来自己的职业：“咱家宝贝怎么了？”
汪寻看了师醒一眼：“小醒说它可能有问题，所以我带它来检查一下。”
小醒？
林哲呆了呆，他假装不经意地瞥了冷着脸的师醒一眼，她面无表情抢他手里的零食，林哲手一转，零食已经到了汪寻的手里。
“我看看我看看。”林哲的手放在汪小呆身上，已经将它从耳廓到□□检查了一遍。
汪寻安抚着小呆狗头，“前不久刚领养它，所以它之前的情况我也不清楚，只知道两岁，是被弃养的。”
它的耳朵，口腔，脚垫都很健康，面对陌生人的触摸也乖乖的，林哲嘴里夸着：“真是个乖宝宝。”
“要查个血，再拍个片看看。”他把狗抱到检查台上，走检查流程。
师醒带汪寻和大孟在接待区坐下，翻出林哲私藏的零食和饮料，放到桌子上：“快到饭点了，你们吃点垫垫肚子。”
说着给大孟打开瓶汽水，大孟接过：“谢谢你啊，你要是有事去忙，我们在这里等就行。”
师醒道：“我来这边也有事，之前从东北带回来的小狗崽你们还记得吧，它们在这边，快出月子了，我过来看看。”
汪寻一下坐直了：“它们在这儿？”
师醒点头：“你想看看它们吗？”
汪寻站起身。
两人来到一个温暖的房间，护士小姐姐拿着奶瓶正在给幼崽喂奶。小狗已经很会喝奶了，前爪趴着奶瓶，撅着小屁股使劲吮吸，看到它很能体会到什么是使出“吃奶的劲”。
护士小姐姐看到汪寻马上就认了出来，她捂着脸不知所措，汪寻显然非常习惯应付这样的情况，很自然地跟她聊了起来。
师醒心说合着就她不认识汪寻呗，哦，还有余韩信，他也没认出来。
小狗们已经睁开了眼睛，小眼神呆呆的，看到陌生人也不怕生，看见师醒伸出手，迈着小短腿贴了上来。
汪寻伸手摸了摸它们，小尾巴就转得像螺旋桨，汪寻用手逗了逗它，它就张开嘴在他手指上啃来啃去，奶凶奶凶。
护士小姐姐拿消毒纸巾给他擦手，他擦过手，拿了只在手里看，肉墩墩的，小脚垫粉嫩嫩：“都长这么大了，前不久还像大老鼠。”
师醒也拿起一只，摸了摸它喝鼓的小肚皮，笑道：“喝奶粉长大的，就是胖。”
“几只公的几只母的？”汪寻拉开一只小狗腿，看见它的小啾啾，“啊，这只是公的。”
师醒忍笑：“这只是母狗。”
“母狗？可是……”汪寻有些羞涩，没继续说下去。
师醒倒是明白他的意思：“公狗母狗都有的，母狗的离□□距离近，公狗的远，在肚子上。”
汪寻瞠目结舌：“那我家小呆其实是小姑娘？我还以为它是公的，我说狗证上怎么还能写错。”
看他那呆样，师醒失笑，关于这一点，没养过狗的确实很容易误会。
看她在那里乐，汪寻微微红着脸，轻轻颠了颠手里的狗崽转移话题：“它们要是长大了怎么办？你会把它们接回去吗？”
师醒摇头：“出了月子就能给它们找领养，等打完三针疫苗就可以去新家了。”
汪寻道：“这么快？现在有人想领养它们吗？”
护士小姐姐接口：“有的，这只，还有这只，已经被人预约了。”
汪寻好奇：“这种狗长大体型很大吧，好像不大好养，什么人领养的？”
大孟想起在东北见过的大狗们，不由问道：“是啊，谁敢养，现在市内不允许养大型犬吧？”
护士小姐姐道：“有个老客户，在郊区有独栋。他家的狗去年老死了，我们在群里发了领养消息，他带着孙子过来看了一次，他那小孙子特别喜欢，就决定领养了，名都起好了，叫迪迦，还给我们放了奶粉钱。就是这只。”
她摸了摸其中最胖的一条。
“还有个客户，他家里养了只精力旺盛的二哈，让它整得没脾气，想给它找个崽带带，没准能成熟稳重些。”说着她拿出手机，调出客户的朋友圈，给他们看他家翻着白眼的二哈。
大孟觉得这事不靠谱：“让二哈带娃，万一这娃以后跟二哈一个德行可咋办？”
几个人都笑。
见三个人聊得开心，师醒悄悄出门。
汪寻偏头看到她关门的背影。
师醒找到林哲，他正指挥同事给小呆摆姿势拍片，全程小呆都乖乖配合。
她道：“怎么样？要帮忙吗？”
林哲看了眼汪寻他们在的房间，小声揶揄道：“可以啊，师醒，现在连明星朋友都有了。难怪都不登门了。”
师醒斜他一眼，真讨厌男人说话阴阳怪气。
最近余韩信问她为什么跟林哲吵架，她不想说，因为根本不为什么大事。
之前，两人就到底是天津绿豆面夹果子口感软软充满蛋香的煎饼果子好吃，还是山东的白面夹薄脆口感酥脆闻着鲜香的煎饼果子好吃的问题争论不出结果。
林哲直言：“但凡在煎饼果子里放那些乱七八糟东西的都是异端！”
师醒表示：“吃煎饼这件事山东最有发言权！”
最后话赶话，谁也不服谁。
气得她直接背上包说走就走，去了他一早想去的东北打卡，每天都在朋友圈发美图和美食，看谁生气。
林哲按捺不住粉丝属性又冒出了头：“话说，你们到底怎么认识的？”
师醒哼了一声，不想回答：“小呆没问题吧？”
林哲看着报告，皱眉道：“一会儿一起说。”
检查结果很快就出来，林哲看着片子，对他们道：“小呆最主要的问题是髋关节发育不良，还有轻微结膜炎，眼睛的问题消消炎就好，但是髋关节的问题最好手术治疗。”
“手术？”
汪寻的动作有一瞬间的僵硬。
“这么严重？”
林哲道：“髋关节发育不良是狗狗的常见病，这种病是遗传的，在大型犬身上比较常见，比如金毛这种，这是种先天病，发病早晚和严重程度跟环境因素息息相关。”
他指着片子给汪寻看：“这里有骨质增生，还有这边，是髋关节半脱位。它是不是不爱运动？它两条后腿的肌肉严重萎缩了。”
汪寻的脸色变得不太好看，林哲继续道：“师醒说小呆是你领养的？它原来是不是在救助中心生活？哎，那边狗狗太多了，生活条件跟不上，你看这里，它身体已经有些不正常地弯曲了，我想小呆应该已经疼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