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013 收养小西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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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结束，大孟开车两小时带着汪寻来到这边。
这里的条件出乎他意料地差，他想象的至少是宠物店或者狗舍那种，而不是这种养殖场般的环境。
笼子里关着不同年龄不同品种的各色各样的狗狗，但它们却有着一模一样的表情。
这边主要是靠社会救济以及爱心人士的捐赠运行，工作人员也是用爱发电，他们大多都是志愿者，各有本职工作。
虽然他们尽力了，但不是每只狗狗都能持续保持健康，只是生存，只能生存。
知道了汪寻的来意，工作人员忍着心中欢呼雀跃，一脸专业地问：“请问你想领养只什么样的宝贝？对品种或者性别有要求吗？”
“不重要，什么狗都行，我要求不高。”要说来之前汪寻是有几分冲动在，见到眼前狗狗们的生存状况，心态有些改变，但他也不清楚自己想要什么样的狗狗。
工作人员傻眼，这跟约饭回答“随便”有什么差别？
好在汪寻又问：“这边都有什么狗？”
说到这里的狗狗，工作人员立刻打起精神：“都是因为各种原因被主人抛弃的流浪狗，很多都是品种狗，买的时候也是很贵的。”
她叹道：“这么贵的狗，也是说扔就扔。”
汪寻看向笼子里面，里面的狗狗有跟他对上视线的，尾巴开始摇晃，也有在笼子后安静地看着他，暗淡的眼睛里放出光来。
工作人员温柔地看着它们：“也有一些是狗贩子用来繁育的繁育犬，它们一直生一直生，年纪大了以后生出来的小狗质量不行，加上疾病，治病费昂贵，就会被淘汰。这些被淘汰的狗就会成为流浪狗，幸运的话会遇到好心人收养它们，不过基本上就会成为自然的牺牲品，它们从小被关在笼子里，根本不知道如何在野外生存。”
汪寻一只只直看过去，心里升起复杂的情绪。
这么多狗，他当然不能收养每一只。
工作人员担心他嫌弃狗狗身上的味道打退堂鼓，推荐的态度十分积极：“这样，你可以大概说一下需求，我帮你挑一挑。”
汪寻的眼睛在狗狗间巡视：“我想要……嗯，乖一点的，不咬人，不乱叫，不乱跑，不乱拉乱尿，不需要经常溜，最好掉毛也不多的就行。”
“是不是要求太多了？”说完他也有点不好意思，“如果太为难……”
工作人员眼睛一亮：“好巧，我们正好有这么一只狗狗！年龄还不大，体型也不大！”
“你等等。”
说着她从笼子里抱出只白咖色的圆脸小狗，毛又长又乱，看不见脸。工作人员撩起狗子的刘海给他看脸。
别的看不明白，就好大一对狗眼。
“这只狗狗，属于小型犬，你别看它长得潦草，是因为我们没来得及给它修毛，其实修了毛会好看很多。”
说着她用手机搜索西施修了毛的样子给他看。
狗子温顺地被她抱着，陌生人的注视并没有让它表现出兴奋，而是有种回避注视的感觉。
汪寻认识的狗狗品种不多，大型犬也就知道金毛、拉布拉多，还有雪橇三傻什么的，小型犬也就知道博美、泰迪、比熊，之前跟他合作的女演员养了两只小体马尔济斯，也是个长毛的。
这样的狗，好像没怎么见人养过。
他问：“这只是串？”
工作人员摇头：“不不不，这是个四岁的西施妹妹，纯种狗，两岁，来这里已经有一年了。”
西施？
没听说过。
工作人员道：“这个品种的狗狗特别好养，完全满足你提的要求，要说问题的话，就是需要花费大量时间给它打理毛毛。”
大孟看这狗子不大活泼的样子，不放心：“这狗没病吧？”
工作人员道：“没有的，这里狗狗太多了，我们就这么几个人，不可能每只都打理，但这狗狗一直很乖，给什么吃什么，也没攻击性，你放心抱走，要是实在养不了也别丢了，给我们送回来，我们还要。”
有些眼缘，汪寻从她手里接过狗狗，小家伙长得倒是可可爱爱。摸了摸它的脑袋，它耳朵向后平贴。
养都养了，做什么送回去？
汪寻跟工作人员一起去派出所登了记，办了养犬登记证，正式领养了它。
虽然领养是免费的，他临走还捐了些钱给救助中心，直到车开远了，还看到工作人员站在门口跟他挥手。这种感觉跟看到粉丝的挥手有些不同。
汪寻抱着狗，拿着疫苗本跟大孟找了家最有名的宠物美容店，大孟把小家伙送进去洗澡理发。
洗完澡理过毛毛的狗狗焕然一新，像换了只新小狗！
灰扑扑的毛毛变得雪白，香喷喷的。
美容店的小姐姐还给它扎了条小辫子，还别了个小发卡，露出圆溜溜水汪汪的大眼睛，小姑娘似的！
汪寻感动了，新皮肤真不错！
心里夸自己慧眼识珠选中了它，狗要是都长这样他怎么会从小就怕狗？
大孟还在店主推荐下，在美容店里买了狗粮、狗窝和狗饭盆以及好几样玩具。
回到家，先给它拆了袋狗粮把饭盆装满，又开了好几包零食，玩具也都放到狗窝周围。
放开它，它就自己去吃饭了。等她吃饱，汪寻像抱自己家亲闺女一样开心地抱着狗狗，缩在沙发上翻着手机给狗子起名。
疫苗本上倒是有个名字，叫“笨笨”，但汪寻叫它它也没什么反应，汪寻自己也不喜欢自家宝贝叫这么一听就不怎么聪明的名字，便翻着手机苦思冥想。
“美美？朱莉？宝宝？”
宝宝不行，宝宝要给女朋友留着。
西施犬顺从地趴在他膝盖上，舔着自己刚修剪过指甲的爪爪，呆呆傻傻笨笨憨憨的。
汪寻抱着她，“小乖乖，你想要什么名字？”
小西施伸舌头舔舔自己鼻子，大眼睛萌萌哒。
“萌萌？”
舔爪。
“憨憨？”
舔爪。
“招财？”
舔爪。
“哎，真是个小呆。”
“汪！”
小西施抬脸看着他。
汪寻眨眨眼，尝试道：“小呆？”
“汪！”
汪寻开心了：“小呆、小呆！”
西施却又不理他了，汪寻兀自开心：“汪小呆，汪小呆！”
夜深了，洗过澡的狗狗好像消耗了很多体力，开始打盹，头一点一点，虽然打盹，还强撑着不睡。
汪寻看它这样，把狗窝挪自己床边，往狗窝里放了只猫玩偶，迅速洗刷后爬到床上，一只手垂下来轻轻捋它的毛毛，看着它睡着，自己刷了会手机才熄灯睡觉。
哎，他就是个熬夜党，平时这个点他不可能睡觉的。
躺着躺着，汪寻一下坐了起来。
他难以置信地盯着狗窝里的有节奏地呼吸着的狗——
为什么！
为什么小狗睡觉还打呼噜？
因为是小公狗吗？
这呼噜声也太响了！
他想把狗窝挪隔壁房间，想一想又不忍心，去行李箱翻坐飞机戴的耳塞，他一下床，汪小呆就醒了，抱着猫玩偶不安地看着他。
他蹲在狗窝前哄它：“别怕，睡吧。”
汪小呆眨巴眨巴睡眼惺忪的大眼睛，乖乖趴下睡了。
汪寻拿了耳塞，回床睡觉，迅速入睡的汪小呆又开始打呼，他把耳塞塞耳朵里，翻个身，终于睡着了。
翌日。
“你有没有觉得它好像有点问题？”
汪寻盯着汪小呆严肃认真。
听到他的话，助理林林从衣帽间冒出头：“你说什么老板？”
“我说小呆。”
林林推着一架子衣服从衣帽间出来，将满衣架的衣服一一展示在汪寻面前：“老板，我们试试这周的衣服吧，还有下周出席活动的品牌高定，明天送过来，不过鞋子已经到了，你试穿一下。”
安安是他的工作助理，林林是他的生活助理，林林是个毕业没几年，是蔺哥一手带出来的，目前虽然干的是生活助理的活，却是打算往经纪人方向发展的。
他见汪寻还在发呆，“怎么了？”
汪寻看着汪小呆：“你看它，整天趴在那里，不拆家，也不叫。”
汪小呆确实抱着猫玩偶趴在窝里，看起来很乖很乖的，对新家也没什么探索精神。现在汪寻在哪，都会把狗窝放到自己旁边，好能陪着它。狗窝周围散落着许多玩具，有会发声的，有能磨牙的，它好像都没兴趣。
林林没养过狗，他是喵党，对狗子不了解，但网络上那些关于狗子振聋发聩的行为也略有耳闻，比如二哈拆家、泰日天、比格受害者联盟什么的。
这只西施看起来确实像是有点问题。
“但它能吃能睡的，不像生病了。而且我上网查过了，西施就是爱打呼，不是有病。”
“没有生病，那就是不喜欢家里的什么东西？”
汪寻徐徐看向林林，林林如临大敌，这锅他绝对不能背！
他尝试走向汪小呆，蹲下摸了摸它的毛毛，它没有反抗，林林松了口气：“老板，看来不是我的问题。”
汪寻忧心：“你看，果然是它有问题吧？谁家的狗不是拆家就是捣乱，我听说流浪狗多多少少都是因为有问题才被弃养。”
林林无力：“它这么乖都有问题，那什么是没问题？”
网上都传大牌明星吹毛求疵、作天作地，他家这位看着有那苗头！
汪寻严肃认真：“太乖就是问题！”
汪寻陷入深思。
刚进行完剧本围读，还有一个多星期就要正式进组。等这部剧一开拍，起码三个月以上不得自由，既然发现了汪小呆有问题，就要尽快解决！
他打电话给大孟：“半小时后来接我去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