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回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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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到中午两人还没回来，任氏朝林则川抱怨，昨天让他们走的时候都应该问问要去哪，现在倒好，人没回来，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就知道出去玩去了。moweiwenxuan
林则川却不以为然，虽然对自己儿子恨铁不成钢，但还是清楚不会出什么事情。
任氏还在纠结要不要让厨房给备上一些饭，两人一回来就能吃上，刚纠结好，正准备让人去准备的时候，人回来了。
一问，已经在外面吃过了。
好嘛，白操心了。
想着林然澈会老实在府里呆着，刚给温雨疏送回来，人转身就走了。
又是到傍晚才回来，板着张脸，写满怨气。
林则川：“能不能顾顾家？你不是一个人，都成亲了，还一天到晚混不济的。”
“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任氏看了眼林则川，让他别说话，免得吵起来。
林然澈没敢说碰见秦栖景的事情，就说了饰品损坏一事。
林则川跟林然澈说了，回头去跟人家里沟通了，大概说法，怎么着不能没经过客人意见就私自更改饰品样式，不然连最基本的诚信都没有，到时候生意还怎么做。
末了，还是说了林然澈两句，就这点事还臭着张脸。
林然澈严重怀疑林则川在心里骂自己，不然为什么离开清川院后，自己一直在打喷嚏，甚至到了景云院，眼皮还跳起来了。
搬来凳子，温雨疏正坐在树下跟谷雨和立春讲昨天的事情，三人凑在一起时不时笑一会。
温雨疏一回头就看见林然澈站在院子口，不知道在想什么。
回门那一天是从成亲第二天开始算的，东西早准备好了。
车厢内只有温雨疏和谷雨主仆两人，林然澈没进来，反而坐在初榆旁边，看着他赶车。
原本今天应该是淮之当值，马车也不是初榆赶车，碰巧淮之告了几天假，车夫临了吃坏肚子，只能初榆上阵。
不巧的是初榆和林然澈都是第一次赶马车，半斤八两的两个人凑在一块在那里赶马车。
温家离林家不远，应该很快就到，但路上走走停停，当误了些时间，倒不是马车不走，而是林然澈看见路边小摊卖的东西好，就停下来买，美名其曰，送给岳父岳母，亦或者是觉得温雨疏会喜欢。
顾氏和温思辰早已在温家门口等着，看见车来了，欢喜着迎了上去。
知道温雨疏今天回来，温浔熠一早就去厨房忙活，说给妹妹做顿饭，忙活完来前面一看，一堆东西就是没自己的。
温浔熠把林然澈拉走后，顾氏也有时间去问温雨疏一些事情。
在温家吃过晚饭，两人才回了林府，只是快到林府时，出了点差错。
浮雪街堵了。
初榆上前查看后，回来说：“是有人想吃霸王餐，在耍无赖，要绕路走吗？”
温雨疏咳嗽了声。
林然澈连忙说：“不用不用，你先回去吧，我陪夫人逛一下。”
“哎。”
人多，已经把门口围起来了，林然澈在一旁开路，温雨疏扶着谷雨的手往前走，转了转，挑了个能看清吵架场景，且不显眼的小摊坐了下来。
摊主看见来人，连忙来接待，林然澈发挥他自来熟的本事，跟摊主套起近乎。
是一对夫妻来吃饭，不知道怎么了，吃的时候还好好的，吃完临走了，突然说厨子给做的很辣，他们要的是微辣。
伙夫确实做的微辣，也提前打过招呼说微辣也会有些辣，夫妻两个不认，非说根本就不是微辣，要给赔偿。
谷雨抬头瞄了眼店铺名，淞斋，门口也贴了宣纸，在上面解释自家饭菜都很辣，哪怕是要微辣、不辣，但是因为锅铲上都沾有辣椒味，所以或多或少会辣些。
温雨疏尚未出嫁前，带着谷雨和立春来吃过一回，要的就是微辣，不管是她们来吃时，还是在吃的时候，来其他客人，小二都有说店里饭菜都辣。
三人在店里吃了一回的代价就是，上火了，嘴里都起泡，立春更严重，嘴角边也烂了点。
那一个月主仆三个天天吃些清淡，一好又去吃了些辣的，再次上火后，几人算是消停了。
那妇人声音很大，完全盖过其他人说的话，离得远完全听得见，再加上摊主绘声绘色的描述，温雨疏真的忍不住，笑了。
看了会，刚准备起身走时，却被那妇人喊住：“哎，那个是不是林然澈？是不是他那种人来店里吃，可以不给钱？”
林然澈愣了下，以免有太多牵扯，拉着温雨疏就往前跑。
只留下一句话：“谁不给钱了？你全家才不给钱！别啥事情都往我身上扯，我还要做人！要脸！”
从那一天过后，温雨疏发现林然澈有些变了，魂不守魄的，不管干什么事情也经常出错。
温雨疏坐在窗下看书，立春续上杯茶便退了出来。
温雨疏看书时，不需要有人在跟前伺候。
那天立春没跟着去，不知道事情具体经过，谷雨也只跟她说了在温家的事情。
立春站在外头往里看了眼，小声说：“这真的没事吗？”
谷雨摇摇头：“你别问我啊，我也不确定姑娘和姑爷现在什么情况，想劝也没地方劝。”
两人有找淮之和初榆问，想着他俩都是在姑爷跟前当值，应该清楚些什么，可惜初榆也有些搞不明白状况，淮之更不知道，他刚休假回来！
两人正私自讨论着，温雨疏在屋内叫人：“立春，你过来。”
这天林然澈百无聊赖的坐在院子内，看着小二在院里干活。
淮之过来传话：“主子，乔、蒋两家公子来问你去不去老地方喝酒。”
老地方指的就是林家的一家食肆，主打价格实惠，饭菜好吃，来吃的客人基本都是平民百姓，像林然澈、乔鹤、蒋知九这样的公子哥来吃的很少，几乎没有。
要不是因为乔鹤发现，把林然澈和蒋知九喊来吃饭，林然澈都不知道自己家还有这店铺。
林然澈到的时候，乔鹤和蒋知九已经喝起来了，瞧见林然澈过来，乔鹤说：“可算是舍得来自从你定亲后，邀你出来，你次次都不来。”
蒋知九给林然澈倒了杯酒，“你这次来，家里夫人可知道？”
林然澈把酒一口气给喝完了，“不知道。”
蒋知九愣住了，转而侧头跟乔鹤说：“他这动作，搞得我以为家里人同意了，才来呢。”
乔鹤：“我也这样以为，感情不是。”
三个人以前经常在一起吃饭喝酒，或者是干些其他的，比如去离得最近的山上狩猎。
蒋知九定亲后，偶然还是会出来吃顿饭，他要比林然澈早成亲一段时间，今天出来吃饭，还是得到夫人同意才出来。
林然澈定亲后一次都不来吃，两人还以为林然澈性子改了，谁知道这婚后第一次出来就没经得家人同意。
已经喝了八九杯的林然澈，一看乔鹤和蒋知九还是自己来时的那一杯，也没动筷，“你们吃啊，都看我干什么？今天这顿我包了。”
乔鹤咽了口吐沫，小心翼翼说：“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情？”林然澈不以为然，“原本我不就是这样吗？”
乔鹤和蒋知九对视一眼，顿感大事不妙，只能陪着林然澈喝。
淮之来店里后，就去后厨了，一般来说，像这种情况只需要最后临近吃完时，过去就行。
淮之约摸着时间，正在后厨啃玉米，一个小二突然跑了进来，朝淮之嚷嚷道：“公子，公子他喝多了！正打算去绪风楼听小曲儿。”
刚想说去就去呗，淮之突然想起来，自家公子已经成亲了，来喝酒没跟夫人说，这去绪风楼更没跟夫人说。
虽然温雨疏看着挺好说话，林然澈去绪风楼也基本只是听曲，淮之觉得以防万一，还要去跟温雨疏说一声。
“你去府里，找夫人，跟夫人说一下，我去看着公子，”淮之说着往外走。
绪风楼新出了曲子，蒋知九来时也跟夫人说了要去听曲子，可是这林然澈……
此时的林然澈已经喝醉了，口齿不清的说：“我可以！”
淮之从后头赶过来刚好听见林然澈在说可以，暗自腹诽道，这可由不得你啊，公子。
那小二在林家门口急得团团转，这后院他不能进，只能在门口委托人去传话。
温雨疏一出来，就看见急得直冒火小二正在跟初榆说话。
初榆跟温雨疏解释了一下。
其实完全可以不用跟温雨疏说，男的喝酒、去青楼都是很常见的事情，只是吧，这林然澈喝醉后会干一些很奇葩的事情。
谁知道这一次林然澈喝醉后，心里窝着火，会不会跟妓女那啥。
本身温雨疏和林然澈最近的关系，就有一些奇怪，有点隔阂的感觉。
才不想看着主子间的关系不好。
等温雨疏在初榆的陪同下，到绪风楼时，林然澈已经在小曲儿中，趴在二楼包间的桌子上睡着了，乔鹤坐在一边喝茶，蒋知九在跟妻子小声说话。
隔着个屏风，唱曲的女子也不知道里面是谁，看见初榆跟在一个女子身后过来，心里有个猜测。
领到打赏后，女子便下去了。
看到人来，乔鹤立马起身，坐在一边床上，蒋知九朝温雨疏打了声招呼，他的妻子也朝温雨疏笑着点了点头。
温雨疏拍了拍林然澈胳膊，见不醒，又拍了下，初榆都打算亲自动手了，林然澈醒了。
迷迷瞪瞪看见温雨疏站在自己跟前，突然伸手抱紧温雨疏。
初榆背过身，乔鹤闭眼默念长针眼，蒋知九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妻子。
等温雨疏把林然澈带走时，蒋知九终于忍不住笑了，乔鹤笑着跟宋琼羽说：“嫂子你是不知道，在食肆吃饭的时候，林然澈他是有多嚣张，说什么根本不怕妻子，我看他今天回去得被说了。”
宋琼羽：“行了，上一次乔鹤和林然澈笑你，这一次你和乔鹤笑林然澈，我看下一次得他俩笑你乔鹤，你快别说了，免得他俩到时候笑的太嚣张。”
宋琼羽和蒋知九算是青梅竹马，也知道三个人经常凑在一起，蒋知九和宋琼羽亲事正式定下来后，蒋知九一脸傻兮兮的笑容，林然澈和乔鹤嘲笑了蒋知九很久。
“对了，你们在食肆吃饭，走时，付钱了吗？”
“放心，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