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 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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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份喂满的嚣张，不知道来日会不会遭反刍。mchuangshige反正刚出芪芥集团的大门，央往就发现有业障，以至于岁沉那句憋了很久的“谁叫你直播破解全过程”的质问她还没来得及解释，岁沉就被星罗棋布的人群淹没了。
央往傻傻地被晾在一边，一时进退无所，茫然地愕视这犹如从天而降的人群：我错过了什么吗？为什么突然之间这么多人？为什么大家都围着岁沉？谁来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一直等候在外的秦科不知道什么时候微步到了央往旁边：“天才央，看着你的杰作，有何感想？”
央往扭着被机械化的脖子直到与肩膀形成一个直角，用眼神回答：不懂。
“知道为什么之前网上完全没有组长的任何资料吗？”
机械化嗓音：“感谢提问，请直接说出你的答案。”
敢情这位岁沉先生，曾经因为外貌和高素质的专业能力——他能通过基因重组改变一个人的外貌，是全国首个通过基因分析，再进行基因重组配制，便能改变人的外表的科学家。
这一成就在当时引起了惊天的轰动，加了他本身极为出色的外貌，不少爱美的男男女女们登门拜访，一方面以为他为自己重组了基因，才会有如此耀眼的外貌，另一方面也想像他一样改造自己的基因。
岁沉因此不堪其扰。并始终认为这并不是一件值得推崇的事，于是在发布了一个基因分析对人类的影响的文章之后，便清除了自己所有的资料，退了网。搬了家换了运，图个清静自在。
只是如今这么一来，曾经的青涩小伙摇身羽化为成熟男人，这魅力顺着基因突变的热点，借力打力，轰一下子散到了全网，此时不火，更待何时？
真是失策！
央往默默注视着被人群挤得插翅难飞的岁沉，悄悄从硅基生命转化为碳基生命，极致丝滑地问秦科：“你不去救你组长？”
秦科愕然：“应，应该我救吗？”
不应该谁惹的事谁来救吗？！
央往抹了把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珠，轻轻一甩：“看我的！”
天才央或许还是有办法的，不然不会嗖一下钻进光里，又嗖一下停到人群上方，约摸着这群狂热分子踮脚伸足到最长也够不到的地方，扯着嗓子大喊一声：“喂！伙计们！”
齐刷刷的白眼：“管谁叫伙计？”
好，我认错。
央往重新聚音：“累弟死们！少艾们！美女们！红颜淑女们！你们听我说！”
底下抬头看了她一眼，低头骚乱依旧。
说好的全网都看见我飘在半空的呢？说好的末代网红呢？岁沉这斯是说话不算数？然后还就我一个人相信了？要不为啥这帮子汪洋大红唇们，活生生就这样对我视而不见呢？
央往干脆趴在光里底部，摇晃着手里的一片从空中顺来的玉兰叶，上面用激光打了一排镂空字体，接着俯身又喊：“看见了吗？岁沉先生说了！谁能解出这道题，就和谁共进晚餐！”
说完作势吹出最后一口气，那片玉兰叶帅气又装模作样的飘了几下，翻滚了几下却不知终点在何处，反正底下的人群都朝它伸出了纤纤玉手，犹豫又决心着去捏还是去抓那片叶子，极度怕被扯破了！
自从几百年前下了禁塑令和几十年前下了限纸令，央往已经很多年没有用过书写纸了，要不然也不会借助一片树叶传信。
央往把光里升高到半空，朝好不容易落单的岁沉抛出一件带绳索的简易翼装，使出一个手势，岁沉知趣地套上。这翼装只有两片翅膀一样的设备套住两只胳膊，是央往专门为光里悬停空中时设计的，按下里面的开关，绳索均速收回，岁沉一下子就飞到的央往面前，正好对着央往那已经快喊断气的脸。
突然出现在面前的这张脸确实是出奇好看的，被挤得红扑扑的，不是像苹果就是像番茄，反正是熟透的那种，散发着甜味，怪诱人的。
央往目不斜视的看着他，眼珠都凝固了。
岁沉终于被吊够了：“央往？打算再看多久才回去？”
央往如梦初醒，一边骨碌着爬起来让出空，一边念叨：“对、对，折腾了一晚上，累死了，得赶紧睡觉去！”
这种气氛下，说出这种话，怎么感觉怪怪的呢？
还好是一瞬间就到达了岁沉的院子，央往的尴尬也跟着落了地，埋头就往屋子里冲，被身后岁沉的声音截住。
“树叶上写的什么题？”岁沉的样子看起来认真极了，还带着满脸的担忧。
噗！
央往顿时从尴尬恢复了她野腔野调的真身，笑容满面地绕着岁沉没皮没脸地打量起来。
“不管写的什么，我是不会和对方吃晚饭的。”岁沉直挺挺地站着，铁着脸接着说。
央往把头凑到他板板正正的脸前，双手搭到他的肩膀上，郑重其事说：“一把年纪了，怎么还这么单纯呢？我说解题你就真以为是道题啊？”
岁沉错愕：“”
央往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我写的是：岁沉已有主，谁抢谁突变。”
岁沉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一把推她的手臂：“以后别这样，不好。”
“看心情吧！”央往瞥着嘴一耸肩，一副无关痛痒的样子。
岁沉不再搭理她，迈出步子往屋里走。
“组长！”这回轮到央往叫住了他：“直播的事，对不起。”
岁沉没有回头，素淡着嗓音回答了一句：“算了，下不为例。”
央往立刻追问：“我想问你，如果我没有直播，你真打算就这样让古嚣捡便宜？”
“我没这么打算。”
“那你怎么打算的？”
岁沉思索了一阵：“不重要了。”
“那，你和那个古嚣有什么过节？你们不是师兄弟吗？”
岁沉的表情骤然僵滞，许久过后都没有说出一个字。
央往心里一通下沉：莫非这其中有什么隐情？
她打着哈哈缓解着不适的气氛：“呃！哈！那什么，困了，我睡觉去了！”
刚迈出去一步，迎面撞上了冰至楠和岁不息走了出来，两人同时惊喜道：“你们回来了？”
央往装死一样往屋里闯：“我滴个天哪，累死了，我要睡死过去，陨石来了也别叫我。”
冰至楠错身看了眼摇头晃脑的央往，问岁沉：“她没事吧？”
岁沉打量着冰至楠：“你还是多担心担心你自己吧。”
冰至楠翻转着自己的双手，满脸笑意：“我？我没事了！岁沉组长你给我配的定制优化液真是太有用了，我现在毫无异状！谢谢你啊！”
岁沉摇了摇头，不再说话，抬脚进屋。
异变这事哪说得准呢，祈求月亮吧，但愿这么简单。
也许是真的累了，央往往那张空荡荡的床上一倒，就进入了深层睡眠状态，这一睡，就到了第二天早上。
醒来的时候发现客厅里只有岁不息和冰至楠两个人正在往外端早餐。
“组长呢？”
“回署里了，说让你醒了也去。”
央往哦了一声，伸了个懒腰：“我要先回一趟科技厅。”
冰至楠放下手里的东西，凑上去：“有新东西完成了？要我陪你去吗？”
央往神秘一笑：“应该是，你就好好呆着，等基因稳定了，再带你玩。乖。”
科技厅。
外面几个机器人拖回来一个比光里约摸大一圈的全黑的金光锃亮的东西，上面半个圆层铺满了密密麻麻类似于天线一样的东西，长十厘米，整个球像个圆形黑刺猬。打开门，仪表盘和操作台占据了约四分之一的空间，从里面朝外看，一览无余，看是外面完全看不到里面的样子，类似于单向镜，但却完全不是一个东西。
“你好呀，新朋友！所有的程序都已经给你准备好了，现在呢，给你起个名字吧？叫你什么好呢？嗯，靠闪电存储能量飞往太空，要不就叫你闪空吧？行了就这样吧，名字无所谓了，有用就行，等你存满能量，咱们试飞一次？”
央往对着这个新朋友闪空一顿自言自语后，收到了岁次的催促：“你在哪呢？快来基因署，就等你了！”
催什么？本姑娘现在属于基因署了吗？才不是！我还是自由身！
基因署张灯结彩热闹非凡。
央往刚进大楼就看见央峡农站在大舞台上发言：
这次的突发事件引起了很多人的关注，相信大家也都知道，因为环境的污染，基因突变的年代要来了。我们要加快步伐，研究出对全人类都有用处的新产品，这次基因五号产品的推出，配合了新一代基因监测仪一起使用，但因为显示数据复杂多样，我决定召开一次新品公益宣讲，让普通大众可以在自己家里就能自我调配剂量。经过重组科的推荐，将由央次作为这次宣讲的主讲师，副讲师有二位：秦科、万和治。宣讲将在本次会议结束后，于开放广场开始，请大家作好准备。
这也没我什么事啊？巴巴把我叫干什么？难不成让我听讲？
央往见没人注意到自己，悄悄退到大楼外，刚想溜，转身与一个人撞了满怀，一把捂着脸龇牙就想喊，却听对方发出惊喜的声音：“小妹？”
央往把手放下，一个陌生的男人站在她面前，见到她全脸后又犹豫了一下：“你是小妹吗？”
“是呀，先生贵姓？”央往一看就知道这个人认错了人，捉弄之心陡起，妹声妹气地回答。
对方刹时明白这个人不是小妹：“对不起，认错了，不过你跟我小妹确实太像了，连身形都一模一样。”
“你就把我当小妹嘛，反正我也没哥哥！”央往一巴掌拍在对方胸前，自来熟精附身。
对方一愣，转而面露笑容：“那行，我叫度况际，你呢？”
“我叫央往！度大——”央往朝他伸出右手，‘哥’字还没叫出口，就见度况际中了头奖似地咧个大嘴朝她身后跑去，央往保持着右手伸出的状态一转身：那不是岁沉吗？旁边还站着那个可能不会笑的布青。
度况际冲上去就要抱岁沉，被布青迅速横在中间。
央往的心理阴影面积很大：到底是长得不如人家，好不容易结拜个哥哥，红包都没拿到呢，就被撬走了！
岁沉看了眼度况际，又朝央往看过来，央往垂着个头凑过去，听见度况际连声说：“岁沉大神？我终于见到你本人了，我是你的铁粉啊！能跟我合个影吗？”
岁沉现在听见铁粉这个词就发怵，眉头一皱，布青在前面挡得更严实了。
央往噗嗤笑了，走上前去拍了拍度况际的肩膀：“哥！叶子带了吗？”
度况际一脸懵：叶子？什么东西？或者是个暗号？
岁沉黑着脸一把抓过央往，对布青使了个眼色，不由分说把央往拽进了楼里。
度况际还在懵乱中，布青则双手抱腰横在他面前：“先生，请回！”
“美女，是这样的，我是来听你们的公益宣讲的，我是岁沉先生的粉丝，真的，我真的是他粉丝！”
“公益宣讲是央次小姐讲课，而且就在这个外面的公开广场，请留步吧！”
度况际还想说什么，布青却扭头进了大楼，依旧摇着马尾大步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