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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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咒术高专男生宿舍，换回常服的夏油杰正襟危坐。msanguwu
他完全没有了世俗的欲望，只剩下满脸的淡然。
五条悟坐在了桌子的另一边。
那双无限接近神的的六眼睥睨着，审视桌面上的触手小团子。
五条悟崴了一勺冰淇淋含在嘴里，含含糊糊地问：“……杰，你不觉得它很奇怪吗？”
夏油杰摇头：“没。”
除了有点怪怪得可爱，他没看出来任何问题。
五条悟又一次确认：“真的吗？”
倒地是什么问题？
夏油杰被他的吞吞吐吐勾起了兴趣。
于是，他的笑容多了一分勉强，咬牙切齿道：“下次做任务回来，我会多捎点这个口味的冰淇淋的。”
五条悟笑容灿烂：“哇哦，你是自愿的吗？”
绝对是趁人之危，趁火打劫
夏油杰咬牙切齿，勉强保持风度：“当然。”
“好吧，怪在……”
实际上，五条悟在拖延时间。
能看透一切术式和咒力流向的六眼像是x光一般精准扫描，却依旧没发现触手小团子有什么异常。
再加上，最强的杰似乎也没看出什么，五条悟无所谓地想：算了。
只是弱小的一只三级咒灵而已。
他和夏油杰可是最强！
他们两个可是干的可是拳打特级咒灵，脚踹老橘子的活……
疑神疑鬼，非要怀疑一只弱小地像是史莱姆的触手小团子，实再显得他太婆婆妈妈了。
一定会被杰嘲笑的！
于是，五条悟咽下了本要说的题型，画风一变，吞吞吐吐道：“怪……怪可爱的？”
夏油杰：“……”好恶心。
黑发dk精致的五官痛苦地皱在了一起。
转身，夏油杰毫不犹豫地抄起了一旁抱枕，朝着五条悟的头顶狠狠砸去。
“叽咕叽咕~”
而【虫巢之母】完全丝毫没有自己成了话题的中心自觉。
趁着两人在打闹，它伸出触手，悄悄揉了揉饥肠辘辘的肚子。
好饿啊。
真奇怪，他们在交流什么呢？
……它能不能学会两脚兽们的内部语言呢？
虫巢之母对一切新知识都会产生征服的欲/望。
可是，在饥饿的状态下，思考学习的问题是一件艰难且歹毒的事。
而两脚兽们的咒力又十分浓厚。
像是两座大山，投下一片沉重的阴影，将它笼罩得密不透风，像是无形的监狱。
触手小团子战战兢兢，压力巨大。
干脆，它保持一动不动，把自己想象成没有知觉的桌面摆件。
小团子在心中止不住地碎碎念：刚刚被轻易放过，果然只是错觉呜呜~
这两个家伙就是想用恶毒的杀法干掉自己——饿死。
好残忍……
触手小团子“愁眉苦球”。
它在桌上苦恼地瘫成了一张饼，脑子中却疯狂盘算着逃离的方法。
逃不掉了逃不掉了好倒霉……
“叮铃铃——”
电话铃声突然响起，打断了它的思路，也让两个激烈交战的幼稚高中生咒术师停了下来。
发现是班主任夜蛾的来电后，夏油杰接起电话。
他：“喂，莫西莫西——”
一年级班主任，夜蛾正道打断了夏油杰拖长的声音，焦急的声音从话筒里传出：
“杰，来我办公室一趟。”
下一秒，电话被直接挂断——
估计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吧……
五条悟甩了甩一头被弄乱的白发，举手宽容地说：“杰，你去吧。我回自己的寝室等你。”
夏油杰点了点头。
“好。”
至于刚刚争吵的中心，那只有疑点的三级咒灵……
在他们眼中，它的咒力像是米粒一样微小，威胁性也只比撬棍高那么一丁点。
两个自持甚高的一级咒术师没有把它当成威胁，忽视地一干二净。
触手小团子独自被遗忘在了寝室。
不过，离开前，夏油杰还是习惯性地随手召唤出一只咒灵，来看家护院。
挥手——
一只金色的蝴蝶身姿轻盈，翩翩出现。
它轻颤着翅膀。
华丽的金粉伴随着翅膀的抖动，洋洋洒洒地飘落，像是一场纸醉金迷舞会的落幕。
……
很美，看起来也很眼熟。
这不是自己的梦中情虫吗，怎么出现在了这里？
太香了。
大眼睛诚实地流下了口水。
那一瞬间，虫巢之母以为快要死了，眼前的画面只不过是不符合逻辑的临终幻想。
小团子晕晕乎乎：好幸福
这还是第一次，临死前的幻境不是痛苦挣扎的梦魇，而是真实又温馨的美梦呢
夏油杰站在门口，命令蝴蝶咒灵道：“不要动，守在这里。”
砰——
门合上了。
他们离开了。
房间空无一人，静悄悄的。
“叽咕叽咕~”
软趴趴的触手小团子骤然激动起来，“duang”地一下弹射起立。
虽然它一如既往不理解两脚兽们的语言。
但这次，它似乎“理解”了小眼睛的意思。
虫巢之母听到，或者说是脑补出的意思大概是：
“请你吃蝴蝶！”
嘶——
这是真的嘛？
不可能吧！小眼睛混蛋会这么好心？
诱人的香味充斥着大脑，它的意识一阵发昏，思维也变得迟缓。
智力加载了好一会儿，才如同挤出的牙膏一样，慢悠悠开始工作：
——不管是不是真的，其实全部都无所谓！
天降横财，已经送到嘴边了，哪有不试试的道理啊！
它唯一需要做的，就是真诚地感谢上天的恩赐。
原来生无可恋，瘫着等死的小团子想通了。
它满血重生。
它一个饿虎捕食，像个小炮弹，直直地冲向了对手。
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了。
虫巢之母本以为会是一场势均力敌的厮杀，但真实的战况却让它不敢置信。
开始，触手们很谨慎。
它从侧方小心戳了戳金灿灿地大翅膀。
——蝴蝶咒灵毫无察觉，只是认真盯着门口。
于是，它胆子又大了一点。
触手一寸寸缠绕、收紧……
蝴蝶咒灵：认真看门jpg
它保持一动不动，像是如同失去了灵魂的傀儡，认真贯彻着看家的使命。
虫巢之母：那，那我就不客气喽！
触手爆发出了恐怖的力量，猛地搅紧，直到触及到了猎物的命门，蝴蝶咒灵才猛地剧烈挣扎起来。
下一秒，覆盖在翅膀上的鳞粉“活”了。
这些粉沫蹭在小团子粉嘟嘟的身体上，瞬间被腐蚀，发出滋滋声，冒起滚滚黑烟。
“叽咕叽咕——”
它忍不住发出了痛苦的呻/吟，大眼睛中沁出泪水。
伤口处的滚滚流下血水伴着透明的泪一阵阵滑下，触手小团子瞳孔骤然缩小。
“吱吱~”
小团子发出了小小的哽咽声，却只是咬紧了牙关——
无论遭遇怎样的痛苦，它都不会放弃！
为了活下去！
为了能够变强，它可以什么都不顾！
它的努力是有回报的。
咯吱……咯吱……吸溜——
一口下去，鲜嫩的汁水在口中猛地炸开。
搭配着浓稠的咒力，就像是炎炎夏日中的一杯加冰可乐，解渴又降温。
它：啊，复活了，好满足！
空白的大脑终于开始运转，虫巢之母掉线已久的理智回归。
虽然，被咬了一口的蝴蝶咒灵就如同陈年老酒，越发香醇。
但这一次，它却迟疑地将食物推远。
因为小团子突然反应过来：
——小眼睛，好像是一个小气又吝啬混蛋嗳。
还记得初次遇见，他一伸手，就把自己团成个球，后来更将自己囚禁到幽深的空间里，不管吃喝……
总之，他心狠手辣，不是善类！
如果小眼睛让知道，它吃掉了他豢养的咒灵……
嘶——
触手小团子有点害怕。
肉乎乎的身体一阵一颤，抖出了大片的浪花。
但是蝴蝶已经被干掉了，让它放弃到手的猎物是绝对不可能的。
嗐，好艰难的选择哦~
虫巢之母一边害怕一边又在翅膀上啃了一口，还喳喳嘴，细细品味一番。
还不忘催促自己：快想个解决方法啊！
有了！
……只要不留下把柄，不就行了？
五条悟的寝室就在隔壁。
趁着这一点空闲时间，他窝在沙发上，掏出了手机，点开了最近迷上的游戏。
“唰唰唰咯吱咯吱——”
突然，沉迷其中的他把墨镜推到鼻梁下，支起了耳朵。
什么声音？
听起来有点像是小仓鼠在啃瓜子。
但是杰没养仓鼠啊，他疑惑地歪了歪头。
把游戏音乐关掉，六眼扫视一圈，最后还是落在了他和杰房间的间隔墙。
轻快的游戏音乐停下后，房间顿时陷入到死一般的沉静当中。
这就导致，未知的声响在五感敏锐的他的耳中，更明显了！
五条悟：？
他揣测：是从杰的房间中穿过来的声音吗？
去看看。
五条悟从沙发上起身。
接受过大量体术训练的dk先是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随着动作，隐约露出了覆盖着一层坚韧肌肉的窄腰。
他的表情漫不经心，冰冷无机制的六眼闪烁着猫抓老鼠时的戏谑和锐利。
脚步轻盈而有力，他来到了夏油杰寝室的门前……
砰！
五条悟猝不及防拉开了门——
寝室内一片宁静祥和。
光线透过窗帘轻轻洒下映照在整洁木质的地板上，勾勒出淡淡的温暖。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清新香气，舒适宜人。
角落里的小植物焕发着生机，绿叶婆娑摇曳，而那只可疑的触手小团子就躲在花盆后。
它怯生生地看向五条悟。
五条悟猝不及防发现：
这只咒灵的眼睛很大，明亮又纯净，像是林间无忧无虑的小鹿。
他顿了一下，然后在心中找补一般，飞快地补充：肯定只是伪装！
可五条悟没有注意到：在房间的角落，夏油杰的另外一只咒灵似乎有点不对劲。
蝴蝶咒灵一副被蹂躏过的模样。
它的节肢细腿抖个不停，正虚弱地趴在桌面上。
翅膀连续轻颤，尝试了几次都没成功。
简直……像是第一次尝试控制翅膀一般。
虫巢之母紧张得要死。
在那双异样的蓝色眼眸注视下，一股巨大的恐惧在心头炸开，全身泛起了战栗的麻意。
它就像是被灌了铅一样，不敢动弹。
它想：这个白发的家伙，比小眼睛更可怕。
会死的！
绝对不能露出马脚！
它和“蝴蝶”几乎同步，可怜巴巴地望向了白发两脚兽。
不同的是，“蝴蝶”的动作滞涩又迟缓，完全没有夏油杰刚召唤出时灵动，显得很诡异。
就像是……被其他的存在替换掉了！
这份滞涩在芽衣眼里，就是：
全是披露，全是破绽！
虫巢之母几乎紧张到眩晕。
好在智慧生物的潜力是无限的，逼一逼更利于爆发。
情急之下，虫巢之母不知道怎么打通了任督二脉，新的分身——“蝴蝶”停止了颤抖。
那一瞬间，虫巢之母的意识一分为二，思维被切割开。
就如同使用两台电脑，同时操控着两个不同的角色一样。
对人类来说是很困难的，但却是它刻在基因里的本能：
虫巢之母是意识的集合体。
或者说，它即是种族，构成身体的任何细胞即是它。
它可以操控与命令任何一个细胞，细胞们将会完美贯彻它的意志，
所以，由细胞构成的触手小团子，甚至刚刚构建出的蝴蝶只都相当于它的［器官］。
虫巢之母的脑中跳出了一个更准确的词汇——
【兵种】
它用触手挠了挠肥嘟嘟的小肚子，美滋滋地评价：还怪高级的嘞。
那就用这个了词命来名了！
……
被替换掉的蝴蝶可以模仿地很像了。
虫巢之母非常确定，它已经抹除了房间里所有可能刚刚那场暴露血腥惨案的破绽。
但当白毛两脚兽冰冷且无机质的视线落在身上，它还是产生了一种被全然看透的感觉。
“啾啾啾~”
于是，小团子扛不住，率先软软地叫对着五条悟了一声。
它表面乖巧，心中却疯狂跳脚造反：该死的白毛，怎么比小眼睛还讨厌嘞！
用蝴蝶咒灵填饱肚子后，小团子突然觉得，小眼睛这家伙似乎没那么可恶了。
甚至有点眉清目秀的。
虽然小眼睛是个混蛋，可他豢养了不少可食用的怪物啊！
总是，他还是挺宜其家室的。
——甚至可称为贤惠。
这么一比，非要针对它的白毛简直狗！憎！人！嫌！
“我回来了。”
恰巧，夏油杰去而复返。
他行色匆匆地赶回来，叫住了即将踏进室内的五条悟。
五条悟转头，立马把三级咒灵丢到了脑后，问：“什么事？”
夏油杰说：“是紧急任务。”
“窗观察到，圣心医院出现了咒灵，要求我们去解决。”
随手将毫无威胁的触手小团子放在了肩膀上，当成装饰，夏油杰宣布：“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