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模糊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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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辰大人,神界突现九域神雷,我们要不要派人——。gaoyawx”
正在寝殿内喝酒的云辰听到此消息猛然起身,“你说什么?九域神雷?确定消息无误吗?”
“大人,这是属下亲自安插在神界的眼线,他当年做了些见不得光的勾当被属下发现,一旦被揭穿,他必定身败名裂,绝不可能骗我。”赤魔一脸得意的样子,可惜云辰现在没心思打他的脸。
目光怔怔盯着殿外,而后又木木的坐回了榻上,十指紧紧蜷在了一起。
竟来的这么快吗?
赤魔见他一直沉思不语,有些摸不准他的想法,云辰仅仅是在蘅念面前才会是一副好说话的模样,平日在魔族御下手段极为严苛,甚至可以说是残忍,因此赤魔不敢擅自行动,只能小心翼翼的又问了一遍,“大人,您的意思是——。”
云辰抬眸,冷冷的瞥了他一眼,“此事你不用再管,本尊亲自去办。”
赤魔被他那疯子一般的眼神吓的往后退了一步,后背直冒冷汗,眼神中还带着些许心虚,“是,属下……遵命。”
“不要以为你的那些小心思本尊一概不知,如若让本尊发现你做了什么不该做的,本尊定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赤魔几乎是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尊上明鉴,属下……属下绝无二心。”
“快滚。”
没想到雷劫来的这么快,看来这都是天意啊。
一道流光闪过,云辰已飞往了神界。
蘅念现在的状态十分危险,没有了神域的保护,她以肉身强撑过了四五两道天雷,现在已经到极限了。
九域神雷可以自己感知渡劫者的极限,不会将其杀死或是伤及根本,故而没有渡劫失败一说。
它只能算是一种对修为的判定,但撑过的数量越多,过后修为增长的越快,以蘅念如今的实力能撑过五道已实属不易了,再不停下,她会有生命危险。
外围那些凑热闹的神君们早就被这个阵仗给吓退了,只敢站在远处观望,现下还在原处的只有轻潇和路苍,以及躲在暗处观察的云辰。
也许是察觉到蘅念已经撑到了极限,原本空中已经凝聚好的第六道神雷迟迟未曾落下,路苍的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目光死死盯住空中。
蘅念已经无法站立,雷云开始渐渐散去,轻潇和路苍同时松了一口气。
估计也就到这儿了。
此时的云辰嘴角下压,手死死攥住衣摆,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一般在自己的掌心划出了一道口子,“蘅念,你若在此时倒下,那后面可就要坏我大事了。”
就在他掌心的血滴落的那一刻,蘅念额间的黑莲开始向外扩散,黑色的纹路遍布全身,而后又被那滴魔血覆盖,蘅念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只能感觉到她的伤口在迅速愈合。
很快她就重新站起身迷茫的看着自己的双手,那滴魔血消失了,她觉得自己全身都被一种怪异又陌生的力量支配着,强大但却让她没有一丝安全感。
与此同时的魔域封印正在遭受前所未有的强烈冲击,沉寂已久的上古大魔全都来到了魔域出口,就连一向处变不惊的时樾,都不由的屏住了呼吸,如临大敌。
“时樾,尔等蝼蚁用这封印困我魔族数万载,而今吾主重新现世,必将屠尽神族,以泄吾族数万年囚禁之恨。”
魔域瞬间欢呼沸腾起来,嘶吼声震耳欲聋。
“焰阳魔族?你们一族不是万载之前便已被上任战神故阑诛杀殆尽了吗?竟还留有余孽。”时樾对他的威胁没有丝毫的恐惧和退让。
“呸,那是我焰阳魔族气数未尽,命不该绝,只等吾族少主回归,这天下苍生还不是任由我魔族处置。”
少主?当年的焰阳魔君竟还留有子嗣吗?为何藏书阁从未有过记载?
“狂妄自大,我族历任战神都是应劫而生,若真有你口中的少主存在,我族战神必定会一同诞生,又岂容你们魔族肆意妄为。”
话虽如此,但战神至今未能现身,时樾心中已做好了自毁元神加固封印的准备。
他一早便想好对策,若真以自身元神为祭,就算是焰阳魔君都无法破开封印。
如此即便不能像上古战神一样诛杀群魔,也能为苍生争取万载的太平时日,以待战神重现世间。
而身处神界的蘅念,此刻正感受着这股陌生的力量在不断强化自己的肉身,空中原本快要消散的雷云又重新汇聚,显然是感受到了她的修为突增。
外围的那两位也被这突然的变化弄的头昏,雷劫散了又聚,他们还从未听过这种状况,心又再次提了起来。
“蘅念,本尊这回可是付出了巨大代价,你可千万别让本尊失望啊。”云辰躲在暗处,脸色惨白的咬牙碎碎念着。
只不过蘅念现下可没功夫想别的,抬头望向空中。
两道!竟是两道一起落下。
“呵,不愧是这世间数万载以来最强大的血脉,怕是就连当年的时樾渡劫时都没有这样的待遇吧。”望着那两道足以击碎上神魂魄的天雷,云辰不禁感慨道。
路苍可就没他那么沉得住气了,“轻潇帝君,以前主神渡劫之时可曾有过这种情况?”
轻潇也觉得不可思议,摇了摇头答了句,“不曾,两道天雷一起落下,就连兄长都不曾有过。”
蘅念倒是不怎么畏惧,准确来说,她还有点庆幸,这突如其来的强大力量让她得以多撑过两道天雷,这对她日后的修炼大有益处,最多眼下可能要吃些苦头,还是划算的。
再度运转神源,但这次出现的却并非是以往的黑色神域,而是一片被血红色浸染的空间,蘅念还从未听闻神族中有谁的神域如此诡异,红色的液体如同鲜血一般遍布脚下,充斥着欲望和诱惑,连她自己都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还不等她从惊讶中回过神来,便感受到两股强大的力量从外围直直冲进来,震的她头皮发麻。
鲜血从嘴角溢出,落在了地面,与那一片血色融在了一起。
蘅念眼见周围猩红的液体流动速度越来越快,最终全部汇聚在了她的脚下,流入了她的身体,她想阻止却无法抵抗也无力抵抗,只能默默感受着这股邪恶的力量在侵占自己的身体。
头脑昏沉,慢慢失去了意识,也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只隐约看见了披头散发,双目赤红,宛如妖魔的自己,再后来就又是两次深入骨髓的剧痛,她便彻底倒下,昏死过去。
我这是在哪儿?已经死了吗?
“阿念,九域神雷已过,你马上便可归位了。”
又是这道声音,已经在蘅念的神识中出现多回了。
“你是谁?为何能进入本君的神识?”
她只看见了一个模糊的影子,身形高大,墨发黑衣,腰侧还配了一柄长剑,只是无论她怎么努力都看不清对方的脸。
“不急,等日后你重回太虚之时自会知晓我是谁,还有,你体内的魔性已被我压制住了,暂无需担忧,醒后尽快找回紫玉珠才是要事。”
那影子既不表明身份也不说目的是什么,只一直吩咐蘅念该做什么。
“紫玉珠,你也知道紫玉珠?既然你对我的事如此了解,那你知道驱逐我体内魔性的方法吗?”
那影子摆了摆手,“不可,阿念,那是属于你身体的一部分,你如今修为不够才会惧怕被它操纵,待得日后你修为大成,它非但不会伤到你反而还会成为你的助力,你不必排斥。”
蘅念心中还有很多疑问,但那影子已经慢慢消失。
“阿念,记住,一定要尽快寻回紫玉珠,你没有太多时间了。”
“等一下……等等!”蘅念猛的坐起身,扯到了伤口处。
接着就听到了熟悉的女声,“帝君,您醒了?”
头还有些痛,意识也没完全清醒,就这么怔怔的坐在床上,脑海中还是刚才那个画面。
“来人,快去请路苍帝君,告诉他咱们帝君醒了。”
“帝君,您没事儿吧,可有不适?”见她迟迟不曾开口,芝禾赶忙走到她床边。
蘅念最近频繁受伤,已经把她殿内的神侍都吓得不轻了。
她也不知道芝禾问了些什么,只等自己头脑略清醒些了才虚弱的问道:“我昏迷多久了?”
“帝君,您已昏迷半年有余了。”
半年之多?这回竟伤的这样重吗?
扶了扶额,头痛的厉害,又重新躺了回去,“芝禾,我还有些不适,想一个人静静,你先下去吧。”
芝禾见她实在难受,张了张嘴还是收了原本要说的话,“您好生修养,下君就在殿外候着。”
除了头痛,蘅念周身的骨头也跟被打碎了一般,疼的厉害,除了躺着,她什么都干不了。
这一休息便又是半月之久,期间路苍和轻潇都有来过,只不过她都是昏迷的状态,迷迷糊糊的也不清楚,只知道有个熟悉的人为她治了四五回的伤,她的身体便没那么难受了。
后来还是轻潇将银珠草从太虚秘境移到了暮晨宫,蘅念服用过后这才有明显好转。
“帝君,您这会被天雷灼伤了心脉,故而多受了些罪,好在尊主将银珠草送来给您治伤,这才好转。”
时樾?他竟将容渊殿的至宝灵药给了自己?难怪之前自己日日受烈火灼心之苦,却在某一日突然就不疼了,竟是托了银珠草的福。
“对了,路苍帝君这几日又陆陆续续送了不少灵丹妙药来,下君都已整理好了,帝君每日按时服用即可。”
蘅念转头,“你有事?”
芝禾眼神有点躲闪,她是从不对蘅念有所隐瞒的,此番举动,令蘅念甚为不解。
“君上,属下受古垣法神之托前往南境协助岑苒神君处理公务,怕是要离开一段时日了。”
处理公务?蘅念心下嗤笑一声,到底是芝禾不想骗她,什么样的公务需要在这个时候请她的神侍专程走一趟,大抵是魔族有异,岑苒也是没办法了。
至于她瞒着自己,估计也是师父授意的。
蘅念低头喝了药,给了她一件从一线天带回来的防身法器,“你去吧,自己小心些,此物能防魔气,出门在外,多带些法器防身总没错处。”
蘅念没有揭穿她,反正以自己的身体状况现在就算想参战怕也是有心无力,倒不如先将伤养好再说。
芝禾有些错愕,大概是不知该怎么说,来回朝蘅念看了又看,最后只道了一句,“谢帝君体谅。”
蘅念摆手,“无妨,去吧。”
“还有件事,那雷劫我过了几道?”
蘅念因为入魔,后面除了疼痛,其余发生了什么她一概都不记得了,因此也不知那雷劫自己是否渡完了。
芝禾对渡劫时的状况并不知情,所以有些意外,“帝君不知道自己渡了几道雷吗?下君听路苍帝君提起过,好像是八道。”
八道吗?
蘅念还是有些失望,不过转念一想,她现下还未寻回紫玉珠,能撑到这个地步已属不易,其余的倒不必强求。
“君上如今已是尊主之下的第一人了,或许修为现在还赶不上太虚秘境的三位主神,但修炼个万载,必定能入主太虚。”芝禾兴奋地说道。
瞧她那副激动的模样,蘅念不禁被逗笑了,“太虚秘境就这么好吗?连你也想去?”
“那是自然,太虚秘境内的灵气可是神界的五倍之多,对修炼大有益处,神界哪位神君不想去。”
蘅念摇了摇头,“修行也分修身和修心,修心一样可以大成,若一味追求力量而忽略了修心养性,就算有朝一日获得了力量也会成为它的傀儡,这与魔族又有何异?”
芝禾若有所得,“谢君上教诲,下君谨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