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那个死鱼半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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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真的，出来了？”
树叶像锋利刀刃，射出很远的距离直直插入地下。gaoyawx
卡卡西双手交叉护于前方，查克拉护盾居然被划破了口子，甚至割碎了他的外套。
攻击来得太过突然意外，带有空间属性，躲不过。
几波震慑后，周围成了一片真空，连树干也被拔除得干干净净。
那能量波动仍在，从感知来看，还有加剧的迹象。
[必须将信息回报！]卡卡西不动声色露出被护额遮挡的眼睛，带土留下的写轮眼。
“咦？白头发？”
那个声音再次出现，语气颇为新奇和疑惑。
乘着那股莫名威压的短暂停滞，卡卡西瞬间看清了不速之客，有一刻怀疑，男人是不是姓旗木。
很明显，他没有蓝色的眼睛。
“你好呀。”来人眯眼微笑，对脚下传来的杀意毫不在意，“似乎到了一个很不得了的地方。”
奇怪的言语，奇怪的服饰。
从不间断的战斗养成了卡卡西的谨慎，情报，也是十分重要的战斗资料，他问道：“什么人！”
五条悟歪着头，一只手插兜，另一只手垂在身侧紧贴裤缝，一步步，踏空而行，而这落在卡卡西眼中，陡然睁大了双眼不可置信。
五条悟颇为满意的勾起嘴角，总结出空中，他的优势之地。
“问别人名字之前，不应该先自我介绍吗？”
几个呼吸的时间，五条悟已经慢悠悠走到直面卡卡西不过十丈之处。
他饶有兴致地观察，在咒术界，白毛，在某种意义上已经成为了他的代名词。
入眼皆是陌生能量形态，不是‘咒’，狱门疆内世界？
五条悟站在原地，神色冷漠淡然。
“木叶火影六代目，旗木卡卡西，那么现在，回答问题擅闯者！什么目的！”
[听起来，倒像是个领导层人物。]
“现代最强咒术师，东京都立咒术高等专门学校一年级班主任，特级咒术师，五条悟。”白发男人食指并拢，从太阳穴轻点划过，“别紧张，我只是一个嗯旅客，这位白发帅哥，你们这有什么吃的没？入乡随俗嘛，被封印了一千年，饿得发昏啊，如果有玉子寿司就更好啦！”
卡卡西皱眉凝视,这熟悉的既视感，长得像自身的鸣人么。
大脑中闪过无数方案，卡卡西决定放弃使用苦无。
他垂眸站直腰身，白发在异能量涟漪的波动下，缕缕飘荡。
“奈落见之术！”
红瞳陡然睁开，本已彻底清场的范围，莫名开始飘起绿叶。
写轮眼下的奈落见，威力大增。
那特殊的红色眼眸突然闯入五条悟脑海，深深印刻，他仿佛堕入无间地狱，被血红色层层包裹，透过无下限直覆肌肤。
五条悟运转六眼术式，却被一阵刺痛激得反胃，千根针似的反复折磨。
[该死，这就是狱门疆封印本质吗！]
奈落见之术能够让中术者沉沦幻术当中，见到内心最恐惧的记忆，如今在瞳术的加持下，卡卡西能在幻象里释放查克拉造成精神攻击。
噗！
又是那种异能量冲击波！
卡卡西被撞成一条直线，硬生生轰出了能量中心范围，背部传来久违的痛感，应该是骨裂了。
擦掉嘴角的血迹，他准备先去火之国，联系木叶的人尽快前往调查，突然出现的白发男人不是忍者，他一个人留不住！
“打了就想跑，你爹没教过你礼尚往来嘛！！”
什么！
卡卡西内心极为震惊，瞪大瞳孔，他并未解开幻术，而那人瞬身阻挡了前往火之国的唯一道路。
[不对，他没有破解。]卡卡西快速思考判断着形势，自称五条悟的人闭着眼，全身笼罩一层看不见的气流，像千代机光盾封，高密度查克拉薄膜，免疫一切物理攻击。
啧，难办啊现在。
“那真是抱歉，我爹，还真没教过！”
卡卡西双手不断射出忍具，身影齐齐倒退，所有忍具，全部被阻隔在了那人近处。
果真类似，物理攻击无效。
一个屈膝滑退，卡卡西稳住身形快速结印。
“影分身之术。”
“苍。”
二人同时展开术式，卡卡西感觉周身空间被大力压缩，控制不住被拖曳前行，速度奇快！
五条悟利用苍达到瞬身目的，全力挥舞拳头砸向近在咫尺的蒙面人脸上。
噗。
拳头贯穿脑袋，却没有想象中的触感，五条悟看不见具体发生了什么，只能凭借直觉。
一阵烟雾消散，卡卡西无声出现在五条悟身后。
“豪火球之术！”
龙炎在空中爆发，湮没了停滞半空的白发人影。
受奇异的空间波动影响，豪火球之术施展有偏差，威力被削弱到只剩六七成。
“哟，在找我吗？”
什么时候？一滴冷汗从卡卡西鬓角滑落，寂静无声，强大的危机感令他不适喘息。
“茨。”
那人出现在头顶之上，脚踏浮空，以上位者姿势俯视眼下蝼蚁。
正负无穷产生的冲突，被加以推动后，卡卡西所在空间瞬间爆裂，本就一贫如洗的战场，转眼成了空无一物的废土。
“你到底，是什么人！”卡卡西怒吼道。
这完全是影级水准，甚至是超影级！
“哦嘞？居然没打中吗。”五条悟撑着下巴煞有介事说道，“你的幻术有意思，一时半会儿还真破不开，再打一次吧！这次一定会，宰了你哟。”
这人真是,狂妄到没边！
[既然物理无效，普通忍术难以近身，目前为止，唯有幻术奈落见之术发挥了作用，如此的话，他不擅长幻术抵御，精神攻击也许同样不如，超越因果与地平线，视界中的异次元，缭乱无比的空间瞳术！]
“神！威！”
卡卡西想以万花筒写轮眼瞳术，神威的异次元空间，彻底割裂五条悟与现实异常能量的联系。
就在此时，发生始料未及的异变。
距离他们战场不远的暴动中心，悬浮着一粒毫不起眼的尘埃，若不是它骤然爆发出刺目白光，两人谁也不会留意到异常。
“什么啊，又来！”
五条悟撇嘴，任凭比‘苍’还恐怖的空间吸力再次牵引他的身躯，而同样在白光笼罩范围中的卡卡西，自然也被强行扭曲吸引。
[今天第二次了，就不能好好走路吗！]
卡卡西瞪着一双死鱼眼，生无可恋。
刹那，如同在狱门疆发生过般，此处也瞬间归于平静，远处的绿叶依旧摇曳，唯独留下中心地带，了无生机。
没过多久一个绿色身影出现在此地。
“卡卡西？”
迈特凯环顾四周找寻不到任何踪迹，就战斗中心的破坏程度来看，绝对是遇见了超强的敌人。
他要马上赶回木叶，将卡卡西失踪，和出现了未知强大敌人的消息上报！
而此时，五条悟和卡卡西两人经过无限的空间压缩后，双双昏迷横躺在地板上。
除却两个白发青年外，大约五十平的空旷大厅，还横陈着两具“尸身”。
一个身穿黑底红纹袍，最显著的莫过于脸上两道八字纹，另一人全身黑色，眉头紧锁，乌黑的头发像是在水里泡过一般，一缕一缕紧贴头皮脸颊。
如若不是胸腔有着明显起伏，仅凭两人脸色，一个苍白毫无气血，一个皮肤蜡黄阴气森森，很难不觉得还活着。
——轮回者接引成功，意识传输中20、40、60、100，传输完成——
——检测到轮回者身体损伤，修复成功，正在建立轮回者档案，建立完成——
——正在分配天赋点，分配！！警告！数据溢出！数据溢出！即将执行检查回溯！——
——回溯完毕，回溯结果：无异常——
——正在分配天赋点，分配！警告！数据溢出！无法修复故障，即将遣返！5,4,3——
——异常入侵！反馈主枢警告，警告，遣返终止！——
——正在更正轮回者数据，重置完成——
电子机械音冰冷的在空旷大厅中响起，时而平缓无波，时而尖锐刺耳。
四人身体被一束蓝光从头至尾扫描后，大厅再次沉寂，唯有四枚戒指，在各自手上散发着隐隐白光，随同他们的呼吸节奏，时强时弱。
[嘶真冷]
[一切都结束了，梅林，我又将何去何从]
[巫师的灵魂，将堕入何处，麻瓜地狱亦或生死魂界。]
[如此卑劣，梅林，我是否应该信仰于你，在奉献了所有之后，唯有干净的灵魂，信仰于你，让他就此归于虚无混沌，才不被黑暗侵染。]
[我放弃了所有的一切，才苟活至今，从未顾影自怜，也未从归咎于他人，我的人生并非源于任何人的过错。注1]
“终归之地”黑袍男人嗫嚅道。
手指微微抽动，他缓缓睁开眼，来自灵魂的恍惚令他眼前充斥灰色薄雾，看不真切。
静静等待身体和灵魂的适应，死亡，也是一种生命的永恒，在永恒中，时间是最廉价的沙尘。
注1源自《鸣鸟不飞》矢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