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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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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是虞清瑛!

    虞清瑛抬手甩袖,一道刺目的清光自袖中飞速而出,直直刺向闻仁凛。mwangzaishuwu闻仁凛大惊之下根本躲避不及,忙祭出玉简抵挡,这道清光径直撞上玉简,只听轰然一声爆响,竟登时将之摧毁大半。

    闻仁凛不知何故,似乎对于虞清瑛十分惧怕。登时也顾不得灵昭了,转身便狂奔逃去。虞清瑛收回掌心的灵力,眉目冰冷,显然已起了杀心。

    他一手负在身后,只心念一动,眨眼间便已追上百丈,继而抬手掐诀,手指举过发顶,向天一指,万丈高空之上忽地晴日乍起风雷!

    刹那间,万灵渊上空雷电惊走,一道道银色电芒如银蛇狂舞,响彻天地,激得万灵渊中河水平地掀起百丈波涛。当场修为不足者当即被震得双耳流血,昏死当场。

    而虞清瑛纵身追上闻人凛百丈之内,手指向前轻轻一点,万道风雷齐齐向闻人凛轰击而去!

    身处万灵渊中部的几十宗门吓得面如土色,惨声道:“天谴、天谴!”“他竟能引发天雷?!”

    远在云端的秦修真人眼中更是惊恐之色,似乎回忆起了当年虞清瑛打碎他头骨、脊柱的恐惧,当即颤声道:“他他他……他想做什么?!掌门师兄,你看虞清瑛想做什么?!”

    白掌门眉心紧蹙,不发一语。

    更有宗门在震天雷鸣中难以置信地大吼出声:“虞府不是不许他修道吗?他怎么可能会有如此修为?!”

    就在他话音刚落之时,万千道雷芒自九天降下,轰然朝闻仁凛击落!

    闻仁凛眼见得这刺目的雷芒近在眼前,脸上神色登时惊恐到极点。千钧一发之际,他咬着牙,拼尽最后一分力气再次唤出玉简。

    “轰隆——!!”

    在场众门派只听得雷电炸裂之声在天际爆响不绝,漫山雷鸣电闪,似乎过了万年之久。再一睁眼之时,竟瞧见那祭台上方浓烟滚滚,祭台正中八条锁链尽数被毁得一干二净,连台基都被劈去了大半!

    这祭台数千年历经上百次行刑,都未曾受损分毫。如今竟叫一道雷击毁去了大半,这等修为,方才的出手之人莫非是白掌门?

    再定眼一瞧,那屹立云端之上的人一身玄衣鹤氅,眉目冷傲出尘,竟是悬壶殿主虞清瑛。

    灵昭离得近,却并未受伤,她忍着浓烟扑在身上的灼痛,纵身奔过去。到了近处,竟发现祭台之上,闻仁凛躺在满地血泊之中,除了身体大半肌肤都被烧焦之外,竟还未灰飞烟灭。

    虞清瑛立在云端,淡声道:“玉简抵挡住了九成雷击,救了他一命。”

    “可惜了。”灵昭发自内心道。

    虞清瑛抬手,那些散落各处的玉简碎片便自发飞入他掌中。他垂眸看向那些玉简,拭去上头的灰尘,珍而重之地将之收回袖中。

    他在做这些事的时候,眉目竟有几分柔和。

    虞清瑛踏上祭台,垂眼看向闻仁凛:“你还有何遗言?”

    “咳咳咳……”闻仁凛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止不住咳血,他如今浑身满是伤口,连脸上都是血迹,根本不复原本眉目端正的模样。

    虞清瑛转身问灵昭:“院主可还有什么话想问?”

    灵昭本想摇头,动作却忽地一顿。

    ——闻仁凛望向她的目光,似乎充满了恳求之意。

    总归他如今将死,根本没有能力再对她出手。况且秦修真人方才的表现,着实极为可疑。难保闻仁凛杀害虞清玥的事没有他的参与,甚至背后策划。若是闻仁凛临死之前心有悔改,想借此透露些许真相也说不定。

    灵昭轻轻颔首:“你有什么话想说?”

    闻仁凛“啊”了两声,似乎根本没力气说话了。灵昭思索一瞬,在他喉间打入一道法术,让他暂时可以发出声音。

    闻仁凛剧烈地咳嗽了两声:“……院主,你方才是真的对我动怒,想要杀了我吗?”

    灵昭颔首。

    “可是对我动手的人却是虞殿主,”他避开虞清瑛冰冷的目光,“你可曾觉得遗憾?”

    “遗憾?只因为我没能亲手杀你吗?”灵昭拂了拂袖口,“这种小事我并不放在心上,总归结果就是你今日亡命而已。虞殿主亲自出手,还能送你一场痛快。”

    闻仁凛抬眼,目光上移至虞清瑛的肩头,却又停住了,仿佛始终不敢与他对视,只低声道:“我知晓虞殿主心中十分恨我。”

    虞清瑛双手负在身后,目光冷若寒冰,一言不发。

    “事到如今再说这些又有什么用?你当初杀害虞清玥的时候可并未有过半点心软,”灵昭不愿再说什么,“虞殿主,劳烦动手吧。”

    “哈哈哈哈……心软?”闻仁凛闭了闭眼,眼角忽地划过一滴泪。

    他攥紧了手指,提高了声音:“院主与我谈心软?当年你杀害老院主师心御的时候,又可曾有过半分心软?!”

    此言一出,在场皆是哗然!

    此事远比虞清玥之死更令人震惊,在场各门派惊讶之余,竟连要说什么都忘记了,只呆愣着看向祭台。

    明氏仙府之中,一道清朗的嗓音稳稳传来:“当年师心御院主病故的时候,我与悬壶殿主虞清瑛皆在场。他的病亡,与陆院主没有任何关系。”

    灵昭只觉得荒谬,茫然地想:我何时杀害了义父?我怎么不知是我做了这种事?

    义父病故的时候,明含章也在?

    紧接着她反应过来,他这是在警告云海下的众门派。老院主师心御病故的时候,无论他是否在场,他这番话说出口,便直接表明了明府会站在灵昭一边。

    闻仁凛似乎还要说些什么,却力气不足,张口便吐出鲜血不断。就在他将死未死的时候,自云海之中,一道灵压忽地从天而降,当即将闻仁凛打得灰飞烟灭!

    秦修真人手持拂尘自云端而降,脸上努力现出几分怒色:“逆徒!肆意杀人不说,竟还妄图栽赃院主,真是罪该万死!”

    他咬着牙,闭着眼念道:“……罪该万死!”

    转身看向灵昭的背影,秦修安慰道:“院主不必放在心上,这孽障胡言乱语而已。”

    灵昭拂袖的手指顿住了。

    秦修真人向前走了一步,方要对灵昭再出言安慰,待看清她的面容之后,却猛然一怔:“是……是你?”

    灵昭抬眼道:“……什么?”

    “无事、无事。”秦修真人迅速恢复了冷静,沉默片刻,盯着她的面容道,“方才那罪徒说老院主师心御是你所杀,哈哈哈,怎么可能!我们都知晓老院主乃是并病发身亡,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闻仁凛临死之前疯疯癫癫,他说的这些话完全不可信。”灵昭淡声道,“实不相瞒,方才我与他对峙之时,他甚至悄声告诉我,说他之所以杀虞清玥,乃是秦修真人你一手指使呢。简直胡说,虞清玥之死乃是他亲手所为,与真人你可半点关系都没有。这个闻仁凛死到临头还妄图搬弄是非,当真可恨。”

    她移过目光,静静注视着秦修,淡声道:“真人说是不是?”

    秦修真人完全没料到她会反将一军,直接拉他下水,只干笑道:“哈哈,正是。”

    灵昭点点头:“所以他说的这些胡话,半句都不可信。”

    “正是,”秦修真人连最后一分笑容也收敛了,“不过此事意见不在我,而在天下悠悠众口。”

    “我行得正、坐得直,何时怕过悠悠众口?”灵昭甚至扯起一抹笑容,“如今罪徒闻仁凛已然形神俱灭,审判会也该到此为止了。鉴心院告辞。”

    她向云海深处的三仙台轻轻颔首,继而朝虞清瑛微笑了一下,转身纵入云雾,直往鉴心院而去。

    秦修真人望向她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片刻:“想不到这位新院主看似单纯,实则手段狠辣啊。为了坐上院主之位,竟不惜对老院主下手。”

    虞清瑛负手而立,垂眼看着下方云海翻涌沉浮:“方才明府主已经把话说得很明白,老院主之死,与现任院主一点关系都没有。真人说这种话,是质疑我与明府主吗?”

    秦修真人一怔:“我爱徒说的话,难道不可信?你的意思是说我爱徒栽赃她吗?”

    虞清瑛意有所指:“滥杀无辜,栽赃陷害,这种肮脏之事,并非只有秦仪掌教一人做得。”

    “你什么意思?”秦修真人怒道,“你今天是不是就针对我了?!还有你那个弟弟,你们兄弟俩……”

    虞清瑛双手负在身后,任凭劲风吹起宽袍大袖。他移过目光,似笑非笑:“秦修,在我面前妄论我小弟的是非,你是不是忘了当时是怎么被我打到身魂俱灭的?”

    “你……!”秦修话音一顿,登时怒意滔天,脑中仿佛一把火烧了起来,烧得他脸颊发红,“你不要太过分了!”

    “最好不要再露出破绽。否则,下一次天雷降顶时,你可不如闻仁凛一般有玉简护身。”虞清瑛轻轻哼笑了一声,大袖一挥,纵身往虞氏仙府而去,丝毫不在乎身后气急败坏的秦修真人。

    虞清瑛纵身踏上仙府玉阶,袖中所收的玉简碎片忽地散发出淡淡金芒,他探手取出玉简一看。只见这玉简表面隐隐有微弱的灵机涌动,正慢慢凝出文字。

    虞清玦自玉阶上迎了过来:“兄长。”

    他垂眼一看:“似乎是封信。”

    “闻仁凛临死之前设下了术法,玉简一旦接近与清玥血脉相同之人,这封信便会现出。”虞清瑛手指用力,刹那间便将这道术法破除,又灌入灵力将邪气驱除得一干二净,“如此,这册玉简方是干净了。”

    虞清玦扬起脸,看点点金芒随风消逝在这万丈高空,冷声道:“既对姐姐下如此狠手,如今又自作多情地写什么信?真是令人作呕,竟还奢望有人会在乎他的心中所想吗?笑话!这种混账东西只有死了才会彻底老实。”

    他一顿怒气撒出来,高空之上狂风吹送,满身酒气也扑向了虞清瑛。

    虞清瑛并不做声,只抬起眼,若有所思地望着他。

    虞清玦哼了一声,浑然不觉虞清瑛此时望向他的目光:“兄长,方才他似乎还提到了鉴心院老院主之死?”

    虞清瑛静静看着他,略一颔首。

    “老院主当年病故身亡,是伯父亲自诊治的,还能有假?他如今旧事重提,肯定不安什么好心。”

    虞清玦厌恶地往祭台方向看了一眼。

    这屹立千年的祭台一刻钟之内粉身碎骨,唯余碎石黄沙仍不住倾落。云海之下,各宗门的修士皆伤亡惨重,此时正随门中命令而撤离。

    虞清玦收回目光,沉默片刻,揉了揉发红的眼眶。

    他伸手,自虞清瑛的袖中摸出一块玉简。这玉简薄如蝉翼,如棋子大小,他随意扯了道红线穿过,与那块长命锁一起挂在自己的颈中。

    虞清瑛道:“如何?”

    “一摸便知是自‘静影’剑鞘锻造成的,根本轻若无物。”虞清玦将玉简贴身佩戴,补充了一句,“至少比阿兄你打造的这块长命锁轻了许多。”

    虞清瑛闻言眉目不由得舒展,目光难得带了几分笑意,温声道:“这长命锁虽是重些,却……”

    “却是你加持了层层法术,关键时刻可以护佑我的安危,我可不准不戴。我听得耳朵都要生茧了!”虞清玦状似不耐地转过身去,“审判会结束了,我要回府去祭拜姐姐。”

    虞清瑛对他和清玥一向极为耐心,听闻此言,便朝着仙府之中众修士、剑侍轻轻颔首,继而运起灵力。

    一行人遁起灵光,直往浮游山虞氏仙府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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