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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赶场睡觉的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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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芜君的状态明显不太对,孙希希有点吓到了,可问她话她也不回答。zhaikangpei

    于是,她又去问傅佑平。

    这好大儿也啥都不说,只晓得劈柴禾。

    恰好这会儿小武红姐弟回来了。

    他俩为了讨好奶奶,又跑山上拾菌子去了。

    但运气哪儿能回回都那么好呢?这回他俩啥也没拾到。

    她赶紧把两小只带去哄周婶子。

    可等她们进了周婶子那屋,婶子脸色已经正常了,还反过来问她怎么了?

    孙希希:……

    只有周芜君自己知道,在没人的时候,她的眼泪就没停过。

    她一边哭,还要一边拿热毛巾敷眼睛。

    她不想把自己的悲痛,压到别人的背脊上,更……不想压到往后还得上战场的儿子身上。

    他是那么艰难,才从尸山血海里爬回她身边的……

    孙希希推测,肯定是傅佑平又惹他妈生气了。

    要不,太阳都落山了,他咋还专程上山打猎?

    也亏得他本事好,不多时就拎了只山鸡回来。

    可杀鸡炖汤,炖完事都晚上八点多了……

    一家人坐饭桌边喝汤时,他还时不时偷瞧他妈几眼,并不住往她碗里夹鸡腿鸡翅。

    周婶子倒是神色如常,低头专心地品尝着这难得的野味。

    孙希希把一切尽收眼底,非常识趣地拿筷子往鸡身子上戳。

    山鸡肉已经炖到一戳就脱骨的地步了,轻轻一撕,就顺着肌理生长方向撕出一大块,肉香腾腾,好不诱-人。

    往嘴里一塞,鸡皮的油脂香和新鲜鸡肉的清甜肉味同时跃然齿颊间!

    最新鲜的食材,果然只需要最简单的烹饪。

    馋肉馋了好些天的孙希希,差点都想跟他说“你是我的神”了!

    吃完饭,小武红早早地就等在了她房间门口,一看到她就问:“姨姨是怕黑,还是怕一个人呆着呀?”

    她还没弄懂她的意思:“……怎么了?”

    小武红认真地说:“你要怕的是一个人呆着,等会儿洗澡可怎么办呐?”

    看着那张认真地在替她担心的面孔,她一个没忍住就逗她道:“就是!我每次睡觉的时候,都担心床底是不是有只麻老虎,要翻上来咬洗我!每次洗澡的时候,总觉得背后汗毛直立,觉得好像麻老虎张着血盆大口在我脖子后面哈气!”

    她演技了得,把自己哄得都起了鸡皮疙瘩。

    小武红也害怕,去抱来一个丑丑的布娃娃,告诉孙希希:“你就在这里等着我啊,别乱跑,当心麻老虎把你叼走!”

    说着,就把娃娃放胸前当守护神,蹑手蹑脚潜进她屋里探险。

    小丫头也是怕的。

    孙希希看到她就连去探索床底,都是先牺牲布娃娃,把它先往床底送,确定没事,自己才钻进去看。

    钻得鼻子都沾了灰,小丫头还高兴地跟她挥手臂:“没有麻老虎!”

    她心里便被一种说不出的暖意涨满。

    小武红又拿着布娃娃潜到洗澡间,同样操作了一番。

    洗澡间也没有麻老虎。

    可小武红还是不太放心她,就把布娃娃拿给她:“你要是怕,就让小白陪你洗,让它帮你盯着后面,麻老虎就不会搁你脖子后头哈气了。”

    等她进了洗澡间,把小白摆到一把椅子上,外面忽然响起了小武红姐弟的歌声。

    她们高声唱道:“雄纠纠,气昂昂,跨过鸭绿江……”

    两小只唱得特别卖劲,歌声里偶尔还夹杂着一两个哭音。

    ——都快被麻老虎吓哭了,还坚持着要用志愿军军歌帮她吓退它!

    孙希希心里又暖又觉好笑,洗完后替她俩各冲了一杯菓珍。

    担心她俩把心思花太多在她身上,她还跟她们说:“你们呀,要多跟奶奶亲近,知道吗?”

    这样一来,就算以后周婶子发现孩子们并非亲孙,有了感情,也不至于赶他俩走。

    她又跟小武红八卦:“其实奶奶也怕黑的。可是奶奶是大家长,奶奶不说。”

    装作伤脑筋地道:“唉呀怎么办,你可有得忙了。”

    小武红高举右拳,稚嫩的声音有着坚定的力度:“为,人,民,服,务!”

    当晚就把小白借给了她,说小白会保佑她的。

    自己则孤身杀去奶奶那边的战场……

    孙希希趁机关上房门检查抽屉。

    居然又冒出来了两抽鸡蛋?!

    她仔细思考了一下,其中一抽应该是她和傅佑平在傅宅顺利大会师剧情。

    那另一抽呢?

    是他当代言人,帮了她的忙,成功促进了男女主的……友情?还是她帮这两母子消除了隔阂?

    半夜,她爬起来想把3只鸡蛋塞到鸡窝里,栽赃蛋是鸡下的。

    哪晓得才起身,就听到院子里一阵细碎的脚步声。

    很快,她的房门被敲响了,小武红隔门轻问:“姨姨,你睡着了吗?还害怕不?”

    孙希希愣住了,这是看她奶睡着了,又跑过来赶场陪她睡?

    这小可爱也太讨喜了!

    她差点就想放她进来了!

    可想到这回放进来了,以后小可爱得两边赶场,指不定早上还得在她奶醒过来之前,又赶回她奶的场,继续保卫奶奶呢……

    她狠下心没理她。

    小武红守了一阵,没听到动静,也就回去了。

    孙希希又等了一阵,估摸着孩子睡着了,才开锁从抽屉里拿了3只鸡蛋,悄眯藏进了鸡窝里……

    第二天早上,发现自家高产鸡又下蛋了的周芜君心情格外好。

    她给孙希希和孩子们各煮了一颗白水蛋,饭桌子上不住念叨:“谢天谢地,这老母鸡终于肯下蛋了。”

    这可是它受惊后头一回!

    傅佑平若有所思地看了孙希希一眼。

    孙希希当没看到,把蛋掰成两半,蛋白自己吃了,蛋黄塞进小武红嘴里:“我打算再去弄只鸡。”

    鸡太少,她都不好意思栽赃它太多蛋。

    小武红正把自己那颗蛋,往奶奶嘴里塞。

    转眼自己嘴里先多了颗蛋黄。

    她怔了怔,咧嘴朝孙希希笑了,把米牙齿和蛋黄全露了出来。

    大约是昨晚赶场赶得太累了,小武红很快就在饭桌上打起瞌睡来,小脸差点栽进粥里!

    得亏她奶眼急手快地把她小脑袋扶回去了:“这孩子瞌睡怎么这么大?吃个饭都能睡着?”

    孙希希但笑不语。

    这天上班,没看到唐棠背书了,赵春花还觉得挺奇怪的:“你不念经啦?”

    唐棠:……

    她不想搞坏同事关系,就老老实实跟赵春花说,希希姐教了她一个记资料的好法子。

    又把昨天去周大妈家听的趣事拿出来侃。

    赵春花哪儿肯听她侃呀?

    看到孙希希进办公室,就委屈地问:“希姐,你带她都不带我?”

    把孙希希倒给问懵了。

    这是什么好差事吗,还得带你?

    看到唐棠往孙希希那边凑,被边缘化的危机意识让赵春花立马抢到两人之间,拉起孙希希的胳膊就往外走:“走走走,早晨一泡尿,快活似神仙。”

    还不忘回头瞪唐棠一眼,我跟希姐可是一块儿上厕所的好姐妹。

    这什么乱七八糟的?

    孙希希被拉得莫名奇妙。/p>

    而毫无所觉的唐棠更是举手发言:“我也一块!”

    跑过来挽住了孙希希的另一只胳膊。

    赵春花:……

    她怒了:“你不好好背书,上什么厕所?”

    又劝孙希希:“咱们拿工资的人,上班时间不好去跟妇女们拉家常吧?”

    天真棠一听,也说:“好像也有道理,拿着工资聊天是不太……”

    她话没说完,赵春花怒斥道:“你懂什么?!咱希姐这才叫会做工作。妇联工作首要就是得取得妇女们的信任,这样才能为下一步工作打下坚实坚础!”

    孙希希:???

    她实在没弄明白赵春花这是闹哪出,挤开两人:“上什么厕所,我还得进城呢。”

    赵春花扒死了她:“那更得上厕所了!万一你路上着急呢?”

    孙希希:……呵。

    田铁柱开着拖拉机来接孙希希时,看到后者拿了两个大麻袋上车,还好奇地问了一句:“这是要去买什么吗,拿这么大的袋子?”

    孙希希开玩笑地反问:“干嘛,你这是先下手为强,怕我问你昨晚扫盲课学得怎么样,先拿问题把我的嘴堵了?”

    田铁柱也是扫盲班学员之一。

    正经来说,他是要喊孙希希一声“孙老师”的。

    他赶紧摆手:“没有没有。”

    孙希希笑着问他:“那咱们班田同学到底学得怎么样啊?”

    考较起学问来。

    她连着考了他几个字的拼音,他全答对了。

    她还想考他默写,哪知田铁柱是个爱表现的,主动说道:“昨天小秦老师教的生字,我都会了。我还会组词呢。”

    “甘,甘甜、甘味、甘心;谷,谷物、谷子、五谷……”

    十个生字,他全组了一遍词!

    每个字还至少组了三个词。

    孙希希大为刮目相看,问他是从哪儿学的。

    他红着耳根,说是请教过组宣办的李干事。

    孙希希就从挎包里摸出一小把事先放好的红杏软糖,说是:“答对了就要奖励,孙老师向来言出必行。”

    强塞到田铁柱手里。

    田铁柱不要,她就说让他拿回去孝敬他母亲,说:“老年人牙口不好,硬的咬不动,这软的正好能尝点甜味。”

    田铁柱眼里登时就蓄满了伤感:“……我娘过世了。我爹那会儿刚病逝,他们说她为了追随我爹,自己找了棵歪脖树吊死了……”

    说到“吊死”时,他脸上隐约流露出一分恨意来。

    这事,孙希希早从别人的八卦里听过了。

    但她也打听到了另一件事:铁柱娘和他爹感情并不好。

    铁柱娘年轻时颇有姿色,求亲者络绎不绝,差点把她家门槛都踩烂了。

    奇怪的是,她最后嫁的竟是一分钱彩礼都没出的铁柱爹。

    婚后,那男人舍不得给她出请接生婆的钱,说什么女人生孩子就跟母鸡下蛋一样简单,哪儿用花那份钱?

    害她整整一天一夜,都徘徊在鬼门关前。

    好不容易捡回条命,身子骨却给伤着了,从此再没能给田家添一儿半女。

    可铁柱爹这吝啬鬼不究自身过错,反而跟人说自家媳妇坏话,说铁柱娘除了长得好,一无是处,养只鸡还能下蛋换钱呢,她能下什么?

    周婶子说的那个喝醉了酒在床上撒尿的男人,就是他!

    这种仅仅因为心有不满,就用各种方式恶心女方的人,能让女方甘心殉情?

    那怕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而且听说铁柱娘走的时候,铁柱已经有十岁了,是知事的年纪了。

    她这么一试探,发现他也觉得他娘死得不简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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