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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9 章 他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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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弹贝斯那小子百分百能红。]p> 周淮事后怀疑这条消息就是纯纯毒奶。因为收到后不到三秒,这间livehouse便骤然陷入黑暗,演出戛然而止。不久前的燥热、狂欢被瞬间吸入黑洞,万籁俱寂,所有人的情绪卡在真空。p> “操?停电了?”p> 这一声将寂静的壳打破,嘈杂议论汹涌而出。p> 断的哪是电,分明是台上这新乐队的前途。周淮想。p> “手环灯也灭了,那这票是作废了吗?来电之后会恢复吧?”p> “要是不恢复呢?海选总共就三票,我还得给我喜欢的乐队投呢!”p> “回不来就不重投了呗,谁让他们倒霉呢。”p> 对live演出而言,气氛就是一切。一旦火种被浇灭,情绪断层,大罗神仙也救不回来。p> 更何况,关乎成败的票数此刻已全部清零。p> 确实倒霉。p> 封闭的livehouse此刻成了又闷又暗的黑匣子,非议叠着非议,像相互踩踏的脚,让人愈发烦躁。p> 消息里,“弹贝斯那小子”此刻还站在台上,和另外两个队友相比,他淡定得像个局外人,一只手握着琴颈,另一只手随意地搭在立麦上,手指竟然还在轻轻打着拍子。p> 舞台侧面闪出一些手电的光,大约是工作人员在做事故检查。微弱狭长的光线四处晃动,打在乐手身上,照不清人脸,不过光是一副模糊的身形轮廓,也实在出挑。p> 这么好的天赋和条件很难不红,就像当初的秦一隅。p> 可惜运气太差,遇上不可抗力。海选都过不了,乐队注定夭折。p> 忽然地,那只搭在立麦上的手微微抬起,冲台下熙熙攘攘的人群动了动手指,像招手,又像是某种意味不明的手势。p> 而他对准的目标……似乎就在周淮身旁。p> 刚刚听live时,他脑子里就闪过一个念头——这家伙沉默寡言,可他的手和他的眼睛一样,好像会说话。p> 这让周淮不禁回想起五天前,第一次遇到这人的场面。p> 那天他去邮局取了信,路上接到电话,于是一边插科打诨,一边开车回纹身店。p> “不是讨债的,但是找到你家门口了……”p> 快到目的地,他在胡同口钻空儿停了车,拆开信封扫了一眼,心往下沉了沉,二话不说塞了回去,还把信封藏到了中控抽屉里。p> 为了不被发现端倪,他的语气比平时夸张了不少:“那您这是碰上跟踪狂了啊!”p> 下了车,一股甜香直窜鼻子。p> “嚯,这烤白薯可真香。”p> 很快他转回话题,贱嗖嗖道:“该不会是哪个痴情的果儿吧?都什么时候了,还惦记着呢。”p> 电话那头骂了一句,周淮笑个不停,一抬头就瞅见一小摊儿。等他看仔细摊主的模样,脚步不由得一顿。p> “操。”p> “这年头这么帅的都出来摆摊儿了?”p> 一个腿脚不大利索的老大爷也正往摊前走,周淮让了让,等在他身后,p> 打量着眼前的帅哥。()()p> 这人安静得反常,来客了愣是一声不吭。()()p> 他穿了一身黑,深灰色棒球帽压得很低,半边脸被轻而易举遮住。明明就是件旧机车服外套,可套他身上又扎眼得很,模特似的,盘靓条顺,腰细腿长。p> 本作者白鹤一只提醒您《我靠马甲建立天下第一大派[综武侠]》第一时间在更新最新章节,记住[(.)]♀♀p> ()()p> 头发也挺长。()()p> 低头时,周淮瞧见他后脑扎起的小揪,还有他右耳戴着的一溜银色耳钉。夏末的太阳把它们照得闪闪发亮。p> 盯得起劲,他忽然意识到老大爷一直没说话,张着嘴,却只伸出手比划,表情苦恼。p> 眼前的冷脸帅哥盯了会儿,从口袋里伸出手,竟也熟练地打起了手语。p> “我操?”p> 电话那头还没挂,声音懒懒的。p> [怎么,烤白薯长腿儿跟帅哥跑了?]p> “好家伙,”得知对方听不见,周淮也不避了,直接叹道,“还是个聋哑帅哥,太可惜了吧。”p> 前头的老大爷付了钱离开。周淮伸手,指了指烤炉,比了个1,接着又顿了一下,比了个等一下的手势,询问电话那头。p> “哎秦一隅,你要不要?”p> 他没注意到的是,眼前的帅哥忽然抬了头。p> “不要是吧,一会儿别馋。”p> 周淮撇撇嘴,刚想重新比个1,谁知不远处,一大哥吭哧吭哧跑过来,冲帅哥摊主连声道谢。p> “谢谢你啊小伙子,得亏你帮我看摊子。这胡同最近游客太多了,上个洗手间都得排队。”p> “哑巴”帅哥低声道:“您客气了。”p> 操。p> 会说话??p> 声音还倍儿好听!p> “老板回来了。”他扔下这句,转身要撤,“找他买吧。”p> ……p> 这辈子就没这么尴尬过。p> 还愣着神,耳机里秦一隅语气忽然正经了几分,带着点厌烦。p> [那胖子又来找事儿了,你先别回店里。]p> [烤白薯给我留一口。]p> 电话一挂,秦一隅揉了揉太阳穴,嬉皮笑脸,趴柜台上冲地头蛇挥手,“上午好啊。”p> “又来捧场了?淮子这会儿不在,要不您改天?”p> “去,还是那老三样——纹坏了,得赔钱,不赔没完!p> 这是这个月第几回了?p> 本来这破店就没生意,现在一看,赚的都不够敲诈的。p> 秦一隅咧出一个笑:“哪儿坏了?我看看?”p> “这儿呢,你自个儿看看!”p> 还真扒开衣服啊。p> 眼睛好像会受伤,他干脆眯起来。p> “怎么说呢……”p> 秦一隅倚在柜台,笑眯眯道:“那画儿画在纸上跟画在一摊猪肉上也不能一模一样啊,差不多得了,您体谅体谅呗。”p> 胖子破口大骂:“你丫有病吧!”p> 谁知秦一隅直接顺坡下驴:“可不是吗,太懂我了!这你都能看出来,知音啊!”p> 他握住胖子的手,用力地摇了摇p> 。p> 胖子气得手一甩()()(),p> 抄起柜台边的颜料瓶直奔秦一隅脑门()(),

    “我操你大爷!”p> 这狗脾气。p> 他懒得躲()(),p> 眼皮都没抬一下()(),p> 早做好了挨第一下就倒在地上装死碰瓷的准备。p> 会打架的人比谁都清楚砸哪儿死不了人。p> 但玻璃瓶并没有照预计那样砸下来。p> 该不会是因为宿醉,连痛觉都出问题了吧?p> “你他妈谁啊——”p> 嗯?p> 秦一隅抬了眼皮,只见那肥腻的手顿在半空,被一只白皙又筋骨分明的手牢牢攥住。p> 胖子刚开口,整个人就被猛地掀开,踉跄着,退了几步,跟堵快塌了的墙似的,直愣愣往后倒,没等稳住,新的一脚又直踹上来。p> “操!”p> 这一脚乍一看也没使多大劲,可胖子竟直接倒地,后背撞出乓的一声响,脸上横肉皱作一团。p> 他肚子生疼,脑仁嗡嗡,没来得及爬起,对方又几步上前,弯腰,扽住衣领,硬生生单手将他拖出店外。p> 看上去比拖一条狗还轻松。p> 秦一隅不由得挑眉。p> 这利落劲儿,跟电影里的变态杀手似的。p> 要不是第一眼就认出来者是谁,他都得吓一跳。p> 胖子瘫坐在地,眼冒金星,脖子卡得通红,几秒后才回了些神,一回神就开骂,“你他妈什么玩意儿!操·你——”p> 狠话还没放完,见对方再次抬起的脚,胖子立马怂了,本能地抬手想挡,也终于不嚷嚷了。p> 那一脚终归没踹下来,落回地面。p> 勒索未果的地头蛇扶着门框爬起来,眼睛往后瞟,还想越过这个狠角色的脸冲秦一隅骂几句,毕竟这丫正贱嗖嗖地对他微笑招手。p> 可下一秒,眼前的人歪了下头,挡住他的视线。p> 很近,他第一次抬头与这人直视。p> 帽檐下,左边眉骨上钉着银色圆珠,一上一下,泛着锐利的金属光。p> 这双眼看得胖子直打寒战。p> 那是一双浅褐色的、狭长的眼,虹膜的中心还透着点灰,很像某种野生动物的眼睛。p> “我每天都会来。”他面无表情,声音很轻,“明天见?”p> 忽略情境,这话听上去简直像一种近乎温柔的邀请。p> 周淮呼哧呼哧跑回来,正撞见胖子一瘸一拐往胡同外走,边走边回头,哆哆嗦嗦,都没顾上看他。p> 本来他还觉得稀奇,再一进店里,更稀奇了。p> “诶?这不是刚刚那个帮忙卖烤白薯的哑巴帅哥吗?”p> 秦一隅正竖着大拇指,一听,又乐了:“弄半天是你啊。不是,怎么老是你啊?”p> “诶?”这话说得,周淮咂摸出几分不对劲,“你俩……认识?”p> “这就是我跟你说的,直接跑我家逮我那位。”p> 当事人现在就杵门口,秦一隅嘴角勾着笑,看向他:“南乙,没错吧。”p> 这名字实在好记。p> 周淮听了眼睛都睁大了几分,冲他做出“那p> 个果儿?”p> 的口型。p> “果你大爷。”p> 秦一隅抄起手边一纸巾盒就砸过去。p> 南乙对此充耳不闻,自顾自回着他对自己说的上一句话,语气平淡,仿佛刚刚大打出手的另有其人。p> “我来找你,顺道帮忙。”p> 秦一隅并不想因为一次见义勇为就感动到以身相许。p> 他伸了个懒腰:“感谢您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不过您的需求我干不了,上次已经说得很清楚了。”p> 说起上次,他还是觉得头疼。p> 好像很久没遇到这么棘手的家伙了。p> 每次出现都出其不意,上周更是吓他一跳。p> 那天他还没睡醒,强打着精神开了门,见这人一身黑杵家门口,也和今天一样戴着帽子。p> 楼道里黑咕隆咚,看不清眉眼,也就他手里拎着的酒瓶还透点儿光。p> 秦一隅当时第一反应:“来要债的?”p> “不是。”对方把酒瓶扔回原处——门外装垃圾的纸箱,拍了拍手。p> 秦一隅松了口气,摸了摸胸口。p> “那干嘛这副表情啊,怪吓人的。”p> 虽然没看清上半张脸,但他对南乙的回答印象深刻。p> “天生的。”p> 他不直视秦一隅,而是盯着他喉结处的纹身,接着视线下移,定格在手腕的纹身上,然后突兀地进行了自我介绍:“我叫南乙。”p> 那天秦一隅人不清醒,南乙站他面前跟个机器人似的哐哐输出,但他没听进去几句,只记住了他的名字。p> 以及,他提出的要和自己组乐队的要求。p> 组乐队?p> 这他妈还不如讨债。p> 秦一隅跟听了大笑话似的,哈哈笑了几声:“我听见乐队这俩字儿就恶心,快别说了,一会儿吐你鞋上。”p> 掘地三尺找到这儿想把他拽出去,真够疯的。p> 当然了,几年前秦一隅的狂热粉丝只多不少。p> 大半夜在他家小区停车场蹲点的、跑他酒店房门口砸门的、跑到后台脱衣服生扑他的,多离谱的都有。后来被踹出乐队,也有不少厂牌和制作人费尽心思想签他,威逼利诱,躲都没地儿躲。除此之外,也有因为种种传言粉转黑的神经病贴身跟踪,拿以前乐队的cd砸他脸。p> 他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力气够大,唱片也能砸出血。p> 当时的他摸了一把脑门上的血,不禁感叹:“操,质量真好。”p> 不提乐队俩字儿还好,一提那些糟心事儿也跟着酒劲往上翻。p> 都过去这么久了,他就跟死了又没死透的人似的,一直卡在奈何桥喝孟婆汤的流程那儿,就想把那些糟心事都忘干净,所以有多少汤就想喝多少,结果喝得太猛,又把自己呛活了。p> 秦一隅差点儿真吐出来。p> 想到乐队,他本应该想起电吉他的嗡鸣,但满脑子都被唔唔的救护车鸣笛声占据。p> 于是他索性说:“别来我家堵我,再来报警。”p> 说来也怪,以他的预判,还以为对方会纠缠几天。所以每次p> 打开家门前,他做要好十足的心理准备,可那家伙还真没再来过。p> 几天过去,秦一隅还以为他真的接受事实了。

    谁能想到他能直接找到周淮这儿啊。p> 他是怎么找到的?秦一隅实在好奇。这人干脆去做间谍好了,搞什么乐队啊。p> “能不能请你去看一下我们……”p> 排练两个字还没说出口,秦一隅就毫不客气地打断,“不能。”p> “为什么?”p> “凡事都要问为什么,活着也太累了。”p> 秦一隅眼皮也不抬,“你要就为这件事儿跑来,我只能告诉你,无论你来多少次我都只有一个回答,不干。”p> 两人在沉默中对峙。p> 作为多年好友,周淮是了解秦一隅的,经历了这么多,他早不是当年的心性了。p> 别的事或许还能糊弄糊弄,但让他回去搞乐队,这辈子是不可能了。p> 暑气未消,夏末的热风吹进来一片叶子,打着旋儿飘进来,落到南乙脚边。p> 他低头瞥了眼,“那别的事儿呢?”p> “别的?要求真不少啊。”p> 秦一隅脸上仍勾着漫不经心的笑,习惯性胡说八道:“该不会让我给您纹纹身吧?看见刚刚那人了吗,我的忠实客户,别到时候跟他似的来给我开瓢啊,多寒心呐。”p> 周淮听不得人挤兑自己的作品,立马不乐意了,“嘿你小子……”p> “那不是你扎的。”南乙先一步开了口,语气笃定。p> 秦一隅皱了一下眉:“你怎么知道?”p> 你画画比幼儿园小孩儿还难看,怎么纹身。p> 南乙没回答他的问题,侧过脸,视线掠过墙上挂着的几排耳钉。p> “帮我穿耳洞吧。”p> 秦一隅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么简单的要求。p> “行啊,给钱就行,这会儿穿?”p> “不是。”p> “那什么时候?”p> “快了。”p> 南乙说完,转身要走。p> 打什么哑谜呢。p> “哎,你以后别来了。我之后也不会在这儿。”p> 但南乙还是什么都没说,甚至头也没回。p> 秦一隅望着他的背影,久久没回神。只是某个瞬间忽然感觉熟悉,好像在哪儿见过他,但怎么也想不起。p> 他甚至产生出一种诡异的念头:想摘了这人的帽子,好好地、仔仔细细地看清楚他到底长什么样。p> 这是为了更好地躲开他。p> 秦一隅试图给这个没头没脑的好奇心一个合理的借口。p> 当然,他来不及这么做,南乙已经干脆利落地走了。p> 闹了这么一出,店里乱七八糟,周淮叹了口气。p> “你就说你是不是丧门星吧,才来我这儿看了几天大门啊,招了一堆牛鬼蛇神……哎你之前不是在教小孩儿唱儿歌吗,赶紧去吧,我这小庙供不起您这尊大佛。”p> “是乐理课,傻缺。”秦一隅收好颜料瓶,“不是告诉你了吗,前两天老板回老家了,没排p> 我的课()&&()(),p> 后天回。”p> “行吧。”p> 没来由地()(),p> 周淮忽然想到那封信()(),p> 磕巴着开口:“那什么()(),p> 讨债的这几天还找过你吗?”p> “没,我才搬了几天,还没摸到吧。”秦一隅有一搭没一搭回着,又想起刚刚那小子。p> 这人不当间谍也行,要是在催收公司上班,一准是讨债冠军。p> “哦。”周淮梗着脖子把话都咽了回去。p> 秦一隅发现他不对劲:“怎么了?”p> 周淮没看他,“没怎么,顺嘴一问。”p> 他猫着腰扫碎玻璃,没成想,竟在角落里捡到一个黑色卡包,拉开瞅了一眼,直接扔秦一隅怀里。p> “这小帅哥怎么还丢三落四的。”p> 秦一隅随手接住。p> 卡包看上去有些年头了,黑色,右下角绣着两个白色字母ny。p> 还是特别定制呢,八成是哪个小姑娘送的。p> 他拉开拉链一看,里面装着几张银行卡,还有一张对折起来的入学英语分级考试准考证,考生那栏写着南乙的名字,以及他所在的大学——秦一隅最熟悉的大学。p> 考试时间就是明天上午。p> 周淮两手交叠搭在扫帚把顶端,笑了:“哟,巧了,您校友。”p> 懒得搭理,秦一隅塞回准考证,拉上拉链,把卡包扔到柜台,回躺椅上继续打盹。p> “看着还挺重要的,说不定一会儿就回来拿了。”p> 秦一隅半闭着眼,心说谁知道呢。p> 他说了每天都会了明天见。p> 但自己也说了让他别来,这小子看上去很守信。p> 秦一隅习惯性捏了捏左手,翻了身,懒得再想。p> 回到学校,停好车,南乙把口袋里的身份证和校园卡拿出来,打算先放到书包夹层,一转头,正好碰见迟之阳——他新染的一头白毛实在打眼。p> 迟之阳坐在花坛边上,像是等了很久。一对上眼,他就腾地起身,小跑过来,头发乱晃,后头的小辫儿一甩一甩的,尾巴似的。p> 他知道南乙去找秦一隅,翘了课赶过来的。毕竟时间所剩无几,几乎是火烧眉毛了。p> 见南乙不说话,他急着追问:“成功没?他怎么说?还记得你吗?”p> 一下子面对三个问题,南乙不知道回答哪个,又觉得其实都差不多。p> “没。”p> 没成功,没说什么。p> 以及,为什么会记得他?p> 他从来没打算让秦一隅记得。p> 来不及沮丧,迟之阳瞧见他把身份证往书包塞,皱了皱眉:“诶你卡包呢”平时明明都随身带着。p> 南乙背上包,平淡道:“丢了。”p> “丢了??”那可是他外婆亲手做的!p> 作为发小,他比南乙还着急,忙问道:“那怎么办啊?丢哪儿了你记得吗?还能找着吗?”p> “嗯。”南乙语气总是很定。p> “会送来的。”p> 作者有话要说p> 好久不见啊宝贝们!久等了~不出意外的话是每天晚上九点更新!(目前有十一万字存稿,请组织放心)感兴趣的话可以收藏一下哦,爱你们(笔芯)p> 谢谢大家又来陪我连载,非常非常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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