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第 1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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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到最后,舒星舟也没能从韩东甫口中得知深入的消息,一是因为昨天的神秘犯人心思缜密,二是韩东甫等级也不够高。mshangyuewu
不过,他倒是有了意外的收获。
“虫卵的体积在变大……?”青年重复着对方的说辞,推测道,“这么看来,根据增加的食量,虫卵似乎也在进化……不过,它们目前没能孵化,这就是个好兆头,是吧?”
想起那只和人类几乎别无二致的虫人二代,舒星舟眼神微眯。进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呢……
韩东甫:“希望如此。现在虫卵个数锐减,局里都不方便下手解剖。”想到那个可恨的窃贼强盗,他的脸色更臭,“我希望他带走的几颗虫卵,永远没有孵化的机会。”
想到腹部破了个大洞、住院修养的左淮波,韩东甫闲谈的兴致减少了。
他们等在电梯前,安静了片刻。叮地一声后,从其中走出了两张熟悉的面孔。
“舒先生。”对面先行打了招呼,又指向身边人,“我想你俩就不用介绍了,今晚下班后可能还要见面呢。”
卷毛男人垂着脑袋,听到这话才抬起头来。“你是……?”
“舒星舟,和你住对门。”
他长长地哦了一声,“我好像有点印象。原来你在这里上班。”
虽然没有受到虐待,但惴惴不安的桑如秋,心神消耗巨大,做了那个通感的噩梦后,更是每日抱紧胳膊、瑟瑟发抖地入睡。
有的时候他甚至怀疑,自己其实是个精神病患者,稳定的工作、网络的人气、血腥的进食……
一切都是他幻想出的假象。
现实里的他,或许在封闭的病院里望着墙面发呆。而铁面的喻修志,则是配合他表演的主治医生。
所幸日子不长,当听到自己可以离开的时候,桑如秋浑浑噩噩地拉回了理智,走路的脚步有些虚浮。
喻修志对他的怀疑尚未打消,坚持要送他一程。
喻修志说:“之前的事,谢谢你抽空帮忙。”
舒星舟顿了两秒,才想起他指的应该是口供,顾忌着桑如秋,没有明说。
他摇摇头,“小事。我也没帮上忙。”
的确,喻修志看过口供记录,舒星舟的回答和其他目击者别无二致,从无意经过广场、见到杀人现场、恐惧之下拔腿就跑,心路历程简直是标准版回答。
喻修志感到可惜,他仍然没有找到证据,证实虫人突然逃离是外因推动。有人劝他别钻牛角尖,但反复逐帧重看视频之后,喻修志愈加坚定自己的判断。
“如果你以后想起来什么、任何细节都可以,一定请再联系我。”
说完这句话,喻修志便领着桑如秋离开了。
盯着他俩的背影,舒星舟若有所思。
过了两天,虫人的讨论度低了一些。森和嘉园的物业公司也够给力,最近天天往小区里运树、运草坪、运玻璃,热火朝天地修补被s-046破坏的美丽环境。
遭此横祸,住户间颇有怨言。
但所幸没人受伤,大家又自诩体面人,顾忌面子,不敢撒泼。
这两天里,舒星舟送走了三波物业的慰问,都是因为他住在六栋,又和桑如秋住对门,是物业重点关照的对象。
说到桑如秋,他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安静得可怕。如果不是外卖照常出现,舒星舟肯定要怀疑他搬离这是非之地了。
青年有心探听一些后续,但他调查出的消息和监管局无差,桑如秋和程南宣之间的纠葛,看着也像极了一个精神病无理取闹。
不过,舒星舟留了个心眼,雇佣私家侦探,去实地调查那个“出国发展”的程南宣。
他同时注意到,物业中多了几张陌生的面,天天往六栋跑——大概是喻修志派来的眼线。
在这样的监视下,舒星舟安分守己,假装无事发生。
上班的时候,姜启已经“收假”回来了。
见到黑发青年,他的脸色极差,梗着喉咙,一言不发,僵硬地一甩公文包,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其他同事凑上去小声打招呼,却被当做出气筒,恶狠狠地赶回来。
这场闹剧太没品味,舒星舟懒得抬眼,一心在手机上购物,快速浏览着色彩缤纷的页面。
在他敞开一条线的包里,露出黑葡萄般晶莹圆润的眼睛。里面的生物非常安静,但时不时会伸出作恶的尾巴,蹭蹭青年的手腕骨。
舒星舟偶尔捏捏尾巴尖,警告般地,力度却很轻。
片刻后,他挑好了一个链接。手机亮着屏幕,就被塞进了包里。
一号定睛一看,网页上写着大字:实木猫别墅豪华三层定制防水透气。
“……”
一号表示自己不想住豪华三层猫别墅,只想盘在舒星舟的枕边。
见他没动静,舒星舟以为是默认的意思,点击下单后,又忙碌地翻找起各类宠物用具。
鸟羽逗猫棒,来一个。
卡通机械鼠,来一个。
圣诞树猫爬架,来一个。
宠物围脖、宠物帽子、宠物斗篷……嗯,多来几个。
好像在弥补缺憾似的,他此刻的购买欲爆棚,直至加购了十来件宠物服,才意犹未尽地收手。
摸完鱼,舒星舟便进到档案室里,取了之前未录入完成的文件。
姜启怨毒的目光偷觑着他,心中不忿。
在一众同事之间,只有舒星舟有这样的权限,可以随意出入。
归根到底,不过是因为胡主任信任他,愿意培养他做下一任接班人。
姜启嘴上不屑这份文职工作,但拿到好处的人是舒星舟,他还是觉得抓耳挠腮,嫉妒的烈焰在心房灼烧。
——凭什么舒星舟什么都有?
优渥的基因、领导的青睐、富裕的家境……
像这样出生起就中了彩票的人,却偏偏沦落到了这个地步,还一副淡泊名利、清傲出尘的模样。
舒星舟越是表现得不争不抢,姜启就越是妒恨,好像他挥霍的是自己的人生、天赋、前途。
但他休想得意下去——
“嗞——”
姜启猛地站起来,椅子脚与地板摩擦出恼人的声音。
他快步越过舒星舟的位置,往饮水机的方迈去,好像只是生闷气生到嗓子干哑,不得不去接点水滋润一下。
但只有蜷缩在包里的一号,看见大鼻子男人落下一个小小的卡片物体,“恰好”掉入大人外敞的背包中,在他身边无声地晃荡。
黑球沉思着,黑黢黢的眼睛不透一点光。
这个人类,就是s-053号口中,对舒星舟不敬的同事……?
作者有话要说:
想设置19:00更新结果设置成19号更新了(。紧急修改感谢在2023-12-1219:35:24~2023-12-1305:31:1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蒋鹿1个;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蒋鹿1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昭鱼鱼2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