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信阳丑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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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芳慈对云岫是万分厌恶,在外人看来萧清让是自己的青梅竹马,但只有李芳慈自己知道,他待自己始终是梳理冷漠的,但云岫在他心中明显不同。moweiwenxuan她从小便是父亲和哥哥掌上明珠,从来都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何时受过这样的冷遇,因此她将满腔的愤恨都记在了云岫的头上。
这边,云岫大步离开,李芳慈正要下床跟上,余光中看见地上有一块方巾,正是那个神秘人捂晕她的那一块,没想到那人粗心大意,竟然将此物拉下了。
她装作四肢无力,重重摔倒在地,趁机悄悄将那方手帕收入了袖中。果然,那梁小姐听见她这儿的动静,尽管满脸不情愿,但还是快步走回来将她扶到了背上。
云岫背上李芳慈,她自己也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纵使练武身体强壮些,脚下还是踉跄了一下。等出了信阳宫就将这累赘找个地方丢了,她心里这样想着。
突然,她觉得口鼻一滞,一股芳香味直冲脑门,一瞬间只觉得天旋地转,脚下像是踩在了虚无的棉花上,根本保持不了平衡。她暗道一声不好,眼前一黑,一头栽倒在地。
萧训身边的小厮跑回了枫叶林,与他耳语几句,萧训面上大喜。
这魏都第一美人,他是非娶不可!
萧训闻了闻玩乐时沾上了汗味的衣服,特地回去沐浴、焚香、更衣,因此耽误了些时间,这才匆匆赶到僻静的信阳宫。
过了那扇不起眼的小门,萧清让站住了脚步,他皱眉看着李芳慈,不耐烦地问道:“你将我带到此处究竟要说什么?”
李芳慈支支吾吾了半天,见萧清让打定主意不再随她走了,她只得委屈道:“是疏秀妹妹,我见她与肃王往信阳宫去了,怕他们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萧清让脸色一变:“绝不可能萧训那狗东西!”
萧清让往芦苇飞速前行,瞬间就不见了人影。李芳慈在后面气得直跺脚,紧接着又得意了起来,等小让看见信阳宫中的活春宫,他自然会回心转意的,幸好自己没有对梁疏秀心慈手软。
信阳宫中气氛淫靡,毫不压抑的喘息声不堪入耳。
萧清让面色铁青,在脑海中想了千万种将萧训千刀万剐的办法。他正准备破门而入,却听见宫墙外传来了人群的声音。
信阳宫的正门已经很多年没有打开了,此刻被人从外面拉开,发出了沉重刺耳的吱呀声,久违的阳光顺着门缝打入了这件阴冷的宫殿。
屋中人显然也听见了开门声,发出了一声含糊不清的惊叫,可外面的人已经进到了殿前的院中,他们是避无可避了。
来人是皇后,身后还带跟着一众看热闹的女眷。还没入院子她便听见了那让人面红耳赤的声音,密探递来的信息果然不假,萧训竟然真的趁着赏秋宴试图□□臣女。
贵妃多年来得到魏帝的宠爱,尽管自己在身份上压她一头,但宫中谁都知道她这个皇后远没有贵妃得宠,奈何贵妃精明圆滑的厉害,拿她没什么办法。
好在她生出了这么一个蠢钝的儿子。今日是萧训做下这荒唐事情,又被这么多人堵在信阳宫里,贵妃知道了必定颜面扫地。
想到这里,皇后心中不由得雀跃起来。
打开信阳宫的大门,皇后的脸上闪过一抹错愕,随即阴沉了下来,“清让?你在这里做什么?”
萧清让神色淡然,说道:“这信阳宫清冷,想必母亲也是听到了些风声才赶来的。儿子已经进去看过了,是两个放浪的奴才在吃对食,赶出宫去就是了,里面场面污秽不堪,平白污了母亲的眼睛。”
难道情报有错?皇后满脸写着不信。但萧清让言之凿凿,又给自己使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自己这个儿子与那萧训可不一样,行事颇为稳当,想必自有打算。
皇后沉吟片刻:“今日有这么多女眷在场,确实不适合”
“不是的”
她话音未落,有一个怯懦的声音响了起来,正是紧赶慢赶跑来的李芳慈。
李芳慈一开口便引去了所有人的目光。她面上赤红,半是羞愤半是害怕,声音颤抖着说道:“不是宫侍我亲眼看见是肃王带着梁小姐往这边来的”
梁疏秀?皇后目光如刀锋般看向萧清让,一瞬间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上回他让自己说出梁疏秀有皇后之相,这回分明是想为梁疏秀隐瞒与萧训的丑事,真是糊涂啊!
里面哪里是什么宫侍对食,自己差点被萧清让给糊弄过去。
萧清让还要阻拦,皇后呵斥了一声:“你不要再为你这不成器的哥哥遮掩什么!”
她立刻令侍女撞开了门,屋内的情景出乎众人的意料。屋内只有萧训一人,他浑身通红□□,四肢被用麻绳绑在了床上,身下一片潮湿,口中还不断难以控制地□□。
皇后没想到竟是这般景象,急忙关上门,但萧训的狼狈样子早就被众人看见了。未出阁的姑娘们吓得惊叫连连、直捂眼睛,有些胆大的已经偷偷议论上了肃王居然比女人家还白皙,发出了嗤嗤的笑声。
云岫坐在马车中,她的头依然是昏昏沉沉,怀中抱着一只呀呀乱叫的小狐狸。她勉力睁开眼,抬手将小狐狸的脑袋一敲,“你乖一些!别以为你今日立了个大功,我就不打你了。”
云岫被李芳慈放倒,强撑着一抹意识不让她彻底晕过去。她知道自己这次是翻了大船了,萧清让因为白婉要暂时与她回避、将军夫人以为她身体不适提前回府、白婉被自己勒令乖乖待在将军府中,没有一个人会发现她失踪了。
没想到救了这样一个狼心狗肺的毒蛇,她幽幽叹了口气,本以为最多是被人发现会武功,没想到把自己赔了进来。
正在绝望之时,她听见了细细碎碎的声音,一个有些分量的毛团子扑到了她的身上,紧接着响起了萧澈的声音:“小黑,回来!疏秀?”
萧澈将云岫带走,正巧听见萧训美滋滋哼着小曲进来的声音。
云岫突然想到在国子监的藏书阁,萧训给自己下得那种下流的药。她心生一计,恶狠狠道:“真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马车一个颠簸,小狐狸差点摔下云岫的腿,它慌忙地往云岫怀中缩了缩,调整到了一个舒服的角度,满意地发出了“呼噜噜”的声音
“看来小黑是你的福星,还给你了,你放在身边养着吧。”
云岫轻声道:“那就多谢景王了。”
萧澈勾了勾嘴角:“本王救了你一命,麻烦你帮个忙不过分吧?”
云岫原来放松的身体立刻紧绷了起来,此时距前世南番突袭大魏还有半年,莫不是又让自己去宣威将军府偷情报?她警惕开口,“何事需要疏秀效劳?”
萧澈见她如临大敌的模样,轻笑一声,说道:“你紧张什么?荣王在边城的生意做得风生水起,不过是叫你与他修书一封,讨些经验。”
云岫舒了一口气。想到南番突袭,她又试探性地问道:“南番人勇猛善战,王爷就没想过”
萧澈皱了皱眉,“本王身上淌着一半大魏的血液,一半南番的血液,是最希望两国能够水乳交融的人,再说战争一旦开启苦得只会是黎民百姓,本王从未想过走这条路。”
云岫听见这番话从萧澈口中说出来十分惊讶,但想想也觉得理所当然,如今边境开放贸易,两国互惠互利,萧澈手上又没有了前世的铁矿权,又没有自己这颗埋在宣威将军府的棋子,他自然是没了开战的念头。
相府中。
左相看着眼前这个少年,短短一年他长高了许多,身形挺拔稍显单薄,清瘦的脸上鼻梁高挺、眸若寒星,难怪自己的女儿会这样喜欢他。
左相从来都不看好已有的两位皇子,一个骄纵跋扈,一个懦弱无能。因此,在萧清让刚刚回朝之时,左相就向魏帝自请做实了李芳慈与他青梅竹马的身份,后来萧清让青云直上,一跃成为了魏帝最为器重的皇子,左相知道自己赌对了。
可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了一个梁疏秀,有鲲鹏之象,又飞出了一只金凤凰。
“晋王是天人之姿,但芳慈亦是老夫心头爱女,还希望晋王不要辜负了她的一番心意。”
萧清让站起身,走到左相跟前,正经地向他做了个揖。左相连忙虚扶他一把,连声道:“使不得使不得,晋王这是何意?”
萧清让说道:“左相于我有大恩,左相想必也知道,宣威将军千金有鲲鹏之象,此乃钦天监季司正所言,父皇格外看重她,母后更是认为这是皇后之象。本王若是娶了芳慈,她必不能成为晋王妃,辜负了她一番心意。”
他停了停,语气平缓又不容置疑:“不如这般,若真有那一日,我必牢记左相恩情,许诺国公之位。”
如今李芳慈嫁过去最多只是平妻,国公之位可世代承袭,是光宗耀祖福泽后代的无上荣耀。左相低头沉思,不可否认的是他确实心动了。
但摆在眼前的难题就是,李芳慈对萧训的一番奚落已经惹恼了萧训,本来若是与萧清让定下婚事也就罢了,如今萧清让竟然不肯娶,这叫芳慈还能嫁给何人。
“左相担心的事情还有一个解决的办法,若是成了魏帝也会对您感念再三,就要看左相舍不舍得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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